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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作品:大爱晚成|作者:铲除不公|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6 22:22:30|下载:大爱晚成TXT下载
  她的桌面下压着几张小时候的照片,幼儿园时载歌载舞的模样,还有戴红领巾穿运动校服和父母的合影。卓正扬没有看过她小时候的样子,就两张照片看得意犹未尽。

  “还有么?”

  薛葵从书柜里拿出相簿。

  “这里。”

  两个人坐在床上看相簿。从刚刚出生,到趴在床上一脸憨相,从坐在童车里哭到穿着花裙子摆乡土造型。

  “看,乖乖。”

  一只很普通的小土狗被抱在一脸娇俏的小姑娘怀里,两只黑眼睛充满柔情地望着镜头。薛葵看看卓正扬,又看看乖乖。

  “话说回来,你的眼睛……和它真像呢。来,抱一下。”她笑嘻嘻地拥住卓正扬,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真像!”

  怪不得第一眼就看中。

  他极配合地凑上去吮她唇瓣,薛葵却机灵地躲开了。

  “虽然爸爸妈妈不在。在我家里,还是老实一点吧。”

  卓正扬搂住她的肩膀,继续看相簿,时不时想要不老实一把,都被薛葵躲开。

  “薛葵,你这摆明了是有主场优势。”

  “正确极了!”她把相簿一合,“水烧开了,你去洗澡,我看新闻。”

  洗完澡之后,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等沈玉芳的电话。薛葵看卓正扬很沉默,以为他是有点介意,于是抱歉道。

  “如果不是临时有事,爸爸妈妈一定是很想和你一起吃饭。”

  “别道歉。”

  他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道歉不如接吻。

  薛葵不想在自己家里亲热。薛海光和沈玉芳的影子无处不在。对他的要求十分为难。但还是依言亲了亲他的面颊。

  再亲亲他的唇角。他今天真像个英雄,带她走过冰湖,值得奖励。

  再亲亲他的嘴唇。一发不可收拾,湿吻。浑然忘我之后她完全克服了心理障碍,反过来调戏卓正扬。

  “我手好冷。”

  她呵着气,偷眼望向卓正扬,后者不知她有阴谋,便覆住她的手。

  “见鬼,你的手比我还热一些呢。”

  “哪有,就是冷。”她把手伸进他的毛衣下面,偷偷地解他的衬衫扣子。他的小腹上一点赘肉也无,一块块的肌肉,手感真好。

  卓正扬喉头发紧,清清嗓子。

  “薛葵,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薛葵正色:“当然不是。”

  然后又笑嘻嘻。

  “在我家里,还是老实一点吧。说不定我爸妈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是真的冷。你别动歪心思。”

  “真冷?”

  “嗯。”

  他把外套敞开,包住她。

  “要不,你上楼睡。等伯母来电话了,我叫醒你。”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靠在他的身上,居然真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却又听得见电视里的声音,在讲财经新闻。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怎么又变成了卓正扬在打电话。她翻了翻身,将脸更深地埋在他的外套里。

  “嗯。谢谢。很好吃。……对。……对。……这没什么。”

  做梦吧?他在和谁说话呢?是不是提拉米苏?她听见卓正扬轻松地笑。

  “我会很疼她。”

  她迷迷糊糊道。

  “卓正扬,你和谁通电话呢?”

  “哦,她醒了。”他把听筒递给薛葵,“你爸的电话,快接。”

  薛葵接过电话。

  “爸爸。”

  “葵葵。”

  她听见电话那头薛海光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不由得紧张起来。

  “怎么了?你和妈妈没事吧?”

