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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作品:最好的时光|作者:辛苦|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8 00:55:32|下载:最好的时光TXT下载
  好一个才思敏捷的温婉佳人!杜宇转了个圈子,却在这个话头上等着谭晶晶——江水明的一片痴情,全由你谭晶晶安心收着吧!

  谭晶晶大笑,拉着杜宇的手说:“果然够得上是我的姐妹!”

  当夜回了宾馆,江水明万分感动地拉着谭晶晶的手含情脉脉,“晶晶你真是个好老婆,不但一点不吃醋,还帮我找面子。”

  谭晶晶咧嘴,“别肉麻,我都说了,我攻克不下师伟才会拿你惨淡收场,你先悠着点。”

  江水明叫:“我不管,你就是把他攻克了,我也要当你后备老公,以防他纵欲过度一命呜呼你会守寡。”

  我们几个连着谭晶晶都笑,小柳就一脸认真地问江水明:“你是在和谭晶晶调情吗?”得到江水明点头回复后,小柳说:“那可调得相当失败。”

  谭晶晶笑着说:“我觉得你还真是遗传了江爸的艺术家气质,认准了什么就疯狗似的直勾勾的。”

  江水明说:“这种疯狗般的优良品质,在时下社会里可不多见了,剜到筐里就是菜的人多了。”

  谭晶晶笑,“好嘛,那你就认准我这根菜嘛!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儿,就来找你们会合。”

  谭晶晶消失在登机口时,旁边一个人的手机响起,铃声是李宗盛的歌:“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师伟,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第五章爱情也可以很a的

  江水明第一次看a片是在大二那年夏天。

  我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大学毕业那年我们几个回南京聚会时玩了真心话大冒险。

  我和小柳都挺含蓄的,一般只会问后面的人一些非隐私性的话题,比如“你有几个女(男)朋友啊”,“你的初吻是在多大啊”。江水明倒霉,江水明坐在谭晶晶的下家,而谭晶晶的问题都是些生猛的,比如,“你性生活的频率怎么样啊”、“你喜不喜欢用套套啊”。

  开始玩到第六圈时,江水明已经满头大汗了,而隔岸观火的我们三个则幸灾乐祸地知道,江水明有着次数规律、对象不规律的性生活,靠推算安全期避孕,最长时间一个半小时,最短时间五分钟。再加上开头的那个“人生第一次看a片的时间段”。

  看着我们不怀好意的笑脸,江水明不干了,一边喝冰可乐,一边气急败坏地数落谭晶晶:“这根本不是死党间该谈论的话题,这些话题非常地不健康,非常地不着调,非常地不单纯,这简直……简直就是乱谈性!”

  后来那段时间江水明的外号就叫“乱谈性”。

  当然,以后我们再也没玩过真心话大冒险,主要是大家都被谭晶晶给吓着了,生怕谁一不小心坐在了她的下家。

  但我觉得这次游戏充分证明了我们几个是死党,因为互相喜欢着的人绝对不会夹杂在一大群人里说破坏形象的话题。

  回大连后,我们还是住在葛萧家,白天葛萧到公司打理事务、晚上小柳回家伺候老公,房间里始终保持着有三个人。有一天小柳赶回家吃晚饭,葛萧加班谈笔业务,我和江水明两个都懒得下去买吃的,就饿着肚子百无聊赖地坐在地板上玩葛萧珍藏的玻璃跳棋。

  期间,报社行政部的人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上班,我算了算,再过两天年假就到期了,就说大后天上午报到。我放下电话江水明就说:“你还打算守着那份工作吗?”

  我耸了耸肩,“除了写字我什么都不会干,也不想去学什么了。换工作也挺累的,就这样吧。”我问江水明:“你呢?你真的不回原来的公司?那百分之十几点几的股份你也不要了?”

  江水明懒洋洋地喝了口冰镇啤酒,“嗯。”

  我问:“你该不会被杜宇拒绝以后就看破红尘了吧?”

