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 第24章

他们分帮结派,甚至有人提出,任何人不准靠近patrick,否则“老大”会将其驱逐出帮派。

男孩视他为懦夫,女孩离他远远的,不敢靠近他,就连修女们纷纷怀疑他是不是有自闭症,直到利恩娜送给他一块小小的栗子蛋糕,段景修接受了,并且说了“谢谢”,修女们才松口气。

那时利恩娜已经十二三岁,是传说中“老大”的“老大”的其中一个女友,孤儿院内外没有人敢欺负她。

她说,她把他当成弟弟,而且每次接到“爸爸妈妈”的礼物时都会与他一起分享。

“pat,这个送给你了,你藏好,千万别让那些人发现。”

“pat,我今天是来教你中文的,你要认真学哦。”

“pat,‘妈妈’今天来看我,我偷偷向她要顶棒球帽,看,哈哈,是给你的。我知道你的被那些臭小子踩烂了,不要紧,以后等我离开孤儿院赚钱了,我送你十顶,不,一百顶。”

“pat,我忍不住了,我想吃草莓派,还想吃巧克力松饼……我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甜点师!”

……

墨兆锡轻咳一声,段景修回过神,恍惚地看着窗外静谧的夜色。

“段先生,曾小姐的案子还继续吗?”

段景修换衣服,虽然他上身只有一件夹克。“继续。”

“要不我找个时间单独和她谈?”

墨兆锡想快刀斩乱麻,半夜攀岩的感觉很糟糕,有这精力回家抱着甘小擎一起做运动多好。

段景修看他诚恳的样子,思索着这个可能性,莫名其妙地就脱口而出:“你不是结婚有老婆孩子了吗?”

墨兆锡嘴角僵住,而

后笑了笑,指自己的耳朵,传授追女孩经:“段先生要是想自己搞定曾小姐的话,安全起见,下次最好戴上头套,当然,最重要的是——掌握好方法。要么,抓住时机,速战速决;要么,潜移默化,前后夹击……”

过了两天,曾予尔由大毛介绍来到快餐店经理的家。

经理姓谢,脾气和蔼,笑容可掬,反而是身为幼儿园园长的谢太太看上去比较严厉,坐下来就问她初中数学的课程掌握的怎么样。

曾予尔张口想说——其实可以吧,我要先看看题目。

大毛倒是比她都有十倍的信心,拍胸脯保证:“放心吧,谢太太,曾予尔的数学是我认识同学里学的最好的了,初中,没问题!”

谢太太的眼神缓和几分,把她引到女儿屏屏的书房。

曾予尔第一次在两个人的交往中扮演主动的角色,她把以往自己身上的框框架架拿掉,就算是伪饰,也要做出镇定成熟的模样,这份工作一定要努力争取到。

和屏屏接触下来,她惊喜地发现,屏屏和小时候的她很像,努力刻苦都不缺,成绩却偏偏总徘徊在上游的尾巴,问她哪里不会,她说都会,可做起题来,应用公式定理的能力差那么一点。

这节课上的比较生涩,曾予尔没打算从第一节开始就收钱,只是让屏屏适应下自己的讲题方式。

晚上,谢经理送曾予尔回家,透露说:“屏屏很喜欢你,但是啊,现在做家长的都不容易,我和太太需要商量下,下周再通知你,行吗?”

曾予尔觉得没什么可挑剔的,点头答应。

回到家照常洗澡,做英语六级的习题,平平静静地过了两天,她总觉得有事要发生,看了下写字台上的闹钟,注意力刚集中了才不到半个小时,门被咚咚砸响。

那人一边拍门,一边大喊:“曾予尔,开门!开门!”

搬来公寓不久,段景修曾经半夜三更地闯进来过两三次,每次都恨不得整幢公寓都知道他大驾光临似的。

曾予尔不想再看见邻居捂着嘴偷笑的样子,挪开椅子,踢踢踏踏地跑去打开门。

毫无意外,门外站着的是一身酒气的段景修。

没错了,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她咬了他的耳朵,他怎么可能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教训她?

