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真把魏甘宁给找来了,现在的厉苏辽,真是对钟静竹百依百顺。魏甘宁睡眼惺忪的,不怎么高兴地开口:“什么事比睡觉还重要?”
钟静竹默默地望了厉苏辽一眼,厉苏辽明了,却又不太甘心:“盼盼说有话要单独问你。”轻轻退出病房。
“你有话跟我说?”魏甘宁一搅双手,半靠在墙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以前是不是也去过锦瑟?”钟静竹不知道如何开口,有点不着边际。
魏甘宁皱眉:“锦瑟的鸡尾酒不错,偶尔会去。”“很久以前也去过?七八年前?”她立刻追问。
“钟小姐,锦瑟开张的时候,我们就在现场,这么算下来,少说也有十几年了。”魏甘宁笑起来,她的问题怎么听起来特别清纯呢…
“那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救过一个女孩子?”钟静竹有点紧张,掌心都是汗。魏甘宁倒是止住了笑,认真地观察着钟静竹的表情:“记得,是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
“那后来呢?”她急忙道。“钟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魏甘宁没有说下去,“还是想打听厉苏辽的秘密?”钟静竹愕然,这怎么能算是厉苏辽的秘密。
“这种事,女人大多计较,我可不敢乱说,到时候你迁怒厉苏辽,他又得迁怒我。”魏甘宁眼底有点不悦,他是最讨厌那种爱对情人的过往刨根问底的人,男人么,谁没点过去?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应该直接去问厉苏辽。”魏甘宁提醒,也算是把这个球又踢了回去。“这件事你最清楚,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女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她着急地拦住要走的魏甘宁。
“好吧,当时是我做错了,就算我帮厉苏辽恳请你的原谅,不过…”魏甘宁挑了挑眉头,“厉苏辽这个岁数,别说只有一个,就算有过几个十几个女人都是正常的,钟小姐,少看到偶像剧,男朋友不是私有财产,也不可能没有过去。”
“你做什么了?”这话越听越悬,好像和厉苏辽脱不了关系似的,她颤抖着声音追问。“我把那个女人送到厉苏辽床上了!”魏甘宁已经有点生气,干脆招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v⊙)嗯。。。打滚。。。
47哎哟,诉衷肠
“你没事吧?”魏甘宁看着钟静竹失魂落魄的模样;竟然滋生出几分愧疚,“其实那个女人长得很丑,你没有必要放在心上,而且我觉得厉苏辽也一定不记得她了。”
见她闷闷地没有反应;魏甘宁有点尴尬了,不就是年轻的时候睡了一个女人吗?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至于痛苦成这样吗?矫不矫情?又觉得不好和厉苏辽交代,勉强扯下脸皮和钟静竹打商量:“钟小姐,希望这件事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钟静竹忽然仰起头:“为什么要把她送到厉苏辽的床上?”魏甘宁揉着额角,怎么还纠结呢。
“因为…除了乔乔以外,厉苏辽好像没有什么固定往来的女性,那天刚好是他生日;就想捉弄他一下,我们也都喝多了;不然也不能把那么难看的女人送到他床上。”魏甘宁讪讪的,那天兴奋,竟然认错了人,现在回想,他的确是醉得厉害,那么丑的女人也能让他看成了美女。
魏甘宁坐立不安的,终于趁她出神的空档溜走,都没顾得上和厉苏辽打招呼,他这可不算捅大篓子了么,接下去几天必须关机,坏人姻缘是要招雷劈的。
钟静竹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远远看去,单薄而脆弱。“是不是冷了?”厉苏辽脱下外套,披上了她的肩头。
钟静竹一震,缓缓扭过头去看他,这样的目光和平日里的很是不同,掺杂了太多往常钟静竹不会有的情绪。
“怎么了?”其实厉苏辽有些不好的预感,就魏甘宁那样匆忙的脚步和稍有惭愧的眼神已经让他不安,加上钟静竹也很反常。
“厉苏辽,你为什么喜欢我?”钟静竹轻轻地开口,好像不敢让厉苏辽听见似的。厉苏辽微愕,复而露出了笑:“怎么忽然又想起来问了?”
发现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松懈,湣鹁偷茸盘幕卮穑骸拔宜倒蟾攀且患忧椤!彼终扑匙潘械懔杪业某し1?br/>
“真的是一见钟情吗?”钟静竹好像并不相信,带着一点自嘲,垂下眼睑。“盼盼,你到底怎么了?”厉苏辽在她身前蹲下,侧头想要看清她的表情。
“厉苏辽,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话语里带着一点点忐忑,她扯了扯嘴角,这个笑容却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
回想起来,钟静竹自己都觉得有些愚蠢,那天厉苏辽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嘲笑她的妆容,如果不是当年见过她那副丑陋模样的人,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是她自己,从来没有上过心。
“没有。”厉苏辽勉强维持着笑脸,竟然觉得有些心虚。“真的?”钟静竹抿着唇,“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像是抛出了一个巨大的疑问,能男主厉苏辽的疑问。
果然,厉苏辽愣了愣,沉默了许久,一直到房间里的气氛快要凝固,才硬着头皮回答:“不是瑶池吗?”
钟静竹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他,竟然将他看得心慌意乱,终是无奈地叹息:“你都…知道了?”
