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云留下陪他,我会去与她们会合。”
飞将实在不解夜魅,何苦大费周章。“夜,为什么要再找一处地方?”
“没什么!很怀念以前与太子,没人打扰的在宫里生活的日子,想再过一次。王府人太多,飞将,是不是给你太添麻烦了?”夜魅为自己的无理要求,而有些难为情。
夜魅一客气,飞将啥问题也没了。
“飞将,太子的特殊身份,为了安全,你选择的地方,和送去时都要小心,回来后也不要向任何人泄漏行踪,这次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夜魅最后一句话,是暗指上次叮嘱他,不要说自己的血救了王爷。他好心办坏事,为夜魅招来一连串谋杀。这次是太子,事关重大,不能有一点闪失。
飞将也听出夜魅所指,有些汗颜。
话告一段落,分头行事。飞将和然云去安排住所,接太子。夜魅又开始新一轮的,招呼访客大任。
飞将安排的地方,夜魅非常满意。走过林荫小路,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一栋别致的竹屋傍水而建。
“夜,”太子兴高彩烈地跑出竹屋,奔向夜魅。笑弯了眼睛,拉着她的手,撒娇地说,“好高兴夜想起了我。这么久,你也不去看我,父皇又不准我出宫,我都想死夜了。”
面对这个孩子,夜永远展现最真实的自己。笑呵呵地拍拍太子的头,“谁说我忘记了?我这不是特意,安排了这样的地方,接你出宫玩了吗?”
太子只是说说,哪能真的介意,也就顺着夜的话说,“也是。不过夜的面子就是大,说是你接我,父皇二话不说就准了。”
夜是那种给点阳光,就不忘表现的人,摆出假神仙样。“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来自天外之人!”
太子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夜,小心点!以防隔墙有耳。你身为神仙的事,我可一直为你保密呢!”
夜瞧着无比认真的太子,憋不住了,说了句“我有事找然云。”就冲向竹屋,紧跟着大笑声就传遍了山野。
来此的第四日晚,夜和然云一屋睡得正香,只听然云一声大叫“什么人”,同时人也出去了。夜刚披上衣服,然云就领着飞将进来了。
瞧了瞧飞将,没等他说话,夜魅就抢先对然云说,“先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吧!有什么事包完再说,不急于一时。”
声音惊动了对屋睡觉的太子,他也过来了。
飞将只是一点皮外伤,上点药就可以了。处理完伤口,飞将望着众说,“出事了!李相伙同魔教造反,包围了皇宫。
他们是早有预谋,魔教教主司徒泽,也就是一直潜伏在朝中的孟新书。利用职务之便,派手下陆续混入京城,为伺机造反做准备。前几次,王府的刺客应该就是这批人,另外珠儿也应该是他派去的。因为他的手下,一直就暗藏在京城,突然动手,我没来得及防范。”
夜魅皱着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防王府做出什么,阻碍到他们的计划,也命人包围了王府。我是连夜从后山逃出来的,在逃跑中还是被人发现了,不敢恋战,就快速到了这里。”
太子一夜间好像成熟了不少,“他们总共有多少人?我王叔那边能赶回来吗?”
在飞将的眼里,太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那是高层领导,对他的提问必须严肃对待。
“加上魔教教众,差不多是御林军的总数。王爷那边与叛军僵住了,连吃了两场败战。叛军将领姚成,带兵多年,经验丰富。为人残暴,手下敢怒不敢言。因对他的畏惧,他造反手下也无人敢出声。”
太子的教育环境,造就了他遇事,不似同龄孩童的惊慌。而是迅速对局势,作出了自己的分析。“这么说,只能靠你手里一半的御林军,与两倍的敌军相抗衡。前景很不乐观,胜算太小。”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狮子,明摆着吗?不只皇城,连欧阳无情那边胜算都不大。似乎大势已去,挣扎也是徒劳。
几人搭拉着脑袋,愁眉不展,哀声叹气。
“行了,还什么都没做,就摆出一副要死了的表情。从另一个角度,这未必不是好事。”
夜魅的话换来三人‘不用安慰我们’的一眼。
夜魅走过太多次生死边缘,就是用她另类的想法。一次次看到希望,给自己信心,摆脱死亡的阴影。即是过来人了,就给他们指点迷津吧!
“事情总有两面,你们不要只看坏的一面,那只会让你们离死亡更近。
要看到事情好的一面,敌人一直在暗,我们防不胜防,总是挨打。这下他们浮出水面,大家都在明处,公平了,也给了我们反攻的机会。谁说人数多少,就是取胜的标准?”
夜魅几句话把明显的劣势,变成了天赐良机反攻的优势。三人听她说的不无道理,好像已经胸有成竹,然云问出了声,“夜,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
夜魅反问,“办法不是你和太子都有参与吗?”
问得然云瞪大了眼,“我?”
太子食指对着自己的鼻子,“什么时候?”
二人的反应取悦了夜魅,也就不再逗他们了,“呵呵,然云忘了?我画了一张名为风扇的图纸,你拿去找人订做了十个。”那是她根据现代风扇原理,利用滑轮带动,改装的巨型风扇。
“有这回事,你说那个东西能产生风。”然云回想着说。
点醒一个,再来另一个。“那太子也记得,我们做了许多迷弹玩吧?”