而最另曾予尔惊愕诧异的,是他身上的穿着,居然还保持着

两天前她“作案”后模样,浅棕色的夹克,赤。裸的胸口,还有……血渍斑斑的耳朵。

“你——”

段景修使力推开门,霸道无比,就差螃蟹一样横着走了,比在自己家都来去自如。

“你什么你?让我进去洗个澡,没看见我什么样子?”

曾予尔迫于无奈,关上门后去开热水器,平时为了省电,她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会打开,水都是现加热现用,所以段景修想要冲掉这一身脏污的话,还需在外面候一会儿。

“你先坐床上,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曾予尔翻箱倒柜地找医药包,她在别墅受伤的时候,还剩了点碘酒和云南白药,应该够用。

段景修随意脱了夹克,扔到上铺:“把纱布拆了就行,这点小伤口不用小题大做。”

曾予尔把棉签、纱布、碘酒、云南白药排排队一一摆好,拨了拨他的肩膀:“转过来点,先消毒。”

“我说过不用了,你以为我像你们女人一样怕留疤?”段景修酒气熏天,为了躲她的手指,从下铺坐起来,咚,额头正好磕在了支撑床板的铁梁上,整个人立刻炸毛,“你这什么床,再撞几次就要人命了!”

曾予尔拿着棉签,看段景修气急败坏,忽而想笑,心里想,报应吧,居然来的这么快。

让你骄狂暴戾,让你对我打压欺榨,活该!

段景修揉着额头,咬牙看她:“曾予尔,你心里在笑,对不对?我现在的这副样子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曾予尔手指抖了抖,沉心静气地对醉鬼说:“段先生,你如果坐在那里不乱动,就不会撞到额头。”

段景修定睛看着她疏离浅淡的眉眼,极力克制欲望。

这两天,他用尽方法发泄在身子里头翻滚着的燥郁和冲动,那种疯狂就像一颗深埋了二十七年全然苏醒的萌芽,破土而出,以令人恐惧的速度滋长,无药可救。

过去,他对“性”不可能没有过需求,但,也许是因为利恩娜在他心里占据的地位太深刻长久、太与众不同,他无比偏执于爱和性的统一,养成了在他人眼中古怪的洁癖,所以,在即使不知道要为等待利恩娜的回头付出多久的情况下,他依然肯为她吃了那么多年的素。

可一旦开荤,后果不堪设想。

昨晚,段景修在“帝国”包间里自斟自饮,恰好遇见林肃年。

林肃年问:“你待见那丫头,我不明白。你段景修随便一个招呼,什么女人不蜂拥而上,偏要那个不识好歹的精神病?”

段景修沉默许久,或许没错,如果他对利恩娜的心已经死了,只是对曾予尔的身体痴迷,那其他比她更诱人的女人一定也可以安抚自己。

第一次破例,段景修让不相干的女人进了他的私人空间,泄那股蠢蠢欲动的邪火。

女人身材丰满,皮肤莹白细腻,赤。裸着身躯跪到他双腿之间,放开他的事物,迫不及待摆弄起来,她的技术很娴熟,知道怎样讨好男人,一边享受地呻吟,一边弄出吱吱的口水吞咽声。

段景修倒吸口气,咬紧牙根,如过去一样压制喉咙中震颤带来的异响。

女人十分卖力,他的血液跟着沸腾,心却那么冷,甚至有点反胃。

他最终推开她,扣上皮带,来到了曾予尔的公寓。

忍着气和疼,一直忍到曾予尔把他的伤口清理好心情放松,段景修长臂一挥,把床上摊放的东西掀到地上。

“段——”曾予尔看眼满地狼藉,愕然不已。

然而,接下来,他还是不允许她反抗、质疑、声讨、愤怒,也不顾耳朵上两天未处理的伤口,把她困到身下,抬起她的腰,撕掉碍事的睡裤,隔着小裤在她的小腹和耻骨间流连、放肆地吻舔。

“你——”曾予尔的双腿瞬间僵硬得可怕,手去拍打他的肩膀,整间屋子里弥漫起碘酒的刺激气味,她被呛得晕晕的,心疼起那些急救包里被打散的药物和纱布,“段景修……关灯……关灯。”

段景修在打横抱起她从床铺里出来时,又撞上了上铺的床板,不过这次他疼的不是额头,而是后脑勺。

他压抑地低吼一声,皱紧眉,是真的发怒了,腾出手用力锤了几下铁,气咻咻地:“再撞我一下试试!”

