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门。
尉迟红开了门,看见我端了碗面站了门口,笑了。
“这个……刚看你都没吃,想着你兴许饿了,所以给你送点儿吃的来。”第一次给女孩子送吃的,这话没说两句呢,汗先下来了。
尉迟红端过放面的盘子,看看我:“夫君进来坐坐吧。”
“哦!”有点儿小兴奋,第一次进女孩子房间。
老老实实跟了尉迟红后面,然后端端正正坐了桌子边儿上,眼珠子悄悄乱瞄。
房间里收拾的干净,除了一股淡淡的菊香味儿,没啥脂脂粉粉的,书案子上放着几本书,墙上挂了一柄剑,唯一碍眼的是放了墙角里的俩铜锤,每个都有磨盘大小,看的我这腿肚子都转筋。
“夫君在看什么?”尉迟红看看我。
“没……没看什么……”赶紧给视线收回来盯了那碗面看:“不知道这面做的合不合夫人口味。”
尉迟红点点头,轻轻说了句:“好吃。”
看着尉迟红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挑着面吃,眼神儿不是瞟我一下,我这紧张的都不知道说点儿什么:“那个……鹅蛋也好吃……多吃点儿。”
看看一张面饼大小的荷包蛋,尉迟红“噗嗤”一下笑了:“这个烧法到新鲜。”
啊?难道这会儿还不兴烧荷包蛋?“这个好吃,不信你尝尝!”
尉迟红笑着用筷子撕了一块儿蛋,尝了一口,点点头:“嗯,味道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我轻轻松口气,暗自怪自己太挫了,咋说也是受了现代教育的,咋连泡妞都不会呢?
“夫君,你怕我?”尉迟红看着我问道。
“不怕!”下意识的就挺胸回答,但想想俩比我脑袋大的铜锤这声音又低了:“……怎么能呢?……”
“其实夫君大可不必如此拘束。”尉迟红笑笑:“你我既然已是夫妻,自该相互扶持才、心心相印才是。我虽然出身武门,但这长孙皇后的《女戒》还是读过的。只要夫君真心以待,我尉迟红也必然生死相随,侍奉左右。”
“真心,真的真心!”我这都急了:“绝对真心!我只是从来没接触过姑娘家的,所以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尉迟红看见我这窘迫样子,脸色变的有点儿微红,温柔的笑了。
“小姐!我回来了!”玲儿蹦蹦跳跳的一头撞了进来。
“啊?!”我吓了一跳,有点儿手足无措:“那个,夫人慢慢吃,我先去休息了!”说完连招呼都没跟玲儿打,我居然慌慌张张跑了。
“啊?姑爷,姑爷?”玲儿一愣,叫我两声没叫住,再看看尉迟红:“小姐,姑爷跑什么啊?”
跑了院子里,用力深呼吸两下才给心情平复下来。一个劲儿鄙视自己:瞧你那挫样子,跟自己媳妇客气个什么劲儿啊,该咋样就咋样不就行了?她还真能翻了天去?
心里另一个声音说:她那俩锤头可大,尉迟老黑说了,二百斤一个呢,你试试?
一个人正胡思乱想呢,老关叔跑过来了:“少爷,刚好你在,程老公爷又派人送信来了。”
“啥?这会儿估摸也就刚到城里,咋又送信来了?”我这儿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的“送信的人呢?”
“就在府外,说见了您立即要赶去老杨庄的。”老关叔说道。
“走,看看去!”我点点头。
“我陪夫君一起去。”尉迟红从后面走过来:“程老爷子这么急的送信来,肯定又有大事。”
坐了厅里,送信的进来,一看,认识,程老把式。
“程老把式,这火急火燎的,又发生啥事儿了?”我问道。
“老公爷让我给您捎个信儿,傍晚的时候,太子在从宫里回府的路上,也被一群黑衣人袭击了!”
“啊?!”我一下站了起来,这谁啊?太疯狂了,历史上可没这一出啊!
转头看看尉迟红,她也是一脸震惊。
“这下,可真乱套了!”我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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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五年五月二十二
魏王遇袭与长安城外三里桥。
当日晚,太子遇袭。
李大帝得到消息后,一口气给七八个官员流放了岭南,同时下令整个长安戒严,全城大索凶徒。但是一夜忙碌,却无功而返。刺客如同长翅膀飞了一样,踪迹全无。
气急败坏的李大帝次日早朝龙颜大怒,给有司官员从头到尾骂了个狗血淋头,同时严令左右武卫大军将会三省首脑,十五日破案,否则全部自己挂了旗杆子上去。这皇帝不舒服了,下面官员各个都急眼了,不管是不是,只要看着有点儿扎眼的,通通都被抓了牢里,满城的官兵一个个眼神儿跟狼似的凶狠。
程福之一脸兴高采烈的说的开心,这货就是不老实,居然偷偷去打探消息。“听说太子在回府的时候,被一阵乱箭袭击,双方都没交上手,那些黑衣杀手一击不中,立即远遁。这城里都快挖地三尺了,居然愣是没找到。”
“你就消停了。”我虎个脸:“下次没我批准不准外出!这事儿不简单,咱掺和不起。”
“乐休所言有理,福之你且不可莽撞。”尉迟宝琳也是一脸忧虑。
“行!听你们的,这城里真的够呛。”程福之点点头:“乐休,你说这到底谁做的?先是袭击我等,接着袭击魏王,最后袭击太子,这再闹下去,难不成要袭击皇上了?这真的疯了不成?”
“疯不疯的我不知道,但是袭击皇上是不可能的!”我摇摇头:“这事儿有蹊跷啊!”
