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撒娇的意思了!男人其实有时侯就是小孩,即使事业再成功也需要母性的一些宠爱,罗烈
无意识就泄露了这种需要。
“那你过来一起参加婚礼吧!”赛尔依然若无其事,似乎没
发现他在赌气,故意忽视他的需要。
“我去不了,一大堆事等着我做呢!你替我给志昇
送份厚礼以表歉意吧!”罗烈有些意兴阑珊深深吸了一口闷烟,有些失望。
他的话让赛
尔立刻冷了,“哦,我忘了你现在是大忙人,自然不能象我这样无事做的人一样到处去。礼
物呢我已经送了,我把我在公司所有的股份都送给了范志昇,反正我现在找了个非常非常有
钱的情人,那些股份对我也没有用处,就算厚礼吧!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吗?没有的话我就挂
了,免得影响你休息。”
(bsp;罗烈被赛尔一番话堵得气闷,虽然知道他不能去参加婚礼让赛
尔生气了,却也不想妥协,觉得赛尔有点无理取闹,他不是不想去参加婚礼,实在是有事走
不开,赛尔就不能理解他一点点吗?但他想了想还事忍下气委婉地说:“我尽量来吧!”
“不用了,我想了想还是不太方便,你身份特殊,我还是别给他们造成什么困扰,我也不参
加婚礼了,过几天就回来。头好疼,我先睡觉了,晚安。”
罗烈根本轮不到说一句话,
就听见手机里电话挂断的一片盲音。这盲音让罗烈心头的火猛地就窜了上来,钢牙紧咬,把
香烟都咬断了,烟丝碎碎断掉在口中,又苦又涩,他却不管不顾地都咽了下去,似乎借此也
咽下将要发泄的怒火。闭了闭眼睛,罗烈深呼吸,考虑不和赛尔计较。明天就好了!他不断
安慰自己,她只是醉了头疼在生气而已,明天她能理智地看问题再和她谈!
呆了一会,
罗烈扔掉烟躺在床上,却失眠了。闻着枕上还残留着的赛尔的香水味,想到拥她在怀中的感
觉,刚才的怒气又都消了。他有些自嘲地叹气,为什么对范赛尔的怒气总是维持不到三分钟
就想妥协呢?难道她真是他的克星,一辈子就吃定了他?翻来覆去地想着,罗烈忍不住还是
拿过手机打电话给赛尔,他不要让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多,他非常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离赛尔越来越远的感觉,他不想赛尔把他摈弃在她的世界之外,让他终点又回,还要
回头去寻找她的爱!
对方电话已经关机,罗烈苦笑,赛尔是越来越了解他了!这是好事
还是坏事?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无所遁形的时候,是幸还是不幸?
宝贝!不要把我
关在门外!
罗烈想了半天还是发了个短信过去,简单的只有上面这句话!
一晚没睡好
第二天罗烈起床脸色很难看,让等着他去开会的岳浩看见了关心地问:“烈哥,生病了吗
脸色不太好!”
罗烈用手抚了抚脸,含糊其辞地搪塞:“看文件看晚了点,没睡好。
”嘿嘿!罗老大总不会对手下说想赛尔想了一晚吧!坐在车上,罗烈想了半天对岳浩说:“
下个月中给我留出点时间,赛尔的哥哥结婚,我想去参加婚礼。”谭天凡不在岳浩就是负责
罗烈住行的秘书兼首席保镖了。
岳浩看了看记事本,有些为难地说:“烈哥,估计不行
(bsp;啊,总部例行会议,你第一次参加不去不行吧!”
“这样啊,我看下。”罗烈接过岳浩
的记事本,看了看不禁也深感矛盾。这样的会议三个月一次,算是集团上层首脑的重要聚会
他虽然没有正式接手王禾的职位,但在内部却已经默认了他的身份,这次去王禾也会过去
帮他正式引荐,算公开和大家见面,正式确立他续任的身份。这对他的前途算很重要的会
议了,他不能不去。可是想到赛尔,罗烈却不能不顾虑她的感受,作为罗烈,现在只有罗奇
同父异母的最后一个亲人了,罗奇因为罗烈关照过不得对外透露他求学所在,所以即使罗江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才幸免于难。罗烈回来后也没去打扰他,只是照旧给他信息说一切都
好,所以罗奇对罗家的大难一无所知。罗烈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了,非常理解赛尔对范志昇的
感情,赛尔跟着他连母亲生病了也不能在床前侍奉,哥哥结婚也不能参加婚礼的话赛尔一定
很难过,想了一晚,他不想给赛尔再留下什么遗憾,所以尽量想顾全赛尔的感受。
正当
罗烈两难中矛盾时,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他的矛盾平衡,也将他对戴柔的仇恨提升到最高的
等级,自此展开了罗烈对戴家毫不留情的毁灭步伐!
