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陈无尘想了想,“我想说的应该是蓉蓉有可能是被掳走的。你们想啊,婚礼现场守卫戒备,蓉蓉一个人,就算加*信里说的那个人,也不至于能一点动静没有地逃了出去。”
“所以,我们应该去找江志新?”周同舟继续问。
“不用费心思去找了,”许三强走了进来,怪声怪气地说,“他,也消失了。”
“什么?!”周同舟立马愤恨地看着陈无尘。
陈无尘挥挥手,示意周同舟平静下来。“他最后出现在哪里?”
“正是顾秋蓉的房间里。”
三个人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证据确凿。
无话可说。
“哼,我们真是傻毙了!”周同舟冷哼,“居然还以为她受了什么不测,我看啊,她就是太惊喜了,才把小念给拉下的吧!这样冷血的人,我们还需要担心她的安危吗?我看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说完周同舟就再也不愿多待一秒钟,直接离开了。
陈无尘皱了眉,却也没留他。
“就让他这么走了?”许三强坐了下来,“这事,我觉得不太对。”
陈无尘长叹一口气,“他的去留我怎么能管呢。现在我们的情绪都太不冷静了,留他在这里,只会让我们更加不理智。其实,这出戏漏洞百出,只是,涉及了蓉蓉,所以我们的眼睛都被蒙蔽了而已。”
“首先,是沈老爷子的态度。”许三强娓娓道来,“他也是个狠角色,那时的反应却过分激烈了些。现在道上谁不知道他下的追缉令?这是要逼死秋蓉啊。”
“对,只可惜现在振强已经全然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否则还能让他从中缓和一二。”陈无尘又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怕的就是蓉蓉还不知道此时情形对她多么的不利啊……”
“你是说?”许三强一点就通,“就算她从歹人手里逃出来,也有可能面临的是沈老爷子的枪眼?”
“不错。”陈无尘忧心忡忡,“我怕她出了狼窝又入虎口啊……”
“那我们能为她做什么?”许三强想了想,“我们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和沈老爷子反着来啊?”
“这才是我头疼的……”陈无尘耸了耸肩,“三强,也许,这事情由你来办,会顺当很多。”
许三强微愣,“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无尘笑,“我听说前些日子,金家的二小姐对你看上眼了?”
许三强脸一黑,“我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无尘笑,“可是,沈老爷子和她,可是关系颇深呢……”
许三强咬牙切齿,“你不是吧?让我用美男计?!”
陈无尘仍是笑,“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是不是?或者,你去把振强唤出来?不过,到了这个地步,恐怕沈老爷子是不会再听他的劝咯!”
陈无尘跺脚,“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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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少,您怎么又把这个女人给抓来了?”
沈家乱成一团,房绍平这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怎么,我做什么事,还需要得到你的同意了?”房绍平冷哼。
那名男子长得魁梧有力,也是个狠角色,对着房绍平却有点唯唯诺诺的。“可是……现在整个道上都接了令,您把她藏着,恐怕不太……”
“不太什么?”房绍平皮笑肉不笑,看了看一群啰啰的脸色后道,“我这笔生意是和沈老爷子做的,自然是不会有后顾之忧的。不过有人似乎不这么想。难道我接了什么单子,还都要和你汇报一下?”
啰啰们听得是和沈老爷子通了气了,自然就没有多大的意见了,独剩那个汉子,有点下不了台面。
房绍平自然不会给他台阶下,只是冷哼,“既然听完汇报了,还不快滚?!”
那汉子气得脸都扭曲了,却一个屁都不敢放,咬着牙退了。
“哼,你,早晚会后悔的!”无人的角落里,那汉子眼里净是狠毒的光芒。
“待的可好?”这边房绍平却是去见了顾秋蓉。
顾秋蓉看也不看他一眼。
“呵,你就不想知道,你那位相好,怎么样了?”
顾秋蓉用力瞪着房绍平。
“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呵,我从来就没说过我不是小人!”房绍平冷笑,笑容里却有些疯狂,“怎么,很看不起我们道上的是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顾秋蓉一僵,那些不友好的回忆瞬间回笼,脸白了一白。
房绍平本来只是自卑,看顾秋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不知道怎么回缓了。
“房少!那位,好像出了些事!”这时一个啰啰跑了过来。
顾秋蓉突地站了起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永护你
“你把他怎么了?!”
养过猫么?猫白日里瞳孔是很小的,眯在一起,懒洋洋地躺着,无害到底的样子。
可是,她要是生起气来,肉呼呼的手掌会嗖的伸出尖锐的爪子,六亲不认地胡乱抓。
顾秋蓉眼珠很亮很亮,看起来就像一颗小小的钻石,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发出来了。
见过她媚,见过她哭,见过她怒,这么多个不同的她,却全是一个她。
房绍平还颇有兴致地想,这样子的顾秋蓉,没有别的人见过吧……那么的耀眼,那样的光芒,毫不遮掩的关心,让他又羡慕又心酸。
“呵呵,如果你也能这样关心我一回,那该有多好啊……”房绍平低喃。
“你说什么?”顾秋蓉疑心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问。
“没什么。”房绍平装作不在乎地吹了个口哨,“走,去看看你的情人怎么样了。”
顾秋蓉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是志新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哦?你能拿我怎么样?”房绍平笑极,偏过头来,挑衅地看着她。“自身不保的泥菩萨,你且能奈我何?”
