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 第12章

其实我们直接的rou体接触并没有发生,而我实际也不至于象现在这样,上演着下三滥的肥皂剧剧情:睡在一起,佯装都是他的错,床第间全是yim靡的气味……

说什么话能打击他,又能清楚明了地表明我的心呢?

欺骗女人的话千千万万,可是自己居然说出了最笨的那一句,也许是最真的那一句:

“我喜欢前辈……”

奇异的沉默之后,他冷静理智的声音开始阐述某些事情不过是场误会……于是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空洞地和他的声音交错在一起:是的,误会什么的我们还是忘记了好……冷静理智客观,达成共识。不过是场可怕的误会。

然后,空气中只剩下我难听的呜咽与失声而泣的丑态……

寂寞的,空泛的,一个人的空间里,丑态百出。

我很不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不甘。但是我却怨不了清水前辈——他想必恋地比我更苦涩呵?迅速萎缩下去的的光芒,颓废又抑郁的眼神让人不敢凝视,我也一样,千堂前辈马上就要辞职离开了……

无论看他和男或与女在一起,嫉妒这头猛狮就会将我的心撕碎,然后一只名为“自嘲”的恶灵再将碎片一片片拼起:你算他的什么?!

其实上天有时候很捉弄。虽然并不在一个店里,不止一次,我们却相遇在不同的情人酒店里。

相隔并不遥远,可是自尊迫使自己笑出来。

喷涌而上的,无限的酸楚这种东西,

是对他的爱,还是无聊的自怨自哀?

我不知道……

孤独的路上,零星的星,黑夜里寂静到想哭的海。

千堂前辈要走了,欢送的聚会我转了一圈就走了,因为我的客人还在等我……

清水店长住院了,我协助年纪最大的间宫管理那几周的杂务……

世界流动,终将,悲伤会流转而去。

一切的眼泪,也将归入到这样的,死一样的寂静的海里吧?

那天带了一个客人回我的公寓,本来是要留她过夜的,公司的一通急电,她跳进浴室十分钟就光鲜亮丽地走出来,非要懒得动的我送她出门上车。

夜很黑,没有风,灼烧的眼神,漆黑的夜里沸腾而起的悲伤……

我毫无回应的能力,丧失了语言表达的能力,然后,这个守在我门外的男人几步就走了过来,几乎是愤怒着,炙烧过来的躯体……仅仅是,一个真心相投的拥抱。

失声而泣……

贪婪厮磨的唇,我们都,丧失理性,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这里是黑夜,只有寂静的海回荡在四周……

“我只是,过来跟你道别……抱歉……”缩回去的手缩回去的眼神,缩回去的感觉……那个人又一次,一点也不象他的道着歉,道着那个他xx的我死也不想听的歉!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刚刚自己怎么了?……”停了一下,他没有看着我:“清水他和长谷川在一起了……”

哦?是吗?

“所以你要逃到冲绳去?所以过来跟我这个傻瓜道个别?”又一次的“误会”吗?我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个“误会”……全身在海的环绕下冷颤了起来……

“我不要听……不想听……你滚……滚!”

其实滚的是我。

其实落荒而逃的是我。

其实悲伤地要死是我,其实哭了整夜是我,其实,败得一塌涂地的人,是我。

冲绳的浪原来一点也不寂静,巨大地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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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寂静的黑夜,一点也不寂静的海。

说什么好?还是什么也不用说就可以了?

我刻骨铭心爱着的人,就在这里。

而我,也在这里了。

忘记海

这个清晨和其他的清晨并没有什么不同。

每天都会送牛奶的人准时在五点把牛奶放在店前。而我,悄悄起床,站在厨房里看着将近煮沸的乳白翻滚的液体……点起一根久违了的烟,侧过头,海,近在咫尺……

——我应该忘记那片东京湾的海水了……

想到也几乎想不到,清水和长谷川出现在这里。带着小夫妻新婚蜜月的甜甜蜜蜜,两个人,只差手牵手的,站在了我面前。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外貌都还是那样,仅仅几个月没见么……可是就是不一样,甜蜜笑着,会用眼神来跟长谷川说话,用那样的,简直是在撒娇……我取笑他们,心情非常地放松……

然后有个人用他的誓言更加守护了我的这种放松。

永远在一起……

“给他们晚上吃什么呢?清水店长在的话还是西餐好……”轻松地整理着酒杯,他向来是这样,干活干净利落,笑容可掬,好象一点也看不出内心的动摇——这点,和清水其实挺象的……放下手里剥着的生菜,他一边啃着一条面包皮,一边倚着小小的厨房后窗向外看着,在看什么?

那两个疯狂的人,这么大雨还跑到外面去看滔天巨浪的冲绳的海……当然还有更疯狂的,那些美国大兵开着四驱沿着海岸线奔驰……清水笑嘻嘻地和那些大兵聊起来,好象还非常投缘的样子……

“店长好象挺喜欢这里的……”

“是啊……”我也符合着回答。

也许心中都有许多话想说,可是依旧相对沉默在风雨敲瓦的这片刻沉寂里……直到长谷川和清水甩着湿湿的裤脚回来,首先迎候上去的是他:“真是疯,差点被浪卷走吧?”