“夜是说,我们迷晕野物的那个东西吗?”太子和夜这几天玩疯了,夜教他做了好多迷弹,用它太子抓了好多活的小动物。
“对!我们就是用这两样武器打前锋,为我们的进攻开路。”夜魅像领导讲话一样,对以上的问题,进行了总结性发言。
飞将久经杀场,听出了门道,“夜是想利用风助迷弹迷晕他们?”
“宾果,答对了。”不幸的是,这不是有奖竞猜,飞将没有奖品拿。
夜魅进一步解释,“我们的士兵会提前蒙面,面巾上也会浸有解药。把迷弹扔入敌军后,为助迷烟在最短时间,发挥最大功效,就要让风扇上场了,而且风扇还可控制风向。
这招用的好,至少能损他一半兵力。另一半迷烟吸得少,也会头脑不清,身体不适,降低了战斗力。到时飞将再率兵进攻,就会势如破竹,夺回皇宫。”
“啪!”飞将拍案而起,“太好了,夜,你简直是个用兵奇才!”
大家那崇拜的目光,夜魅觉得有必要谦虚一下。“飞将,过讲了,我这都是纸上谈兵,真到打仗还要靠你们。”
飞将听后,单腿跪到夜魅脚下,抱拳拱手,“夜,这一战,请你出战为帅,飞将愿追随左右。”
然云也变成了武林中人,豪气地跪到飞将旁,“夜,挂帅吧!然云愿舍身相助。”
(bsp;夜魅笑了,像春天花开,为大地披上生命之装。双手托起二人,“谢谢你们的信任,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可以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却不可领兵当帅。我没有带兵的经验,为免有任何闪失,还得有劳飞将担此大任。”
最后,此战飞将挂帅,夜魅为谋士,然云为护卫。太子吗?他就像中国的大熊猫,那可是国宝啊,哪能带他到危险地带,他就老实在家吃竹子吧!
“夜,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要造反?所以早就计划好了。”太子飞出一语,飞将和然云才想起这个被忽略的问题。
这太子还真当夜是无所不知的神了。
“我只是觉得一个人要造反,只在西城有动作,事情很蹊跷。如果是我,绝不会放过最高权力府抵皇宫。当前局势,皇宫如果出事,出在李相身上可能性最大。因为他手握有,能掐住皇城咽喉的一半御林军兵权。
说到皇宫,让我想起飞将说的李相之女青妃。上次太子事件,宫里的黑手还没有查出。假设是青妃,因她受宠,带个假太监出入皇宫也是轻而易举。那李相必是同谋,逼宫可能性就更高了。”
飞将替她接着说,“为防你的想法成真,你先命我接出太子,又搬出王府避开众人耳目,准备了这一切。”
“因为当时只是猜测,一方面怕是我草木皆兵,另一方面如果是真的,也怕打草惊蛇。接太子也是为失败做了准备,只要保住太子,你们反攻就有了根基。王爷再振臂一呼,忠义之士就会群起响应,东山再起也不无可能。
这一战如果赢了,相辅相成,无情那边就好办了。”
夜魅进有奇招,退有基石,做了全方面的考虑。此时,她不只是太子心中的神,也让另两位心悦诚服。
再精密的计划,也不能计划出现实。明月当空,风云终将再起。
宫廷一役
第二天总攻时,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迷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如预期所料,敌军未开战就倒下子一大半。
两军对垒,飞将一马当先冲锋陷阵。一分为二的御林军,军装一致。唯有不同的是飞将率领的兵,颈部和臂部都系了红绣子。李相指挥没倒下的御林军和魔教众人,与之对抗。
后方夜魅骑在马上,身旁是然云,身后是几个随身的护卫。
夜魅在影视中见过战争场面,不及真实的万分之一。真入实地,那种心情是笔墨无法描绘的。
血肉模糊的士兵,偶尔飞起的胳膊、腿、肢体,有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在战场上,他们不再是往日的战友,没有怜悯,只有杀!杀!杀!不计手段地放倒对方。
“啊!”然云捂住眼,一个士兵在眼前,被一根长矛硬生生插入了眼球。
“然云,闭上眼!”夜魅冷声喝道。
然云窥视夜魅,不得不服。就是男人在此时,有的也会吓的腿软,她还能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她不行了,闭上眼,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凄惨的尖叫,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身后上过战场的士兵,抱拳对夜魅说,“小姐,你也闭上眼吧!否则,心智不强的,日后这一幕会成为终身的梦魇。”
夜魅死死攥紧手中缰绳,倔强地说,“战士们都在奋勇杀敌,我在后面却连眼都不敢睁,还算什么谋士?
我要亲眼验证,自己的谋划不足,害死了多少战士。害多少人因此一战,失去生命,活的再也站不起来,再也看不见,带着残缺的身体渡过余生。”
战争的残酷是夜魅始料不及的,她只想到御敌,未想过减少杀戮。悔不当初的夜魅,自认没脸闭眼逃避。这是一种惩罚,她在罚自己,让自己看清每个人死前,受伤时的神情,把这些铭刻于心。如果真成为自己的梦魇,那是她的报应,她不会有怨言的承受。
厮杀停止了,横尸遍地,血染宫墙。这哪里还是那华丽的殿堂,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地狱。
事情还未完结,脚步不能停下。踩着血水,继续向前进。
“停下!你们都给我停下。”孟新书,不,应该叫他司徒泽了。手握把剑横在皇上脖子上,对来到的众人叫嚣。不再是往日的谦谦君子,凶狠本性尽露。
飞将威武的拿着长枪,指向司徒泽,训诫道,“司徒泽,李相已被我们诛杀,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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