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会杀人」楚倩神色茫然,颤声说,「我连鸡都没杀过」
「没关系,我会给你安排种最适合的杀人方式的!哈哈哈」
阿威狂笑了起来,眼睛里闪烁著残忍无比的光芒,就像个真正的魔鬼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半个小时後,女歌星像盲人似的被牵引著,小心翼翼的向前迈动著脚步。
她的眼前片漆黑,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拉进了间屋子,跟著就有股刺骨的寒气迎面袭来。
——我这是在哪里?
楚倩心里惊疑不定,可是却不敢吭声。她的眼睛被块黑布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恶魔就是这样把她带出魔窟的,然後坐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到达这里。
由於从头到尾都目不视物,女歌星完全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她只隐约听到,这里还有个叫「老孙头」的家伙,好像是恶魔的手下吧。
两个人匆匆的布置好了什么设备,接著就把自己带了过来。
「嗤啦」声,黑布突然被扯掉,眼前立刻重现光明。
楚倩揉了揉眼睛,几秒钟後适应了光线,发现自己处身在个类似车间的厂房里。不远处有两台巨大的电机,正中是个水泥砌成的特大冰槽。
而戴著面具的恶魔就站在自己身侧,旁边还有个长相猥琐的驼背老头,正用色迷迷的眼光逡巡著自己性感惹火的曲线。
女歌星脸上红,由於走的很急,出来的时候阿威只随便给她披上件男式外套,宽大的衣襟下直接就是她赤裸裸的肉体,丰满的r房半遮半掩,双白皙浑圆的美腿全部光裸著,就连肥嫩的屁股也都大半袒露在外面。
「怎么?」阿威注意到了老孙头的贪婪视线,「你也喜欢这位大明星?」
老孙头垂涎三尺的咽了下口水,满脸陪笑著说:「当然,她可是全国男人的性幻想对象呢真羡慕恩人艳福无边啊!」
阿威哈哈大笑,伸手揉弄著女歌星赤裸的屁股:「你要不要跟这马蚤货打炮啊?」
楚倩大吃惊,瑟缩进阿威的怀里颤抖了起来,眼里露出乞求的表情。
虽然她已经彻底沦为了奴,几乎每天都会遭到虐待和激烈交媾,但阿威毕竟是个强壮而又健康的男人,这几个月来女歌星渐渐的被他征服了,滛荡的肉体甚至还隐隐产生了被虐的快感,使她完全堕进了这罪恶黑暗的滛靡邪欲中。
可是,如果要她跟眼前这个又老又脏的家伙发生关系,她恐怕会当场呕吐出来,这个糟老头实在太恶心了!
幸好老孙头自己否决了,叹著气苦笑:「多谢啦可惜我早几年就已经不行了!」
阿威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了,直接把女歌星拉到了那个特大的冰槽边。
楚倩好奇的往里看,马上倒吸了口凉气。
不到人高的冰槽里,林素真和萧珊母女俩静静的躺在底部。母亲正处在昏迷中,女儿的身下是大滩鲜血,看上去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还没等女歌星反应过来,阿威「啪啪」的打开了配电盘上的两个开关,头顶有块厚厚的玻璃降了下来,将冰槽完全封住了。
同时水声哗哗的响起,冰槽四壁突然有好几道极粗的水柱喷出,开始向里面灌水。
楚倩不禁惊呼起来,只见水柱喷洒在母女俩的身上,林素真很快就被呛的醒了过来,嘴里发出狂乱的嘶喊声,挺著累赘的大肚子爬到女儿身边又哭又叫。
阿威拍了下女歌星的屁股,喋喋怪笑著说:「这块玻璃没有固定,你的任务就是按住它,不让这个疯女人爬出来!」
楚倩手脚冰冷,心惊胆战的颤声哀求:「不我做不到!主人求你别叫我做这种事」
阿威望著冰槽,嗓音嘶哑的狞笑道:「做不到也得做,不然你就等著这个疯女人找你算帐吧!」
楚倩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林素真已经抬起头,两道疑呆的目光正好望向这边。她看见女歌星就变疯狂了,摇晃著站起身来去推头顶的玻璃盖。
楚倩吓的大叫声,不由自主的伸手按住了玻璃盖,不让林素真打开它。後者则拚命的举起手臂猛推,甚至用脑袋去撞,砸在玻璃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快我按不住了快帮帮我!主人快帮我」