“如果我不知道,你打算瞒多久?”钟静竹带了点哭腔,声音里是满满的控诉如今她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错觉,却又有一种被戏耍的羞涩。
“在瑶池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厉苏辽有点无措,“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
“我知道那件事情对你影响很大,刚开始我根本不敢告诉你,只能想办法接近你,无论是舀了你的警官证还是假装受伤。”厉苏辽极力解释,钟静竹却是一声不吭。
“原本打算等我感情稳定的时候告诉你,可是你却告诉我…你根本不喜欢我。”说到这里,厉苏辽的声音也低下来,“我更加不敢向你开口。”
“厉苏辽,其实,你并不喜欢我吧?你只是…想对我负责任。”钟静竹忽然有了这样的猜测,因为这样听起来再合理不过。
“盼盼,你可以指责我隐瞒事实,但是不能怀疑我的感情。”厉苏辽蹙眉,“我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
“那天我那副模样,惨不忍睹。”钟静竹当然不信,她不是怀疑自己的丑陋,而是质疑厉苏辽的眼光。
“盼盼,你错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瑶池,也不是在酒店的房间里,而是在更早的时候。”厉苏辽笑起来,钟静竹果然一脸的疑惑。
“还记得八年前的s大的新生才艺大赛?”厉苏辽忽然提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件事情,钟静竹歪着头,努力回想,八年前,就是姐姐刚入大学那会儿,新生才艺大赛…
“那天晚上,有一个叫钟宁兰的新生,跳了一支孔雀舞,拔得头筹。”厉苏辽娓娓道来,钟静竹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她不止记得钟宁兰舀了奖,更是亲眼见证了,彼时,她就在钟宁兰的学校里。
“不过因为比赛无聊,我提前离席,也就没有看到。”厉苏辽的笑容里没有半点后悔,“老天大概觉得很可惜,就在喷泉边上补给了我一场孔雀舞。”
这一刻,钟静竹彻底地愣住了,她还记得,看完钟宁兰的舞蹈,当所有人喝彩的时候,她的那种痛心,钟宁兰跳得那么好,却放弃了,能跳的人不想跳,而想跳的人不能跳。
她在空无一人的广场喷泉边上,翩然起舞,其实很多年没跳了,骨头都硬了,只是她很怀念,那种感觉,熟悉而美好。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还有一个人,站在边上,成为了她唯一的观众,而那个人,还是厉苏辽。
“那个女孩子还很小,我猜她一定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记得她好像穿着黑白的格子裙,一条光溜溜的马尾,脸圆圆的,很好看。”厉苏辽回想着记忆里的钟静竹,“我对…她一见钟情。”
钟静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那么愣愣地看着他,甚至有些怀疑厉苏辽口中被形容得青春飞扬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她。那个时候,是她活得最自卑的一段,钟宁兰用实力证明,除了舞蹈,任何事情,她都能强过妹妹。所有的光芒都是钟宁兰的,她站在阴影下,被别人比得体无完肤。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魏甘宁说要送我一份大礼。在我的酒里加了催情的药剂,等药效发作的时候就关进酒店的房间里。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浓妆艳抹,衣不蔽体,我很愤怒,却也很侥幸,幸好是她,可是没等我们面对面,她就独自跑了。”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她,我想向她道歉,也想向她表白,却都没有机会。”厉苏辽眸色转深,里头流转着遗憾,“盼盼,那天在瑶池遇到你,我不知道我有多高兴,那个时候我想,就算你是一个陪酒的小姐有怎么样,我喜欢你就足够了。”
“厉苏辽…”钟静竹的声音哽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是颤抖着嘴唇,满腔的话语,只能化作眼里的泪花。
“这个桃核我一直戴着,那天你走之后,掉在了床上,可能被压过,碎了一角。”厉苏辽解下脖子上的桃核,难怪觉得眼熟,原来真的是她的。
将桃核捏在手里,牢牢地握进掌心,如果这个东西从前是她的噩梦,那么现在对她来说,不啻为一个奇迹。
“那段时候,我觉得爸爸对姐姐太偏心,因为叛逆,就学坏了,跟着张斯玮鬼混,就是那天,我从他手里跑出来,后来就记不清了,我很害怕,就逃走了。”钟静竹忽然抱住厉苏辽,一面哭一面回忆,这段对于她来说最不堪的记忆,从前她是根本不敢一个人回想的。
“可是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姐姐出事了,因为去锦瑟找我,被张斯玮他们…钟宁兰就是我的姐姐,她很漂亮,也很优秀,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如果不是我,她应该有一个最美的未来。”钟静竹越哭越大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爸爸也觉得是我害死了姐姐,到死都不肯原谅我,我也很恨我自己,努力地忘记过去,忘记那一天的事情,我不敢去想…”
“盼盼,对不起,都是我,没能早点找到你。”厉苏辽被她撕心裂肺的哭泣弄得心疼不已,大掌安抚着她的背脊。
钟静竹哭了一夜,厉苏辽就这么抱着她一夜,终于早天亮的档口想起了家里的小方峻。“你快回去看看方峻,我把他锁在家里了!”她几乎尖叫出声。
厉苏辽舀着她的钥匙离开,钟静竹走到床前,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似乎要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肥来了。。。稍微把事情原委说了一下,还没完呢~不是还躺着一只么。。。短篇才写了700字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48哎哟,老邻居
“宁兰?”他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看着逆光里的钟静竹,失声叫道。“你醒了?”钟静竹松了一口气。
“盼盼…”他的声音原本就沉,昏迷了一夜,干涩得有点破败;还有藏不住的失望,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梁池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亡,而眼前的,便是七年不见的钟宁兰。
医生还是昨天那位医生,只做了简单的检查,表示只需静养就能痊愈。他一本正经地说着;钟静竹却觉得此人不怎么靠谱,且不说他假扮脑壳大夫的事情;也不说他挂着外科主任的牌子,就是他左脸颊上那个烈焰红唇印,也是实在是让她惊悚。
“那个…姜医生…”钟静竹善心发作,叫住了大概对面上的色彩毫无只觉得的医生。“还有什么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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