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这女人真狠心。”
温沫抬头,一脸愕然:“……”
烛光下,宋方礼的神情莫辩,语调依旧慵懒,却有点撒娇的感觉,“想我吗?”
温沫把嚼得差不多的牛排咽下,顺势含糊地应了声:“嗯。”
桌那边微微轻笑,“我也挺想你的。”
继续含糊不清:“嗯。”
接下的对话依旧是宋方礼说,些云里雾里问题,温沫咽着东西含糊答应两句。
一直听着温沫吃里抽空的回答,宋方礼有些生气,他愠着脸望向对面,“东西很好吃?”
温沫微颔首:“还不错,挺新鲜的。”
“是因为跟你吃饭的人所以感觉不错?”
“不知道。”在宋方礼的逼视下,温沫又加了句:“大概吧。”
宋方礼满意地问她:“看你这么爱吃牛排,要不要再来份?”
温沫点头:“嗯。”
第二份牛排温沫的速度明显降慢,肉入嘴的咀嚼时间拉长,眼睛也不再低垂,在宋方礼不望过来的间隙会四处瞥视一下。
“吱……!”切牛排的刀把肉切穿了还继续在磨擦,把瓷盘割出撕心的惨叫,温沫还呆滞地望着某处,不知道停下。
“你要把盘子也切吃掉吗?”宋方礼伸手按住温沫的手,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啊……!”
温沫突然的尖叫阻断了宋子礼的撇头,他转过头诧异地看着温沫,“怎么了?”
温沫放下刀叉双手捂着脸颊:“觉得很丢脸。”
“傻瓜!”宋方礼嗤骂了一句,脸上却尽是宠溺,“下次给你把塑料刀,你就不用怕丢脸了。”
温沫放下双手,对宋方礼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没过几分钟温沫就说吃好了要走人,宋方礼抬手招来侍应生结了帐,拉着她的手并排出去。
途中经过一个桌子时,温沫脚步略顿了顿,被宋方礼握着的手也是一紧。
宋方礼撇头来看温沫怎么了,尽管恢复得很快,温沫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还是被他补捉到,他不由看了看那张桌子的客人。
是他?宋方礼俊脸漾起了然,他坏坏地扬了扬唇角,手一拉,温沫的身体便撞到他怀里,他顺势松开手改去揽她的腰。
温沫身子一僵,很自然的反应就是低头去看桌上的人,宋方礼轻轻一咳把她止住,两人“恩爱”地相拥出去。
陈娜疑惑地看着男女远去的身影,再回头盯向张承言,“你认识他们?”
张承言痛苦地拧着眉头一言不发,白皙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酡红。
“你怎么了?”陈娜感觉他有些奇怪就伸手去触他的额头,被张承言偏头躲开。
很快的张承言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但他还是极力控制着不引人注意,只是握餐具的手捏得越来越紧,青筋都爆出来了。
陈娜有些害怕,她担心他的病又犯了,于是再次伸手去碰他:“承言,你是哪不舒服吗?”
直到那对身影完全消失,张承言才放开憋住的气,脱力地趴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喘,那样子就像在干涸泥地上快要断气的鱼,把陈娜吓得小脸发白,说话声音都发抖。
“承言,你是不是病犯了,你的药呢,药在哪?”
张承言半垂着眼睛无力地说:“药在我上衣口袋。”
“你坚持一下。”陈娜颤着手从下面探进张承言的怀里去找那药,这个怀抱是她一直渴望触碰的,可今天,恐惧,失去张承言的恐惧让她一点遐想的心思也没有,她只想快点找到那药,快点让他吃下去。
手胡乱摸索两下就找到那小药瓶,陈娜赶忙掏出来,从里面倒出三颗药到手里,又招来侍者帮她扶住张承言的身体,就着白水喂他吃下去。
这印满英文字母的白色小瓶里装的是专门为张承言配的药,一般吃下去几分钟他的病情就能稳下来,可今天好像不行。他只是呼吸平缓了些,脸色还是红得不正常,整个人依旧无力。
陈娜焦急地抓着张承言的手:“承言,还是不舒服?”
张承言用眼睛瞄了瞄桌上的牛排:“他们放了胡椒。”
“胡椒!”陈娜惊呼,张承言对胡椒过敏,而且这过敏还会引发他的病情,要不及时治疗,他的病就……“我们现在就去机场!”
在餐厅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张承言被抬着送进电梯赶去最近的医院先处理他的过敏。
温沫开着宋方礼的车子从地下停车场上为经过大厦正门时,看到几个男人抬着一个人上救护车,旁边还跟着个惊惶失措的女人,那女人的轮廓看的好是眼熟 。(因为那次宋方礼一路连窜的红灯,他暂时都没法开车,公司里专门聘了个司机,平时外出则是温沫来开)
副驾上的宋方礼也看到那群人,他淡瞥了一眼望着他们沉思的温沫:“你总是为不该在心意的事分神,对你丈夫却一点也不上心。”
温沫转头收回目光,“你这么厉害,没什么需要我操心的。”
宋方礼垂在身侧的手微紧,“不管我多厉害你也必须操这个心,你是我妻子,这是你的责任,把心操别人身上那就是背叛。”
温沫装没听见地指指不远处路边的一家药店:“肚子撑的很,我去买点消食片。”
宋方礼突然伸手去打温沫的方向盘,“吱……!”车子横穿马路5秒钟逆向停定在温沫指的那家药店门口,跟着是他冷冷的声音:“下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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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沫的调查活动进行得很隐蔽,必须是百分百确定宋方礼不会突然回来的情况下,她才去邹馨那里。要做到百分百的确定其实也不难,只消按宋方礼的说法,对他多关心,多操心,即让他高兴了,又能准确知道他的行程,温沫何乐而不为。
邹馨在小区附近找了个服装店上班,待遇还不错,正常班,不用三班倒,只休息时间不在周未,还包顿中餐,月薪3000还有提成,比她原来的工作好了不知多少。
听邹馨说那次张承言的失踪大概有一个月时间,回来后精神气色都不错,不像有病的。她有几次想跟他多问些什么,依旧被他避开,温沫便决定自己亲自己去接触,可明明那天在西餐厅见到过他,怎么第二天到现在半个月时间都碰不到他,他又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周四下午14:30
第26章
白天碰不到;温沫就想办法晚上,几次都是将将先宋方礼一脚到家;惊险得很。
面对越来越偏执的温沫,邹馨劝慰:“小沫,我觉得你这心态不对,你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宋礼发现的。那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温沫剥着毛豆,一脸淡漠,“我有什么好日子;我嫁给他就没快乐过。”
“你不快乐是你自己没放开心结,依我看宋方礼现在对你不错,好吃好穿的不说,还经常给你些小惊喜什么的;比当初我们对他的预想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又怎么样,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婚内强|奸”?每次跟他上床我就觉得自己被强|奸。”
“……”扔下毛豆,邹馨凑到温沫面前仔细打量她,一脸脸疑惑,“我看你这气色明显是那方面滋润得很好嘛,你确定每次都是强|奸而不是享受?”
