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炊烟》 第71章

明嘉木伸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想什么呢?”

他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双腿间,双手环抱在胸口,“我把什么都搞砸了,媒人牌没了,我也不能回鹊桥仙了。”

“阿欢,不是我说,其实你不当媒人,也许是救了不少好姻缘。”

那双灰色的眼睛又瞪大了看过来,明嘉木以为他要发怒,谁料他抽着鼻子呜咽起来,呜咽了两声又停了下来,“还有其他媒人馆的。”

“别……”

“什么?”

“我是说,你现在没地方住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明嘉木撩起衣袍在他旁边的地上坐下,“老爹说庄子里人手不够,你有兴趣吗?”

“云泽庄?我又不懂茶悠地稳住了身子,伸出手就要抓他,万合欢朝右她也跟过来,他朝左,她又转身,两人在不大的内间卧房内玩起了躲猫猫,终于,她努力地睁大了眼,“你给我站住。”

“你醉了。”

“没,过来。”

他朝前迈了一步,还是做着随时要落跑的准备。

“桌上去倒两杯酒。”

“还喝?”

“交,交杯酒。”

“哦。”万合欢乖乖去倒了两杯,送到她手里一杯,自己抿了一口,皱起了眉,“好难喝。”

明嘉木仰头喝了她自己的半杯,把他手里的拿过来,又把自己剩下的半杯送到他手里,“喝干。”

万合欢苦着脸,趁她晃悠的空当,把手里的酒杯朝她杯里一倒,只喝了杯底的几滴酒。

明嘉木喝干了,还是眯着眼,拉过他手里的酒杯,连带自己手里的,直接朝桌上一扔,“饿吗?”

他摇头,她把人打横一抱,万合欢吓得大叫起来,“啊。”

“我饿了。”

“你,你要干嘛?”

“自然是过我的洞房花烛夜。”

“你答应了洞房夜不碰我的。”

明嘉木脚下顿了顿,抬着眼似乎在思考,“我说过?”

“嗯。”他重重点头。

“不记得了。”

“你赖皮……唔。”热辣辣的吻封住了那张她觉得唠叨的小嘴,就在万合欢快要憋气被憋死的时候,她松了开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还有点酒味。”

“那,那你去喝酒吧,别碰我。”

她挑了挑眉,把人抛到床上,万合欢的后背正压在几颗桂圆上,发出咔咔的声音,有些疼,他翻坐起来,却又被她上来的身子压在了下面,“别碰你?”

“你答应的。”他一双眼水汪汪的,抿着唇又有呜咽的趋势。

明嘉木还是满身的酒气,正是兴致最高的时候,哪里高兴理他这些,嫁衣都懒得解,伸手就撕。

嫁衣撕掉,衬衣衬裤撕掉,兜衣也撕掉,就剩下一条亵裤,她还要撕,身下却传来了越来越大的哽咽声,她停了下来,就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在呜咽,“好多血,好多血,我会痛死的,我肯定会死的。”

“什么?”她莫名其妙,拉开他捂住了自己眼睛的手,一个暴栗打在他额头上,“什么血啊死的,大喜的日子你口无遮拦的。”

“洞房啊,好多好多血。”

明嘉木视线朝下在他两腿间瞄了一眼,“就一点精血,很少的,你乖乖的就不会疼了。”

“会的,肯定会的,我亲眼见过。”

这次明嘉木手上用了力,“你什么时候见过?”

“就是大少和大公子啊。”

虽然被几大坛酒冲得脑袋有些晕,她总算还想起了沐云泽成亲那天,他有去补撒帐,肯定是沐云泽伤口崩裂的血留在床上被他当成了精血。

“你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让你流那么多血。”她嘴里不停,手下也开始动作,万合欢还是在左扭右扭,却不知道自己正在她身上不停点火,“不要,我怕。”

她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逼得他不得不直视她,“阿欢,你喜欢我吗?”

他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跳到这里,还是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的,那就乖乖的。”她眯着眼,蛊惑般的眼神,蜻蜓点水的吻从他额心一点点落下,万合欢懵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亵裤也失守了。

“啊,你卑鄙。”他在她身下用力一抬脚,还真的踢在了她小腿骨上,明嘉木皱着眉,软的不行决定上硬的,反正以这家伙的固执劲,说多少都是白说,还不如直接做给他看,“别动,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任我摆布,否则,哼哼,我保证你三天下不了床。”

“呜呜。”他这次的呜咽真的开始掉泪点,稀里哗啦,身子僵硬地明嘉木只能不断轻吻,“你放松点好不好?搞得我好像在霸王强上弓一样。”

“呜呜,就是。”

“万小媒,你最好搞搞清楚,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呜呜。”

“好好,不哭了,不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他大概是真的吓到了,身子都有些蜷缩,她终于挫败地起身抱人圈在怀里,抚着后背,“我错了还不行吗?”

