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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作品:婚谋|作者:僻处自说|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6 02:12:38|下载:婚谋TXT下载
  我站在那里没动。

  在海南,我认识的人好少,而从小到大,会这样叫我的记忆里没有几个,除了……

  37

  37、沙滩 。。。

  最近,海南省传出一条重大新闻,换领导班子。

  “张伯伯?你不是在s市吗?怎么来这里呀?姑奶奶的腿好点了吗?”

  他乡遇故知,说的大概说的是我这种,张伯伯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亲切,眯着眼睛笑着打量我,慈祥地说。

  “颜颜啊,好啊!才几年没见啊!长俊啦!”

  我站在那里,已经有人十分有眼色给我让位置,我不好意思进了电梯。

  “哪里,倒是您越来越健壮了,红光满面的,现在每天还跑步吧?”

  张伯伯那一代受长征影响很深,强健的体魄是军人的基本素质,小的时候总喜欢在军区的小道上跑上一圈,后面跟着他的警卫,我们小孩子也会跟在后面,觉得好玩。

  “跑!当然要跑啊。”

  他顿了顿,叹口气:“颜颜啊,这么多年来,都没去我那坐坐,不会还在怪铮秋,我打电话给老许,他说你没在,我还以为你真不想见我老人家了,虽然你和铮秋的事儿没成,但我妈总念着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铮秋是他的儿子,姑奶奶地孙子,年少的青葱岁月里,两人不懂事儿最后因为一些事隔阂了。

  我赶紧道:“不是的我这不是出来工作了嘛,来回跑,时间都卖给老板啦。”

  “怪不得。”他停了停,他指了指我的文件袋,又道:“你现在也走老路啦,吃起公家饭?”

  “不是!”我心里一紧,不知要不要从他这里绕过去。

  “怎么可能!以我这智商,能不能考上还是个问题,考不上还不给家里添堵,我呀就在外面找了份工作,乐的轻松自在。”

  老人家慈祥的说:“我说呢,怎么跑到这地儿上了,天高皇帝远的,b市不是好好地嘛。”

  出了电梯,他们等在门口。

  “找了什么样的工作?”老头来了兴致。

  我笑,“嗨,不是就是办公室端茶倒水的文员什么闲职之类的,哪能跟铮秋哥他们比。”

  他们都是国之栋梁。

  熟料他老人家满目沧桑,“闲职好啊!闲职自在呀!”

  一时我们静默无言。

  我能感到当年那些事在他老人家的内心深处,曾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三个儿子,两个想出国留学,后面被他生生改了志愿,送进了军队,再后面连婚姻也是政治联姻,过年过节都在外面慰问什么的,鲜少回家。

  他的车子来了,已经有人给他拉门。

  走前他拉着我手。

  “好好干,有什么难处就和伯伯说,在别的地方不敢说,在这地面上,我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

  我听了这话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浑身充满了力量。

  临上车前,他让警卫,杨叔叔记下我的号码,说要请我喝酒,这话我那敢接啊!

  忙说,改天登门拜访。老头终于满意的上车。

  三台黑头车扬尘而去。

  徒留我站在市政办公楼前感叹!老当益壮啊!!

  助理的工作是艰苦的,尤其是在工地这样的地方,不但每天要爬上跑下,还要适应炎热的气候,已经有人中暑晕倒,上面下了通知对上班时间没有严格限制,这才缓口气。

  每个人的工作量都很大,但我都努力在做好。

  尽量在工作之余,能安排一些让大家都开心的活动。

  这天,我上班匆匆从楼上跑下来,没想到把另一方从捌角处走过来的人文件夹撞地上了。

  咋眼一看,不认识,这个年轻人穿着西装笑得痞痞的,笑起来有两个很好看的小酒窝。

  年轻人给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

  我忙说:“真对不起啊,看我冒失的。我来帮你捡。”弯下腰和那个年轻人一起捡掉地下的文件。

  “你来这有什么吗?”我问道。

  因为看他的样子不像这里的员工,没有工牌,还面生得紧。

  “哦,我是新来供货商,我是来测量一些数据。”

  “你呢?”