温沫刚剥好的毛豆顺手砸过去:“死去!”
挨到六点钟温沫还没等到张承言,想到宋方礼说晚上有个应酬,她准备再冒险多呆会。邹馨劝了几句她不听就也没再管,等到晚饭做好准备吃的时候,宋方礼打电话来了。
“你在哪?”
“在,在外面。”
“哪里?”
从电话里温沫听不出宋方礼所处的环境,心里没底她就说了个最安全的距离,“在太阳百货,这里在搞打折活动,我就多逛了会,你呢,吃饭没?”
“没有,你在那等着,我过来接你。”
温沫赶忙放下筷子对邹馨做着手势:“我要走了!”嘴里同时答宋方礼的话:“不用了,你又不能开车,我自己打车回来。”
“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等你回来要几时才能吃晚饭,你在那等着我,我们一起去外面吃。”
“好。”
挂下电话接邹馨递过来的包,换好鞋温沫就招呼也来不及再打就拉开门……
赶着时间去太阳广场,出电梯的温沫与进另一张电梯的张承言错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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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百货门口
温沫从商场后门的直达电梯坐到二层,又从电动扶梯下到一层,就看到宋方礼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层休闲区的桌子旁。
她理了理头发,调整好呼吸才缓步走到他桌旁,“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宋方礼促狭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空空如也的双手,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莫测:“你逛得饭都不记得吃居然一件东西都没有买?”
“啊?”温沫还有些泛红的脸刷地变白——怎么会忘了这个?
宋方礼手一拂,起身,“算了,先去吃饭,别一会你的低血糖又犯了。”
温沫心中一暖——原来他这么急着赶来自己这是担心这个。
吃完饭宋方礼又拉着温沫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等看完出来时已经是10点钟了,宋方礼却还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我们去荔湖公园转一圈再回去。”
“这么晚去那转什么?”荔湖公园除了那片大大的荔湖外,全是树木,这黑灯瞎火晚上,温沫完全想不出那有什么合适逛的。
宋方礼狡黠一笑,打开出租车后座门把温沫推上去,“去了你就知道了。”
前面司机师付专心的开着车,后座宋方礼抓着温沫的手不停爱抚,夜色模糊了天空也模糊了他们的脸,让一切行为都变得感性,温沫的心房也不自主地打开一丝缝。
到了公园门口,宋方礼没让司机送他们到里面,只给了他两百块钱让在外面等一个小时再送他们回去,到时再给他三百块,司机师付很爽快地应下。
刚进的那段路宋方礼还只是牵着温沫的手慢踱着步子,走的很悠闲,等绕到灯光昏暗的无人小径时,他突然猛地拦腰抱起温沫。
温沫不知道这男人又要玩什么花样,怕被人听见,她不敢大声,只得小声斥呵:“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宋方礼呢着温沫脖子轻笑:“脸皮这么薄?你低头仔细看看树丛里,再听听那些声音,看能不能猜出我要干什么。”
温沫眯眼仔细往树丛里看去,居然有人躲在里面鸳鸯缠绵,还有那些虽然小却大家都明白的暖昧声音,听得都叫她脸红心跳。
“放我下来!”大概猜到这人要干什么,温沫又羞又怒,粉拳恼怒地捶着宋方礼胸膛,“你这个流氓,满脑子的龌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温沫的拳头捶在宋方礼身上根本就是按摩,她的羞态让他更乐得逗她:“你知道我要干什么?真是知我者温沫。”
“宋方礼!”温沫气得直接咬上他的肩膀,结果他硬邦邦的肌肉反把她硌得牙疼,拿手去捂他的嘴,却被这泼皮把手指都含进嘴里。
湿滑的舌头缠着温沫的食指像吃棒棒糖一样舔|舐,她的身体很快就被调起情绪,说话的声音就变得娇软,“咱们回家去,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宋方礼轻咬一口温沫的食指尖,“不好,我就想在这,想了好久了。”
夜晚的荔湖被月色映照得一片朦胧,宋方礼抱着辛福在湖岸边的长椅坐下,调转她的身子跨坐在他大腿上,扶腰的双手一紧,她的身体便完全贴过来。
长椅正好在一颗垂柳下面,不仔细都很难发现他们,温沫慌乱地躲避宋方礼的骚扰,想呵斥两句又怕吓到不远处的情侣。这样不轻不痒的反抗没起到正效果,反而更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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