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啊，我让你靠。”
“去你的，谁稀罕，对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打算掏心掏肺了。
“说。”
“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真的吗？”这是她一直想问的，怎么就那么巧她说要跟她做朋友，更巧的是她们和同一个男人产生了情感纠葛。
“你说呢？”
“我是问答案。不是玩猜迷。”
……沉默了半分钟后。
“因为你是他唯一一个亲自面试的，所以我打算认识你，”
“你们不是他面试？”
“你以为他那么闲吗！”
…………
原来angel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包括上次的脱衣舞表演，她只是设计了一个剧情，可没想到演员发挥得很好，还真就碰上了。
“你想知道那次他跟我说了什吗？”
“不是约你吃饭？”
“呵呵，我骗你的，其实我们根本没在一起过，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不管我怎么改变，他都不会正眼看我。虽然那天他是说认出我了，但他的第二句就让我离你远点，别带坏你，居然一眼就知道是我带你去的，没意思。”
…………
“还有，上次在酒吧，他听到我要带你回家，在我家门口等到半夜两三点。我从防盗监视器上看他，我们面对面地站着，中间只隔着一道门，距离却是十万八千里。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打开门时，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在他心中就那么重要吗？凭什么？一点都不像他了，所以我要想办法把你从他身边弄走，但刺你的事并没有事先计划好，不过也很巧，助手出了点问题，所以……我当时真觉得刺下去后就一切都解决了。”
…………
angel全都坦白了……
却不能让人恨她，就算她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却都像过眼的云烟，在说出来的那一刻就消散了，她只是怜惜她，心疼她，佩服她，无条件原谅她。
而她的魔术即使再神奇也不能让莫晋北爱她，每个人都有悲伤和无奈，angel还说到关于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她知道她看过了，因为放的页数变了。
她说学魔术是因为当时那个女人是魔术师，所以她去学魔术，却没想到他们在一起不到三个月就分手了，而她却变到现在。
她说，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孤独地望着一个人的背影，看他消失在视线中，却在心里走一整夜，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心却那么寂寞……
……
那种感觉舒亦甜懂，她也曾那么望着一个人，只是她不像angel，把自己弄得支离破碎后去拼凑一个他喜欢的样子，她只会很理智地，慢慢地，去遗忘。
所以……她和糖糖可以像现在一样，很舒服地在一起。
后来，angel已经有几分醉意了，她傻笑着问，“放下屠刀真的可以立地成佛吗？”
“可以的。”
“可我不想成佛，只想……做回我自己，希望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对我。”
“我会的。”
舒亦甜的眼神很容易让人相信有翅膀受伤的天使降临人间，她赐予迷路的羔羊勇气和慈爱，帮他们找到通往幸福的路。angel也在指引中找到了新的开始，挂在嘴边的笑，和手里快要滑落的葡萄酒杯可以见证。
她醉了，然后沉沉睡去。
用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来纪念属于她的爱恋季节，就算她的秋天没有收获，但在开花的季节也曾热烈地绽放过，那就没什么可遗憾了吧。
她们之间也算有了一个很完美的逗号，而……莫晋北呢？他和她发生的一切，到底应该怎么去理解？他是怎么样的人呢？可以那么残忍地对待许以真心的angel，可以冷漠的假装不认识她，可以在她脆弱难过的时候突然闯入她的生活，也可以在那样的夜晚独自在angel门口守候。
仔细想想，他突然的转变，种种的行为的确很可疑，她应该问他吗？她可以当作……他喜欢她吗？
第二十六章 莫氏最佳惊喜
离糖糖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手臂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可生活陷入一片混乱，先是angel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跟莫晋北有没有关系。再是小芒和小安因为过年回国的问题闹了点小情绪，有些波折后总算喜剧收了尾。
然后是……莫晋北，开始每天晚上坚持送她下班。
“要去吃点东西再回去吗？”这也是他每天都会问的话，不厌其烦。如果她不及时回答，很快车就会靠边停着，车门被他很绅士地拉开，她会很老实的跟着走进某家餐厅或是甜品店。
“不用了。”赶紧回答，唉，最近都不怎么敢称体重了，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瘦了一点，这都又补上了，他这是在养年猪吗？不过他好像也胖了那么一点点，显得越来越迷人了。
所以说，人比人的下场总是气死人的。
“那好吧，直接送你回去。”有些不情愿地说，如果她细心的话，能看见他的眉毛动了一下。
她的疑问一直都在蠢蠢欲动，可每次看见他转过来的脸就问不出口了，虽然他总是说，问吧。
有首歌是这么唱的，爱真的需要勇气。其实不仅仅是爱，什么都需要勇气，而她恰好就缺了那么一点。
“明天有安排吗？”莫晋北问到。
“没什么安排，睡醒之后，再决定干点什么，你呢？有什么安排？”
“我的安排是，带你去一个地方，明早十点，在门口接你。”
“去哪？”
“到时你就知道了。”
她好像还没说去吧，可明显已经被赶到架子上了，连周末时间都被侵占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约会？他真的喜欢她？不然是想拐卖她？后者更不靠谱，不值钱不说，年龄好像也太大了。
