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 第60章

把车从酒店后门取回,财哥问起她怎么突然就没影了,还说有个一家四口过来打听一个叫“曾予尔”的人。

“奇怪啊,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可是我从小在岛上长大,从来没有人叫这么蹩脚名字。”财哥习惯性地挠头,说的很随意,并没意识到曾予尔已经变了的脸色。

心不在焉驾着摩托三轮车,曾予尔担心再偶然遇见墨兆锡,抄小路来到谭家在海边不远处的小屋,谭叔叔和婶婶正在屋外做腌鱼,见她回来,笑着亲切地迎上。

“小于啊,快进屋,谭绍带着小智回来了,正等你呢。”

曾予尔笑得有些牵强,忽然有些慌张,踌躇不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对父子俩。

大黄好像知道老朋友远道回来,发出兴奋的哼叫。

就看从破旧的小渔屋里探出个小脑袋,红红的小脸上满是笑意。

“大黄——”谭小智迈出步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向她和大黄疯跑过来。

曾予尔半蹲下来,无不担忧:“小智,跑慢点。”

谭小智小小的身子直接撞到她怀里:“妈妈,想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四年后了,这章埋了好多线。但都挺好猜的吧。。。唔。。。

挺多打酱油的童鞋出场,例如墨墨和甘小擎一家,看过惹火烧身的童鞋应该知道,墨墨怕狗啊~~~

明天就末日了,要不明天我更新吧。。

66、虚惊

作者有话要说:

末日更新来也。。。总算勤快了一天啊。。。这周有榜,琅琅会勤快点哒。。喵喵。。球表扬。。

心惊胆战地过了两天;曾予尔的生活节奏并没有被打乱,依旧有条不紊。

她现在的工作其实有两份,除了早上帮谭家二老送货,回来后顺便去海鲜市场看摊子,下午还要去补习班教小学生作文。

周六来上课的小朋友多一些,曾予尔把大黄留在家里;骑着自行车来到教室。

补习班的工作是谭绍介绍给她的,连“小于”这个身份都是谭绍一手帮忙制造出来;如果没有谭绍和他父母,她根本不会有命活到现在。

曾予尔通常都会提前半个小时在教室里做准备工作;擦黑板,打扫桌椅,在黑板边上挂上一只必备的小镜子;再备会儿课,学生们陆陆续续到齐。

同事葵花今天上班有点晚,她都上了大半节课了,葵花才旋风一样跑到她的教室门前,冲她挤眼睛:“喂喂——小于,出来一下!”

曾予尔正好讲完了一个段落,便让学生们阅读下个段落,来到门口:“什么事?”

葵花探头探脑:“外面有人找你。”

曾予尔心尖一颤,手竟有些冒冷汗:“是……是谁?”

葵花大惊小怪地看她:“你干嘛那么紧张,是谭绍和小智啊。校长刚才走的时候正好遇见他们,哎呀,谭小智那个小不点啊,一直嚷着要妈妈,校长听了,立刻就交代,今天上完这节课,你可以提前下班。喂,要不是谭绍是你表哥,我都怀疑你俩是不是在搞对象,这谭小智妈妈妈妈叫的有点怪啊,他是你表哥的儿子,又不是你的。”

这当中的缘由跟葵花实在解释不清,曾予尔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下课后,曾予尔收拾好书本和学生们告别,才两点半,陪谭小智逛街什么的时间非常充沛。

谭绍是d市的师范大学的汉语言文学老师,出生在海岛,是家中独子,性格温文尔雅,为人和善,同样的气质,相似的举止,曾予尔看着他,总会联想到她的另一位老师——佟亦。

海岛的中心区不大,主要集中在两条街路上,其实也多是为了让观光客留下好的印象才将街里修建的比较体面。

谭小智喜欢吃商场一楼的红豆冰粥,简直到了迷恋的程度,谭绍在冷饮店前好好规劝他一翻,谭小智拉过曾予尔的手,小眼神真挚的不得了:“爸爸,妈妈也爱吃,你不让小智吃,难道也不让妈妈吃吗?”