“嗯。”笑得宛如风暴中静静开放的花,清水本来就恬静优雅的五官笑起来也是这样的甜……的确是甜,却不腻,只看着他的眼睛的那唯一的一个人也是那样的笑着……

“先去洗澡……冷不冷?”这样说着的长谷川——其实一直以来我发现我并不了解他,也不太清楚他在想什么。我认识他的时间自然比清水要长,可是仍旧不太能明白他镇定眼眸里想法……

饭桌上长谷川也是很自然地微微笑着,他仍旧不多话不过清水就好象是他的喉舌——以前也是一样啊,店里的事情,长谷川的好恶,一切的事情,清水总是能很好地了解他代他说出所有的想法……竟是如此了解彼此……相互交融的感情,让人羡慕。

突然我觉得烟在嘴里也并不是苦涩的了……

——说起来,我那个终究不是爱吧?

有点好奇的新鲜,对他表示善意后他会加倍地尊重,加倍地回报……

于是在这个世界里觉得他独特而迷人……

说不出口,自以为是,其实离开了他上千公里,感觉也不过尔尔。

有时候想,我这点小小心思,暗恋心……唔……想到这个词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会有谁知道、发现呢?

长谷川?偷望他一眼:正斜着眼睛瞪着生性怕吃肉的清水艰难吞下那点配菜的培根——其实以前就想到了,凡事有主见,且非常自我的他,唯有一牵涉到“间宫贺一”这个人的时候会乱了阵脚。

清水……呵呵……

也许只有现在依傍在我身边心边的这个人了解一切了……

爱一个人很累吧?

他知道我,有许多时候我怕看他的眼睛:知道,明白,锐利,完完全全知道我的执着眼神,有时候是令人心动的的,脆弱,有泪水,有时候还有笑……

海浪咆哮的声音,与死气沉沉人潮汹涌的东京湾多么不同!

明知道我们守着并不感兴趣的电视节目,一门之隔,他让清水的申吟直接流泄而出……

到这里已经有五个月了吧?我完全禁欲地静静活着。

对性,对男人间的性感到恐慌的我根本记不清和筱井之间的那一夜——程序都明白,感觉却依旧陌生而慌乱。

在黑夜的海边第一次见到他出现在冲绳的笑脸时,冲动和言语无法表述的激昂,我紧紧地抱住他……细数他眼里的落寞,从互相的拥抱里明白他抛下一切的决心。

多么直接而强烈的感觉啊!那刹那,我知道这种激昂也许才是爱?

膝上微微一热,是他的手,细长的眼睛,有名的形状优美的端正鼻梁,到这里来后日益消瘦下去,却从不把那种焦躁表露出来——得不到任何保证因为一腔的情感而来,却总是在我面前用爽朗的笑掩饰了不安……所有的焦躁,微湿的眼仁,一碰,就滚落出来的泪珠——

“忘记掉吧……忘记掉吧!……前辈……忘记吧……”

——忘记!

这两个字,从来到这片涛天巨浪的天涯海角时就一直徊萦在心底了!寂寞却汹涌的海,还有,紧紧拥抱住投奔而来的那个爱我的人的体温的时候,忘记……忘记……

总是在反复叨念的词语,说多了好象是不由自主的口头禅,象基督徒的“上帝保佑”象赌徒的“大杀四方”象色鬼的“美女”……其实,早就觉得了——

已然忘记。

当我远离东京那片海的时候,

已然忘记。

忘记海。

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形容呢?

知易行难?

很陌生很恐慌很乱了阵脚失了方寸……不知道应该怎样吻怎样抚摸,只让激情放肆……非常原始的担心,我们就好象是第一次……呃……然后我们居然笑了出来……

“很怕……”他笑过后坦然地说出了口,而我也抵着他的光洁额头同样笑着说:“我也怕……”

“顺其自然?”

“嗯,这话好象第一次教导我的老女人的话……”我也笑倒在他身上……光滑,泛起了淡淡的汗水,有点清爽的香味,身体的热量在一点点流走,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抚摸跟随着那一点热量的走向……

他压抑着的呼吸,渐渐的,好象加进了我自己的呼吸声音……

被欲望驱使的我们,一点一点做的更深入……突然发现的他痛的满脸泪水……我很措手不及可是却停不下来,他原本捂住脸的双手在发现了我的迟疑后也张开来拥住了我的肩……似乎那么变动了一点点姿势,他将脸挨进了我的胸口……

不顾一切,莽撞的激情,融化了的心和rou体,我得到了他他得到了我,痛苦,不安,甚至是羞涩,我知道我了解所以一切交给我……

直到黎明……

一直抓拥着他的肩膀将他不安疼痛的身体束缚在我怀里那样不舒服地睡着,他的脸在微微的雨天的光里让我看的很清楚……有点皱眉有点紧锁眉头,可是他呼吸慢慢的依靠着我……

永远在一起……

海的声音依旧很大,牛奶也沸腾了……

烟熄了,将牛奶倒到暖暖的红茶里——那个我枕上的人每天早上喜欢喝的……暖暖的爱意,就象那个向来自傲的男人也正在这个清晨走到厨房里来问我:“有牛奶么?”——那个美国派的人早晨醒来就要入口的东西吧……

“有,那边。”

(bsp;暖暖的爱意,手上一直燃烧到心里。

海很美,我已经拥抱了冲绳的这片美丽的忘却一切的海。

忘记海。

28

最近有点不太舒服。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冒什么的了,可是身体微微的发烧不太舒服的感觉影响地心情也烦躁起来。生意还好,不过不是那么旺盛,现在的新人正在逐渐起步中,告诉自己:不能急躁……

茱丽娅斯因达,她已经连续两个月都不停地捧我的场了……

因为已经答应了长谷川先生只做管理人员,我并没有再陪她上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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