  “没什么。”薛海光轻轻弹掉眼角的泪水,“……没事儿,就是你舅妈一砖头砸我背上,疼得厉害。……皮外伤,我们正在医院呢。……你妈没事儿。……舅舅脑门上挨了两下,缝了四针。……舅妈吐的稀里哗啦,打了两针氟呱啶,睡了。”

  “喔。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还得先陪你舅妈去看医生。”

  当年那个冯慧珍呢?那个怀着沈乐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舅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薛葵闭了闭眼睛。

  我们都只能自我救赎。

  “妈妈呢?我要和妈妈说话。”

  薛海光抬眼望望沈玉芳。沈玉芳坐在沈玉龙的病床边上,无声地流着眼泪,沈玉龙向薛海光要手机。

  “我和葵葵说两句。让我和葵葵说两句。姐夫,求你了,让我和葵葵说两句。”

  薛葵听见那边沈玉龙干嚎的声音,皱了皱眉头。总是这样。和冯慧珍吵了架,就到他们这里来寻求安慰。找出种种自我辩护的说法,仿佛冯慧珍的病都是自作自受造成的,和他沈玉龙一点关系也没有。

  “明天回来再说。我先挂了。”

  “行,再见。……你们两个不要做坏事!”

  他不太确定最后一句话女儿听见了没有,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沈玉芳一边哭一边拍打着沈玉龙。

  “你这个混账,不是人,不是人啊!何祺华对葵葵的心思,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他对着葵葵淫笑,你还叫葵葵认干爹!葵葵只有十五岁,十五岁啊!你个混账倒好,看她成大学生了,转身又把她往何祺华怀里推!你还敢说你对她好,好个屁啊好!天底下有你这样对自己外甥女的吗?啊?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祸害完我不够,还要来祸害我女儿!”

  接着又去扇自己耳光。

  “我也不是人,我也不是人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的葵葵啊!妈对不起你……”

  “行了,行了。”薛海光劝着妻子,“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呢?都过去了,过去了。”

  “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没这种事儿了。再也没有了!我和何祺华断交!断交!”

  姐弟俩抱头痛哭。薛海光慢慢走出病房,点着了烟;一个护士过来阻止。

  “喂,医院里不让抽烟啊,要抽外面抽去。”

  他点头哈腰地应着,掐熄烟蒂。

  有件事情,他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妻子。

  当年薛葵罹患暴食症,他是如何抛弃了男人的尊严,跟在何祺华的屁股后面求他放过女儿。

  “何老,你看,葵葵都这样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她算了,我给您再找十个八个漂亮小姑娘……我知道您看不上,我就这么一说,您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父亲……”

  他一直求,一直求,直到何祺华肯松口。

  “我只能还给你一个被毁掉的薛葵。”

  “我也要。”

  “好。你立刻带她走。”

  他高兴坏了,因为何祺华金口玉言,说得出,做得到。他语无伦次地感谢着,说一定会报答。

  不过何祺华并不要他报答。

  “我可以为她做的不输于你,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我不会给她幸福?”

  他当时不知道怎样回答。刚才和卓正扬通完电话才明白。

  若论付出,卓正扬只是带着薛葵离开逼婚现场,就已经可以让她幸福。这种事情,比不来啊。

  薛葵挂了电话,卓正扬关上电视。

  “我和伯父已经说清楚,雅江的事情只是误会。”

  “嗯。”

  “今天的事情,也对他说了。”

  “嗯。”

  “我说会好好疼你。”

  “……我听见了。”

  “所以,”他拍拍手,“你看,都解决了。”

  “嗯。爸爸那边的事情也解决了,他们已经住下,明天等舅舅舅妈出院了再一起回来。”她调皮地眨眨眼,“我们睡吧——你睡小床,我睡大床。”

  “好。手机给我。”

  他关机,取电池,连sim卡都拿出来丢在桌上。

  “你干嘛?”

  “你说呢。”

  然后又把座机的电话线也拔了。关门,关灯,他好像在酝酿着什么——薛葵突然觉得害怕,于是往楼上走。

  “好累的,继续睡。”

  他也不说什么,跟在她身后上楼,两个人的脚步声在黑暗里令人心惊肉跳。她上到最后一级台阶,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回过身捏了卓正扬一下,然后吃吃笑着想逃进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去,可卓正扬一把就抓住了她。

  他抱着她推开门,把她狠狠丢在床上,又压了上去。

  “薛葵,这次可是来真的。”

  救命!