晚上小舒有点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兴奋得不行，不知道是因为孔西鸣快回来了，还是因为明天的约会。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额头上长了一颗痘痘，证明她依然年轻。不过挑的还真是时候，虽然她不靠脸吃饭，但这颗痘痘也太没自觉性了吧，或者，是在暗示今天会有孔氏惊喜？
那她以后连释迦摩尼也不信了。
趁时间还早做了个面膜，揭下来后痘痘小了一点，心里放松了少许，然后在选衣服的环节上浪费了不少时间，无论是哪一套都觉得不合适，大概因为他和angel一样，站得太高了吧。
于是向来以不迟到标榜自己的人，迟到了，虽然才12分钟，心里也十分忐忑，因为莫老板的脸看起来不喜欢等人。
话说回来，迟到的女人是应该被原谅的，因为她在花心思让悦己者容。
还好，莫老板的脸上没有不耐烦的情绪，还对着她略带赞赏的一笑，说她今天很漂亮。不管是不是礼貌性的，都让她心里乐开了花，他这点就比糖糖好，从糖糖嘴里出来的没几句好听的话。
车离开市区后，走上了去郊区的路，难得的一个晴朗天气，太阳仿佛都在偷笑。沿途的风景还不错，虽然已是秋天，但路旁都是些四季常青的树，也就没办法做作地像清照姐姐那样去伤春悲秋。
莫晋北今天穿得不严肃，她说不出是什么风格，就是看着很有品位，适合这样的天气和这样的出行。
他开车的姿势很标准，和他做事一样，不像孔糖糖那么慵懒，她在心里比较完后才意识到总是很习惯的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有脚踏两只船的错觉，也只能错觉而已，旧船票已过期作废，新船票怕晕船买都不敢买。
“在想什么？”莫晋北按了播放键，悠扬的钢琴曲响起，他把声音调得很低，然后问到。
“在想我们去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应该会让你觉得惊喜。”还给了一个敬请期待的眼神，这让她很紧张，毕竟惊喜这个词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好词，就像孔氏惊喜，她算是怕了。
“希望不要太惊喜。”小舒不自觉地吐了吐舌头，之后又有点后悔，那种表情太少女了，如果是被小孔看见，不知道会怎么羞辱她，莫老板却很有风度，只是神秘的弯了弯嘴角。
一路上，两人都在聊天，她连小时候和邻居家小孩一起偷玉米都拿出来聊了，足见她对偷菜多情有独钟。莫晋北则是有问必答，她问的问题，包括很俗气的相不相信星座他都很耐心。
他说他只信自己，那种自豪的语气，很适合他狮子座的和自信，慢慢的，对他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爸爸是考古学家，妈妈是个医生，他属于隔代遗传，莫爷爷是很成功的商人，家里还有个比他小很多的妹妹。
也提到了关于创业的事，很简洁地一语带过，说多了旁人大概也不怎么想听，对于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来说，风花雪月更容易引起她的兴趣。
因此他贴心地主动提起小舒最关心，却不好意思的问的感情问题。
“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但有结婚的想法，我妈逼得很紧，妹妹也逼我去相亲，说是她朋友的姐姐，前段时间太忙了没时间，最近刚好闲着，所以……”后边的几个字是顿了好久才说。
“我打算——试着交往看看，你觉得呢？”说完还故意看她的反应。
“那就交往看看吧，”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嘴上还必须逞强的鼓励。
“你也觉得可以？”
“当然。”说完后假装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却只从后视镜里看见了自己的表情——一张脸被失望和嘲讽占据，那一刻突然发现强颜欢笑很难很难，就算，那曾是她最擅长的。
如果这是惊喜的开始，他已经赢了孔西鸣了，不得不承认，他更胜一筹，让人……心很痛，而那种感觉她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你呢，有结婚的打算吗？”莫晋北继续问到，却变成了独角戏，没人陪着他一起演，舒亦甜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告诉自己，她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吗？”
…………
那一句后，他也没说话了，她听着钢琴曲的旋律觉得越来越悲伤，有让人落泪的冲动，还好车里的暖气开了，被温暖包围着让所有的感觉都变得很淡，包括那些不该有的嫉妒和愤怒。
很想问他，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无聊时的消遣，还是餐前的开胃小菜？让她慢慢动心之后再狠狠地给一巴掌。他总是可以那么容易的进入她的世界，扰乱一切后，自如地走出去。
半个小时后，车停了，他下了车，然后她那边的车门轻轻地开了，虽然已经想好了该怎么醒来，可到了该醒来的时刻，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的力气。
直到他的手拉起了她的手，一种陌生而刺激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瞬间直达心脏，她惊讶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他正在亲吻她的手背，轻轻柔柔让她全身微微颤抖，脸很烫，不照镜子都知道，肯定像煮熟的螃蟹——红了。
“法式的叫醒方式。”平静温和地解释到。
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顺着手去看他的脸，眉目之间流露出的温柔，好看的一塌糊涂，看得她心跳都快停止了，之前的种种情绪全都烟消云散，对他，终究还是没有一点免疫力。
“别说话！”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然后牵着她下了车，打开了一道虚掩的门往里走，好像是一个大院儿的后门，四周被高高的墙围住，不出声，不敲门的感觉像在做贼。
走进去后，马上就明白他说的惊喜是什么了。
很想掐自己的大腿看看是不是在做梦，眼前是一个现实版的开心农场，还立着她农场里的告示牌——出来偷的，总有一天要还回去。
里面有很多果树，正是季节的橙子，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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