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莫寰宇和赵坚。东篱被莫寰宇护在怀里,头发凌乱,衣袖有些破损,这哪里是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的东篱。这个明明是受伤的小受!
她在装!
她还在装!
莫名的怒火腾腾上窜,我怎么能忘了刚才那一幕幕,噔的蹿起来,扑过去,抓住东篱就是一耳光啪的拍响!
她居然不偏不倚,受了?!
直到听到那振聋发聩的声响,我犹自有点不敢相信。
不过下一秒,我知道为何她不躲了。
因为莫寰宇抓住我的手一带,我整个人就直直的向后跌去。幸好琳和肖邦上前扶住了我,不然一定跌的厉害。
“海儿!你这是干什么?!”,莫寰宇厉声问。
包间里许多本睡着的同学,被这巨大的动作惊醒,好奇的看过来。
我脸上腾的滚烫起来,本来就不擅长这种场合下的争辩,可是今天我不得不说:“莫寰宇!你问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你怀里的人干什么?”
“为什么你总是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当着你的面是娇弱小姐,背着你她又是如何蛇蝎?刚才要不是琳和肖邦,我现在…”,我声音哽咽,沙哑难听:“我现在…已经失身了!”
“啊!”,周围有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作为一个女生,如果不是天大的委屈,谁愿意当众,并且是当着一群认识自己的人,说自己会失身。我不傻,但是我说出来,只是为了让他相信,我没有骗他,没有其他的用意,为什么她总是不放过我?!
为什么!
莫寰宇轻轻地把东篱递给李源护着,走上前一步,想看看我。他眉头紧锁,似有千转思绪,只是莫名的看着我,淡淡的说:“海儿,你知不知道刚才东篱受过什么,她可是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没有离开半步。”
“寰宇哥哥,是我平时跟海儿姐姐积怨太深,我不怪她的。你也别因为我而影响你跟她之间的感情,好不好。”,东篱在身后说到,语气说不出的较弱,楚楚可怜。
“放屁!你要是一直在莫寰宇身边那老娘刚才看到的是鬼啊!”,琳赫然站起来,站到我身边,指着莫寰宇的鼻子破口大骂:“姓莫的!老子受够你了!你不分青红皂白,不分事实黑白,颠倒是非,一次次的委屈海儿,你凭什么?!”,琳激动万分,继续大骂:“我们家海儿跟着你以后何时开心过,基本都在哭有木有!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你造的什么孽!这个东篱当着一套背着一套,你他妈偏偏还护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你!我告诉你!我们家海儿从今以后跟你没有关系!玩完了!”
我们家海儿从今以后跟你没有关系,玩完了…
我惊讶的看着琳,说不出的感动,那句话,在心底徘徊了千万次,可是我总是不忍心,说不出口。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紧要的关头,琳替我说了出来。
谢谢你,琳。
有你在,我总是备感安全和可靠。
莫寰宇神色莫辩,他伸过手想来亲抚我的脸,可是,我退了一步,让开来。于是那只手就尴尬的停在半空。这个时候岑若和木琴也睡眼惺忪的走过来,看这个情况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去毅然决然的站在我们这边。
琳拉住我的胳膊:“海儿,我们走。不理这孙子!真他妈的,让他去维护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吧。他绝对会后悔的!”
