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极大可能是老鹰那边的人里出了内贼。”
李欣顿了顿,又补充道,“如今看来,这许文霖也非等闲,我们要当心。”
“许文霖那里不必担心,此人成不了什么气候,真正厉害的是他幕后之人。”肖远睿唇一扬,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墨漆的眸里酝酿着什么,心里想,这内鬼是谁,他心里大抵有数。
“阿睿,我觉得李欣说的有理。这许文霖已今非昔比,行事也狠辣的很,他竟有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枪杀了老鹰!”浩南沉眉说。
肖远睿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那一枪,他必打无疑,还得一枪毙命。你以为他不知道我们手上都有枪?当时我已看到你的枪已偷偷对准了老鹰,难道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连这点警敏都没有么?他知道,就算他自己不杀,你也会击中老鹰。更何况他怕与老鹰之间那档子事被查出来,只有自己开那枪,而且要致命,才最保险。并且当场的人都可以作为他的目击证人,岂非更好?”
浩南想了想,赞同道,“这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可不是么?恨不得把那小人收拾一顿,今天盘问我时,还扇了我几巴掌!”李欣愤愤道,不觉摸了摸自己漂亮的脸蛋。
“不急,早晚的事!”肖远睿慢悠悠说了一句。
*
手术室外。
浩南听从肖远睿的吩咐,已先行去办事,只留李欣在身旁。
他一到手术室外,便看见手术室门外蓝色塑料椅上坐着几人。这人来的可真够全的!
在看到半倚在墙上的那个微微憔悴的男人时,他眉不觉一皱,果然他也来了。
这小子似乎对安然关心过头了,刚才还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这刻却正模正样地看着手术室上头那盏夺红的灯,真是好不紧张呢!
不过,就算他不要的女人,闲往外走,“啷哩个啷,啷哩个啷,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这是挑衅,绝对是血淋淋、赤|裸|裸的挑衅。
试想看,另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喜欢自己的老婆,还要帮他向自己老婆转告一声,哪个男人不怒?
背后的肖远睿气得拳头攥紧了,眼光一扫,扫到门上的凸起物——门把,抡上去就是一拳。
可怜的门把啊,那是招他惹他了,就算长得难看一点,也不需要被他这样残忍地毁了吧?
(那啥……我想要是安然看到这一幕,一定很爽,很解气。)
李欣看着肖远睿一系列的神情及动作,又吓到楞再到惊。老板一向喜怒不行于色,怎么被那叶天梵一将,就气成这德性了?能让老板动怒的人寥寥无几,这叶天梵是一个,也算一朵奇葩了。
肖远睿凌厉地瞥了一眼李欣,推开门,“嘭”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
那边正在听医生交代注意事项的肖远铭夫妇,听到摔门声,转头去看,只见那扇门在瑟瑟发抖。
杨薇薇纳闷问了句,“这远睿怎么了?”
“远睿他可能试试这门经不经摔吧?”肖远睿推了推梁上的眼镜,漫不经心讲了一句。
那医生一头黑线,心想,这豪富之家的人的思想和行为非他这种普通人能理解的,只简单再说了几句,径直离开了。
李欣跟兵子站在门外久久不敢进,倒是肖远铭看了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一眼,先推门而进。
“谁让你们进来的?”肖远睿怒气没消,瞪了那四个人一眼。
“门没关,便进来看看。”肖远铭平静说道,温润的声音与肖远睿暴躁的声音形成极大的反差。
肖远睿更是气的无语,刚真不该把那门把给砸坏了。
许久憋出了一句,“看一眼就走吧,人多了会打扰她休息。”
(貌似刚才那一摔不会打扰到安然休息一样!)
肖远铭扫了一眼趴着晕迷的安然,“你一人照顾不来的话,可以叫你大嫂来帮忙,或者请个佣人,但是在这船上,一时半会也请不到合心意的女佣。”
“是啊,远睿,都是一家人,不用怕我麻烦。我去煮个滋补的烫,待会给安然送来,好等她醒了喝。”杨薇薇好心说道。
“不用!”肖远睿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了看站在对面的李欣。
李欣立马会了意,带着刻板的笑,“肖大少,夫人这里我会替老板照看的很好,不必操心。”
“那便随你罢!”说罢,肖远睿眉薇薇一皱,携着杨薇薇出去了。
肖远睿送走了两位,又不耐烦地看了眼李欣和兵子,“你们两个也出去!”
