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露出了异常恐怖的表情。
金卓象老母鸡一样在前边护着,“她也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的妹妹,妹妹,你们懂不懂?是我的妹妹也是你们的妹妹,哪有非礼妹妹的?你们这群色鬼!”
我看的兴致正浓,忽的被人从身后拉扯开,回头一看居然是不太理我的金烈,他扯着我的胳膊去休息区,淡淡道,“跟他们是纠缠不清,过去休息。”
金卓刚想追过来,就被人围上了,七嘴八舌的八卦男们争着询问我的名字,还有眼尖的人瞄到我眼睛通红似乎哭过,便先入为主的认为是金卓欺负了我,责问金卓为什么这么胆大,居然敢惹他们的“妹妹”哭。
“艺术家都是神经病,习惯就好!”金烈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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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他们闹的够了,也教训够金卓了,才凑过来七嘴八舌,都是些八卦内容。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他们全部都是市内几所大学的学生,因为热爱绘画和音乐才凑到这里,这儿的老板娘据说是鲁美毕业,油画高手,毕业以后不想随波逐流磨灭自己的艺术生命才出钱开了这家夜蝎。
金卓自然也是学艺术专业的,门口放的雕刻就是他的杰作。曾经有人出三万多买那只四不象的石雕,被老板娘拒绝了。而金烈呢,他并不学艺术却对美丽有天生的鉴赏力,也许这也与他的职业有关吧。他经常来这里欣赏朋友们的作品,犀利的指出不足或者给予一定的好评,大伙都知道金烈认真的性格也特别的喜欢他。
番外之带“球”毕业(120)
金烈和金卓并不是兄弟,这与我先前猜测的有很大出入。看他们熟悉的程度我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金卓不是说他还有三位兄弟吗?
他们都姓金原来只是巧合而已。
在夜蝎酒吧,每个人都是快乐的。
烦恼,忧愁,都在进门时,丢到门口。大家的笑容,虽不完全是发自内心,但看的出他们都努力的为身边的伙伴营造一个身心放松的环境。所有的压力和不快,都付诸于笔端,于是便有了墙壁上那一副副出色的作品。
算是入乡随俗,我自然也要跟着笑,金卓今天算彻底不要形象了。大家都喊金卓是金硕。我听的一头雾水,到最后有好心人出来解释我才弄明白,感情这个金硕士的由来居然是他们自己成立的“性学研究会”颁布的,在场的还有高博,胡博,遇博,李博。就是说,在这里边,金卓的研究水平还只处于硕士阶段,其他人都已经是博士了。
既然只是硕士,金卓也乐得摆弄自己的“学识”。用他的话说,他就是要努力的提升自己的水平,当某一天他的研究“学术成果”得到在场的所有“博士”的认同时,他有望被改口为“金博”。
“金硕士”清清嗓子,站起身来拱手,朗声道,“鉴于鄙人的妹妹在场,今日的内容不宜过黄。。。。。。”
还没等他说完,胡博抗议道,“是咱们的妹妹,什么时候变成你一个人的了?找抽是吧?”
金卓委屈的眨巴眨巴眼,一口饮尽面前的生啤,算是谢罪,众人饶过了他,金卓才小心翼翼的继续,“今天的故事会就取消,换猜谜语怎么样?”
无人反对,十几双眼睛亮的跟灯泡一样,金卓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坐下靠在皮椅上,一本正经,“各位选手听好了,每个人都有一次抢答的机会,如果正确将由我们的秘书长金烈先生录入最新经验纪录,达到一定经验值将分别得到学士,硕士,博士等称号!”他瞧瞧我,有些为难,低头跟金烈小声商议一会,他刚要说出口的我家妹妹被众人的怒视给逼了回去,话题扭转的不是很自然,“咱家妹妹现在初次参加被定为幼稚园级,妹妹要多加努力。”
番外之带“球”毕业(121)
他拍拍我的头,手被一旁的高博给打了回去,金卓瞪了他一眼,“那么开始第一题:全国人民搞计划生育,打一保健食品。”
金烈一口酒全吐到地上。他的脸扭曲的厉害,想笑嘴巴却咧不出那个弧度。表情十分的痛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中华鳖精。”
“恭喜金秘书长,首先取得一分!”众人鼓掌。
我快笑抽了。
金烈显然心情很好,他居然拍拍我,“小妹,加油!”