女歌星惊慌失措的左顾右盼,这才发现阿威和老孙头已经迅速退了出去,并且把门「光当」的锁死了。
她的心沉了下去,只好用尽全身力气将玻璃盖按住。如果让这个疯女人爬出了冰槽,看情形她不咬死自己是绝不会罢休的。
哗哗的水声越来越响亮了,水面缓缓升高,不会儿就淹过了萧珊的躯体。
女高中生毫无反应,显然是已经断气了,缕缕鲜红的血丝从双腿间漾开,然後在水花中稀释冲淡。
林素真歇斯底里的尖叫嘶喊,猛烈无比的撞击著玻璃盖,饱满的r房和圆滚滚的大肚皮都在剧烈的抖动。她的力量大的异乎寻常,到後来楚倩不得不整个人都趴到玻璃盖上,借助身体的力量才能压的住它。
水面仍在上升,点点的淹过小腿,大腿,肚腹,胸脯
大概是感觉到死亡逼近了,林素真的动作和节奏更趋激烈,就连厚厚的玻璃上都出现了几道裂纹。
很快的,水面灌满了整个冰槽,把不幸的两母女完全淹没!
连串的气泡从林素真的口鼻间涌出,她的眼光充满了绝望,仍在垂死挣扎的不断撞击,可是力量已经明显的减弱了。
楚倩忍不住哭了起来,感到自己也快要发疯了。她泪流满面的大喊大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知道拚命的压住身下的玻璃盖。
在这层透明的玻璃下面,就是林素真充满仇恨的脸庞,瞪的大大的眼睛里射出可怕怨毒的光芒,然而生命的活力却在逐渐的黯淡下去
终於,冰槽里不再是波涛汹涌了,水面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女歌星汗流浃背的支起身子,全身都几乎要虚脱了,彷佛做了个有生以来最恐怖的噩梦般,脑海里只有个声音在狂喊。
——我杀了她!是我亲手杀了她!
「不!」
楚倩只觉得心胆俱裂,长长的惨叫声,两眼发黑的昏倒了。
上午十点,市刑警总局。
「小王,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瞧你的脸色还这么苍白!」
石冰兰关心的望著王宇。这位年轻的部下伤势才刚好转就赶来上班了,瘦削的脸孔颧骨高耸,看就是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没问题的,队长!」经过连串的重大挫折和打击,王宇明显的更加成熟了,「请给我分配任务吧,我定可以胜任完成。」
石冰兰欣慰的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办公室门口突然出现了个男警员,伸手在敞开的门上敲了两下。
「队长,刚收到你的包裹!」
王宇走过去接过了包裹,石冰兰对那个男警员道了声谢,後者就离开了。
「咦?这这是小璇的笔迹!」
拿著包裹递给石冰兰的时候,王宇无意中望了眼上面的字,突然变色的惊呼起来。
女刑警队长也吃了惊,拿过来看,果然是孟璇那娟秀熟悉的笔迹。
她连忙拆开包裹,里面竟是盘录像带。
两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很显然,这个包裹是色魔寄来的。上面的字当然也是他强迫孟璇写的,那么这盘录像带是
石冰兰神色沉重,拿起录像带走到办公室的另角,打开放在那里的电视,然後把带子塞进了录像机。
王宇随手关上了门,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呼吸声清晰可闻。
按下播放键,石冰兰退後两步,和王宇肩并肩的站在了起。
只见屏幕闪烁了几秒钟,跟著就出现了孟璇的面容。
她看上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漂亮的脸蛋上已找不到昔日的活泼明朗,有的只是脸的憔悴悲哀和恐惧,双眼失神而茫然,嘴角边还挂著缕白色浑浊的液体。
「小璇!」
王宇情不自禁的低呼声,眼里涌出了泪光。
屏幕上的孟璇抽泣著鼻子,过了好会儿後开始说话了。
「石姐,你不用挂念我。我在这里活的很开心」
石冰兰的心揪紧了,知道她必定是被迫这么说的,由此可以想像她受到了多么痛苦的折磨。
「我现在已经是主人的奴隶了,主人每天都会玩弄我的大奶奶,我被玩的很爽」
孟璇哽咽著嗓子,泣不成声的说著,涨红的脸上露出羞耻的表情。
镜头逐渐的拉远了,原本只是她的脸部特写,现在则把她的全身都拍摄了进来。
尽管早已有思想准备,石冰兰和王宇还是霎时如堕冰窖,看到了副令人无比震惊的画面!
