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让罗烈怀疑他真是老糊涂了,不懂枪打出头鸟吗?难道真自持是罗家元老罗烈不敢拿他
怎么样?这样迫不及待跳出来也不怕得罪罗平生?
“德叔是问我怎么处理水江还是问我
怎么善后此事?”罗烈和他装糊涂。两者他都能处理,只是要分关系。处不处理沈水江还要
看罗平生的面子,但罗平德这样推出水江来就不是他的错了。
罗平德听了罗烈的话才意
识到自己将自己推到了罗平生的对立面,虽然罗平生低着头盯着精美的餐桌布上漂亮的花朵
他也不由自主地心虚了。想了想还是赶紧补救:“我是指善后这事。”
罗烈斜了一眼
有些如获重释的沈水江,装作烦不胜烦的样子说:“德叔这话问得好,我正发愁呢!不知各
位有什么高招可以帮罗烈这个忙?”
“大鳄不能得罪啊……他可是罗家的财神……”一
时屋里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罗烈静静地看着,顺带也看见了戴柔脸上的不以为然。
“戴柔,你现在也是罗家的人,你也出出主意吧!”罗烈直接点她的名。
“哎呀烈哥
哥,你也太抬举我了,一大群男人都没主意,我一个女人家会有什么好主意啊!你就别为难
我了。”戴柔嘻嘻笑道,事不关己地玩着自己的指甲。
罗烈装作有些头痛的样子用手揉
了揉太阳穴,先釜底抽薪:“早先过来时叔叔把最近大家的意见都给我传达了一下,说大家
想让我政务公开,我一听非常高兴,这是好事啊!我很赞成公开!”他说着顿了一下,慢悠
(bsp;悠地将咖啡杯举了举,大声说:“任义,再帮我弄杯咖啡,昨天晚上为这事愁得我都没睡好
这会直犯困,都快睡着了。”
屋里的人趁这功夫面面相窥,都不知道罗烈这样说是真
是假。大家都摆明了夺权,他却表示赞成!连始作俑者戴柔都忍不住狐疑起来。
“大家
一定是体谅我,怕我太累才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来帮我,我很感谢大家!我决定听从大家的意
见,政务公开……”
虽然和简心说开了宗正宽的事,但再见到宗正宽时,赛尔
的表现还是差强人意。也不知道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宗正宽的气,她对宗正宽的态度是不冷不
热的。虽然几个朋友都看出来了,但也没有人会指责她。
萧铁给宗正宽倒酒,边笑道:
“阿宽去那边是前途远大,志在万里,我们为他祝贺吧!”
安西元拿了酒杯给宗正宽敬
酒:“你要走的事我开始没什么感觉,有天想下次我惹了事那第一个赶来帮我的就不是你了
突然就像个女人一样伤感起来,才发现你对我的好。”
宗正宽微笑:“能让你这样记
住我也不错啊,下次再惹事也没关系,让你师傅罩你吧!”
刘亦杰就拍了安西元的头一
下,笑道:“再惹事我就把他丢到美国去陪你算了,免得你一个人在那边孤独。”
“他
怎么会孤独呢,洋妞多得是,一个个又性感又火辣保证让他看得眼花缭乱。”简心笑着和宗
正宽碰了碰酒杯。“等你成美国大律师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宗正宽
有些苦涩地笑了:“想忘也忘不了啊!”他碰过简心的杯后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简心
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赛尔,宗正宽已经喝得很多了,平时很自制的一个人,不知
道是受离别气氛的侵袭还是被赛尔的冷淡刺激的,只要别人一敬酒他就全喝。
慢慢众人
都看出来了,宗正宽似乎就是在和赛尔赌气,他们就谁也不给他敬酒。但宗正宽才不管,众
人不给敬他就自己倒,一一轮着回敬众人。凭大律师的口才说的敬酒词还让众人无法拒绝,
又陪他喝了一轮。
最后是赛尔,宗正宽给赛尔的敬酒词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还当我是
朋友的话,我们最后喝这一杯。”
赛尔拿着酒杯看着他,宗正宽眼睛里已经有很多红丝
但却掩饰不了他痛苦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让赛尔屈服了。“最后一杯,不许再喝了。
”
宗正宽点头,和赛尔碰过杯后一饮而尽,真的直到散场也没有再喝一杯。
终场结
束,没人响应宗正宽说是去夜总会狂歌一晚的提议,各自找借口回家。赛尔也在刘亦杰的护
送下辞别了大家回家了。在瑞士受的伤她不想家人担心,告诉家人的说辞是不小心摔的,所
以范妈妈不准她到处乱跑。
赛尔回到家里陪母亲看了一集电视剧,有些冷她就上楼了,
躺在床上看了半天书关灯睡觉。在黑暗中赛尔大睁着眼,宗正宽痛苦的眼神似乎在黑暗中闪
着光,折磨着她半天不能入睡。
不知何时赛尔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口哨声,起初她以为自
己在做梦,等仔细听,真的听到了口哨声,哼得曲调赫然就是她最喜欢的《onlyyou》。赛
尔慢慢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口哨声,慢慢地眼泪就落了一脸。
那还是
在大学一年纪,她和简心同时认识了学长宗正宽,也认识了这首歌。晚会上宗正宽一首深情
的《onlyyou》同时征服了她们两,因为自身的骄傲和矜持,范赛尔从不会主动对某个男生
说我喜欢你。但简心说了,简大小姐当时就捧着一颗心要做绣球地投给宗正宽,那副痴迷的
样子和随后每天对宗正宽的信息轰炸让赛尔退让了。她一向就不喜欢和人争抢什么东西,男
人也如此。等到后来她意识到宗正宽喜欢的是她时,她已经是韩君培的女朋友,只好叹息错
过了。
此时听到让她情窦初开的曲子,想到宗正宽一路的关怀,生他的气顿时就消了。
赛尔想想早先时候对他的冷淡,想想他就要走了,从此后他们各走各的,说不定就再也没有
相会的机会,一时就觉得自己很残忍,抓了大衣就跑下去。楼下一片黑暗,都不知道几点了
估计家人都睡了。
(bsp;赛尔跑出门,转到侧墙,果然就看到宗正宽斜倚着墙站着,两手捅
在大衣口袋里,不怕夜风寒冷地在她窗子下吹着口哨。他的侧影看上去有些萧瑟,孤独的样
子让赛尔对他生出了怜惜之感。
“阿宽。”赛尔站住了,迟疑地叫道。她不知道这样出
来是对是错,只知道不出来她一辈子都会内疚。
宗正宽听到了她的声音,像是不敢相信
站了一会,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竟然会下来。两人在
路灯下对视着,慢慢宗正宽走了过来,一直走到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然后静静地看着
她的眼睛,许久许久才低低地问:“爱一个人有错吗?”