我茫然,点点头。跟着她的脚步,几个人伙同肖邦出了歌厅。
后半夜的天空,黑的一塌糊涂。
由于时间实在是太晚,我们几个不敢回家去,怕打扰家人,于是所有人就去了网吧。五个人叫了五台机子,一起玩卡丁车。
这是我第一次玩卡丁车,是肖邦帮我申请的号。
密码是liuhaier55,我诧异的问,什么是55,肖邦不屑的回答:“土包子,55是哭的别称。”
“哭?你为何要在密码里让我哭?”,我更加诧异。
肖邦不屑的再翻一个白眼给我:“自己去想,难得理你。”
这是神马逻辑,我无奈的打开游戏。
他们几个人都开始热烈的拼杀起来,看着他们玩的起劲,可惜我还要先过新手培训然后考驾照。前面几个左转右转都很容易,可是最后的一关飘逸却怎么弄都弄不完。
他们四个人玩了一圈,肖邦得了第一名,洋洋得意的看过来,伸了伸舌头:“咦!笨死了!这样弄!”,他边说着,边伸手过来,在我键盘上比划:“喏,按着shift和ctrl,然后再同时按左右方向盘。”,边说着,显示器中的小人儿平板车左边激起白浪一片,一个漂亮的飘逸。
四个大字和着烟花瞬间冒出来:“恭喜过关。”
“啊!过了过了!我也可以和你们一起了!”,我高兴的拍着手,一面看到琳、岑若、木琴三人投来鄙视的目光。
额…我汗…
用得着这么明显不,玩不来游戏很丢人哇…
进入了一个房间后,我们五个人正式开始比赛,场地是一个树林的山道,七扭八歪,从开始,我就被掉下一大截。往往只能看见她们的车尾灯一闪而过,然后就是我一个人路漫漫其修远兮的奔驰。
不一会儿,肖邦的车子开过来,一闪而过,又超过了我,而我自己还在赛道边上磕磕碰碰,我惊讶的叫:“呀!肖邦,你什么时候跑我后面去了?”
肖邦在一旁冷哼一声:“不好意思,我已经第二圈了。”
额…
奇耻大辱啊…
接连玩了五局,每局都垫底,并且往往是倒数声结束时,我一圈都没跑完。
被她们几个联合起来鄙视得无地自容,我识相的退出来,看电视去。不玩了不玩了,完全是找虐。
“哎哟!海婆婆来嘛,你不来就是我垫底了多哇。”,岑若撒娇道。
“什么?!敢情你就是让我帮你丢脸,不来不来。”,我挥挥手,带上耳机:“我看电视,你们玩吧。”
琳和木琴看见我这样,捧着肚子笑。岑若也仍俊不禁。
肖邦无所谓,继续陪她们玩。
打开网吧里自动下载的视频,挑来挑去,不知道看什么,要不流星花园吧。虽然看过很多次,不过经典嘛,可以再回味一下。
于是点开流星花园,谁知一集还没看完,我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早上,是网管一一叫醒的我们,一个个爬起来,互相看着对方的熊猫眼,不由哈哈大笑。
由于网吧是在步行街后面,我们出来时,正好在申米粉的店外,于是一行人去吃了一碗米粉,才一同回学校收拾东西。早上还有一节课,是老班召集大家,介绍什么时候看成绩,另外发了两本高校指南,让我们回去好好参考,还有几张印着答案的试卷,是今年高考试卷的答案,老班让我们好好估算自己的分数,看看能上个几本线的学校。
交代完事情,老班才刚说可以回去了,班上的人就疯了似的向外涌,一下子走掉一半。
岑若由于她一个村的老乡叫了车,所以先走。木琴和肖邦约好了一起走,琳的老爸开车来接她,所以也走了。剩下我,刚要走,一只手拉住了我,回过头,看见莫寰宇一脸哀伤。
“海儿,能…说说话吗?”