小智的“妈妈”叫的相当顺口,曾予尔难免有些尴尬:“小智,你的病刚好,吃凉的东西还会生病的。”她蹲下,轻轻摸着小男

孩的肚子,做了个“好疼”的表情,“小智,这里痛痛的感觉你忘记了吗?”

小智看着她,嘟起小嘴,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忘记,拉便便,肚肚痛。”

“乖啦。”曾予尔拉起他的小手,“那答应阿姨不吃红豆冰粥了好吗?不然,小智再痛阿姨会难过的。”

小智连连点头,伸出小手抹了抹她的眼睛:“阿姨不难过,小智不吃了。不,不是,是妈妈,小智不让妈妈难过。”

虽然对“妈妈”这两个字还是有点哭笑不得,曾予尔还是很感动,亲了男孩一口,对谭绍说:“小智还不到四岁,你的大道理啊,他听不懂,还是我有办法吧。”

谭绍站在一旁,从曾予尔蹲下开始耐心地哄谭小智的时候,嘴角一直弯着,目光温柔:“你们俩现在同一阵营,看来我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曾予尔知道他在开玩笑,也笑着答应:“是啊是啊。”

冷饮店在一楼东侧的第一家,段景修前天接到墨兆锡的电话,整个人就像从埋在地底下四年的棺材里活了过来,也许比喻有些不恰当,但他不眠不休地在岛上转了一天两夜足以说明这人究竟攒了多少精力等待这一天爆发。

他走进商场后,第一眼就已经把曾予尔认出来了。

她还是和四年前一样,额前留着厚厚的留海,扎一个单调却俏皮的马尾,脸上的笑容变得那么明媚耀眼,和以前总在他面前流泪啜泣的女孩大相径庭。

更出乎他预料的,是她正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对着另一个男人笑。

这不在他的预设的情景之中,绝对不在。

段景修身体僵直,皱眉远远望着仿佛三口之家的他们,除了见到曾予尔后抑制不住的狂喜,更多的是……惊诧、不可思议、还有一种剜心一般的失落……

四年,段景修每每想起曾予尔,胸口就闷痛得发慌,像有一只拳在一下一下重重的击打,用最残酷的方式提醒他,他最爱的女人不知所踪,生死不明,而正是他,一手铸就她的悲剧,只要一天没有找到她,他的心里就永远不得安生。

他以为曾予尔会和自己一样,四年来为了两人无期的分离变得颓废而绝望,可是,她似乎过的比他想象中过的幸福很多、很多……

曾予尔答应小智,如果不吃红豆冰粥,就去二楼儿童天地玩一会儿,谭绍没反对,两人一边拉着小智的一只手去坐扶梯。

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路跟随的男人。

谭绍接到个重要的来电,儿童天地附近有些吵闹,和曾予尔打个招呼,去不远处的楼梯间讲电话。

曾予尔正在陪小智完海洋球滑梯,刚开始并没注意,直到看见他挥手,说要离开一下,曾予尔才连忙点头。

小孩子玩起来都不会累的,曾予尔当真有些倦了,也有点口渴,便想去买点饮料给她和谭绍父子喝,从游乐区出来之前,眼睛还在谭小智身上流连,可当她捧着几瓶果汁回来的时候,小智却不见了踪影!

段景修抱着小男孩直接坐上电梯,上到了卖居家用品的七层。

谭小智挠了挠后脑勺,坐在一张大红色的喜床上左顾右盼:“叔叔,你说带我找妈妈的,我妈妈在哪呢?”

段景修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把男孩从上大下仔仔细细瞧一遍,寻找曾予尔基因的痕迹。

她真的做妈妈了?

段景修有无数疑问,却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不过,他还有个反转性的假设,而且,越看这男孩的长相,越觉得这个假设靠谱。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段景修问。

谭小智有点烦了,从床上跳下来:“我妈妈叫‘小于’。”

“小鱼?”段景修跟着呢喃,左肋抽痛了一下,看着孩子的眼神温柔了些,“就没有大名吗?”