  “我在这儿,做的是助理的工作,你要找的是工程部的吧,我带你过去,这里挺乱的。”

  我领着小青年到工程部,沿途一个搞设计新来的菜鸟,不是我们一公司的,他们是施工方的老远见到我就冲我喊:“许姐!”

  我当时那个窝火啊!

  这人特别讨厌别人叫我姐姐。也许是自己年纪大了,在公司里没那么明显,出来啦,这帮鸟人,看到我是公司行政部的代表,嘴巴也甜,很多刚认识我,不太熟的小mm一口一个“姐姐”,她们或许没什么恶意,但我怎么那么难受呢?

  每次都把我刺激的回去只想一个个记着扣奖金。

  有次,厉晟睿看见了,憋着肚子在笑,看得我鼻子冒烟,他还在那煽风点火。

  “你就平衡点,他们这些人私底下都叫我“晟哥’,叫你一声‘姐’也不吃亏是不?”

  我心里道,才怪!吃亏吃大了!

  这里的环境很好,工程师一致认为尽全力保留原来一些景致,压力之后,海滨的夜晚也是相当的迷人。

  我们也会坐半小时车到附近的沙滩玩。

  海滩宽阔平坦,大海海天一色,无边无际,清新的海风随着海涛,一阵又一阵地迎面扑来,顿时灌满我的全身,洗去我连日坐车的劳顿,赶走我连日工作带给的压抑和烦躁。

  幸运的话还能坐上快艇一溜烟驶进海面上,快艇一会儿窜上浪峰之上,一会儿坠入浪谷中,让人心惊胆寒。一会儿船尖刺碎峰尖,激起粉花碎玉般的水珠劈头盖脸地迎人砸来,让我们真正感受到了大海的神圣、威严,感受到我们的渺小。

  脱掉衬衫,换上沙滩裤,一个个从文化青年变成花花绿绿的野战队员,大家都玩得很疯狂。

  这帮家伙看到沙滩帅小伙子强健的体格,古铜色的肌肤,被随行为数不多的女孩子戏称白切鸡。都纷纷摩拳擦掌擦掌,跃跃欲试,男人丢啥,都不能丢了脸面。

  总之,我想念曾经有过的火热生活,想念女子学校那段到军营训练的日子,想念烈日下阳光的味道,正步走脚下的滚滚尘沙,和空气中混淆的汗臭味,那才是激情,那才是没有脱掉束缚的日子。

  在老兵眼里,我们这些娇生惯养,体格纤细的女孩子一定吃不了苦头,哪想到这里面会有刺头。

  那时候带我们据说还是个小官——小班长之类的,酷着一张脸,看着挺帅的,我们跑累了,在山道上练步子,累了,有低血糖的“咚”的一声栽倒,比较后怕的是,当时我们站在那条小道很窄,外面就是一个很陡的斜坡,有同学看着一同学一歪人就往前俯倒了,差一点掉下去…怕怕……

  后面我们在一个地坪休整,那地方很好,相当具有战略地位,视野开阔,居高临下,山风吹一下,非常舒服。

  小班长对我们这身体素质十分鄙夷,嘴巴很刻薄,说我们长得不像林黛玉,这骨子倒挺像的。

  我听了十分恼火。

  队里有女孩子不服气顶撞他,被他训得差点抹眼泪,我不服气。

  “你金鸡独立最多坚持多久?”

  小班长傲锯地看我:“不久,就5分钟!”

  我说,“咱俩比比,输的人教室(在4楼)蛙跳到底楼大厅,再跳上去。”

  小班长十分有原则说,“训练期间不做义气之争。”不痛不痒的口气。

  靠,那拽样儿!把姑娘们气得牙痒痒的。

  “那好,训练结束后,我们来场斗牛。”