  她还没有喊出来就被他堵住了嘴,这回换他解她的扣子,她挣扎,他一使劲儿,她前襟上的扣子劈里啪啦全迸掉了,他游弋的大手,有一种让人顺服的力量。薛葵渐渐平静下来,抱住了他。

  “我爱你。”

  “我更爱你。”

  第二天,卓正扬先醒了。薛葵枕着他的手臂仍在沉睡。他的另一只手搁在她的腰上面一点的位置,那里淤青了。

  薛葵满面泪痕,眼睛都哭肿。云帐也被扯乱了,罩着两个人。她的脸在一片白色迷雾中,如同西式婚礼上新娘的面纱。

  昨天晚上虽然是她挑逗在先,可他真要做了,她又怕,皱着眉头一个劲儿地哀他,正扬,正扬,有点告饶的意味,想叫他慢点,轻点,他忍了许久,直到确定她已经做好准备,但刚刚侵入的时候还是说不出的惨烈,她压抑着叫了两声,就无声无息,只有放在他胸口的手指痉挛起来,使劲地掐他,抓他,推他,捶他,力气大的吓人,告诉他她并没有晕过去,但真的很痛!

  她疼痛难耐地地在他身下扭动着,拼了命地要逃开,而他却抑制不住地兴奋,箍住她,一边律动,一边狂乱地密密吻遍爱人,舌尖所及之处,点燃了他身上了的每一根神经,劈哩啪啦地燃烧着,烧毁了他所有理智,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做的时候,她一直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声也不吭,连呻吟都没有;他以为她是怕羞,喘息着喊她的名字,吻她的头发,耳垂,想看她的眼睛,可她除了紧紧地抓着床柱,因了他肆无忌惮的掠夺而左摇右晃之外,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他呻吟着伸手过去掰开她的手指,同自己十指缠绕,她狠狠地掐着他的手,十指连心,他低吼,也不知道是因为哪里的窒感,动作愈发狂野起来,觉得和她做爱真是一件最最美妙的事情。

  两番欢爱之后,她静静地躺在他臂弯里,蜷着身子背脊贴住他的胸膛,他吻着她的颈侧,问她痛不痛,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模糊不清地说累。他精神还好,故意问了很多私密的情话逗她,她乱掐他的手臂,就是一声不吭。他听她喘息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略略使力地让她趴在床上,蠢蠢欲动地想要再来一次——她剧烈地抖着,喷出来的眼泪濡湿了床单。

  “停一会儿好不好?我好痛……一直都好痛……越来越痛!”

  他一刹那心都要碎了。他以为她只是放不开,可原来嘴唇都咬破了,粘在身上的汗渍,不是因为激情,而是因为疼痛,他想看看她是不是受伤了,于是伸手去开灯,薛葵一迭声地说不要不要,他只好缩回,伸手去摸索,想知道到底有多糟——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蹬着他的手,拼命地摇头。

  “不要!不要!我痛!我痛!”

  他没奈何地蹭着她的身体,哄着她,叫她不要哭,两个人就抱着,什么也不做。她不安地嘤咛着,皱着眉头,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不断地传来热量,让她的疼痛有些纾解了,她抽抽噎噎地摸着他的脸,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她不安地挪着腿,感受到了他的欲望没有消退,抖着手摸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一直摸下去,握住——他又好笑又亢奋,她都痛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帮他解决。他唏唏地叫她不要动,抓住她的手指,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

  “我不要手指。我要你。”

  哀兵政策总是那么的有用,他哄着她重新进入,依然是痛得要死,可她的甜美可人,加上前几次总是被打断,让他实在忍不住又断断续续要了她几次,每次她都拼命摇头,抵死不从,但他总能哄得她心甘情愿地用一双结实的长腿缠住他的腰,实在令他让他欲罢不能。

  最后一次做的时候天都亮了,她才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