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同她寻欢作乐生下我的那个不负责任,没有胆识的男人,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个龌龊的产物罢了。”
(bsp;我就这样淡漠地看着他,看着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在我面前变得慌乱而无助。除了我,这辈子不会再有人会在他面前说 出这样的话。他伤心了,愧疚了,为了他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他蜷缩在龙塌上,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朕……对不起你们,朕……”他用手扶住额头,痛苦地不能言语。
“你要补偿我吗?让我做公主?做格格?”我冷笑着看他,他看向我眼神里有着祈求。“我不稀罕,这辈子,身上留着爱新觉罗 家的血,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我走向他,俯身看他,“我娘也不会被追封妃嫔,贵妃,因为一个妓女是不配的!对不对?”我笑着 问他。
“你想要什么?”他脸色苍白地问我,“难道你要朕为了自己地过错去死吗?”
我笑了,整个养心殿似乎在我的笑声中颤抖着。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直到我停下来,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扑通”一声,我双膝跪下,给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皇上,我要的是事业,要的是兵权,我要这紫禁城的男人们都看着,他们能做到的,不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你?”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
我立在殿外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风狂乱地吹着我的发。我伸手抚向心口,那里一阵冰凉。原来不论在哪一世,我都 是孤独的。我是谁?我曾经是一个杀手,一个编号,或是一个孤女,一代名臣,我甚至还是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我,一缕孤寂的幽魂,带着冰冷苍凉的心,寻找那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第九章 大婚之夜
“打,给我往死里打!”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握着皮鞭指着地上那个正被六七个家丁狂殴的少年。
我本打算去四阿哥府,不料这不宽的小路竟被这些个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呵,我说九哥,这唱的是哪出啊?”我一怔,真是哪都躲不了这些瘟神,寻声望去,街面茶馆上小二楼探出一个华贵男子的身 影,不是十阿哥又是谁。
跟着出来看的是九阿哥,我下意识的往人群里躲了躲,见他俩看得津津有味的,不禁心生厌恶。我看向那少年,手脚还带着铁链 ,蜷缩成一团,一声不吭地任他们打骂,双眼闪着桀傲的光。本应该是俊朗的脸庞,此时却是血污一片。
看着这样的他,我不由的欣赏起来,我一直想拥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帮手,也许,他就是适合的那个人。
“嘿,九哥你瞧那是谁?老十三,你也过来瞧瞧。”我心中一顿,竟没闪过那獐头鼠目男子手中的刀子。左臂殷红一片,我听见 楼上一阵混乱,似有人急促下楼的脚步声。手臂的疼痛惹火了我,抽出匕首挑了几个喽罗的手筋。
“你竟敢伤我的人?你可知我是谁?”那肥硕的男子气急败坏的嚷着。
“我不管你是谁,我要的是这个孩子,今天就一定把他带走!”我淡淡地说着,眼光越过他的身体落在身后那个锦衣少年的脸上 ,他正盯住我流血的手臂,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痛苦与担忧。
“我们家老爷是护军统领,今天不过是教训一个逃跑的辛者库贱奴,真是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了,遇上你这么个多管闲事的。”
我看了一眼那个胖子,没理他,伸手去拉地上的少年。他睁着漆黑的双眸不解的看我。突然身后一个喽罗执着刀砍来,我看见胤 祥大喊着“小心”拼命想挤过人群。我正想躲闪,不料地上的少年竟然跳了起来,双手拉紧铁链帮我挡住了刀子,我见势一脚踹上那 人的心口,竟将他踹出十来米,倒在地上不住地吐血。
“我年羹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皇上钦赐的四品二等侍卫,你们家老爷要是不服,尽管来抓我。”说完拉起那少年的手,大踏步的离去。
回到四阿哥府上,我回屋上药,那小子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怯生生地望着这个豪华的府邸。
“去,把那架子上的外伤药给我拿过来,青花瓷瓶的那个。”他瘦弱的身子敏捷地在屋内来回移动着,
“有名字吗?”我脱了外衫,只着小褂,坐在桌前清洗着伤口。
“我叫博硕。”我接过他手中的伤药,看了他一眼,见他脏污的小脸略有羞涩。
“多大了?咝……”该死,这药上起来还真他妈的疼!
“十五。”我一口叼着纱布一端,一手正往臂上缠着,听了他的话,不禁瞪圆了双眼。我把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怎么看也是 个十一、二岁的小鬼。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难怪他要脸红。
“出去!”我暴喝一声。
四阿哥进门前,就见一个身材瘦小、全身脏稀稀的小鬼被我扔出门外……
“你又惹祸了?”四阿哥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无奈的问我。我披了件衫子,坐在他对面,满不在乎的吃着手中的苹果。
“那个小子是谁?”他把玩着我装药的瓶子。
“以前是谁我不管,以后就是我的人。”我看着他,嘴里塞满了苹果,说话的时候,竟然有些许喷到他的袖子上,我尴尬的帮他 擦着。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的动作。沉默了许久,他又道: “这段时间都没见你今天这样开心过。”我一愣,随即转过身收拾桌上的东 西。开心吗?为什么?是因为见着他了吗?心中一阵酸涩,今天离开的时候,我刻意不去看他。我总想,不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 我都会考虑他的立场,既然他选择逃避,那么我就会离他远远地。但如果反过来呢……
我回头四阿哥正在看我,“为什么会是胤祥?”他淡淡的问道,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我宁愿是你。”我放好最后一个瓶子,淡然地回答,双眼望向他漆黑的眸子。
我和他都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四阿哥应了声。进来的是青蓝,他身后跟着那个小鬼。我站起 身将他拽到身边,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尴尬,此刻的他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身上的伤也打理过了,虽然依旧瘦弱,但的确是个英俊的孩子。
我将他推向四阿哥:“他叫博硕,是我从街上抢来的,这小子有种,我看上了,你帮我想想办法。”
四阿哥似笑非笑地看我:“你在外面闯了祸,凭什么总让我给你收拾?抢来的?你当他是什么?阿猫阿狗的?”