  江水明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有点儿这个意思。”

  我支撑起身子,把胳膊肘儿拄在沙发上出神,“我觉得峨眉山风景很好。”

  江水明拿眼睛斜我,“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是要出家当和尚吗?我比较了一下佛家圣地,还是觉得峨眉山适合修身养性。”

  江水明抓起一把玻璃棋子作势要砸我,“胡说八道,那份工作难度系数太大了,我不适合。”

  我问:“那你想干什么呀?”

  江水明说:“和我爸一样,画画。”

  我还没说话,门外钥匙哗啦一响,我马上跳起来,连蹦带跳地跑到门口,“有水煮鱼没有?”

  葛萧嘴里叼着几封信,左手拎着高高的一叠便当盒,右手正往外拔钥匙,还没等他空出嘴来说话,一个面孔青春靓丽、身材凸凹有致的女孩子从他身后跳出来,热情洋溢地和我们打招呼,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越过我往屋里看。

  我觉得她很面熟,可想不起来是谁。

  葛萧他们进了屋,葛萧把东西都放好,才说:“何晓诗,到抚顺找杜宇时她帮过我们的。”

  我这才想起她是在杜宇原来工作的那所私立学校门口碰见的女孩。

  何晓诗不等我们问,就精神气十足、一口气儿地说:“我到大连来玩,结果把钱包给丢了,今天又没办法赶回抚顺,好不容易才想起葛萧好像在大连,于是就问了杜姐姐葛萧的电话,就来找他帮忙了。”可读者们你们要是翻回上文的话,就会发现葛萧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从大连来的。

  这丫头,要么是缠了根本不熟的杜宇软磨硬泡来的,要么是留神了葛萧的车牌号来了个顺藤摸瓜。不管是哪种,都是来者不善。

  江水明吃了口西芹百合:“葛萧真是个好人,最近两三年遇到的和他一照面就崴了脚脖子的小姑娘多了……”

  不等他说下去,葛萧已经转过头淡淡地对何晓诗说:“你看,我这里真的不方便住,我帮你在旁边的宾馆开个房间吧?”

  何晓诗的眼睛又把房间扫了一遍:“那个漂亮姐姐呢?”她居然是在寻找假想情敌谭晶晶。

  江水明说:“那个姐姐被葛萧哥哥给甩了。”

  何晓诗的声音就又娇嗲了三分,“葛萧,还要让你花钱多不好意思啊,我就睡在沙发上好不好吗?”她蹭到葛萧身边,把他的胳膊扭着摇,“不要赶我去宾馆啊,人家一个单身女孩子会害怕啦!”

  江水明笑了,“会害怕你还自己开着车来大连?”他瞬间就遭遇了何晓诗一个白眼。

  我看了看何晓诗那副绝对不会罢休的表情,对葛萧说:“吃完饭我和水明去小柳那里吧。”

  葛萧燃上烟,默默地看着我,几分钟后淡淡地说:“好。”

  何晓诗的脸上腾起两片红晕,笑着对我眨了眨眼睛,“姐姐你真好。”

  我呆坐在窗前的藤椅里,透过窗玻璃和16岁的乔北对视。“你可以像何晓诗那样直抒胸臆吗?”“你能做到像她那样洒脱地去表达情感吗?”“或者,你有勇气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吗?”我问她,她也问我。

  小柳以唉声叹气来表达自己的担忧。

  江水明靠在沙发里吃苹果,“葛萧是好人,你不用替那个小姑娘担心。”

  小柳愁眉苦脸,“我是在替葛萧担心。”

  江水明叹了口气,“唉,也是这么回事儿。”他想了想,“大概也没什么事儿,葛萧也算是身经百战,仙姑圣女、妖魔鬼怪应该都见识过,没那么容易失身的。”

  小柳屏气凝神,“要是那丫头下药呢?”

  江水明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苹果喷出去老远,他说:“小柳,这不是良家妇女、贤妻良母该有的想法哈,小心你老公听见了休了你。”他琢磨琢磨,“也对,我得给葛萧打个电话,提醒提醒他!”5秒钟后,他拎着电话直瞪瞪地看我,“乔北,你说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葛萧关机了!”

