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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作品:市长千金|作者:希望之舟|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23:37:01|下载:市长千金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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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上场,拿着话筒,笑着对着台下说,“今日能有幸请到诸位来参加舞会,是我们的荣幸。我们邀请了肖远睿先生和他的夫人安然小姐在这里做一场表演,相信一定会非常精彩,请大家拭目以待!”

  一阵热烈欢迎的掌声响起来。

  安然疑惑,肖远睿怎么都没提过此事?

  她看向肖远睿,指了指台上那个男人,“那位先生说的是什么表演?”

  “我们俩的合演。”

  安然不知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演什么?我们从没排练过。”

  “安然,我曾意外看过你的舞蹈,很美。”肖远睿眼眺向远处那舞台,声音安谧迷人。

  又看向安然,眸光深情,像一个绅士在邀请心爱的姑娘一起共舞般,“今天你能跟我一起演绎一段‘我心永恒’吗?你跳舞,我弹琴为你伴奏?”

  安然诧异,怎么他知道她曾在大一时表演过《泰坦尼克》的舞台剧?

  母亲曾是个戏子,唱腔一流,曲、腔、剧都信手拈来。

  也许是遗传了母亲艺术细胞,她从小跳舞就有天分。后来以舞蹈系的特长生用最高分考进了华大。

  那时大一迎新晚会,他们班排练了剧目《泰坦尼克》,说是晚会上优秀奖能有奖金,她也去了。后来也因此效果非常好,有名的剧院也请他们去歌剧院演了一出,因此,安然也赚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可以维持半年的生活费。

  他不是华大的人,想必是在那场歌剧院的演出,认识的吧!

  “两年前你就认识了我吗?”安然轻轻一问,喉头不禁塞住。

  她多想他告诉她,他们之间的过往,曾说过的每一句话,走过的每一座桥,看过的每一幕落日,只是他现在还不肯说,她也不好强求。

  “是,安然,从那时……两年前……”肖远睿眸微微一眯,似笑似忆,呼出微凉的气体萦绕出一丝怅然与痛楚,仿佛能勾出人的眼泪,“今天你能为我独舞一曲吗?”

  安然微微迟疑,眼眶渐红,有什么在抚摸着她的心,隐隐作痛,“可是,我已经有两年没跳舞了,不知道能不能跳的好。”

  “没事,安然,我也有两年没碰过钢琴了,但我相信你,相信我们,会合作的很圆满,即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自从车祸后就没再跳过,莫名厌倦跳舞,也厌倦那首歌——我心永恒。

  她想其中的原因是为了他吧,如今他邀她跳,她也是愿意的。

  为他,什么都愿意。

  她淡淡笑着,点头答应他,推着他往舞台上走。

  舞台很宽敞,接近船桅,海风很大,一股咸腥味,吹在她身上沁凉,然,内心却如燃着火焰,激情四涌。

  安然扶着肖远睿舞台一边的钢琴旁坐下,然后脱下高跟鞋,搁在他的钢琴上,金色的高跟鞋配衬白色的钢琴很协调,像是一件天然唯美的装饰品。

  她与肖远睿相视一眼,两人均轻轻扬唇。

  顿时,所有灯光熄灭,一片漆黑,唯有两盏微熏的灯打在她与肖远睿身上,虽是暖色掉,却在台下众人眼里是那般寒凉。

  他修长的手指按下琴键,一串凄冷悲哀的音符飘出,流入寒凉的海风里。

  此时,她随着节奏旋转着,迈着轻快的舞步转到舞台中央。

  安然穿的本是高叉旗袍,跳起舞来时很方便的,一如两年前跳的那般,只是那时是一群人演、舞,唯今她独舞。

  每跨出一步,每踮起脚尖,每一次旋转,她都用尽感情,跳的惟妙动人,肩上蓝带飘逸,绕着她身线飞扬轻舞,如一只翩飞迷茫的蝴蝶,如衣袂阙飞的白狐,如痛心呼喊不归爱人的女子。

  063 交易(一)

  台下人无不沉浸在这种凄楚的美里,仿佛那女子就是rose,而那弹琴的男人就是jack,仿佛他们正用舞蹈和琴声演绎着那段悲凉的爱情的童话,几乎每个人都能听出他琴声里的满心哀伤。