  金鸡独立,这是我的强项,我还能双手做冲浪动作。

  估计这是他们队有史以来被菜鸟修理得最惨烈得一次,小班长从教室(在4楼)蛙跳到底楼大厅,再跳上去路过几个教室,大家都笑成一团,还好没领导看见~~~

  后面两届学妹军训回来还有人把这事儿当故事来讲。

  挣面子,这里不是办公室,谁会跟你比脑子。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环境,大家都放松下来,不象在在公司里那么严肃,一个牛人咋唬着要跟我打赌,这家伙看体格也是能人,小觑我,说我做不了20个俯卧撑,我跟他打赌,我能做50个,有两个不怕死的,也加进来,他们三个加起来150个。

  我叫上乔颖(在沙滩上做这动作确实不雅),我们改为仰卧起坐,男的改为引体向上(沙滩上都有这些器材),我们两个加起来100个,他们60个。

  女的输了,要吻在场每位男士1秒,或者选择一位男士吻5秒。

  这个我很爽快答应。

  人群里有人朝着某个方向发笑,我笑得那个叫淡定。

  男的输了,罚他们来一段妖娆的民族舞,乔颖这方面一向不吃亏,指定舞曲——孔雀舞。

  结果,可想而知,我们大获全胜。

  结果某人的优美舞姿,被随身的相机手机排下来,留档,牛人的职场生涯又多了一笔”精彩“,差点没哭……也因为他们独特的‘表演‘引来洋扭的关注,纷纷要跟他们合照。

  我踏着胜利地喜悦坐到厉晟睿边上,刚才怎么没发现他,他坐这儿多久啦,他捏了捏我的手,无言哀怨,脸上配合的遗憾;“我以为会有很香艳一幕等着我!”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顺便踢了他一脚“你怎么不多支持着我一点,看到我输你很高兴啊。”

  他安慰的亲吻了我的额角:“嗯,确实不高兴!”

  他轻佻的样子实在惹人爱,我忍不住上去亲一口,他却突然抱住我,呼吸都开始不稳了。

  我怨愤地把距离拉开,怒视,这家伙,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他笑得那个叫——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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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牛粪 。。。

  一个浪漫温馨的夜晚,一对情侣离幸福的距离又缩短了……

  渐渐的我们脱离了队伍,自由活动。

  沿途景色秀丽,层层相迭的梯田和远山及椰林,绝对让您惊叹不已。

  “没看出来呀?还是个运动健将。”他背着我,突然问道。

  “那是!”脖子正靠在他肩膀上看远处的海浪,我没反应过来。

  “这还不是我最拿手的,你以为我每天那么拼命锻炼做什么?”

  某人就是见不得我得意。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我笑了,“都喘了三十年了,不喘就活不了。”

  厉晟睿颠了一下。

  我皱了皱眉头,揪了揪他的脖子,扭了扭身子平衡下。

  “轻点,摔了怎么办?”

  “嘿嘿!摔了也是我垫底,你怕什么?”他愤愤说。

  我悠闲地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俊美的侧脸。

  “我宁可不要!你骨头比起沙滩可硬多了。”

  “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厉晟睿呲了呲牙

  “别这么小气嘛,你看有多少人盯着呢。”我看看他,指了指沙滩上其他的一些人,“再说,过河拆桥的女人会给你煮饭,给你泡咖啡,无聊的时候会给你唱歌?”我不依不饶。

  “是,荒腔走板的调,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这么下去?”他问。

  我笑了,“这样子挺好的。”

  “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因为你帅!”

  他笑,我的心脏贴着他背,能感觉他胸腔有力的震动,“我可以把这个看成是恭维吗?”

  “有何不可。”我坏坏的笑。

  “那我不是吃亏了!”

  “你有什么吃亏的。”我不懂。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气闷,“我要下来!”

  “你……唉,好吧。”他轻轻把我放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

  坐在石头上,我扳正他的脸,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吻,看见他的眼神闪烁了下,很严肃地问道:“看着我的眼睛?”

  他愣愣答道:“很漂亮。”

  我的手圈上了他的脖子,十分满意,就是坑来的,我还是有点把持不住,忍不住老脸泛红,仍不忘扳回一成道:“那刚才你说谁是牛粪来着。”

  他听了以后,脸上的阴霾一扫空,随即又黑着脸,酷劲十足:“鲜花就要插牛粪上,嫁人就要嫁牛奋男!”

  他说着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