饱受屈辱的女警官丝不挂的出现在屏幕上,全身都布满鞭痕和乌青,秀美的双脚脚踝处各铐著条铁铸的脚镣,将她白皙匀称的美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
下身的肉洞已经被插的红肿了起来,里面还有残留的白色液正在缓缓的倒流而出,看上去凄惨而又狼狈。
镜头突然又向上移动,给了孟璇的胸脯个特写。那对原来就相当丰满的r房,现在已经膨胀到令人触目惊心的程度,好像两个白嫩肥硕的大肉团样沉甸甸的挂在胸前,和她娇小玲珑的身材对比起来显得极不协调。
石冰兰的头脑「嗡」的响,只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王宇更是悲愤的额头青筋暴起,紧握成拳的十根手指都被捏的发了白。
「怎么样?大奶警花,是不是给了你个惊喜呀?」
屏幕上突然传来了嘶哑的狂笑声,虽然人没有出现,但还是可以听出那是恶魔的嗓音。
「你等著瞧吧,更大的惊喜还在後面呢!哈哈哈」
笑声未落,镜头蓦地切换到另个密闭的寒气森森的空间里。
座巨大的立方体矗立在眼前,似乎是由什么透明的东西做成的,反射出晶莹耀眼的光泽。
随著镜头的点点推进,立方体逐渐占据了整个屏幕,原来那是座长宽高各有两米的极其罕见的巨大冰雕!
令人震撼的是,冰雕里面赫然镶嵌著两个赤身捰体的孕妇!她们都挺著丰腴滚圆的肚皮,雪白的胴体看上去栩栩如生。
石冰兰和王宇骇然震动,认出那竟是林素真和萧珊两母女!
她们被摆弄成互相依偎的造型,母亲搂著女儿的肩头,女儿的脑袋斜靠在母亲胸口,两个不相上下的大肚子并排挺立著,乍看彷佛是副母慈女孝的温馨画面。
可是那滛荡的捰体却形成了绝妙的讽刺,母女俩饱满高耸的r房,浑圆白嫩的光屁股,双腿间裸露的性器官,全都从透明的冰层里纤毫毕现的透了出来!
