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希看她一副又要哭了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无趣,老跟一个小女孩较什么劲,随她去吧,只要她乖乖呆着就好。
刚要起身离开便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抓住:“你又生气了?”
“……”沈浩希转头打量着她,满脸焦急,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说着话,这不像她,夏流年即使在哭骨子里也带着不可磨灭的傲气。
“你……你是想要我吗?”夏流年颤抖着声音开始说着,眼神又开始变得凌乱不堪。
沈浩希即使再淡定也被这话着实吓了一跳,半天憋出六个字:“今天吃药了吗?”
“我有,我有吃药,我一直都有乖乖的,我乖,我乖你就不生气,我很乖……”夏流年紧紧攥着他的手,好像这样他就会相信她所有的话一般。
的确是很乖,不然尹清不可能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
可是怎么突然就,这么听话了?
沈浩希带着揣测静静地看她,骤然心念一转,目光顿时凛冽下来:“嗯,很乖,不惹我生气,真是个,好,妻子——”
夏流年有些着急地听他讽刺的话语,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于是仿佛是要证明什么一般,夏流年从床上站起来环住沈浩希的腰就吻在了他唇上。
扑面而来的薰衣草淡香简直让他晕眩,这样的柔软温热却更加燃烧起了他的怒火。
这样卑躬屈膝的夏流年,让他觉得自己越发可怜。
猛然推开她,沈浩希冷笑着说:“你放心夏流年,我没生气,不会把气撒在你们家游夜身上,你不用在这里这么卖力地讨好我,我看着恶心!”
夏流年因为巨大的推力而跌坐在床上的时候扭到了脚,尖锐的疼痛瞬间由下而上地又神经末梢猝然传至整个腿,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哈,你哭什么,嗯?被说中了所以觉得委屈了?跟我在一起那么委屈是不是?!”沈浩希看着她又哭得眼眶通红,越发觉得气结。
全都是因为游夜。
只不过是之前他走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若她不乖,他便会去对付游夜,她便真的如此乖巧了起来。
沈浩希真不知道是该觉得成功还是挫败。
她哭,她笑,她做任何事,都是为了游夜。
“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真的很下贱,是不是我让你去当妓女你也去?”沈浩希觉得自己又开始刻薄地口不择言起来,可是所有血液都好像在逆流一般让他喘息不过气。
这还是夏流年么?
那个尊贵优雅的女人居然这样像一只弃猫一样摇尾乞怜。
那个羞怯软弱的女人已经不会小心翼翼地质问,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她不会再嫉妒。她一心只想要讨他欢心。
像所有女人一样,功利而盲目,为了钱,为了欲,为了权,只不过,她是为了游夜。
现在的他对于她来说,算什么呢?!
“我……我疼……”夏流年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些什么,因为脚腕疼死了,动都动不了。
沈浩希一愣,低头看她僵硬的姿势,以及她拼命想要挪动的脚腕,愕然。
21
21、曦至【附v文公告】 。。。
作者有话要说:
【v文公告】
于是……v了……我已经看到一部分筒子离我远去了,orz~~
4。1日入v(这是个好日子bsp;评论25字以上有积分送,可以抵消费的,所以大家没事多叨叨几句啊……长评神马的能看好几章的哦……能送我全送orz~~~
v了醒醒会努力……保证更新……发奋……嗯……于是你们真的要走么……t t
为什么醒醒预感玻璃心又要碎了……
但是不管是否陪着醒醒继续走下去,还是感谢所有陪着醒醒写了这么久的孩子,鞠躬~~~看文愉快哦~~
(好吧,见没见过如此啰嗦的v文公告)
ps:本文he,要相信he……
沈浩希皱眉瞪着又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小女人,没好气地过去帮她把脚缓缓放平,细瘦柔软的脚腕像百合的花茎般美好,已经有要肿起来的迹象,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懊悔,嘴上依旧带着尚未消退的怒气:“你就是一个玻璃女人,稍微碰一下就坏掉了。”匆忙起身间又被扯住,“你要走吗?”夏流年还在像个挨了骂的孩子一样抽噎着,问出的话带着更加委屈的神态,“是,我走了,别拉着我。”沈浩希甩开她的手便出了屋门。
夏流年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看一切回归寂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暗蓝色的光透过半拉着的繁重窗帘稀释屋内淡淡的灯光。
真的是好寂寞呐,永远的宁静,像是摇晃的空中楼阁,那时她爱这般的虚幻之美,可现在呢,她觉得她就像是一个走错了路的盲人,骤然发现自己脚下只有一条细细的钢丝,悬于半空,进退维谷。
那个男人,是她唯一可以看到的东西,唯一可以握住的东西。
她等了好久,终于把他等回来了,加倍地小心翼翼,却又成了这般糟糕的结果。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好没用啊,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能让他宠爱,自己偏偏就老惹他生气呢。
狼狈地疼痛着,夏流年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说起来他生气的原因,夏流年突然觉得事情不合情理,明明是他不对,怎么好像自己欠了他一样!是自己太好欺负了,还是他太强势了以至于自己都没觉出来是被欺负了!夏流年越想越委屈,身下的鹅绒被几乎都要被她扯坏了,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沈浩希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银灰色的小罐子。直到脚腕一凉夏流年才回过神,垂头便看到他手法熟练地帮她消肿,眉间氤氲浅淡温柔,顿时没了所有委屈,乖乖地坐着一动不动。
“这个喷雾很有效果,就是味道不太好闻,忍忍吧。”低沉的声音幽幽地传来,让人安心的声音,三年来,一直如此。夏流年犹豫着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怕说错话,赶紧闭上嘴,“想说什么就说。”他低着头并没有看她,却一语道出她的心思。夏流年突然又有一种被人窥探出所有私密的感觉,僵硬无措间,只是愣愣地看着神色闲淡的男人,从这个角度恰巧能看到他敞开的衣领中露出的锁骨,麦色皮肤带着精致高贵的色泽,呵,这里印过多少女人柔唇?