我抽回手,缓缓的向外走:“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莫寰宇跟上来,挡在我前面:“昨晚是我不对,后来询问李源,东篱是离开过一小会儿。”,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知道昨晚你发生过什么事了。对不起。”
对不起…
“呵呵。”,我冷笑两声,多么可笑:“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呢,我不希望你说对不起。这件事,没有谁对不起谁,我心甘情愿的。真活该…”
我自嘲的讽刺,绕开他,继续走。
为什么我跟你会有今天的结局呢,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这个问题太深沉,我想小小年纪的我,实在想不出。
像流星花园里一句话,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是啊,对不起有用的话,昨晚的事能当不发生吗。
东篱如何针对我,我都可以接受。
可是这一次,伤害到了琳和肖邦,是我远远不能接受的。
不可原谅,无论太大的借口和理由,我都不会妥协。
给读者的话:
越来越对不起观众了~
65。 寰宇的义父
背着包走出学校,再回头看一眼。
就要离开了呢,以后跟学校再无瓜葛。辉中的风还是轻,云还是淡,可是我却不会在留在这里生活了。
有些伤感,有些无奈。
在夕阳下,缓缓的往家走。
直到面对四壁墙,我才知道心疼。那个少年,那个曾进入我身体最深处的少年,和我的高中一样,就这样轻易的说再见了。
其实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点希望,希望这一次也跟以前一样,他不变,我也不变,误会会解除,他会知道一切都是东篱在作祟,而我是无辜的,会回来。
可是有些事,从不经意开头的那一瞬间之后,就注定再也回不了头。
在家里等成绩的第三天傍晚,一个少年在我家后门鬼鬼祟祟的张望。难道是小偷,我走到楼梯铁门背后大声的吼他:“喂!你张望什么?找谁呢?!”
那男生似乎被我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愣住了片刻,手插进口袋里说:“你是刘海么,有一个人让我给你带一封信。”,说着从裤兜里抽出半截信封。
我隔得远,又近视,只看见是封信封,不知道信封上写着什么。不过这个递信的怎么递到家里来了,莫非是莫寰宇…这个念头一闪,我打开了门,刚走出来,忽然从两边冒出两个大男生,接着一张湿润的手帕捂上来,然后从头到脚一根麻布口袋就罩上来。
天!我的意识只清醒了三秒,就晕了!
手帕上有迷药!
这是什么?绑架?!
还是在家门口…
貌似县城的治安没有这么乱吧…
昏昏沉沉的,似乎被人丢进了车尾箱,一路摇摇晃晃…惨了…不会被人卖到山里去当童养媳吧…我伤心绝望…可是又挣扎不起来,浑身没劲,一闭眼就睡着,并且总是被吓醒。
这样昏迷着一夜,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冰冷,额头很烫。而自己,似乎在一间冷冰冰的房子里,屋里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只板凳,另外一些废旧的木材,其他的就是冷冰冰的地板,隐隐透着湿气。一只花猫忽然喵一声,懒洋洋的看我一眼,它蹲在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一个两人多高的天窗上。
我睁开眼看它,忍不住流眼泪,强烈的光刺得睁不开眼。
忽然面前的门被人踢开,一个陌生的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走进来,他披着皮夹克,带着一指宽的金项链,手里拿着一根粗烟,我当时不认识那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雪茄。他的面容很亲和,丝毫没有怒气,可是不知怎么的就让人想到害怕。
那笑意里面,总是隐藏着利箭,让人冷飕飕的。
“你就是刘海?”,他说,声音雄浑有力。
我看着他,不回答。
我又不认识这个人。
忽然他身后的一个男的走上来,捏着我的下颚,大声的呵斥:“问你话!哑巴啊!”,他手渐渐用力,我的下颚快脱臼了。拳头紧紧捏着,我硬是不说一个字。
那个雪茄男忽然浅浅一笑:“三毛,够了。她只是个姑娘。”
捏着我的三毛哪里肯放过这个邀功的机会,紧紧的瞪着我,忽然一扬手一个耳光下来:“臭娘们!等会儿有你好受!”,骂骂咧咧的站到雪茄男身后。
嘴巴里有一丝腥甜,这一巴掌可不是学校里番茄的手劲,我惊异的看着这群人,黑社会?!这三个词赫然跳出来,可是,我什么时候招惹了黑社会了?!
“果然有点骨气。”,雪茄男拍拍手,在那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他神态悠闲,恣意的顺着目光在我身上打量,忽然缓缓说:“我很好奇是谁让我那不可一世的宝贝女儿紧张至此,甚至冒了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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