再然后宗正宽伸手将她搂进了
怀中,抱着她痛苦地说:“我怎么才能停止爱你呢?我怎么能明知道你和罗烈相爱却卑鄙地
祈祷你们彼此厌倦,尽早分开?我怎么能看着你的笑去爱另一个女人?我怎么能和你呼吸着
同一个城市的空气却想着你离我多远?我怎么能听见你有危险而不着急?我怎么能想着今生
和你这样无缘而不绝望?我怎么能……,怎么找一个方法来让自己不那么爱你呢?你告诉我
”
赛尔的眼泪就一串串滴落在宗正宽的衣袖上,她静静地由他抱着,有些冷的脸颊在
碰到他冰冷的衣袖时也不畏缩,似乎这样才能弥补对他如此深厚的爱的无奈。
爱一个人
有错吗?
没错!错的是爱上了一个错的人!错的是一开始就错了缘!
如果她当时不
让简心,或许他们三人的命运都从此改变!那么也就没有罗烈,也就没有宗正宽现在的痛苦
如果宗正宽不是忙着学业,不是想等做出点什么成绩才敢追被他错误以为是很高傲的
范赛尔,如果宗正宽在范赛尔失婚的当天勇敢地带走她,如果……
那么一切都会被改写
了,自己的命运,互相交缠的命运都会统统因为这些如果而改变。
人生的际遇是如此的
有偶然性,一个决定可能改变了另一个决定,一个偶然又可能引来无数的偶然,甚至一个无
心动作一句话都可能带来新的际遇。
爱一个人有错吗?
错与不错其实没有标准答案
付出不付出也没有值不值得的说法,爱了付出了也没有什么标准的收获公式。一定要找个
答案的话,问问自己:这其中你的心跳,激动,喜怒哀乐等等感觉你该拿什么去计算?
可是只有爱可以回答;
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
然而我坚信;对于你我来说;
阳光会
再一次照彻大地。
因此我只是扮演我的角色;
祈祷你的心情会从此改变。
但我
无法让你明白;
有些事只有爱可以决定。
……
罗烈看了看罗平德,谦逊
地说:“德叔,大家想让我怎么个公开法?”
罗平德没想到罗烈这么好说话,原来准备
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只好支吾着看向戴柔,谁知道戴柔根本不看他,依然在看自己的指甲
似乎在研究镶水钻的指甲有没有掉了一颗水钻。
罗平德没主意了,又看向罗义,罗义
却低头和沈水江在嘀嘀咕咕。老头虽然是一个糊涂没主意的人,见状也知道这些人只是把他
推出来做炮灰的,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死活,反正都得罪了罗烈,索性一条道走到黑吧!清了
清嗓子,罗平德说:“小烈啊,他们的意思是从你当任家长以来,你也管了罗家很多年了,
这么多年来你做出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也不是不信任你,大家的意思就是能不能把
罗家的产业啊,经营项目,每年的利润支出家庭会议上都详细公开一下,好让大家都心里有
下载
个谱。就这个要求!”
罗烈漫不经心地玩着咖啡杯,等罗平德说完他眉毛也不抬,一口
应承:“行,没问题。”
众人再次惊讶地互看,越来越不懂罗烈今天是怎么啦!
罗
烈若无其事地说:“我很久以来就在想怎么把罗家发扬光大,可碍于能力有限,一直找不到
妥善的方法,现在德叔的话给了我灵感,让我找到可行的方法,那就是让众人都参与到管理
中来,一来集思才能广益,二来也可避免我独断专行。我刚才想了想,就先从众人呼声甚高
的政务公开做起吧!大家要我公布产业项目我一时也理不清楚,回头让任义仔细理清了再报
告给大家。支出嘛我也不记得那么多了,但都有单据可查。现在要政务公开,也是好事,回
头我先清理一下借款,大家再派人一一详查怎么样?刚好大家都在,我就一起说了,我看了
一下,在座的都从我这借过款,为了公平起见,大家在十日之内都把借款还上,一来避免我
难做,二来也不要落个侵占罗家公共财产的名声如何?德叔,你年高德勋,这表率就你先带
头吧!”
罗平德呆了,这往日和罗烈变着名义借钱是从没想过还的,大大小小的钱转手
都给三个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