  最后到曲尾,她跨着快步起跳,朝肖远睿钢琴那边,一跪而下,膝盖向前移去,收势,定睛看着肖远睿,微微仰起头,满面泪水,口型无声——“iloveyou”,而后双臂独自紧紧相拥,似乎在深深拥抱他一般。

  正如那歌词——记得所有的感动,星光下我们紧紧相拥。无论是否能重逢,我的心永远守候,只盼来生与共……

  后来,每当在场的人们回忆起那场美不可方物的舞蹈来时,都说,想必肖二少一定与安然是真心相爱罢!不然又怎能奏演出这么感人肺腑的舞曲来?

  台下人怔在原地,有几声掌声七七八八响起,随后热烈的掌声哄堂。

  肖远睿朝安然点头一笑,坐回到轮椅上,拿起钢琴上的那双高跟鞋,朝安然滚动轮子。

  他拉起安然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弯下腰,温热的大手揉搓着她冰凉的脚掌,稍暖一些,又默默给她穿上鞋。

  当他有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脚底时,一股脉脉暖流涌进心里。

  即便现在冻的浑身僵硬,也无怨。

  她吸了吸微塞的鼻子,湿润的眸热热的,看着他那认真为她穿鞋的样子,冲着他一个劲的笑。

  不需多言一句,他的好她都深深记刻在心里。

  那一动作,钦煞了台下多少女子的心,纷纷用手肘推了推男伴,瞧瞧人家这丈夫有多好!

  肖远睿与安然下台前,又对台下的人宣布,“我与安然把舞台还给大家,大家尽情玩罢!”

  随之轻慢的节奏在风中响起,一对对纷纷上了舞台跳舞。

  安然在他身后推着他,李欣与浩南也跟了过来。

  他含笑说了一句,漆黑的眸底有一抹她看不清的什物,“这外头冷,我们进里面去。顺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永远清醒过人的他,今天似乎有些茫然疑惑。也不知为何要与她合演这段,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能给自己一个合适的理由,那就当完成两年前的心愿罢!过了今天,一切都将改变,她会回到她应去的人那里,而他仍旧是他,有他的归属,那个真正爱着他的女人已经等他太久了,他不该再让她再等下去。

  安然,别怪我,你欠我的债,终究要还。

  “那人我认识吗?”安然咕哝道。

  “去见了就知道了!”

  安然“哦”了一声,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与感动里,心里好奇,他会带她见谁?到底是什么样神秘的人物?

  064 交易(二)

  7007客房,门外站了两男人,都是一身黑西装,体格威武,表情冷肃,一看就是保镖之类的。

  那二人一瞧是肖远睿,恭敬请他们进去,但浩南与李欣被拦在门外。

  “阿睿,一切小心。”在肖远睿进去之前,浩南叮嘱了一声。

  肖远睿没回应,唇角上微微扯开,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一进去,就看到一台球桌,桌前二个男人。

  其中戴着墨镜和黑色礼帽的男人,一身黑风衣撑伏在台球桌前,手里拿着球杆,对准一红球准备起杆。

  而他身后的深蓝西服的男人,两手交叠胸前,挺拔威严,一股煞气冲天,乍看像是黑面罗刹,看到肖远睿过来,俯下身轻声对墨镜男提醒,“鹰哥,肖二少来了!”

  那墨镜男没理,径直一杆,漂亮进洞。接着把球杆交给身后的保镖,从他手里拿了湿毛巾擦了擦手,又倒了一杯血腥玛丽,端着酒杯坐到长方形桌前坐下。

  他掀起风衣坐下,阔气霸道地朝肖远睿一招手,口气一股刚劲,颇有头头的风范,“肖老弟还不快过来陪我喝一杯。”

  肖远睿一笑,安然推了他过去,约莫见的就是此人了。

  鹰哥看了眼肖远睿,眼光停留在安然身上,周身打量了番,随即豪放笑起来,“哈哈……肖老弟,两年不见,过的很是滋润嘛,还娶了个这么绝色的小娘子!”