“大名啊。爸爸说过妈妈大名叫于晓,但是大家都喜欢叫她‘小于’。”

这句话对段景修来说,等于又一个晴天霹雳。

爸爸?她结婚了吗?刚才那个就是她现在的男人?

他扶着额头,强忍着里面针扎的痛:“告诉叔叔,你今年多大了?”

谭小智用小手比划了一下:“三岁半,快四岁了。”

段景修快失去判断力,三岁半快四岁,那孩子有可能是他的吗?

这么苦思冥想着,谭小智拉着他裤腿叫道:“叔叔,我妈妈呢?妈妈呢?”

这时,商场里播放一条寻找走失小男孩的广播。

段景修定定低头看着谭小智,将孩子抱起,决定会会他爸妈。

曾予尔在广播室里急的哭了,谭绍只拜托她看一会儿孩子,居然被她弄丢,也许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把自己当个健全人对待。

谭绍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同样心焦如焚。

“别哭了,不会有事的,我们再回儿童天地找找,说不定小智已经回来了。”

曾予尔没有抬头,仍然埋头流泪,自责悔恨到极点,谭小智是恩人一家的心肝,孩子如果真的被人贩子拐走,等于要了谭家二老的命。

四年以来,她第一次觉得,当年不如葬身大海里一死了之算了。

她再抬起头,看见一双熟悉的小运动鞋。

“妈妈,我回来了。”谭小智拉着她的手,“妈妈,你怎么哭了?”

曾予尔模糊的视线全是小孩子的笑脸,猛一下把他抱进怀里。

对比曾予尔的激动,谭绍舒了口气后,冷静许多,亲昵地摸摸两个人的头,终于注意到了站在门边表情复杂的男人。

“你好。”他礼貌地问候,“是你把孩子带过来的吗?真是太感谢了。”

段景修的注意力移到说话的谭绍身上,凝神看他半响。

曾予尔到底还是喜欢这种书生类型的,偏好一点没变。

他心里的空洞和失落再次一点点扩大,甚至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

段景修没有回话,迈步到曾予尔的面前,等她发现他的存在。

小智回头看了看段景修,撅起小嘴说:“妈妈,这个叔叔说你是他朋友,嗯,嗯,我就跟他走了。”

曾予尔看清楚小智的口型,目光从男人的黑色皮鞋一寸寸上移,到了西裤,到了黑白拼接的衬衫,到了他带着些胡茬的下巴……她浑身战栗,像快要忘记自己的呼吸,最后对上那一双墨黑锐利的眸,她知道,她可能逃不掉了……

曾予尔和谭绍耳语几句,谭绍脸色变了变,带着谭小智先去楼下的餐厅等她。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这个小小的举动,已让段景修方才还沉静如水的眼波里燃烧起烈火。

67、谁的

目送走谭绍和谭小智;曾予尔直感身后热风阵阵,感知变得异常敏锐的她迅速转了过来,直视那人渊谷般深邃的眼睛,他的嘴唇就近在咫尺,贴着她的睫毛,翕翕张张。

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她真想听一听……

他轻轻唤一声:“小鱼儿……”

然后便拥抱住她的身体,不容反抗的力度。

曾予尔怔愣着站在原地不动;手颤抖地悬在他的背后,被墨兆锡认出之后;她曾设想过这一幕的发生。

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是段景修在说话,曾予尔用力搪开他的胸口,咬了咬唇说:“不要这样,我和你、和你……没什么关系了,请自重。”

“我和你没关系了,那你和那个人……有关系?”段景修红着眼睛看她,额头冒着细汗,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接着说,“你们……结婚了吗?”

曾予尔转身想走,被他霸道地拽住手臂,一路拉到了楼梯间。

她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的激烈:“段景修,放开我!放开我!”

四年前的记忆,倏忽之间,全部涌上来,关于林肃年,关于利恩娜……段景修收起方才的凌厉,缓缓松开手。

这四年,她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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