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倩怡瞥她一眼,冷笑一声,“我凭什么放过他,他占了我十几年最好的时间,为什么他一句不爱就能放手,我不会放过他,呵呵,不过现在我再也不用担心他会离开我,除了我再也没有异性,情蛊只有种的那个人才能解。”
爱情让一个本聪明睿智的女人变得疯狂、偏激,是爱情的猜忌把她折磨的病态。
希望听了曾倩怡的话唏嘘不已,想着,如果我是你,应该不会这么做吧,这个男人已经不爱你,留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只是这是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时候的冷静,如果让她处理,她未必有曾倩怡做得好。不要去评价别人的爱情,因为你未必比她更擅长。
希望想起一件事情,未开口脸倒是憋得通红,欲言又止的吭哧吭哧,曾倩怡打量她几眼,希望这才小声说,“你说的情蛊是什么样子的?”
曾倩怡眼神内各种情绪交替,又是疑惑又是惊讶,“你要用这个法子拴住他?”
“不是不是。”希望忙摇手,坑吧坑吧的解释,“不是用在他身上,是我有段时间……”希望把那段时间总缠着高再无没完没了的要,还有那段时间心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对曾倩怡说了。她总觉得阿碧没有对她说实话,或者是只说了一部分,那应该不是简单的熏香,高再无那样心思的人,不会只是在房间熏香那么简单。
曾倩怡听了希望的叙述,这下是真的惊到,她失语良久才找到正确的发音方式,“这哪是情蛊,是迷香,催;情的。”说完眼睛大喇喇地打量着希望,“你们俩在那方面不和谐?”
希望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没想到高再无竟然会对她下那种下三滥的熏香,心里恼怒又是吃惊,“还行吧……就是……他每天都要……难受。”所以高再无就让她主动。
“男人是靠身体维持感情,女人却是用感情控制身体,不全是熏香的作用,你要对他全无感情,又怎么情;动。”不知是否是因为岛上人少,希望觉得曾倩怡的话总是说得简单直白,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现在没有对你用香了吧?”曾倩怡把她的尴尬看在眼中,全当她是年龄小面皮薄。
希望摇摇头,心里仍旧胆战心惊,“他有时候是个复杂到简单的人,有时候又简单到复杂,我看不明白他。”
“你对他的心思他未必全然不知。”曾倩怡微笑着□情顾问,“不管你们过去是什么关系,现在你们共患难过,必然在彼此心上留下不磨灭的印记。”曾倩怡想了想又补充,“我见你俩在岛上处得极好,想过把他留下来吗?”
希望知道曾倩怡说的是什么方式,用情蛊控制高再无一生,这无疑让他断手断脚一样的束缚,更何况,高再无岂是肯听人摆布的人,恐怕她真对他下蛊,他就算死都不肯就范。“谢谢你,我相信命。”我相信命运不会太亏待我,总要给我一样。
曾倩怡笑笑,“我曾经也相信命运,觉得从最初就和他缠在一起,必定是要纠缠一辈子的,后来我信自己。”相信自己做的不会太差。
在屋前的台阶上,两个男人看着远处摆弄食物的女人,孙应声打开一盒烟,递给高再无一根,高再无懒洋洋地把烟夹在指间没有点燃。孙应声急切地深深吸一口,像极了对肉充满期望的吃货,他苦笑着解释,“她一直不让我抽烟,我知道她是为我身体好,仍忍不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吸几口。”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老妻子念叨着吸烟的害处,做丈夫的面上说戒掉,转过身在妻子看不到的地方仍旧偷偷吸。