就连临死前脸上的表情,瞪的大大的眼睛里恐惧的神色,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整个冰雕就像是件艺术品,充满了种残忍而绚丽的凄美
录像到这里就结束了,屏幕上闪烁起了片雪花。
办公室内的两个人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心里的惊骇悲伤和愤怒已经不是任何语言可以形容了,刚才看到的场景彷佛仍在眼前遍遍的重播,久久的灼烧著两个人通红的视网膜
「好久都没聚在起喝酒啦来,咱哥俩好好干杯!」
在间小小的酒吧里,两个男人正对面而坐,每人前面都放著大瓶扎啤。
坐在左边的是个长相猥琐的男子,闪烁的灯光下看的分明,他就是公安厅厅长的侄子余新。
右边的则是协和医院胸科科主任郭永坤,他似乎已经喝的颇有醉意了,但还是拿起酒瓶和对方碰了下,然後饮而尽。
「小余啊」他眯著醉眼,口齿不清的道,「你你最近还有没有去马蚤扰石护士长?」
「早就没有了!」余新耸耸肩,「知道她是你老兄心头之爱,小弟哪里还敢不识趣呢?再说,我前段见到了这位石护士长的妹妹。啧啧,那才真是让小弟惊为天人哪,胸部比她姐姐还大,身材要多魔鬼就有多魔鬼」
「她妹妹?」郭永坤皱眉回想了下,好几秒後才道,「哦!记起来了,她妹妹可是本市最有名的女女刑警,是是带枪的喔!你吃了豹子胆,敢打主意到她头上去?」
余新哈哈笑,神气活现的吹道:「这种长满刺的花,摘起来才刺激嘛
小弟已经开始著手做准备了,比如说前几天主动」
说到这里却突然顿住了,伸手打了下自己的嘴巴。
「前几天主动干什么?」
郭永坤目光闪动的追问,然而余新却尴尬的挠挠脑袋,把话题给岔开了。
就在这时,只胳膊突然从背後伸出来,重重的落在余新肩膀上。
「啊呦!他妈的是谁?」
他吃痛的叫起来,转过头看,是胸科的另位医生沈松,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走到了自己身後来,正脸色铁青的怒视著自己。
「石家姐妹都是好人,你要是再敢动她们的歪脑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冷然抛下这句话後,沈松就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呸,你算老几?凭什么对老子指手画脚?」
余新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的骂了两句,悻悻然的抓起酒瓶又灌了几大口。
郭永坤却言不发,只是若有所思的望望沈松的背影,又望望对面的猥琐男人,眼睛里射出种异常明亮的光芒
「太过份了!这是挑衅性质极其恶劣的挑衅!」
会议室里,新任专案组组长李天明脸色铁青,重重的掌拍在了桌上。
他是个已经有点发福的中年胖子,塌鼻子阔嘴唇,气咻咻的样子显得有几分滑稽。
没有人说话,现场鸦雀无声。
「给我挨家挨户的搜过去!」李天明的声音从牙缝里迸出来,「放著这么大的冰雕,我就不信搜遍全城还查不出来!」
几位干警们互相对视眼,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们当然知道这位头儿说的是气话,可是案子连续多日毫无进展,每个人心里都沮丧的要命,时间谁也不想出声。
最後还是石冰兰打破了沉默:「李处长,我们虽然处在不利的局面,但是色魔这次的挑衅太过得意忘形了,这么做等於是自己给我们送来了调查的线索!」
「哦?」李天明怔,「石队长有什么发现么?」
「有的。」石冰兰显然已经过深思熟虑,胸有成竹的说,「要造出这样座冰雕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色魔不可能在家里完成,他定是在某个工厂的制冷车间里制造的」
李天明的眼睛亮了:「说的对,我们可以先调查全市所有的工厂,把有制冷设备的那些先挑出来,其中肯定有某个工厂的职工跟色魔有勾结!」
有人提出疑问:「找出工厂倒是不难,不过每个厂里的职工至少都有百来号吧,排查起来还是困难重重啊。」
「不,我想范围不算很大。」李天明脑子也动的很快,「色魔的同夥总不可能在白天开工的时候,当著那么多人的面制造这座冰雕。他只可能趁晚上或节假日无人的时机动手,做好以後偷偷的运回家里」
「我明白了。」王宇紧握拳头说,「在那些最近值过夜班或者周末加班过的职工里面排查」
李天明点了点头,忽然脸上又有忧色:「但还是太容易打草惊蛇了,罪犯如果察觉到就会马上销毁证据,那就不好办了。」
「不用担心,色魔还留下了条线索!」
石冰兰语出惊人,室内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投向了她。
「你们再仔细看看录像带,看看这个镜头」
女刑警队长边说边拿起遥控器指向屏幕,把带子的进度定格在了某个画面。
「看清楚点,有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在她的提示下,干警们凝神观察了好会儿,然後有几个人同时「咦」的声,纷纷道:「这冰雕的最外层好像是是被另外的透明物体遮住的?」
「不是被遮住!」石冰兰沉声道,「是整座冰雕,根本是盛放在个很薄的大玻璃罩里的!由於光线的缘故,只有在某个特殊的视觉角度才能发现」
「啊啊!队长说的没错!」
众人这才看出了端倪,恍然道:「这么大的座冰雕,制作起来还算容易,可是想要不让它融化就难了。唯的办法是盛放在玻璃罩子里密封起来,然後再运到冷冻室保存」
说到这里,所有干警都是精神大振。
「很好!我们再调查下全市所有的玻璃厂,看看最近有谁订购过大型玻璃罩!」李天明兴奋的拍大腿,脸上的肥肉都激动的抖了起来,「两方面的情况汇合,我相信很快就能把犯人给挖出来了!」
振奋的气氛顿时笼罩了会议室,干警们纷纷站了起来,秒钟也不耽搁的展开了行动。
——多行不义必自毙!色魔,这次我定能顺藤摸瓜的抓到你!