我并不理睬他的话,知道他这种态度就算答应了,低头检视着那个小鬼的伤势,发现有几处处理的不太好,起身从架子上找药。
“明个是端午节,皇阿玛设了宴,你也去吧!”手里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我没说话,低头帮博硕包扎伤口。
五月初五,各宫房檐上插上了艾蒿,康熙在御花园设宴大会六宫,全家团聚,连带着还有几个亲近的大臣,我杵在那,有些碍眼 ,也不知赴宴是四阿哥的意思,还是康熙的意思,总之我觉得像被人耍了。我索性退了出来,找了个凉亭待着,远远地还能瞅见花园 里热闹地情景。康熙身边立着白晋、张诚两位洋师父,我平时没机会见,今儿个见着了,倒也觉得新鲜,以前一辈子都跟着这些“洋 人”生活,到了这里,真正见不着了,也多少有些不习惯。
天气有些微热,风吹得我懒懒的,我坐靠着凉亭的石椅上,想着有的没的。那个白晋长得和《简爱》里罗切斯特的扮演者几乎是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想着就好笑,不禁自言自语起那里面的经典对白:“confide in me like this? d she to me? you think that because i’m poor and plain, ihave no feelings? i promise you, if god had gifted me d beauty, i oot。 but my spirit can address yours, as if both have passed through the grave and stood before heaven equal。 (简:您为什么对我讲这些?您和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您以为我穷,不好看,就没有感情吗?告诉你吧,如果上帝赐予我财富和美貌 ,我会让您难以离开我,就想我现在难以离开您。可上帝没有这样做,但我的灵魂能够同您的灵魂说话,仿佛我们都经过了坟墓,平 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我一边说着,一边笑着,那久违的语言使我有些激动。
“let me go, sir”(简)
“i love you。 i love you!”(罗切斯特)
我在说罗切斯特那句台词时,刻意压低了声音,闭上眼,向天高举着手臂,一脸陶醉的样子。忽感有异样的气流,睁眼一看,喝 !三、四、八、九、十、十三、十四阿哥都站在凉亭外愣愣地看我,怎么着?阿哥大party吗?!!!
“奴才年羹尧给各位主子们请安!”tmd要是一个个的喊过来,还不喊成内伤!
“起吧!”是四阿哥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那堆靓男都笑着看我,小十三除外,想是我刚刚最后一句台词杀伤力够强,再加上声 情并茂的表演……今天算丢脸丢到家了!
康熙一向崇尚西学,所以各位阿哥们的功课里多少有学些,如今看他们这般表情,八成是听懂了。我讪讪地瘪到一角,他们一帮 子人在凉亭入了座。
我撇了一眼园子那边,心中觉得奇怪,无端端地少了这么些阿哥,怎么也没见得冷清多少?
“四哥,你们家这个奴才可真是胆大包天!当街抢了护军统领的家奴。四哥你可真是管教有方啊!”十阿哥边说边斜着眼睛看我 ,旁边的八阿哥淡笑着转着手中的酒杯。我见四阿哥的脸色有些发青,连忙俯身说道:“十阿哥言重了,奴才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十阿哥张嘴又想说什么,就见胤祥笑嘻嘻的站起身来,“小年子,我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前两月你走时说过要考测我的武功 的,正好今儿个有时间。”说着过来拉我急着往亭外走。
“老十三,爷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十阿哥愤怒扯住我的手臂,正好是我受伤的地方,我吃痛的低叫一声,就见淡色的薄衫上晕 出一丝殷红。胤祥见状一把推开十阿哥,力气之大,竟将十阿哥推了个踉跄,他握着我的手微颤着,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
“我说园子那边怎么那么冷清呢,原来都躲在这好地方乐呢!”就见一名身着大红团花旗袍的娇俏少女从假山一边转了出来,她 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模样的女孩。
“你怎么来了?”八阿哥伸手来搀她,她笑着走到他身边,我往旁边站了站。垂下脸,原来是那个有名的八福晋。
“十三弟,你们唱的这是哪出啊?”她眼光在十阿哥和胤祥身上来回地转着,最后落在我俩紧握的手上。我甩开胤祥的手,向她 打了个千:“奴才年羹尧请八福晋吉安!”
她抬手示意我起身。身后的宫女跟着也给各位爷请了安。
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身子撞了过来,我躲闪不急,手臂又擦了一下,疼痛间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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