高再无凑过去,点燃香烟,很普通的牌子,吸起来有些呛喉咙。孙应声在烟雾缭绕中的表情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他长长叹口气,失落又苦恼,“三年了,没和其他人说过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可以不说。”相比较希望听故事时候的有问有答,高再无不是好的聆听者,他根本不关心别人的故事,哪有心思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最好听一下,唉,全当是报答我对你救命之恩吧。”孙应声苦笑一声,“我真是憋疯了,才求着人听这故事。”
“勉为其难。”高再无很不给面子的表示不关心,从曾倩怡和孙应声的相处模式,以及孙应声对希望的回避态度,曾倩怡对希望的提防状态,不难猜出故事的大致,不就是一个善妒的妻子和一个妻管严的男人的故事吗,高再无轻轻弹掉燃烧一截的烟灰,他看起来很像八卦人士吗。
“你很聪明,我怎么就认为你猜不到呢。”孙应声说,“自始至终看不透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我既然给了她承诺却没能做到,看似是她折磨了我,实际上是对她的双倍折磨。”孙应声用力吸几口,情蛊会时常发作,疼痛起来就算他是医生也救不了自己,曾倩怡抱着满身冷汗的他默默流泪,她后悔了他知道,却不肯让自己认错。
“你可以离开这里,自然能解。”高再无给他提建议,这样的爱情留着何用,爱已没有,情只剩旧情,数着那微薄的过去,一点点磨碎,只剩下痛苦的相互折磨,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我走了她怎么办?她真的会疯掉。算了,是我对不起她,一辈子就赔给她吧。”孙应声现在说的云淡风轻,第一天他的痛苦折磨清晰印在大脑里,在漫长的几十年内,只能面对一个人,和一个人说话、吃饭、睡觉,没有网络没有通讯,一辈子被困在一个小岛上,孙应声快疯了,他不吃不喝,打曾倩怡赶她走,折腾了两天就没力气了,他一遍遍自言自语,“我什么都没有了,被你毁了。”那时候的曾倩怡抱着他的脖颈一遍遍告诉他,“你还有我。”
“周瑜打黄盖,爱情饮水饱,冷暖自知。”高再无难得同时说这么多关于爱情的字眼,那是个折磨人的东西,高再无被折磨了七年,现在是不是解脱出来了呢,他不知道。拧眉,好像又掉进去了,真烦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彼此喜欢了,怎么办?好烦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no。47
孙应声爽朗的大笑,听不出来一点不甘,倒是幸福的感觉,“兄弟,死鸭子嘴硬以后有得你罪受,别得罪女人,她用一种叫情的东西,困你一辈子。”孙应声的笑声招惹来沙滩上两个女人疑惑的眼神,孙应声拍拍高再无的肩膀,走下台阶朝着曾倩怡走过去。
高再无说对了,孙应声以前就是选择太多,太贪心,想要的太多,这三年他想明白了,前途事业又能怎么样,能有他现在拥有一座小岛更富裕吗?
希望看孙应声蹲在曾倩怡旁边问她累不累,温柔地拢着她的头发别在耳后,曾倩怡笑着摇头满眼满脸都是盛不住的幸福,在外人看来这是疯狂的举动,未免不是最好的结局。
希望偷溜不当电灯泡回到高处,问高再无他们刚才说了什么,高再无慵懒的把手垫在脑后,伸着懒腰,“说在岛上建个洗手间,商量小岛旅游业开发。”希望瞥他一眼,眼神里红果果的鄙视。
“鱼收拾好了?”高再无站起来,今天天气不错,这岛开发做旅游还真不错,孙应声和曾倩怡的这狗血爱情倒是卖点之一,到时候弄个石碑,刻上一段定能招来不少痴男怨女。看孙应声这么可怜,找些人来陪他唠嗑吧,省得念叨自己不懂感恩。
希望手上满是鱼腥味,她摊摊手,“没有,不过孙先生说帮我收拾。”她怀疑地看着高再无,“你们两个怪怪的,肯定说了什么。”那位孙先生哪有这么好心的,这几天她观察过,家务活基本上都是曾倩怡在做,那位孙先生就像大爷一样的,享受着曾倩怡的伺候,怎么可能帮自己收拾鱼,所以,肯定是高再无和他说了什么。
“不用收拾鱼,就是闲着了,去洗手。”
希望问,“为什么洗手?”想想不对,改问,“洗手做什么?”