石冰兰默默的念著这句话,只感到无穷的悲愤全都化成了力量,股昂扬的斗志被重新唤了起来。
正文第十七章女护士长误入陷阱
姓名:孙德富
年龄:53
职业:市第三机械厂制冷车间临时工
家庭:单身,无子女
有无前科:曾因斗殴伤人致残,被判入狱十五年
工作经历:入狱前在市交通队当司机
档案摆在办公桌上,石冰兰匆匆的浏览着,翻到这页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站在桌边的王宇以为她不满意,有些惶恐的说:「经过三天的排查,我们暂时只能把范围缩小到这十个人了」
女刑警队长却打断了他,指着「孙德富」的名字问道:「有没有这个人的相片?找张来给我看看!」
王宇探头望:「是刑满释放犯人?嗯,数据库应该会有相片留底的。」
他打开旁边的台计算机,灵活的点击着鼠标,很快就找到了相关的资料。
「队长你看!」
计算机显示器上出现了两张半身相片,张是正面的,张是侧面的,照的是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人。
「是他!就是这个人!」
石冰兰脱口而出。尽管看上去年轻了快二十岁,但她还是眼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变态色魔的帮凶!
那晚在「黑豹」舞厅里,恶魔曾经和个糟老头接触过,叫他出去将车子开到后门。当时石冰兰要佯装中了迷|药,灯光又闪烁的很厉害,她无法看清这个糟老头的相貌,可是却瞥见了他驼背的特征。
「当然,我不是单凭驼背这点判定的。」石冰兰沉声说,「他的年龄符合,会开车,又是孤身人,再加上有过犯罪前科先有了这些吻合之处,我才产生了怀疑,相片上的驼背特征只不过使我更加肯定罢了!」
「好,队长!那么我去组织人力,再仔细调查下这家伙!」
王宇说完敬了个礼,转身快步的跑了出去。
「小王,调查要暗地里进行,别让他发觉了。」
石冰兰只来得及追到门交代这句,王宇远远的答应着「遵命」,人已经转弯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天傍晚,对孙德富的暗中调查就取得了不少收获。此人果然疑点重重,身为临时工,平时出手居然十分阔绰,而且自己还拥有辆白色面包车。最近几天和同事喝醉了酒时,还得意洋洋的吹嘘自己目睹过女歌星楚倩的真人捰体秀,事后别人开玩笑的问起时,他却神色慌张的极力否认,感觉很不对劲。
针对这些情况,项目组再次召开了紧急会议。
经过认真分析,与会者致认为孙德富有重大嫌疑,但在讨论如何采取下步行动时,却提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
按照女刑警队长石冰兰的看法,她认为目前还不宜将孙德富拘捕,以免令恶魔本人惊觉而采取了防范措施,甚至是直接逃之夭夭。比较稳妥的办法是派便衣干警24小时的监视孙德富,看看跟他来往的人当中哪些比较可疑,等恶魔露出马脚后再将他们起缉捕归案。
以组长李天明为首的另批干警却不以为然,坚持要立刻将孙德富抓来局里审问,相信只要这个帮凶落网,就可以从他的嘴里撬出恶魔的切秘密,破案就指日可待了。
会上双方进行了激烈争辩,只有王宇个人支持石冰兰,而其余的所有项目组成员都赞同李天明的意见,认为应该尽早将孙德富拘捕,以免夜长梦多出了什么意外。
少数服从多数,女刑警队长只好不再坚持己见了,同意听从项目组的整体调遣。
于是李天明当场下达命令,马上签发逮捕令,立即捉拿嫌疑犯孙德富!
