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乡党们又聚到一起在银都打牌,到的人照例不少,要轮流上场。陆天翔早就想好了一个离开牌场的充分理由,说是要到省城的某某同学那里办点事。但怕路上耽搁事,临时决定把单位那辆老坦克一样的破桑塔纳扔在那里,开了王总的欧宝车出发了。
车子出了城,直接上高速公路,往西直奔太白山。闲的游转,心里已没有了急切,没有了焦渴,只有舒缓的回味,是再恰当不过了。山道上只碰见极少的几对也是恋人模样的男女,按说周末到这里来寄放激情的不会少,这会儿大概都钻在房子里舍不得出来。恋人们是不是都这样,当他们有心情欣赏大自然的时候,他们已不是在酝酿激情而是在消化和回味激情了?不过,你突然又想到静仪描述的她和周老师在大连海滨徘徊的情景,那又算哪一类型呢?是拖延,是逃避,还是无奈?静仪也确实可怜!你揽紧了叶青的腰,让她紧贴着你。除了山水,就是你们,以及你们拖着余音的脚步声。好长时间,你们并不说话,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你说我俩这样能持续多久?”叶青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没想过。怎么想起问这个?”
“这是现实问题呀。我恐怕迟早得离开长宁到南方去吧?”
“有眉目了?”
“还没有。不过,我感觉我爸一直在给我联系单位。他只说让我先好好在这边上班。他那人不轻易说话,等到跟我说的时候,估计就差不多了。那性格不知怎么跟你有点像。”
“跟我像?咱俩可没经过什么事呀?”
“感觉呗!”
“那就先谢谢你的信任。”你又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噢,你以为没有一点信任就让你蒙上了?”
“嘿嘿。”
她在黑暗中攥紧了你的手说:“人说太好的情感长不了。你看看咱俩,都这样难分难舍了。你说夫妻要这样,一辈子还不累死了?”
“夫妻不可能一直这样。即使两人开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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