  小柳说:“算了啊,估计木已成舟,饭该上桌了。”

  葛萧抱着赤裸的何晓诗,温柔地动作着,何晓诗轻闭双眼,微咬的唇齿间滑出销魂的呻吟。

  我坐在那里,忧伤地看着他们,师伟从背后轻轻地抱住我,“乔北,我们也可以的。”

  我转过头,忧伤地看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师伟的脸。

  我忧伤,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个梦。

  永远是这样的梦,不管梦中是何情何景,最后的结局总是师伟像破晓的晨雾般散去,我从痛彻心扉中哭醒。我无法欺骗自己,去享受那虚幻的欢愉。

  然而这夜不是这样。凌晨4点,我枕边的手机在我心中最痛的时分,响了。

  是真真切切的师伟的声音:“乔北,我回南京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渴望。也勾起了我心头的渴望。

  我蓬头垢面地冲进机场,冲向了那个可以提供给我最早一班飞往南京的航班机票的航空公司售票地,“一张到南京的机票,谢谢。”

  不好打扰有老公的小柳,喝多了的江水明人事不知,估计春宵尚短的葛萧也没开机,我就这样不辞而别。我迫不及待地登上班机,坐在特地选择的靠近舷窗的位置。当橙黄得近似辉煌的阳光刺痛我的双眼、逼得我流下泪水时,我第一次感觉到,这次的泪里,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到了南京一开机,葛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手机也不开。”

  我在南京已经炎热的空气里,用不是乔北的声音放肆大笑,“狗,我回南京了。”

  对面有好长一阵沉默,葛萧才说:“我们都以为你丢了呢。你回南京怎么不早说,南京那边在开室内设计博览会,我本来就计划着这几天回南京的。”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和什么人交代什么事儿,然后又挪开了捂着听筒的手,“你看吧,他们给我定的是今天中午飞南京,你急什么急。”

  等了十二三年的乔北终于放弃了骄傲,顺从了自己的内心,乔北当然很急,急着见到师伟。我笑着对葛萧说:“替我谢谢何晓诗,她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葛萧没说话,很久,他叹了口气,说:“丫头,乖,到家里补个瞌睡,我中午就到了。”

  我挂了电话跳上出租车。我要洗个澡、刷个牙,化一个精致的淡妆,然后穿上最美的那条淡绿色小礼服裙,去见师伟。乔北矜持了那么多年,乔北要用最隆重的仪式,去向没有笑容的少年做一次表白。

  我平时很少化妆,只有外出采访前才会稍微修饰一下,所以化妆包一直放在报社的抽屉里。我奋不顾身地奔向报社,然后就明白了什么叫“飞蛾扑火”。

  焦头烂额的主编看见我,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抓住我,“有个大新闻,我正愁你们几个都在外面呢,快,新来的小实习生玩不转这种复杂的东西,你快去,明天早上必须要见头版的!”

  这种时候,是没有私事的。我的职业操守决定我不能坐视不理,我只好攥着化妆包、带着一个摄影记者,跳上了报社的采访专车,风尘仆仆地赶往事发地点。

  一个选秀上位的小明星,手里攥着一沓私密照片,宣称要搞垮一批重要人士。

  摄影记者说:“这是咱们南京的艳照事件。”

  人说乱世出祸害,可现在南京这六朝古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也时常可见群魔乱舞。

  在车上时,摄影记者和我说了另一件事情。我离开南京这些天出现了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中年妇女。该中年妇女大概四十岁左右,经常以惊人的快速徒手攀爬闹市的标志性建筑,爬上去就大着嗓门喊围观的行人报警,还异常熟练地点着名地要见某某电视台或者某某报社的记者。她一不是为了讨薪,二不是打算自杀,据她自己说只是想看看哪个媒体最重视老百姓的心声,到场最快。

  我说:“总得有个合理一点的理由吧?”

  摄影记者回答得挺网络:“剽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

  这让我想起成都电视台的一个朋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