在石冰兰的亲自带领下,干警们迅速展开了行动,在夜幕降临的同时悄悄的撒开了法网
晚上七点半,天已经黑了。
老孙头的家里亮着灯,客厅的圆桌上摆着两个人的杯筷,瓶茅台酒,以及几大盘香喷喷的野味熟食。
阿威正坐在桌边猛吃猛喝,时不时的打着饱嗝。这些野味是老孙头从乡下弄来的,特意请他到家里来尝鲜。
他抹了抹油嘴,漫不经心的环视着空荡荡的客厅。老孙头两分钟前出门去了,说是要到巷口买包香烟,只剩下他个人自斟自饮,感觉有点儿无聊。
——嘀嘀,嘀嘀!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阿威忙用餐巾纸擦干净手掌,按下了应答键。
「是我啊,恩人!不好了」
老孙头急促的嗓音从里面传来,阿威怔,心想你不是喝醉了吧?买包烟怎么也大惊小怪起来。
「怎么了?」他半开玩笑的说,「是烟卖完了吗」
「有警察来抓我们了!」老孙头焦急的打断了他。
「什么?」
阿威吓了大跳,酒意霎时全醒了。
「我买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他们的车子正在向里面开来,幸好我躲的快才没被注意到!」老孙头显然是慌了神,「别问那么多了,恩人你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好,你也赶快溜掉!自己切小心!」
阿威挂断电话,三步并作两步的跃到窗边,举目向外望去。
他的心猛地向下沉,只见辆车子悄无声息的停在楼下,四五条人影正在进入楼梯口。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穿着警服的美女,尽管昏黑的天色下看不清楚面庞,可是瞥见那巨r细腰的魔鬼身材,谁都可以猜的出是「市第警花」石冰兰。
阿威暗叫糟糕,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这时候再冲出房门已经太晚了,只会和警方在楼梯上撞个正着。偏偏老孙头住的又是最高层,楼顶又没有平台可上,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他急的团团转,突然灵机动,飞快的穿过卧室冲到了阳台上。
低头往下看,阿威倒抽了口凉气,这可是第七层楼!而且下面是坚硬的水泥地,摔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但是不管怎样都比坐以待毙好,他咬牙,将防盗铁丝网打开,翻身越过阳台的栏杆,两手抓牢了贴在墙上的根粗大水管,脚尖小心翼翼的踩到了管旁延伸出来的钢筋上。
——还好,看样子吃的住重量!