“我觉得我们需要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夏流年敛回目光,恢复了从前淡淡的语调。“谈什么?谈你?谈我?还是,谈游夜?”沈浩希挑眉带着嘲讽看她,“我不认为有什么好谈的。”“谈作为我的丈夫,你是不是起码应该忠诚一点。”夏流年直视沈浩希犀利冷淡的目光,瞬间便慌忙移开,真是疯了,又去激怒他,只是见他老是揪着游夜的话题不放夏流年就难得地有发火的冲动,这下完了,他怕是又要跟自己吵起来了……可是……道歉怎么也说不出口,夏流年不由自主地咬唇,等待他尖锐的嘲讽,却听沈浩希幽幽凉凉地低声笑出来,心跳越发地加快,在胸腔胡乱冲撞着。下一秒,毫无预兆地,轻柔的力道,熟悉的手法,下巴被抬起,对上的眼神中却没有预料之中的怒火,反而带着依稀可见的笑意,让她的心跳没来由地又快了几分,“这也没什么好谈的,我答应你啊。”温柔的语调仿佛回到了,显得过分地不真实。“反正你骗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流年只越发觉得看不懂他,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他发那么大火,脱口而出的不满却让他瞬间没了怒气。
“那你说怎么办?”沈浩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饶有兴味地问。“你每天晚上回来……睡。”夏流年说完突然发现这话有些染上某种禁忌的色彩,脸“哗”地烧了起来,沈浩希看她一脸窘态故意逗她,凑到她耳边放轻声调:“怎么个‘睡’法?”他故意把“睡”字咬的很重,然后成功地看到她耳根也开始泛红,“你怎么……”夏流年忙不迭地转头避开他温热的气息,话说一半又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我怎么?”沈浩希看她羞怯地像小猫一样缩来缩去,逗她的心情更甚,手已经不知不觉地环上她的腰,感觉到她的轻颤,更加得寸进尺地缓缓摩挲:“嗯?”“你……你要干吗?”夏流年声音越来越小,横亘在腰间的手臂让她酥酥麻麻地难受。“我可没有要干嘛,你再乱动,又要牵动到受伤的脚腕了,”沈浩希笑意愈甚,不动声色地把她的身子扶正,然后悠悠然松手,“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夏流年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窘得不行,“你不要叉开话题啊,你还没说行不行。”“每天回来,可能不行,我很忙。”沈浩希诚实地说,“我不一定有时间回这个家。”“噢……这样……”语气中的轻柔绵软的失落像羽毛一样落了一地,沈浩希不由得心中一动:“不过,如果你说你想我了,我就回来。”“我想你,每天都很想念你。 ”夏流年的声音依旧清婉细弱,却着实让沈浩希心头狠狠一震,不由得细细打量着那双惑人的眸子,思索这话的真实度,却又即时移开目光,他不想探究虚实,他愿意就这般相信她的话,他觉得自己真是彻底被这个女人迷住了,无药可救地迷住了。
夏流年看他又开始带着嘲讽似笑非笑,心中不由得沉了几分,心想这个男人哄人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啊,随便勾勾手指自己又忍不住被牵着鼻子走,那么,这样的他到底有,多少女人?“好。”沈浩希低头亲吻她白皙的颈侧,“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求,老婆大人?”“唔,我饿了。”夏流年被他弄得很痒,心情却渐渐轻松起来,“去给我做饭吃。”沈浩希不由得又想笑,能这样颐指气使地吩咐他的人,怕是就她一个了:“遵命。”
夏流年瞄了一眼墙上的表,早晨七点,吃早餐的最佳时间,虽然一晚上没怎么睡,反而十分精神,胃口大开。桌上摆着的只不过是很简单的炒青菜,清淡的粥,煎蛋,热牛奶,却每一样都味道极佳,色香味,力与美,分毫到位。吃着吃着便不由得一愣,这的确不是游夜,游夜做的饭总是潦潦草草仅限于果腹之用,他的时间总是那么紧迫那么珍贵,他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琐碎的生活细节上面,游夜……竟然就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在想什么?”沈浩希的声音不愠不火地传来,虽是问句,夏流年却有一种被看穿了心思的直觉,摇了摇头便胡乱把一勺粥塞进嘴里,毫无预兆地被狠狠烫了一下,狼狈不堪地张开嘴心想他又要嘲笑自己了,抬头却看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低头用餐,缓慢而优雅。
舌头又麻又疼,却意外地不是那么在意,这是她第一次跟他一起吃饭,不由得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愣神,心中场景一转,又想起游夜每天早晨吃饭都是百般匆忙随便塞进嘴里几片吐司然后一边穿衣服一边喝水,有时候时间实在来不及,他就不吃了,长此以往,他的胃很不好……
“流年,”两个淡淡的字拉回了她不知神游了多久的思绪,“这个周末跟我回一趟家吧,你还一次都没回去过,该见的人也见见。”平静地拉开了一个新的话题,夏流年不禁松了口气,继而又有些紧张地问:“可是我……”“你不用担心太多,只是回去意思一下,省的他们每次都要把这件事提一遍。”沈浩希夹起盘中火候恰到好处的煎蛋,目光逡巡在诱人的黄白之间,冷廖而玩味,“你只要摆出一副大家小姐的样子来,其他交给我就好,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事吧。”“他们不怎么……呃……友善吗?”夏流年看到他这副表情就觉得全身发毛。“多少有些吧,大嫂二嫂比较尖刻,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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