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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带上了罕见的攻击性。

  他白天没有问出口的问题在此刻的梦境轻易地脱口而出。

  “我和雷狮大哥,谁好”

  他以为在他的梦里,你和他是恋人,你的回答毋庸置疑,一定能安抚他躁动的心。

  但是你却笑了,卡米尔呆呆的看着你的笑脸。

  他看到你刚刚还安抚过他的红唇缓缓开合。

  “卡米尔,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梦醒。

  卡米尔睁大了眼,胸口急促得起伏。

  雷狮和你还没有回来。

  恋人,夜不归宿,想也知道你们在哪里在做什么。

  ——就像刚刚出现在他梦里那样。

  卡米尔动了动身子,大/腿/处一片让人不适的黏/腻。

  但他却将手伸了过去。

  握住自己的余热未消。

  像刚刚梦里那样,

  做着梦里的你教给他的事。

  做着雷狮现在对你做的事。

  他的脑海中划过很多,梦里的你,现实中的你,每一个你都那么好。

  会用温柔的眼神看他,会用甜美的笑容招呼他,会用美味的蛋糕招待他。

  ——但每一个你都不属于他。

  脑海中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一片白芒。

  【“卡米尔,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啊啊……”他像孩子一般无助呢喃。

  “我……喜欢你……”

  “但……为什么你会是大哥的女朋友啊?”

  所有人都夸卡米尔很聪明,但他知道自己很笨。

  不然为什么连如何不喜欢你的方法都想不出来

  你不属于卡米尔。

  所以他不能喜欢你。

  午夜梦回的甜蜜酸涩,

  永远都无法说出口。

  最后只成为青春期难捱的骚/动。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是那边认识的一位画手的点文。

  她是卡米尔厨,本来点的是卡米尔的chun梦梗,出于jj作者的含蓄怕和谐,我愣是给一个chun梦加了十几倍的前提emmm

  第一次尝试的修罗场,超喜欢der

  顺便这篇文里那么多的斜杠,辛苦大家看下来了,因为没有斜杠的时候我翻车了n次……那边不比jj宽容。

  ☆、鬼之子

  恶鬼曾一度摧毁这个平和安宁的小村子,掳去了村里最水灵的姑娘,在少女贞洁的身体里留下了鬼种。

  一天又一天,姑娘的肚子变得越来越大——“啵”,鬼之子终于撑破了姑娘的肚皮,浴着鲜血诞生了。

  这就是流传在你村里的鬼之子的传说。

  传说中,鬼之子因为鬼种血脉,发丝变得枯黄毛糙,面容惨白如浆洗,眼睛冒着悠悠蓝火。

  “光想想都渗人。”你把浣衣时听来的小道传说说与你身边的男孩听,却发现平常叽叽喳喳的男孩一直沉默。

  “金,你怎么了”你担忧地看着男孩。

  男孩有一头堪比阳光的金发,面容比村长大人家收藏的白瓷更加细腻完美,那双天空般的眼睛就算浸润着忧郁也只会更让人心动。

  金嗫嚅着:“那你不怕……”我么……

  他终是没有将话说完。

  夕阳西下,暖橙的霞光打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就像是火光映着他的容颜,让他天真烂漫的脸上多了说不出的,让你心颤的颜色。

  你同你的男孩道别,他一个人住在比你的村子更深的山里。他是你一个人的秘密伙伴。

  然而这次告别后你却没有即时离开,你只是看着金那张与你亚洲人的五官略有不同却更为立体完美的脸,欲言又止。

  天色暗了下来,在金的脸上也打下暧昧的阴影,他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你终于还是将心事和他说了。你也到了适嫁的年龄,村长家的小儿子前天提了彩礼去你家。你的父母很开心,将婚期定在了下周。

  你对自己嫁人的命运并没有很大想法,村里所有的姑娘,在你这个年纪都要嫁人的,除了被鬼掳去的那个女孩。

  只是嫁人后,你可能不能常来看望金了,只有这一点,让你心里某处怔怔的疼。

  你一眨不眨地盯着金,期望他能说些什么。

  然而金什么都没说。

  最后你半是赌气半是失望地回身离去。

  在你的身后,金发的少年披着星夜,蓝眸幽幽如鬼火,对着你的背影,缓慢又坚定地说:“你不愿意。”

  你的背影停顿了下,没有回身,径直往山下去。

  他不大的声音从你背后传来,到你耳朵前就先被夜风撕扯的七零八落。

  “你不愿意……我会……你……”

  你出嫁那日,全村都装扮上了艳丽的红。村长的小儿子是真喜欢你,从村尾到村头,不过两百步,依旧叫了脚夫抬你的花轿过去。

  你坐上花轿,默默数脚夫们走了多少步。

  五十步,刺耳热闹的锣鼓声就响了一路。

  一百步,你听见远处的人群闹哄哄躁动。

  一百五,花轿轰然落地。

  你的几乎以为屁股摔成四瓣。

  你掀起盖头,一把掀开面前的帘子。

  你看到了比全村喜庆的红布绸更为浓艳的红,火舌吞噬了平和安宁的小村庄,地上蜿蜒着的液体流成了红色的地毯。

  娘告诉你,新娘子过门时,是要走红地毯的,去晦气。

  你的男孩就站在红地毯尽头,朝你微笑。

  火光映着他一侧白皙的脸庞,给他温暖的发镀上不详的红光,那双澄澈的蓝眸里,映入火光成了晦暗的紫。

  但你从没看金笑得那么好看过,让你的心噗通噗通直跳。

  他说:“我来接你了哦。”