“不洗手你怎么摸我。”高再无留给希望一个背影,希望看得下巴要掉下来,谁要摸你呀。
希望洗过手才清楚地理解高再无说的摸,“你确定?很疼的。”希望手里面握着高再无交给她的东西,犹豫几下仍旧做不到。高再无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快些。”
希望握住高再无给她的刀,目的是划掉他后背那个印着名字的纹身,“干嘛突然划掉?等回去你洗掉就好啦,那个不疼的,划不好会留疤的,还是不要吧。”希望把刀塞到高再无手里面,一副我害怕你自己来的表情。
“离开双并会就不怕我了是吧,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高再无怒,刀子扔在桌面上,抱着膀子冷冷地看着希望,用沉默凌迟她的奴性。
希望在蓝莲呆了两年,别的没学的纯熟,听话倒是得心应手,重新拿起刀子,挑起皮肤用刀划破,横竖纵横,原本清晰的图案被弄得模糊不亚于一次大手术,希望满头大汗,“可以了。”高再无拿着镜子看后背,那个纹身只有一元硬币大小,划伤反倒很大一片,但那青紫色的痕迹倒真的没有了,或者不完整了。
希望想起她后背的痕迹,嘀嘀咕咕抱怨,“你是不是有嗜血症,第一次见面就把我后背弄伤。”
“刚才不是让你报仇了,不准记着。”蛮横霸道地宣布。
希望心里腹诽:我偏记着,记……一辈子。
俩人闲着又说了些可有可无的话题,希望手摸上高再无的后背,感觉到手心下的皮肤陡然变得僵硬,她脸刷变得通红,扬手在他后背上用力拍一巴掌,“想什么呢!”高再无有些尴尬,但是无理偏说有理早已习惯,“你要是没邪念,怎知道我想什么。”
希望懒得理会他,手指甲抠着他后背上的皮肤,“你这人是不是有纹身的爱好,这一片是和小雯相似的,又纹了别人的名字,这个是什么?”希望的手停在他后背正中间的位置,那个颜色偏淡,看来应该是有些年头。
高再无问希望是哪里,希望拿着他的手指摸上那个位置,高再无摇摇头,“不知道,有记忆就有了。”把衣服披上盖住,他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脱掉上衣。
“he,怪怪的拼写。”希望撇撇嘴,又拉着脸问高再无,“还有事情吗?我还要去收拾鱼呢。”
“你就惦记着鱼是吧?”高再无本想说,鱼比我重要不成?这么肉麻的话语到底不是他的风格。
希望笑眯眯地说,“鱼能吃,你又不能吃。”看高再无要伸手来捉她,希望惊叫一声一溜烟跑出去,跑到门口探身进来对高再无说,“你要是累了睡会儿吧,我做好饭叫你。”看到高再无点头她才离开。
如果能这样挺好,只是,怎么可能只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以为素肉?嘿嘿嘿嘿,米有
先更新半章
连续日更了这么久~敏敏要请假几天啦,去玩几天再肥来更新哈,但素,一定不会坑的,瓦保证
祝大家国庆快乐哟~~
no。48
高再无虽然每天都惬意地躺在房檐下的椅子上,手臂抬起遮住眼睛,一躺就是半天时间,看似闲适。希望却觉得高再无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安于现状,且不说他的身份,高再无那样的性格的人怎么甘心在这样一个荒野小岛上过着无人问津的日子。
他是被突然关入牢笼的森林之王,他是古时候突然被人废掉手脚的武林高手,他越是平静,希望越是担忧。而他们这样的关系注定相处模式,高再无不想让她知道的她永远只能猜测,就算知道的也只能装作未察觉。他不愿对人诉说的孤单,希望只能像现在这样远远地看着。
希望不确定高再无是真的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方式,还是他在等待什么机会,反正希望猜不透高再无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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