李欣应了一声,便往门外走。
“那个……肖二少,许队长说,我不能离开肖夫人一步。”兵子说得吞吞吐吐。
肖远睿脸一板,跟冰块一样,“我在这里,你还不放心么?待会她醒了,我通知你过来做笔录。”
兵子慑于肖远睿淫|威,嗫嚅地动了动嘴唇,离开了病房。
肖远睿慢慢走到安然床边,瞥了眼盖在白色被褥里薄薄小小的一团,若不是那头黑发,像个里面根本没人似的。
他眉微微一蹙,坐到她床边,撩起几缕遮住她面颊的发丝,她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又让他手指不禁一抖。
她的眼紧紧闭着,眉却一直蹙的很深,睫毛一眨一眨,睡的不太安稳,想必那一枪很痛吧?
他心里顿觉毛躁,她痛不痛与他何干?这是她应有的报应,不是么?
070 爱需要理由吗(6000+ 有爆发有真相 必看)
更新时间:2012523 9:54:46 本章字数:9017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样子,安然微微动了动,眼睫慢慢睁开,看到眼前的男人,眉揪得更深了,干哑虚弱地问他,“远睿,你没受伤吧?”
他唇一抿,眸光里却闪过一丝厌恶,既然谎言拆穿,也没必要装着疼爱她的样子了,直奔主题问道,“东西呢?”
安然一怔,她在被他抛弃的情况下还替他挡了一枪,她不求他能感动到哪里去,也不求纪念着她的好,只求他简单一句“你还好?”
就算你不情愿说,那你也得装装样子吧!而现在他也懒得了!
她心里觉得自己愚昧可笑,只想得到他一句关心,哪怕是假意的,竟也是奢侈。
果真,她咯咯笑起来,把头闷进枕头里,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这副样子有多凄惨可怜,然,一笑,身体随着一颤颤,还好麻醉没全过,这样剧烈抖动也不疼呢!
可身体不知疼,为何心还会疼?这样的心脏,倒不如剜了好!
肖远睿不觉眉一拧,这样的她,让他心里压抑之极离。
“肖远睿,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呵呵……你说今日你我闹到这般地步,那份合约我凭什么给你?凭什么?其实你也挺蠢的,不是吗?”安然冷眼瞥向他,红润的眼眶里盈着水花,她一咬牙,硬把泪给逼了回去。
难道她哭,他就是心疼她吗?不会……他冷情至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是不是女人都那么犯|贱,会情不自禁地爱上那个伤你至深的男人?
或许,仅为了那不可信的一丝丝感觉,愚不可及地爱上了他?
又想,爱需要理由吗?需要理由吗?
肖远睿一时气短,随之眼骤红。
竟敢说他蠢,谁说过他蠢?他从小就是被含着金汤匙,被夸着长大的,不管读书还是武术比赛或是玩枪,乃至做生意,他哪样不是做到顶好?
这个女人竟敢说他蠢?
肖远睿拳攥得铁紧,拳头上青筋突兀,眼尾一丝狷戾之色显然,他强压着怒气,耐着心性说,“安然,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
在安然眼里,他那副凶狠的样子就像一只丧心病狂的野豹,恨不得活活咬死她!
在警察来的时候,肖远睿早已料到警察会搜身,也会彻底搜查鹰哥的那间房,无法之下,他只能迅速将内袋里的那份合约拿出来,塞在她手里,让她藏好,届时事情一过,他来取。
是不是他太相信她了,还是他认为她有足够的智慧能在那样的紧要关头,把东西不动声色地藏好?
“肖远睿,你别这样子威胁我!如果我曾犯下再大的错,那么用这不要命的一枪来抵,够不够?”安然咽了口唾液,虽然气息微弱,但也从容不迫、字字珠玑,“是的,从你父亲口里得知,你因我残了一条腿。你可以不去考究我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安然相信我绝非那种会无故去伤害别人的人,当然你信不信由你了。但是……今天我用命去为你挡子弹,当时是没抱着能活的心态的,幸亏老天怜悯,没让我死成,也没能如了你的愿,但也绝对够还欠了你的债!咳……咳……咳咳……”
安然一口气说完,干燥的喉咙痒燥地禁不住咳了两声,又咽了咽嘴里干涸的津液,“所以……你既然要拿回你的东西,就不要对我这副死样子!还有,我知道你贩毒,我绝对可以把那张合约交给缉毒组吧?我记得上面也有你的手印呢!当然,你可以杀我灭口!我知,你绝对有这个实力,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那绝对是安然在肖远睿面前说过最乖张的话!说的时候心里也没多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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