“我想,”顾秋蓉也毫不示弱,“你抓我来,却又只是关着我,一定是我还有用吧?那你一定不会让我自杀吧?”
房绍平突然变了脸,“你用死威胁我?”
顾秋蓉背脊一紧,对方气压太低,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但还是硬着嘴道,“是!”
“好,好,好!”房绍平连说了三个好,突然大笑,“有血性!不愧是我房绍平看上的女人!”
什么?!顾秋蓉傻了……他说啥?他,他,他看上的女人?!那是说谁……?不会,是,我吧?!他,他,他没在开玩笑吧?!
但房绍平显然不准备给顾秋蓉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大步走了开去。
顾秋蓉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脑袋里是一大串问号。
“他怎么了?”走至门外,房绍平不耐地问几个东倒西歪的啰啰。
“他,他,他不见了!”一个啰啰捂着流血的额头,惊恐地说。
“什么?!废物!”果不其然,房绍平立刻怒了,一脚将那啰啰踢翻在地。“这么大个人,说丢就丢了?!给我找!!!”
一众啰啰们哆哆嗦嗦地领了命四处散了去。
房绍平仔细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突然向着头顶一个拳头打了过去。
笔直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接着了那拳头。
江志新从房梁上翻了下来。
两个男人剧烈地碰撞在一起。
嘭嘭嘭——
拳风是干燥的,阳气十足的,没有半点拐弯抹角的。
顾秋蓉看得心惊动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走!”江志新脱了黏在一起的拳,狠狠一腿将房绍平整个脸打偏过去,撞得他眼冒金星,然后一个后空翻,拉起顾秋蓉就往外跑。
手心黏糊糊的,都是因为害怕渗出的汗。
顾秋蓉的发丝飘起来,散乱地打在脸上,看不清前头的路,她一个回头,只见房绍平站在走廊,用手背抹着嘴角的血,脸色简直沉得吓人。
“给我抓住他们!!!”
跑跑跑跑,快跑!
胸腔已经火辣辣,心似乎要跳出来,*都开始隐隐作痛,小腿麻麻地疼。
顾秋蓉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能顺着江志新的力道,不停地跑!
只要逃出这里!
只要!逃出这里!
可是,前后都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路,在哪里?
“秋蓉,”江志新突然停了下来,微笑地看着顾秋蓉,“你还记得,我当年在合欢树下对你说过的话吗?”
顾秋蓉呆呆地看着江志新。
那年,盛夏,蝉鸣,白衬衫,少年,合欢树下。
他抱住了她,汗都黏在一起,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她脸红的很,心跳盖过了蝉鸣,偷偷拽住了他的袖口。
年轻的他,想来想去,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憋出了一句:“我会护你一生安康。”
夏天的暑气一下子蒸腾掉了,只剩下年少的美好。
时光荏苒,他们都已不再年少。
可是,他如今说,“秋蓉,我答应要,护你一生安康。”
顾秋蓉看着江志新,鼻子酸得很,什么都不说,只是摇头。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秋蓉,”江志新微笑。“你去吧,做你的沈太太。”
顾秋蓉摇头摇得更厉害了。
江志新伸手抚上顾秋蓉的脸,缓缓地抹。
顾秋蓉才发现她已经泪不成声。
“秋蓉……没能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可是,看着你为我哭成这样,突然就觉得什么都值了。秋蓉,我爱你,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走!”
温柔的话语,伤心断肠的话语,说到最后,陡然尖锐起来,一个推搡,顾秋蓉被远远推了开来。力道不重,但却莫名让顾秋蓉的心尖锐地痛。
江志新一个扫风腿,将一群啰啰掀翻在地,冲到人群中去。
“志新!”顾秋蓉尖叫着看那些重型热武器。
不不不不,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穿上好看的军装,意气风发,为国争光。
而不是!
被一群人以多敌少,鼻青脸肿地被打翻了一次又一次!
“不要,别打了……”和几个月前的那一幕惊人的相似,顾秋蓉捂着脸,泪水不断从指缝里流出来。难道,只要和她扯上关系,就一定会不幸吗?!
“房少,沈家的人找上来了!”这时那个剽型的汉子急呼呼奔了过来。
“沈家?”房绍平皱眉,“这时候,是要做什么?把他们俩给我押下去,分开来关着!”
话音刚落,顾秋蓉就挣脱了,跑到江志新身边,一副宁死也不分开的模样。
房绍平眉头皱得更深了。
“外面貌似来了不少人啊!”汉子忧心地说。
房绍平想了想,这时候再留人手看着一心想要逃跑的江志新和顾秋蓉二人明显是不明智的。“那……把他俩带着吧。”
汉子点头称是,低着头的眼里划过亮光。
知道吗?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凭什么,是你坐庄?!过了今天,我要天翻地覆!你不是很爱那个女人吗?呵呵,我倒是要看看,她若死了,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正文 第三十章 非我愿
从那场众人皆知的新娘逃婚开始,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星期。
这两个星期,沈振强足足瘦了一圈,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
沈老爷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都是那个女人啊!那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啊!
自个儿家孩子本来是多么温顺可爱善良亲切活泼的一个孩子啊!
(原谅沈老爷子,他儿子儿媳死的早,就这么个孙子,还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呀?在他眼里,他孙子那就是顶呱呱的好,要有什么不是肯定怪罪不到他孙子头上来的!)
沈老爷子一不做二不休带人围*了房少的地盘。
“沈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房绍平痞痞地问。
“小房啊!”沈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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