“有何蹊跷,你快讲讲?”程福之来劲了。
“反正此地就我等三人,妹夫你就讲讲。我们保证不传出去。”尉迟宝琳也好奇。
“你们说,若一件事只有坏处没好处,你们会做么?”我想反正是瞎磕牙,说说就说说。
“不会!”两人都摇头。
“刺杀我们,可以说是想给程老爷子和岳父卷了这漩涡里。所以做为太子、魏王都有嫌疑对不对?”我又问。
俩人点头。
“根据我的分析,认为太子和魏王这么做的理由都不充足,甚至可以说这么做对他们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我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两人听后,总结道。
俩人想了想,又点头。
“现在太子、魏王分别遇袭,又说明什么?”我问道。
俩人互相看看,摇头。
“代表有人想给长安城的水搅混!引起一场大内斗!”我想想后说道:“只要这人的目的达到,那这场内斗中,他就会浑水摸鱼赚取最大利益。”
“这人是谁?”程福之问道。
“切——不知道!”我鄙视的看看他:“我也就跟你们瞎磨牙,若我知道是谁,早让两位老爷子给他剁了八块喂王八了。”
“那你说这事儿就这样了?”尉迟宝琳有些忧虑。
“其实,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皇上给这事儿压住,还是那句老话,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我们自己不乱,那些坏人就没有可乘之机。等他们忍不住再行动的时候,狐狸尾巴终归会露出来的。”说完我又摇摇头道:“但是皇上是要面子的人,让他这样挨了耳光却不反击,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但这事儿越急越乱,所以,综合了咱们皇上的脾气来分析这事儿,谋划之人可真是算的极准、极狠的。而这就是最大的蹊跷。”
程福之和尉迟宝琳都是一脸佩服的看我。
“别看我,还是那句话,这水太深,咱趟不起,不止趟不起,连沾都不能沾,否则,那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我耸耸肩:“咱哪,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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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逼上梁山
更新时间:2011322 10:45:21 本章字数:7141
一晃过了十天,针对太子、魏王遇袭的天字号大案,这侦破工作却一直没有进展,人抓了无数,但至今也没个线索啥的。李大帝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眼看火山喷发在即,到时候倒霉的肯定不止一、两个人。
老妖精和尉迟老黑已经一连七八天没传消息来了,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担心有啥用,就我一个屁大点儿的啥子、啥将军的,连个说话资格都没有不是。
尉迟红今儿一早按捺不住,带着玲儿回城里娘家看看。尉迟宝琳和程福之俩人大清早的一通对练之后,牵着笨笨到老杨庄耍去了。老关叔带了人到地里巡视。偌大的个内院里,就剩了我和双儿。
跟铁牛俩钻了种子田里,除个草,抓个虫啥的,这铁牛给地里整的太干净了,害我一早上就拔了三两棵才冒头的草芽子,顺带着俘虏了一个绿蚂蚱。
玉米要追肥了,要想种好玉米,这中期的追肥和后期的防虫是关键,直接影响产量。决定了,不告诉铁牛,咱傍晚的时候自己来追肥,不然待了这府里,一天吃饱了睡,闲的发慌。
站起身,一手拍拍身上的泥土,给绿蚂蚱抓了另一只手里,打算回去腿上绑个线,等笨笨回来给它玩儿。
“少爷,魏大人和房大人来了。”刚收拾好,双儿就过来禀报。
“啊?!”这会儿这俩老头不去给李大帝消暑降温、排忧解难的,来我这儿干嘛?
给绿蚂蚱塞了双儿手里,也没换啥衣服,就直接到了前面客厅去见这俩老头。
“小子拜见魏大人、房大人。”到了客厅,俩老头居然在喝茶。被李大帝这么闹腾,都能镇定如此,这涵养真不是吹的。
“乐休免礼,这伤可养好了?”老房一脸悠然,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嗯,笑眯眯,不是好东西!老魏老实人,要是他说话,我还能猜出个意思,这老房嘛,咱倒真的当心应付。
“这个,伤口刚结巴,不敢用力气,否则就得迸裂了伤口,大出血啥的!”故意皱皱眉头,捂捂肩,装作伤还挺重的样子。
“哦,那可要好生休养!”老房点点头。
“是,这次伤了元气,身子虚的,打算待了庄子里休养个三年五载的。”点点头应道。
“伤要养,这皇后的病你也不能不照料哦!”老房开始拉扯了。
“这个,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皇后娘娘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以后只要少烦心,饮食清淡,按时吃药,保证没有大问题。”我小心应付道。
点点头,老房笑呵呵的说道:“要说这皇后娘娘得病,乐休是立了大功的,虽然之后在应对柴驸马的方式上有点儿小错,可之后倒春寒预警之事,又添新功。由于诸事繁杂,皇上一直没来得及赏赐你,如今想起这事,特让我和郑公(魏征)一起来给你颁旨。”说完脸色一变,严肃的说道:“三阳县子,定远将军李逸接旨!”
这是闹哪一出啊?!这会儿李大帝自己正上蹿下跳呢,给我下的哪门子旨意?
可也不敢不接不是:“是,李逸接旨,还请两位大人稍后,我立马准备香案啥的。”
“不必如此,皇上说了,乐休有伤在身,无需多礼,一切从简即可。”魏征站起身,从袖子里掏出卷明黄色的圣旨。
“如此,李逸逾越了。”点点头,省得我麻烦了。恭恭敬敬跪下接旨。
李大帝旨意写的长,老魏摇头晃脑念得飞快,我居然一大半儿没听懂,像是先说我公忠体国,敢于直谏啥的,然后又鼓励我要再接再砺,报效国家了什么的,直到最后,老魏才缓下来念道:“特复李逸乐休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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