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 第29章

然会担心那些或有或无的事情不是么?过去,不能改变,未来,都没有定数,何必多想。如果你身处海洋,就享受海浪,如果身处沙漠,就享受日光,下一秒或许你会被淹死渴死,亦有可能逃出生天,你所需要做的,不过是享受当下。”

这话,的确听上去比告诉她他会一直喜欢她更让她安心。

“那你会不会爱上ada?”夏流年终于大着胆子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沈浩希愣了几秒,继而大笑:“ada?我跟……ada?怎么可能。”

“我觉得……她喜欢你。”夏流年弱弱地说。

沈浩希捏了捏她又想皱起来的小鼻子,笑意未减:“你当我是万人迷么?ada挑男人的品位可是出了名的刁,并且,我所有破烂损事她都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看上我,你乱想些什么。”

夏流年不可置否地撇撇嘴。

“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在乎我。”沈浩希缓缓吻着她的脸侧,轻轻地说。

夜,正浓。

36

36、旧颜【修】 。。。

作者有话要说:唉。

想去一个不被人找到的地方。

那里是永远的,无穷无尽的葳蕤盛夏。

奔跑的时候,可以有微凉的风灌进衣领。

罗歆夹起一根烟衔在唇间,闪烁的眸子低垂:“你再说一遍。”

“我爱她。”游夜说得轻描淡写,俊美的眸子里氤氲永远不变的凉意。

“混蛋!”一声巨响,啤酒瓶被罗歆狠狠地甩在窗梁上,粉碎,有残余的泡沫流淌出来。

游夜神色未变,冷冷地说:“所以,不要去找她麻烦,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她叫夏流年是么,真是个干净单纯的孩子,不知道把她弄脏会怎样。”罗歆挑起嘴角,邪气地笑出来。

游夜缓缓俯身,捏起她的下巴,阴鸷的眼神分外慑人:“我会杀了你。”

罗歆神色一凛,定定地看着他:“那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十年都不作数了。”

“是。”游夜只答了一个字,顿时让罗歆全身瘫软,顺着身后的墙缓缓滑了下去。

他不爱她,她一直知道,但他不爱任何人,曾经,不爱任何人。

游夜眸色晦暗地看着地上倔强而漂亮的女人,把手伸过去:“我以为你会清楚,总会有这么一天。”

罗歆自嘲地冷哈一声,然后掐住烟狠狠地按在游夜掌心。

游夜没有躲闪,甚至连神色都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倒是罗歆先手一抖,把烟狠狠地扔在一边,扭头不再看他。

“满意了?”游夜扫了一眼掌心的伤,收回手臂,“那么,再见。”

再见,再见。

游夜扬起手,透过阳光,看到清晰的脉络,修长的骨骼间,那个伤疤已经被岁月冲刷得浅淡至极,他是疼过的,他记得。

明净的卧室,温暖满溢。

“我饿了……”夏流年凑过去在身旁半睡不醒的男人的脖颈处蹭啊蹭,“我想吃你上次做的……”

“又饿了?”沈浩希打断她,像是听到某种噩耗一般无力地睁开慵意正浓的眸子,继而把手伸到女人胸前摸索,然后十分痛苦地继续说,“你为什么吃那么多东西都不长点肉?”

“我……我的……很小吗?”夏流年又被他说得窘迫起来。

“够用。”沈浩希懒懒地捏了捏,翻了个身继续睡,“想吃什么让尹清去做。”

“……”夏流年委屈地把他拉回来,“她做得不好吃。”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也吃她做的饭?”沈浩希皱眉,他呆在家里可以随时把夏流年吃干抹净的代价就是当全职厨师,偏偏那个大小姐又把他当超人使唤,什么复杂的菜式都让他做。

“这才几天,你就嫌我麻烦了……”夏流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弱弱地说。

沈浩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很累的宝贝,你只有晚上消耗体力,我白天可是要工作的。”

夏流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脸又立刻窜红了。

“乖,午饭我带你出去吃,想吃什么吃什么……”说着又闭上眼睛。

“你的右手伤的十分严重,恐怕以后不能继续你的专业了,所以,放了流年吧,你知道的,以她的条件,她可以有无数个比选择你更好的选择。”夏志远居高临下地对病床上的游夜说,“这也是流年的意思,我会把你送到日本,你会有最好的治疗。”

“我不信。”游夜想要动,却被撕裂般的剧痛拉扯住动作。

“不信?”夏志远冷笑,“据保镖说,是你在路口死缠着流年,才会出车祸。”

“她一定误会了什么,你让我见她。”游夜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底气渐渐消失。

夏志远叹了口气,显得十分语重心长:“年轻人,要靠自己的双手奋斗,不要指望攀附高枝来得到些什么,那终归不是你的。我已经够纵容流年才让你们在一起那么久,现在的你,还能给她什么?”

“……”游夜的眼神渐渐黯淡。

柔弱的,贫穷的人,就该被践踏,规则便是如此,没有什么可觉得冤屈,本该如此。

她纯净明朗的笑,全部忘记。

她的狠心,打死都不应该记得。

只要记忆不再开口说话,就什么都不知道。

已经,不记得了。

可是,明明是两个人的爱情,为什么悲伤的只是我。

深秋的正午,黯淡而清冷,有鸟仓皇飞过。

没了长的大提琴声,音线绵延清澈,缓慢而绵长,像是砂纸一般缓缓地打磨心脏,所有细微伤口被唤醒,复苏。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夏流年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才开口回答:“游夜?”

“嗯,是我。”短暂的停顿,似乎在斟酌词句,“能……出来一下么?”

夏流年的手指紧紧地扣着听筒,指尖却依旧抑制不住地轻微抖着:“游夜,你……有什么事么?”

“嗯,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外,”游夜的声音透露出轻微的疲惫,带着三分乞求道,“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好,你等我一下。”夏流年挂上电话,周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只有“沙沙”作响的雨声。

一切并未停止,雨天,我们遇见,在雨天。

踯躅片刻,夏流年拉开衣橱,穿什么好,穿什么好呢,一件一件拉出来,华美而昂贵的衣服扑散了满床。

像是穿过时光不满苔藓的悠长回廊,抵达一个目的地。

被缠绕的蝶,吞噬着自己的茧。

急切,格外急切,一场随时可能失约的会面,忐忑,不安。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

空荡荡的地点,月光从天空倾泻,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涂抹成月牙白,更加清晰地映照出形影单只的柔弱身影。

茕茕;孑立。

“流年,我在老地方等你。”

等我。

等我。

可是明明是我,等了那么久,你都没有来。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

指尖不听使唤,扣了好久才把扣子扣好。

慌忙推门出去,奔跑的步子,凌乱。

雨落在皮肤上,清清冷冷的凉意。

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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