某酒店十七楼一个套房。
罗烈
应邀而来却不急于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说真的,要不是那张敞开式的字条,他是
决不会拐过来见这人的。他的生活已经抹去了那人的存在,也不想与那人再发生任何的交集
但字条上的内容对他充满了吸引力,这是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也是他心头永远的疼,现
在有机会了解了,他不可能对真相无动于衷地置之不理。所以即使非常非常不喜欢那人,他
却不能不来。
他的手终于放到了门上,轻轻叩响了通往真相的门。
门开了,自己开的
罗烈自信地走了进去,以他对那人的了解,里面绝对没有什么危险的埋伏。
这套房估
计是酒店最贵的套房了,近两百平米的套房装修全是十八世纪宫廷奢华风格,金碧辉煌,设
施完善。巨幅的落地窗可以眺望远处的海景公园,俯瞰城市的全景。淡金色的沙发旁是小型
的酒吧,再前面是一个私人的观景台,玻璃门半掩着,透过薄薄的窗纱隐约可以看见阳台站
着一个人。冷风随着半敞的门灌进来,不知道灌了多久,房间里的气温非常低,让刚习惯了
酒店暖气的罗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耐烦地大声说:“你请我来难道是想让我陪你吹冷风
”
阳台那人转过身,一套米白色的西装里竟然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衫,领口半敞到
腰部,露出他精硕的身材,修长匀称,即使这样的冷风中,也不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看上
去竟然风流倜傥。
他脸上的表情淡淡地,丝毫没感觉到罗烈的不耐烦似的,象是对一个
一直在谈心的老朋友一样若有所思地说:“你说从这里跳下去死会不会很痛苦?”
罗烈
冷冷地说:“你可以试一试,我不介意去下面等着你告诉我试验结果。”
他淡淡笑了:
“你觉得我会选择这样的死法吗?”
罗烈耸耸肩:“谁知道呢,你的想法从来就不正常
我不可能用正常的方法去猜你奇怪的想法。”十七楼的冷风很强劲,罗烈不知道那人竟然
这么变态,穿这么少还站在风口上,他虽然没脱衣服也受不了这超零下的温度。
“你冷
吗?”象是注意到客人的感觉,阳台那人终于发慈悲走回来,细心地关好门,等面对罗烈时
已经扣好了衬衫纽扣,依旧给人衣冠楚楚的优雅。他走过去,把空调加大,端了杯热咖啡过
来递给罗烈:“你喜欢的口味,不加糖。”
罗烈在沙发上坐下,嚣张地靠到后面翘起腿
放肆地看了看四周,无所顾忌地讽刺道:“一个逃亡的皇室王子还有这样的排场,真让罗
烈大开眼界啊!”
逃亡的皇室王子?帕克!
能在这样劣势的情况下还如此张扬的当然
是自诩为罗烈影子的帕克了!
帕克笑了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说:“和你见面在太
寒酸的环境下不是对你不尊重吗?”
罗烈挑了挑眉,讽刺道:“王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
事,监狱里我们都见过,还有什么环境比监狱更差的?”
帕克有些尴尬,随即若无其事
“都过去的事了,你还和我算账啊!我也付出代价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罗烈冷
下载
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问:“王子殿下这是和我讲和吗?”
帕克面不改色地回答:“
你肯和我讲和当然最好,不过这不是我来的目的。”他端起咖啡杯小喝一口,对罗烈说:“
这咖啡豆不错,烘焙也正合适,我特意弄来的,你尝尝!”
罗烈动也不动,耐着性子等
帕克开口。
“我给你的信你没看?”帕克品尝完咖啡慢悠悠地问。
“烧了。”罗烈直
言,没感到什么尴尬。
帕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那么恨我啊,连信也不看。”
“
谈不上恨,最多就是讨厌而已,我们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所以我觉得没必要看信。”罗烈
并不想轻贱帕克,毕竟在监狱帕克也没有对他过分为难,所以话里虽然冷嘲热讽,却也拿捏
着火候。
“我料到了,所以才亲自来见你。”帕克自嘲地笑了笑。“我算不算犯贱,明
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我却忍不住想靠近你!”
“估计你被皇室束缚太多,有许多想做
的事不敢去做,所以就羡慕我这样自由的身份,可以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所以与其说你想靠
近我,不如说你想靠近自由。”罗烈不想打击他,在监狱里有好多时间聆听帕克的自言自语
多少也懂帕克矛盾的心态,同样上位的孤独让罗烈理解了一些他的性格,时间一长,对帕
克他真的谈不上恨,更多的是可怜而已。一个迷失了自己灵魂的人,将希望和未来都依附在
他想象的人物中,而罗烈的不幸只是满足了他想象人的大部分条件,成为现实中帕克水中的
影子,才让他一直追逐着。
“或许是吧!”帕克并不热衷讨论自己的感情,反正罗烈讲
什么他都只认为是罗烈拒绝他的托词。沉默了一会,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我想在走前见你
最后一面,或许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罗烈有些可怜他,帕克已经被a国视为
永不受欢迎的人,估计他下半生只有流落在外的命运了。想了想,罗烈随口问:“以后打算
去哪里?”并不是真的关心,只是客气地随便问问。
“希腊,我也许会隐姓埋名去某大
(bsp;学任教,教授古希腊文。”谈起希腊,帕克
眉目间就有了自信的光泽。
“不错,你希
腊文造诣很深,是专家级别了。”罗烈点头。
帕克笑了,想了想叹口气说:“我们为什
么不能做朋友啊,我们是彼此最了解的人,不做朋友实在可惜。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成为
我的敌人,现在连想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了!”
罗烈淡淡地笑笑:“性格即命运,我们
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性格即命运!你和范小姐的观念是惊人的一致,或许这就
是你们能相爱的原因。范小姐非常优秀,我为你感到幸运能遇到她,如果是我早遇到她,我
或许就不是今天的我了!”帕克有些感慨。
“谁知道呢!”罗烈的声音也有些低沉,如
果没有遇到赛尔,他还是他吗?
十年前罗烈二十二岁,在美国求学。年轻帅气的罗
烈是学校女生争相追逐的酷哥,可不管什么千金富豪,什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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