  安然觉得这位鹰哥甚是奇怪,在屋里还戴个墨镜,戴着礼帽?搞得跟《上海滩》里的许文强一样。

  但即便他戴着墨镜,可安然仍旧能感觉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诡异的很,她心头一跳,不觉毛骨悚然。

  肖远睿一瞥安然,唇邪扬,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划过他的嘴角。

  安然心又是一颤,不觉微微皱了眉,晃神之际,肖远睿握住她的手,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

  “呵……过的滋润?瘸了一条腿不说,更过了两年不见天日的生活!鹰哥,你说我能过的好到哪里去?”肖远睿声音透出来一股迫人的阴寒,锐利恻人的眸光如冷刀割向对面的男人。

  他一侧脸,怪异地笑着看着安然,眸光越发深邃,而安然被他捏握着的手,骨头也愈发疼痛。

  她心里一疼,他的腿是她害的,他心里还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安然紧紧拧着眉,咬着牙关,强自承受手上这份痛。

  他却笑着松开了她的手,冷笑彻骨,回荡在安然耳边,刺的耳鼓生疼。

  鹰哥一怔,旋即,又是和着肖远睿大声笑。

  他们的笑很有默契,但安然一手握着被肖远睿捏的生疼的手,不懂他们在笑什么?

  “肖老弟啊,谁没个落魄遭难的时候,你说对不对?你看看我这眼睛,没了一只不照样好好活了五年!”鹰哥边说边把墨镜拿下,冷笑着扫过肖远睿与安然。

  安然看到鹰哥那墨镜下眼睛时,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065 交易(三)

  左眼是一只独眼,只能紧紧闭着,其上一道狰狞可怖的竖疤,可以想象伤他之人极狠准快,一刀而下,正插进他眼里,刺爆了眼球。

  “呵呵……”肖远睿挑眉一笑,摸不准是何意味,又缓缓从西服内袋里掏出一份合约,放在桌上,手按着那纸张,轻轻一搓移,移到鹰哥面前,语气冷沉,噙着不容人抗拒的威慑力,“合约我带来了,签了吧!那1亿,我会派人打进你的户口!”

  鹰哥并没急着回他,而是把礼帽摘下,搁在一旁,抿了一口酒,缓而不急说,“我三月前查出得了脑癌,医生说还有最多半年可活,想想也是,做了这么多坏事,怎么可能长命?”

  他说这些话时,安然明显察觉他语气神情里的哀凉,没了刚才这般气派,多了萎靡消沉,将死之人,大抵这般。

  又仔细看他,头上的发秃了顶,只剩寥寥几根,黝黑的皮肤也略显颓白,若不是教礼帽和墨镜遮着,竟想不到下面一张不过40岁的脸看起来沧桑了10岁,全无之前的头头的威凛。

  肖远睿眉一拧,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精光,随即又变得波澜不惊。

  “不过即使我活的日子已不多,但我也不会把那三个地方的统治权白白交给你。要让我签字,那就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鹰哥独剩的那只眼瞟向安然,眼里闪过一道奸佞的冷光。

  安然身子一颤,最珍贵的东西,肖远睿最珍贵的东西会是什么?

  顿时,什么冲撞过脑袋,如安然这般睿敏,怎会不知?

  “你要什么?”肖远睿噙着笑,沉着反问,有着那么一丝弄巧成拙的意味。

  “她!”鹰哥一站而起,手指狠狠指向安然。

  那一字,如空旷谷底的一声大吼,拉着回音,惊荡在她耳边,震的她冷冷发颤。

  她双手不觉捏紧,紧紧蹙着眉盯着肖远睿。

  她深信,他不会答应,绝不会。

  即便他不如她那般深爱着他,但之前种种,她笃定,他心里有她。

  然,一切都是奢望。

  后面他的一句,一下子就让她的那方天空塌了!

  肖远睿半眯着眸,看向安然,轻笑而过,无痛无痒,眼里一抹轻蔑,冷峻的眉扬的很高很高,是她从未见过的高度,“要,就拿去!不用客气!”

  那语气轻松的就像在送掉一件微不足道的货物,或许把她自己比作一件货物都抬举了她,她只是他扔掉的垃圾。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子,直直地、直直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