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的专属医生就是不一般,不到四十分锺就赶来了,不知道用的是什麽样的速度。
他带了两个助理医生,提了五个大大小小的箱子风风仆仆进了卧室。
先拿着剪刀先剪开了已经被血迹粘到小腿上的西裤,可欣这才看到那大片的淤青和一条约二十厘米长的血口子。
张医生吩咐助理开始消毒清血,酒精刚一沾上腿谭少堂就疼得咬牙缩了一下。
可欣不忍心再看,她转身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出来,走到床头默默的擦着谭少堂已经被冷汗浸湿的脸。
谭少堂感觉到脸上的冰凉,虚弱的睁开了眼,看见可欣後有些意外。
腿上的剧痛让他又颤了一下,手不自主的想去握住些什麽,可欣立刻把手送了上去。
她的小手紧紧被他包在手里,另一只手继续擦着他汗湿的额头。
终於清理干净,张医生打算开始打麻药了。
一针下去後,谭少堂渐渐感觉不到腿上的疼痛,虚弱的渐渐睡了过去。
“谭夫人,放心吧,少堂没大事,伤口我已经帮他缝合好了,一个星期以後我来拆线,这几天谁要照顾他呢?”
可欣赶紧开口,“我来吧,您告诉我一些注意事项吧。”
张医生看着她点点头,“要注意千万不能让伤口碰到水,过两三天後可能伤口会开始有些痒,也要注意时刻提醒他不能去碰,还有就是要吃些清淡的东西了。”
“好的,我记下了,我会注意的,谢谢您。”
谭少堂醒来已经天黑了,他一动就感觉到了腿上的疼痛。
最近john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自己打过去总是找不到他,两人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多,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懂自己坚强外表下隐藏的脆弱,也懂自己的疲惫和空虚。
两人之间永远都是自己在依赖着他,追逐着他,他现在是要和自己喊停了吗?
谭少堂不愿再去想,他用手撑着床打算起身。
“别乱动!你想起来吗?我帮你。”可欣端着粥一进门就看到他要努力起身的样子。
她将粥放到了床头柜上,俯下身慢慢将他扶起,又拿了个软垫放在他背後让他更舒服。
“我以为你没这麽快醒,下楼去给你拿了碗粥,想说晾凉了等你醒了再吃。觉得好点了吗?”
“嗯,没有那麽疼了。”谭少堂忽然想起了些什麽,赶紧低头去拉她的手,果然看到了她白细手腕上的红痕,“对不起啊,我那会儿有点疼晕了,抓疼你了吧。”
“没事儿,不怎麽疼。”可欣有些腼腆的微笑着,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睛下形成一道影子,让谭少堂看了有片刻的失神。
可欣看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觉得有点尴尬,“那个。。你饿不饿。。吃点粥吧。”
她将粥端了起来,觉得稍微有些烫,就自然的舀起一勺来,放到嘴边认真的吹凉後递到他嘴边。
可欣是真没觉得这样做有什麽不对,从小到大她生病了爸爸就是这麽照顾她的,她这个人很传统,不管和谭少堂的实际关系是如何,可是他们毕竟是经过法律认可的夫妻关系,所以她在心里也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来照顾。更何况这个家里也只有他给过自己温情。
可是谭少堂就不这麽想了。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麽照顾他,妈从小是个千金大小姐,她虽然很疼自己可是却不会体贴的照顾。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杰希,照顾别人,直到遇上了john。可是,他现在也要走了。
他专注的看着可欣,一勺一勺的将她送过来的粥慢慢吃下,这是仅有的温柔,他要珍惜。
一碗粥不知不觉就见了底,可欣抽出一张纸巾,细细的擦拭他的嘴角。
“还要不要再喝一碗?你现在不能吃别的太油腻的。”
谭少堂不回答她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可欣索性放下碗,“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谭少堂没想到她会问出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但也不想瞒她,“你怎麽看出来的?”
可欣轻轻的笑了,“呵呵,我这个人虽然不聪明可也没那麽笨,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会不小心撞车一定是当时在想什麽事吧。”
谭少堂也笑了,可是却有些苦涩,“你觉得我很稳重?”
可欣点点头,“难道不是吗?”
“是,你说的没错,可是如果可以,我不想这样,我也想任性。”
可欣明白他的苦,其实他们两个都是一样,都有着很重的责任不得不牺牲自己,“少堂,好多事情比我们做自己要来得重要,痛苦是一定的,可我们当时选这条路不就是因为这是我们必须要扛的责任吗?至少这样,我们活得心安理得。不要想太多,选了就不要再回头看,只会徒增痛苦。”
“可欣。。。。”他猛的伸出手抱着她,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环抱,头靠在她怀里像个孩子。
可欣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抱着他的头轻抚。
在他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可他比自己又多了很多落寞。这些落寞,又是多少的痛苦积累而成的呢?
他们的相拥,只是心灵的慰藉,落在了另一个人的眼里,却成了另一种解读。
门口的杰希,站了一会儿後第一次默默离去。
哥,我从来没想过你也需要些什麽,从我进这个家,就一直任性的向你索取。
想想也是,你一定比我承担了更多的伤害,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
如果可欣能帮到你些什麽,我是不是不该再这样继续下去?
最近有好多亲问我结局,不是我卖关子,是我真的还没想好要怎麽样。。。
写到现在,好多东西已经远离我的初衷好多了,继续写下去估计每天也都会有不同的想法。。
敬请期待吧。。。
侯门深似海 8。爱上你了吗(微h)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可欣舒舒服服的醒来。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谭少堂,他还在睡。
他的头发有些淩乱,因为侧躺的关系,有几绺刘海垂到了眼皮上,看起来有些调皮。
可欣笑了一下,接着去看他的鼻子。他的鼻子长得很正常,不像谭杰希那样高挺。
谭杰希。。已经三天没有看到他了。。他哥受伤了他就不担心吗?