金卓继续他一本正经的主持活动,“第二题,比较简单,专门为小妹而设,小妹你一定要加油!谜面就是,印堂发黑,打一女性用品。”
他一说出口,众人就都明白了,因为所有人都笑了,为了照顾我才没有跟我抢这难得得经验的机会。
印堂发黑?这是什么谜面?这群不正经的东西所出的题目自然也是比较椰楼的。印堂发黑,印堂发黑。
猜不出来,绞尽脑汁,三分钟的底线过去了,我颓废的想摇头,对面小个子的李博拼命对我指手画脚,见不不懂,索性去抚摸自己的胸部,又指指我的,复又指指自己,然后又指指我。
笑声更厉害了,我在一瞬间也明白了,脸腾的火烧火燎,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扭捏道,“胸罩?(凶兆)”
金卓那个兴奋呀,比他自己猜中了还得意。“看看,我们妹妹多聪慧,下面根据妹妹的答案提出第三个谜面,只有两个字,胸罩,打一社会现象。”
我不插嘴了,我用脚跟想都不是什么正常的谜底。
果然有人出了答案,“包二奶。”
我很少会象今夜般放纵,笑的象个小疯子。
虽然大家凑到一起讲一些充满情色味道的东东,却无人有恶意,众人的目标一致,那就是要开心,要欢笑。没有人会对某一句话过分联想,点到为止,轻松愉快。
猜谜累了,高博提议大家轮流讲笑话吧,看谁讲的笑话有水平,还严肃的以他的博士荣誉许诺,如果我能够讲出高水平高质量的笑话,那么我就直接能升级到小学,成为一名小学生。
这可真是难为死我了,绞尽脑汁,除了干巴巴的悲情故事外,我空洞而贫乏。
番外之带“球”毕业(122)
金烈为我求情最后一个讲。没想到因此成为众矢之的,被推举为打前炮的勇者,按照规定,如果讲出的笑话大家听过或者没有人笑,就要一口气喝下一整杯啤酒,我暗暗为他担心。相较于我的紧张,金烈更为从容,眼睛一转便有笑话涌至唇边,“从前,一个帅哥隐居深山;一日赤裸身体躺于草丛中休息。突然来了个采蘑菇的小姑娘:‘1个;2个;3个;4个;5个;5个;5个;5个。。。’,最终放弃离开。此男甚爽。第二天依然裸睡于此;来了个采蘑菇的小熊:‘1个;2个;3个;4个;5个;5个;5个;5个。。。6个;7个;8个。。。。。。’”
不知不觉,居然到了凌晨两点钟。
我一惊,方记起还没有通知吕向我的去处。抓起苏雷的大衬衫便想往出跑。金卓拉住我,问我干什么去。我说我必须得回家,我有重要的事情。
金卓看看手机,不赞同道,“都快三点了,马上天就亮了,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跑出去,不是叫大哥我担心吗?乖,现在拦车也不方便,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天亮一些我送你回学校。”
我着急的直跺脚,不知道要怎么向这大哥解释其中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金卓把手机塞给我,“你是怕某人担心吧,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接过,拨号,话筒中的电脑合成女音如此空洞,“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又按苏雷的电话,忽的想起脸颊旁的轻吻,终于呐呐的放下,将手机还回去。
靠在沙发上,我本不想睡,脑子中乱轰轰的,吕向冷漠的脸和苏雷的戏谑交替出现,死死纠缠着我,甩不开,放不下。
凌晨五点整,我被噩梦惊醒,不记得梦的内容。摸摸眼角有泪水,湿漉漉的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金烈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其他人我没认全,走了大半,剩下的那几位个个神采奕奕对着画板奋战,当然也包括金卓,他的外套盖在我身上,裤腿卷起老高,面对画板似是古代的剑客。
番外之带“球”毕业(123)
我跟他说我必须得走了,天已经亮了。
金卓坚持要送我,连哄带骗又撒娇,总算是扭不过他,这人真难缠,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各种赖皮的招数一一使出,完全不懂得男人尊严为何物。
出租车驶入校园的时候,人还是比较少的。我下了车催促金卓快回去,他说他好不容易有了妹妹,多看一眼也好。死皮赖脸非要跟我到宿舍楼下。一路上,看我的脸拉了老长,便挤眉弄眼非要逗笑我不可。
我哪有心思笑呀!
夜不归宿,多大的罪名,不知道待会见了吕向要怎么解释。
远远的就看到宿舍楼门口,倚树僵直站立着一个人,短袖t恤,黑色长裤,英俊的脸堆积满风暴。
金卓正玩拽我头发的游戏不亦乐乎,他对我的头发特别感兴趣,一有机会总要抓一抓,摸一摸。
吕向那张黑脸,不比包公强多少,我推开金卓,也僵住了。
这该怎么解释?彻夜未归,凌晨回来还带了个男人,状似亲昵。。。。。。完了,这都是自作孽,快想办法,大脑,你赶快帮我找出一个好借口。
吕向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他仍旧顽强的向我走过来,眼睛紧盯我的后方,一小团闪电在他眼中灼灼闪耀。
路过我身边时,他当我是陌生人一样。表情似冰窟,将我完全冻僵,
“任玫玫,我很久不发火了。”他在我身后平静的说,“今天,我有一种想宰了你的冲动。”
金卓闷哼一声,“你干什么?”
“揍你,我要你妈都不认识你!”吕向狞笑。
我把身体拦挡在金卓前,才总算阻止了吕向的殴打。他瞪着我,不说话。一只鼻孔不断的流血,左脸处有些擦伤。
金卓弓着身,倒在地上,两只鼻孔和一张嘴全是血迹,我觉得他可能快死掉了。我不敢离开他,与吕向玩对视的游戏实在没意思。随便求身边一个看热闹的同学去帮我找辆车来,我必须带金卓去医院。
“我们完了!”我扶金卓上车的时候,听到吕向冷冷的说。
番外之带“球”毕业(124)
我关上车门,看到他远远走开的背影,佝偻着身子,腿有些僵硬。
金卓在呻吟,他说他的眼睛很痛,左边那只看东西极模糊。我只好忍住冲上去的冲动,关好车门,哽咽着对司机说,“五院,麻烦你快点。”
金烈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五院,他及时付了住院费,保住金卓的眼。之前因为钱不够,我和金卓被仍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无人理睬。
安顿好了金卓,金烈黑着脸问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眉心泛黑,让我联想起杀气这两个字。我不想说什么,一切都是我引起的,已害的金卓住进医院,难道还要害吕向再遭一场无妄之灾?
我对金烈说,你要是不爽就揍我一顿吧,这事儿是我惹出来的。
金卓包了纱布在病床上底气十足的喊,“你要碰我妹妹,我拆了你的招牌!”
金烈拿我们没办法,转过身对金卓吼道,“懒的管你,我回去上班了。”
这男人,心柔软的厉害。
“你也回去上课吧。妹妹,都是哥哥不好,打我那个男的是你的男朋友吧?小子不错,够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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