阿威稍微松了口气,手脚并用的配合着,点点的沿着水管向下爬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连续不断的响着,可是始终没人理会。
站在门外的干警们对视了眼,有人低声嘀咕:「可能是不在家吧?」
王宇摇了摇头:「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有看到窗户上印出个人影。」
「那就说明他看到我们来了!」石冰兰当机立断的下令,「把门撞开,闯进去!」
几个干警齐声答应,起用肩膀猛撞房门。
由于老孙头外出时没关防盗门,这扇木门虽然结实,但也经不起身强力壮的干警们折腾,没两下就被撞的歪歪斜斜的塌掉了。
石冰兰带领着部下拥而入。
室内无人。
所有人都望向王宇,王宇坚定的说:「我肯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石冰兰转念,突然快步奔到了阳台上。干警们也都随后跟来。
「在那里!」有人失声叫道。
虽然望下去漆黑片,但还是可以远远的看见有个黑色影子贴在水管上,已经爬到接近第三层楼的高度了。
「危险!」「快停下!」
干警们纷纷呼喝起来,可是那黑影个激灵,反而加快了爬下去的速度。
石冰兰声清叱,拔出配枪在水管上敲了几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咚咚」声响。
「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
她本意是想警告威吓下对方,因为只要将枪口顺着水管向下射击,子弹百分百可以打中目标的,希望他能认清形势投降。
不料那黑影被吓的大吃惊,心慌意乱之下踩了个空,竟然失足从水管上摔了下去。
「啊呀!」
惊呼声中,黑影在半空中手舞足蹈了几秒钟,然后重重的跌到地面上打了个滚,嘴里发出疼痛的哀嚎。
「快叫下面的人绕过去截住他!」
石冰兰回头急叫,干警们赶紧掏出手机,忙不迭的跟留守车里的同事联络。
可是已经迟了,那黑影很快就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远处狂奔。
女刑警队长气的直跺脚,这时候开枪已经不可能打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别再浪费时间了,你现在就开我的车连夜逃跑,快!」
站在自家的别墅门口,阿威急促的喘着气,右手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了过去。
老孙头吃惊的张大了嘴:「恩人,你不起逃吗?」
「逃什么逃?我本来就不需要逃的!」阿威突然恼怒起来,没好气的骂道,「那些警察还没怀疑到我头上,他们根本就是冲着你个人来的,我只不过恰好在你家里才遭了殃!」
老孙头听傻了。
「你想想,要是警方知道变态色魔就是我,肯定早就派人来这里抓我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啊?」
「对不起恩人,都是我坏了事」老孙头恍然大悟,哭丧着脸说,「我看见警察就紧张的乱了方寸,没想到这点其实你刚才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下楼的,他们碰到你也认不出来」
阿威叹了口气,苦笑说:「算了吧,这也不能怪你。再说了,没跟大奶警花碰面也是好事,她虽然未必认的出我是色魔,但总是有点儿风险」
他说到这里忽然闷哼声,右手捧住左臂肘关节,眼里露出痛楚的神色,满头大汗潺潺而落。
老孙头惊呼:「你的手还好吗?要不要先去医院?」
阿威咬牙忍耐着剧痛,勉强摇了摇头。他从三层楼跌落下来,着地就感觉左臂痛的钻心,显然是已经骨折了,此外全身还有多处擦伤。幸好他颇有武术根底才没有当场摔死,可是受的伤也着实不轻,凭着股顽强的意志才强撑着逃了回来。
「你别管我了,自己赶快跑路吧,跑的越远越好!只要你没被警察抓住,他们就不可能问出口供查到我身上来!」
「好!我这就走!我会回到大西北的农村老家里去,谅那些臭警察也找不到我。」
老孙头说着老泪纵横,突然跪了下来磕头,「恩人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你的!」
「起来,起来吧!」阿威的声音也有些哽住了,「很抱歉,是我害的你惹祸上身」
老孙头惨然笑,欲言又止的望了他最后眼,佝偻着背钻进了驾驶座,点火发动了油门。
「等安定下来后给我打电话,我会定期给你寄钱养老!」
在马达轰鸣声中,阿威最后大声的叮嘱了句,车子就绝尘而去了
老孙头逃走的第二天,市刑警总局就发布了通缉令,先是在全市范围内通缉他。由于此案案情重大,公安部十分重视,马上又下达了全国通缉令,并宣布悬红20万元给提供线索的公民。
时间,本已被舆论渐渐淡忘的「变态色魔」案,很快又被重新炒热了起来。特别是在市里,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谈的都是这个嗜好大胸女性的色魔。
警方的压力彷佛在夜之间骤然增加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全市所有最精锐的干警几乎都出动了,可是却依然没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项目组早已针对孙德富展开了细致的调查,希望能从中发现跟恶魔有关的蛛丝马迹,但调查的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孙德富是个比较孤僻的糟老头,无论是他的邻居还是同事,没有人能提出有价值的线索。
看起来,只有把他缉捕归案,才能查出变态色魔的真正身份了。
案子又次的陷入了僵局
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八点,夜幕刚刚降临。
在协和医院的胸科医务室里,女护士长石香兰手拿着电话话筒,心里涌起阵强烈的不安。
——怎么回事?家里为什么会直没人?