曾予尔为保持平衡,双臂环着他的颈,竟然还有心情讽刺道:“不是它撞你,是你撞它。”

她知道,她占上风不过是片刻的事,很快段景修就会全部讨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替换上来了哈。。。这俩人和谐的沟通方式还是比较起作用的。。恩恩

30、债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短,晚上如果能写出来,争取再有一更。。

段景修极少表现出这种无理暴躁的情绪,像个霸占地盘的小孩儿;亟待在自己的所有物刻上的标签、打下烙印。

他素来是深不可测、高不可攀而又十分危险的;他有浓密的眉,深邃凌厉的眸;结实的胸口;蓄满让人畏惧力量的劲腰,一下一下,好像永远无法停止地带着她摇晃。

他的国度另曾予尔难以触碰,当然,她也不愿去触碰。

在水流的冲刷下,段景修握紧纤细颤抖的腰肢,进入温热紧致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身体;变回那个主宰她在情海里挣扎的王者。

曾予尔用力攀着;黑色的发散乱,脸上的红润被水晕开,像朵在雨中含羞绽放的花。

其实她很美,只是她不知道。他是第一个发现并得到她的人,这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心神荡漾。

段景修含住她的唇,吞咽彼此纠缠的水物,嘴里又甜又绵密,双手拖住,身下快速而恣意地进出那温暖销。魂的隐秘处。

曾予尔视线迷乱,甚至有些难以睁开,对上他在欲望中沉醉的眼,双腿紧紧一夹,两人便同时战栗起来。

一次过了,曾予尔像个树袋熊懒哒哒地盘结在段景修的身上,从浴室回到床里。

段景修搂着她的身子,见她昏昏欲睡,还捏着鼻子扇味儿,便起身把碘酒和药都拾起来放在走廊外,打开窗子透气。

月光如水,洒在她光滑的手臂和肩胛上,泛起星星点点的幽光。

段景修回到狭窄的单人床铺里,环着她的腰身,秋风吹动,米白色的窗帘翩翩起舞,他到现在仍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身上的温暖居然要靠一个羸弱的女孩来维持。

她的呼吸浅浅的,仿佛一点惊扰,她就会像随时醒过来。

“小鱼儿……”

他在温柔缱绻或者逗弄她时喜欢这么叫她,曾予尔习惯了,拱拱身子,翻身过去,理所当然地被他拉回。

曾予尔认为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很多理由,其实是千篇一律:“我很困。明天要上课。”

他捧着她的脸,拨开她额头上厚厚留海,露出拿道疤,用拇指摩挲:“几岁留下的?”

曾予尔忽然就安静下来,陷入沉思,响久:“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段景修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受伤的右耳,微微刺痛,感觉到她颤抖地瑟缩一下,他反而按得更用力,低笑一声,“将来这里可能也会留一道疤。可能到我死也不会消失。”

“莫名其妙

”曾予尔被他攥着手指盖在伤口上,仿佛可以触到那狰狞的肉芽,可就算他不疼,她的手指也很疼,“放开,很疼。”

他置之不理,推开她的五指,整个覆盖在上面:“只有疼,才会让人记得。”

曾予尔支起身来,胸前立即风光无限,想抽回手:“段景修,我是说我疼,不是你疼!”

他听罢,笑着松开,却附上她的身,俯首吻住柔软的娇蕊,力道从舔变成了啃噬,慢慢上至了她的锁骨和侧颈,然后……是耳垂,合齿轻咬。

他真想就从这小小的耳朵开始,把她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手在她滑腻的身体上摸索,到了她上次受伤的手肘位置:“你这里也会留一个吗?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曾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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