可欣不想去承认自己有些想他了,突然没有了他吵吵闹闹觉得很不习惯,这算是一种受虐倾向吗?
“早安。。”有点慵懒的声音从头上响起,可欣抬眼去看正对上谭少堂的双眼。
“呵呵,早。。昨晚睡得好吗?腿还有没有疼?”
“嗯,好多了。”谭少堂微笑的看着她,眼里溢满温柔。
“我去端水来给你洗漱啊,等一下。”
可欣掀被下床,将落地的大窗帘拉开後,走进了浴室。
窗外耀眼的阳光照在谭少堂的身上,整个房间也都明亮了起来,他开始觉得,自己心里的阴暗好像也在慢慢消除着。
可欣简单的洗漱过後,就拿了毛巾,牙刷和一盆水,慢慢的端到了床头柜上。
她的力气很小,每次扶谭少堂起身时,都得将双手牢牢圈紧他的肩膀,两人上半身紧贴着。
她做的很自然,可是谭少堂却在每次靠近时,都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能看到她光滑细腻的美好侧脸。
可欣将毛巾浸湿後递给他,他慢慢的擦着脸,然後接过她又递过来的牙刷。
可欣又端来一个小空盆接着他漱过口的水,每次这个时候谭少堂都会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想让可欣看到这些。
可欣看到他刷完牙後,有一点白色的泡沫沾到了嘴角,她笑笑拿过毛巾将它擦去,碰到了他嘴的时候却感觉到刺刺的。
“你的胡子都长出来了。。”
“呵呵。。你要帮我刮吗?”谭少堂笑着看她。
“啊?可是我不会啊。”
“没关系的,试试吧,不用电动的那种,我教你。”
可欣看着他温柔的脸,不自觉的就点了点头。
她照他的指示去浴室一个小柜子里拿来一个刮胡刀,还有剃须膏。
她靠近他,将剃须膏先打了上去,瞬间起了好多白色泡沫,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滑稽,可欣控制不住的笑了,那笑容让谭少堂有些心动,他差点情不自禁的将手搂上她的腰。
可欣一手刮胡刀,一手抬着他的下巴,一点一点的顺着往下刮。
谭少堂一直专注的看着她,她亮亮的眼睛,她认真的表情。
可欣弄完後小心的用毛巾将泡沫擦去,看着他嘴上一点胡渣都没有了,她开心的笑着,“你看,我刮得多干净啊,呵呵。。”
谭少堂没忍住的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头紧靠着她的。
可欣吓了一跳,那晚是为了安慰他才让他抱,现在不行。
她用力的推了他一下,谭少堂没想到她会反抗,被她一下就推开了。
“那个。。我。。我去帮你拿早点吧。”可欣匆匆忙忙的冲下楼,只留下了有些落寞的谭少堂。
可欣将粥拿了上去,在门口磨蹭了好久,迟迟不敢进去。
虽然他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却从没把他想成那种关系,她无法忍受那种亲密的举动。
“大少奶奶,您不进去啊?有什麽要吩咐的吗?”
李姐的话打断了她的乱想,“哦,没什麽,我这就进去了,你去忙吧。”
可欣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床上的谭少堂盯着她看,她赶紧低头逃避他的眼光。
她走过去将粥放在了床头柜上,不看他,“粥是温的,你自己吃了吧。”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手却被拉住,“可欣,对不起,不要躲我好吗?”
又是这种沈重的寂寞声音,可欣觉得很不忍心,却也没开口。
手被握的越来越紧,“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有点感动了,没人这麽关心过我。你别生气了好吗?”
他的话让可欣有了点内疚的感觉,对啊,他又不喜欢女人,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她放松下来,回过头看他,“我没生气,你快点吃吧,待会就凉了。”
谭少堂有些不放心,“那你坐在这儿陪我好不好?”
可欣看着他的样子,这麽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就像谭杰希一样。
谭杰希,怎麽又想到他了,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
“可欣,可欣,你怎麽了?”
谭少堂看她突然沈默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哦,没事。那我在这儿陪你,你快吃吧。吃完了我帮你按摩腿。”
酒吧内
“jeff,好久没来了啊,人家好想你啊。”
谭杰希搂着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口饮尽了桌上的酒,“是吗?不是爬上了李总的床,被人家搞了两天呢吗?呵呵。。”
女人装作害羞的打他,却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意思,“你讨厌死了,你也不说说你多久没来找我们了。”
“呵呵,我这不是来了吗?去叫angela,今儿晚上我让你们爽死。。”
“你坏死啦。。我这就去找她啊。。”
女人一走,谭杰希收起了刚才的浪荡,他拿起酒杯,在手中转着,看着威士忌在冰块间慢慢流动着。
放下很困难吗?也许我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过。女人都一样,你莫可欣也一样。
宽大的酒店房间内,两个赤裸的妖艳女人费尽心力取悦着靠在床头的金发男人。
“jeff,你今天是怎麽了,这麽久也硬不起来?”女人先是用手套弄了男人的阴茎半天,然後又用嘴去含,可是平时威风凛凛的大家夥丝毫不给面子。
男人不说话,只是一直倚在床头平静的抽着烟。
另一个女人紧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红唇描绘着他性感的肌肉线条,涂着红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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