  恶鬼举着火把闯进这个平和安宁的小村庄,他眼含鬼火,面如刷漆,罪恶的火光染黄了他的头发。

  他掳走了村里最美丽的姑娘。

  ——那是他心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原来是归为人外设定,然而最后写出来并不是人外。

  金,金发碧眼,是欧洲侵略者与强迫当地姑娘产下的混血儿。

  姑娘的父亲为了保护女儿的名声,把金称为鬼之子,扔进了深山里。

  你就是认识了那种情况下长大的金。

  金能沟通而不是野人,应该是有善心的村民接济过他。

  就是这么一个不应该深挖的背景。

  ☆、投我以金履

  你的母王带兵踏平他的王国的那天,冬季悄无声息得来了。

  那天你在庭院里玩雪,远远的看见他被押着往你母王的办公处走去。

  你的女仆骄傲地告诉你,那是战败国送来的人质,是他们优秀的大王子。

  女仆没有说,这个大王子一直战斗在前线,给你的母王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但是他没有投降,他的祖国却投降里,他的父亲恭敬得将他献给你的母王,他是在战场上被俘的,然后直接送到了你们国家。

  那就是那个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雷太子啊,你这么想着,便多瞧了一眼,就因为这一眼,便让你移不开眼。

  你记得那天很冷很冷,他有些凌乱的发上落了一点雪,远远看去就像是少年白头,配着他有些破烂但依旧能看到精细纹路的华服,十分滑稽的打扮,但因为他笔挺的脊梁,让人无法看轻他。

  但是更让你在意的是,他□□着双脚。

  他的鞋子也许是在战场上失去了,又或是丢在了赶来的路上。

  但是所有人都像没发现一样,他自己也如毫无所觉般,昂首挺胸。

  你看着那双养尊处优的脚踏在雪地里,比雪还白,晃了你的眼,你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心慌,挥手赶自己身边的一个侍从前去,给了他一双鞋。

  因为是你的命令,押着他的侍卫们不敢阻拦。

  你看到他接过鞋,动作优雅得穿上,完全不像一个在雪地里走了很久冻的双脚几乎坏死的人。

  他看向你,朝你微微颔首,像是在表达谢意。

  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防不胜防被那毫不掩饰的冰雪雕凿般的俊美刺了一下,唇齿生寒。

  你还在愣神,他已经重又昂首挺胸,一步步,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

  你的女仆赞美你的善心,你回过神,掩饰般得解释:“因为今天很冷啊!”

  这么冷的天,就算是一个俘虏,应该也是有穿上靴子的权利的吧

  那的确是个十分寒冷的雪天。

  那也是个十分寒冷的冬季。

  但漫长的冬季一过,春姑娘来到你身边的时候,也给你带来了一个俊美的男仆。

  那个你在雪地里遇到的王子,卸下过去的光辉,作为奴仆向你效忠。

  你的宫廷教师都夸赞你学习态度变得认真了,然而只有你知道,对着他那张带着温柔恳求却又无比纵容的脸,你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是卑微的男仆。

  但你隐隐约约得察觉,他才是你们这段关系中主导的那个。

  春去冬来,冬逝春至,岁月比母王赐给你的那匹小白马跑的还快。

  时光让你出落得亭亭玉立,让一个强大的王国从根部渐渐开始腐烂,也让战败的小国卧薪尝胆,日益辉煌。

  时光还让他变得更加俊美。

  不知不觉,情窦初开的你眼中心里就多了一个人。

  你与他之间隔着最遥远又最亲密的距离,你每天都在饱尝暗恋情愫的苦涩酸甜。

  你的母王最近越来越忙,你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她里,今天她邀请你一起吃饭,你在他的帮助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参加晚餐,心里满是对母女温存的渴望。

  然而你的母王却愁容满面,她没有碰桌上精美的食物,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你,你居然在那里面看到了恳求。

  她让你与另一个强国的王子联姻。

  你愤怒得拍桌而去,跑着跑着就流下了眼泪。你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居然会牺牲你的幸福。

  你脑海里只能想起他,你也就去找了他。就像儿时的每一次,你扑进他宽厚的带着冷冽气息的怀抱。你向他哭诉心中乱麻,他也一如儿时那样为你温柔得拭去眼泪。

  你在他怀里抽抽噎噎:“我该怎么办”

  你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有呼吸声,那让你不安的心稳定下来。

  你听到他说:“一切交给我。”

  他将你藏进里靠近皇宫却又隐蔽的一座小城堡,和你说,马上就来接你。

  那时已经入冬。

  他没有骗你,当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他的人来接你了。

  你被引着回到了生长十几年的宫殿,平日里热闹的宫殿空旷的吓人。

  你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失了节律。

  你盯着自己踏出的脚印,突兀得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雪天,他也是走着这条路,走进你的世界,你还给了他一双鞋。

  现在你也走着这条路,为了见他。

  你看到了坐于王座上的他,头顶王冠,身着华服,脚踏金靴的他俊美无匹,王者的尊严让人不敢直视。

  同样的一条路上,你送给他一双鞋子,他还你的是一个国家的覆灭。

  你小小的幸福世界崩塌了,你哭喊,咒骂,用尽全力打在他身上,他没什么事,你柔软的手却锤的通红。

  他挥去下人,一回身将你压在王座上,你被本该属于你的位置压的背脊生痛,娇生惯养的你立时就挤出了眼泪,但你咬唇忍着,不让自己在灭国的敌人面前服软。

  他为你弹奏钢琴的修长手指探入你口中,拯救了你的唇瓣。你狠狠地咬下,用力的让你以为自己的牙都会崩掉。

  然而被咬的人连呼吸都没有乱。

  他爱怜得抚摸你的鬓角,就像他还是你的男仆时一样。

  但这次,他不再掩饰他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