今晚轮到她在科室里值夜班,按照以前的老习惯,她临睡前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准备交代小保姆阿丽注意锁好门,以及问问宝贝儿子的情况。
谁知道从七点钟到现在,整整个钟头过去了,石香兰已经重拨了七八次号码,电话那头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奇怪,就算是出去买东西也用不着这么久呀,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女护士长的心悬了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缓缓的放下了话筒。
「叮呤呤」
她的手还没挪开,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石香兰连忙重新拎起话筒。
「您好,这里是协和医院胸科」
话还没说完就被个嘶哑的嗓音打断了:「请问你是石香兰女士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省立医院的。有个女孩子出车祸受了重伤,被过路人送到我们这里抢救,她昏迷前说是你家的小保姆,还告诉了我们这个电话」
石香兰失声惊呼:「什么?」
「对了,这个女孩子还带着个婴儿」
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女护士长听到「婴儿」两个字就像晴天霹雳般尖叫起来:「婴儿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你先冷静,冷静点听我说!」对方低声说,「婴儿也受了点轻伤,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石香兰身躯晃,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儿子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你快说呀!快说」
「真的不严重,你放心。」对方顿了下又说,「你赶快到省立医院来吧,我在急救室门口等你」
女护士长忧心如焚的放下电话,匆匆交代了几个小护士替她值班,自己连制服都来不及换下就乘电梯下了病房大楼,快步奔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辆的士,本来是熄灯熄火的。石香兰刚出来这辆的士就发动了,主动的向她身边驶去。
完全顾不上多想,女护士长急忙招手拦了下来,打开车门钻进了后座。
「去省立医院!」
的士调了个头,开足马力驶到了大路上。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倒退着,石香兰焦急的无以名状,颗心七上八下。
——小苗苗,心肝宝贝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呀!不然妈妈也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想哭,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发呆,过了好阵才回过神来。
「咦?师傅,我是去省立医院,你往哪里开呀?」
司机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打着方向盘,拐到了个距离目的地更远的路口。
「师傅!你走错了,师傅」
石香兰接连叫唤了几声,对方始终不理不睬,连头都不回,她这才感到问题严重了。
「你想干什么?停车,快停车呀」
女护士长惊慌失措,转身拉动门把用力往外推,谁知车门竟纹丝不动!她不死心继续摇撼车门,但直到手几乎脱臼还是徒劳无功。
「别白费力气了!」个沙哑难听的嗓音传来,「车门是用中控锁锁住的,只有我这里才能打开!」
「你你是什么人?」
石香兰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隔着前后座之间的铁丝网仔细看去,可是只能看见个后脑勺。而车子的后视镜又被调整成向下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司机的脸。
「别管我是谁,跟着我来就是了!」对方冷冷的说,「我保证你能见到你儿子」
石香兰骇然变色,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颤声道:「刚才那个电话电话是」
「是我打给你的!」司机阴恻恻的笑,「想不到你这么好骗呢,哈哈
哈哈」
女护士长又惊又怒,粉脸变色的愤然斥责:「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快把孩子还给我」
「我已经说了,现在就是带你去见儿子。」
说完司机就不吭声了,任凭女护士长责骂,恳求,叫嚷,威胁他始终言不发,只是稳稳的驾驶着的士向前飞驰。
——怎么办,我被歹徒绑架了!
石香兰终于绝望的静了下来,股寒意直泛上心头。再想到孩子也落在对方手里,那份焦虑担心就别提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失神的瘫坐在车座上,脑子里片空白。
窗外的道路越来越偏僻了,沿途上几乎看不见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在条林荫小径上七弯八拐了阵后,的士驶进了栋幽静的别墅。
这栋别墅的围墙上爬满了植物,里面黑漆漆的居然没有任何灯火,充满了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当的士驶入之后,两扇大闸门就在身后自动缓缓关上了,隔绝了跟外界的切联系。
石香兰更是害怕,美丽的俏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发起抖来。
的士停稳,司机下了车,像个幽灵似的飘进了前面的屋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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