“呜呜。”

“那你总得有第一次,你打算一直不给我碰。”

他没出声,她低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叹了口气,“哎,娶个男人等于没娶,我还不如上快活林去实在点。”

万合欢身子一僵,又突然一凉,她把他放了下去,塞进被窝里,“那你睡吧。”

“你要去哪里?”他一把用力拉住她的手,“不要去,不要去,嘉木姐姐,不要去快活林,呜呜。”

“那你又不给我碰。”

他又呜咽了好几声,突然大义凛然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把身上的被子一掀,双手搂着她的脖子,笨拙地亲了亲,“不要去,我,我也可以的。”

“不是会好多血,会好疼?”

“呜呜。”

“好好,不玩你了,只会疼一下子,马上就过去了,相信我,嗯?”

他还是哭哭停停的,明嘉木的酒也基本上全醒了,身下有个地方又湿又热,全都被他挑了起来,难受得厉害,灼热的手覆上了他下身,“这次可停不下来了,你别再闹了。”

万合欢又呜咽了几声,抽抽噎噎的却慢慢停住了,换成了一声声低吟,而且越叫越响,“你,啊,你在,在干什么?”

“洞房,还能干吗?”在腿上拍了拍,“怕的话闭眼好了。”

他果真听话地闭上眼,明嘉木勾了勾唇,舌尖在他胸口划着轮廓,下身相磨蹭,却迟迟不肯进入,她就想听万小媒自己开口求她。

他战战兢兢地闭上了眼,没等到以为的那种难以承受的疼痛,可还是难受,一种难以填补的不满足急切地想要解脱,“唔,唔。”

“什么?”

“唔。”他含糊不清地咕哝着不成句的字,眼睛偷偷睁开,正看到她在他身体上方,低头看着他,眼里有一种弥漫着情︳欲的神采,看得他满脸飞红,又闭上了眼,“唔。”

“你唔什么?”

他伸出手试探着抱住了她的腰,身子朝上拱了拱,想要解放自己下身已经肿胀的欲︳望。

“说,以后任我为所欲为,乖乖任我摆布,永远不会拒绝。”

“唔。”他脑袋早就成了浆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下身,寻求着那可以带来满足感的摩擦。

“你还唔。”明嘉木低头含住了他的小嘴,一点点地咬,下身一用力,直接让他长驱直入,一阵疼痛让万小媒下意识地反咬了过去。

“你,骗人。”他泪眼汪汪地控诉,“痛。”他伸手推着她想要把她从身上推下去,奈何哪里有那点力气,到头来,还是任她摆布,一晚上试了各种羞人的姿势。

第二天一早,还真的没能下床。明嘉木舌头被咬破了,至于他自己,浑身都是红斑印子。

他趴在床上,脑袋埋在枕头里,明嘉木伸手进被子里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捏了一把,“真的有那么疼吗?”

他气得不是疼,他只是没脸见她了。

一开始拒绝得那么厉害,到头来求着她要他的也是他。

“呜呜。”

又来了,“阿欢,我给你讲笑话好不好?乖,别哭了。”

“扑哧。”想起她那些奇奇怪怪的笑话,手脚并用地动作,枕头里传来破涕为笑的声音,明嘉木有些呆愣,她不是还没开始讲呢吗?

*

她是明嘉木,总在沐云泽身边那个据说泼皮无赖的女人,那个一样败家纨绔的女人,那个教会了他去爱的女人。

她无赖,会耍他,玩他,还会欺负他,老是说他笨,比猪还蠢,可她从来没有真正欺骗过他,她不是一个懂得温柔的女人,却会在他哭泣的时候费心哄他,会手脚并用地给他讲笑话,会在寒冬腊月用体温捂热他冰凉的手脚。

也许,你还是有一件答应过我却没有做到的事,你说了会让我给你做媒,到头来,原来在你的喜宴上,我做的并不是媒人,而是那凤冠霞帔红巾下的人。

茶渣滓之茫茫之音

……》

柳河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淹死个不会泅水的人,还是足够的,顾南音一个人站在柳河前发着呆,身后的小侍正担心地看着他。

“小春,你……”身后又跑过来一个小侍,伸手拍在他肩上。

“嘘,嘘。”

“你嘘什么嘘?”

小春伸手指了指顾南音,另一个小侍也放低了声音,“怎么了?”

“不知道啊,中秋前些日子四公子不是好久都没回来吗?后来白少突然把他送了回来,然后四公子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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