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有些震惊,如何我也想象不到性格活跃的苏琳竟然会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我望着一脸沉重的苏琳,试探性地问:“要不,跟郭东晨说说吧?”
“方黎黎,你他妈要是敢说,我跟你也断绝关系!”苏琳显得有些激动。
我见苏琳认真地模样,忙说:“好好好,不说不说。”
苏琳又警告地瞪着我,“方黎黎,你给我听好了,绝对不能让郭东晨知道这事,现在他就已经够瞧不起我了,再这样下去,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我叹了口气,开始沉默,并在脑海中一一组织能搞出十万块钱的各种方法。
半晌,我问苏琳:“可是,现在是要十万,可是钱没了不还是找你?你负担得了吗?就算是给钱,那他们得跟你保证拿到这个钱之后就再也不赌了。”
苏琳冷笑,“不赌,除非死了。”
“那他们要是没完没了地跟着你要钱,你管得了么你?”
苏琳说:“这十万跟以前我贴补他们的零零散散,就当我这辈子报答他们养育之恩,以后我也再不欠他们的了。”
我说:“行,苏琳,我来想办法,而且我保证不告诉郭东晨。”
苏琳望着我,“黎黎,谢谢。”
我笑问:“怎么谢?”
“随你……”
我说:“那以身相许吧。”
傍晚时分,我妈打电话说要过去给潘姨做饭吃,我忙改变行程没有回家而是约出了郭东晨。
郭东晨对我这个好几天没有折磨他的表妹似乎还异常挂念,我打通他电话,他顿也没打一个便开车过来接上了我,将我领到那天我没吃成的那家西餐厅。
“还是表妹好吧,这一回来就想着陪你吃饭。”
郭东晨不屑地说:“我还需要你陪吗?随便一个电话能约出一个足球队,还得是带着替补的。”
我说:“不是我说你,你这老婆孩子岳父岳母一大家子,你还如此潇洒地在外头混,过意得去么你?”
郭东晨顿时精神就来了,“你还别说,以前我是有家不想回,现在是有家回不得,改天你去我家参观下保准你一个龙马精神。我这住宾馆都住好几天了……”
郭东晨又补充,“脏点乱点我其实也无所谓,开口闭口跟我谈钱谁受得了?别说以前我不会娶苏琳,现在她父母这样,我是更加不会有那个想法的。”
我轮起手就拍了他一掌,“苏琳现在肚子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能说这样的话?”
郭东晨一脸愁苦,“我也不想啊,傻子才想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我认真地问:“哥,你说心里话,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一点点地……喜欢苏琳?”
郭东晨居然认认真真地思索了许久,说:“其实吧,刚认识她那会儿觉得她还挺不错的,最后搞成这样,我真没什么感觉了。”
“禽兽!”
“评价太高。”
我喊:“服务员,给我开一瓶你们这里最贵的红酒。”
郭东晨忙说:“妹妹,妹妹,干嘛啊你这是?”
我生气地说:“怎么着,你的钱给外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花行,你妹吃你点喝你点就心疼了?”
郭东晨笑说:“那可不一样,跟别人吃饭那是情趣,跟你吃饭是一肚子气。”
我又喊:“服务员……”
“怎么回趟乡下,连玩笑都开不起了?”郭东晨撇了撇嘴。
我示意服务员离开,然后问郭东晨:“那郭少爷,我采访下您,您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共度一生?”
郭东晨想了想说:“其实我并不是说要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才结婚,而是我现在压根不想结婚,就是这么简单。”末了还加了一句,“你以为谁都像你家夏思源那么傻啊……”
我说:“没事,扯上他干什么?”
郭东晨惋惜地说:“你说夏思源也是,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娶了你呢?”
我平静地说:“哥,我忽然又想叫服务员了。”
郭东晨忙收了声,古怪地望了望我,忍不住又问:“你现在跟夏思源怎么样了?”
“多管闲……”我正想说郭东晨两句,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瞧是夏思源的名字,忙拿着手机离开了郭东晨的视线范围才接了起来……
“你在哪?”夏思源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冰冷,我还真想不起来自己又怎么得罪了他。
“在外头。”
“和谁?”
我听夏思源语气有些咄人,不耐烦地顶了一句,“你管得着吗?”
夏思源语气似乎带着怒意,“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说:“那我跟您汇报一下,我跟一个男人在一间极优雅的西餐厅吃着牛排、喝着红酒、还点着蜡烛,光线还极昏暗,你满意了吗?”
夏思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别闹了,不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到底在哪呢?”
我听夏思源态度很端正,也认真地说:“我跟我妈说了不回家吃饭的。”
夏思源说:“下次如果晚回,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我“嗯”了一声,夏思源又说:“你在哪呢?我去接你。”
我说:“不用了,我哥会送我的。”夏思源似乎是不经意松了一口气,交待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有很多时候,我其实不太了解夏思源,他的怒气总是来得莫名其妙,根本让人摸不着头脑,今晚也是一样。
我走回座位,郭东晨也刚刚挂了电话对我说:“闲地往前走。我忙追了上去,“夏思源,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这人挺招人烦的。”本以为能成功地激怒他,没想到他依旧不理不睬将我扔在身后。
不得已,我停下来对着他的背影说:“我是跟郭东晨一起吃的饭,然后叶钦就来了,再然后郭东晨有事走了,再再然后叶钦就送我回来了,再再再然后我就遇着了一个卑鄙小人,最后那个烦人的人说要告诉我妈,让我妈拾掇我,最后的最后,我想跟那卑鄙小人示示好,能不能别在我妈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
夏思源转身歪着脑袋瞧我,想笑又不笑的样子十分欠揍。
“夏先生,做人要厚道,学学我。”我提醒他。
夏思源终于是笑了起来,“想我沉默的话,方法有很多……”
我硬着头皮问:“夏先生请明示。”
夏思源向前走了几步,站到我面前低头望向我,想开口却又突然改口,“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做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夏思源,我今天还就不信了,只要你有种说,我就有种做!”
说完之后,我突然间就后悔了,我他妈的还真有很多事情是没种做的,比如说那个那个啥……
不河蟹圈叉关系'31'
夏思源挑眉问我:“当真?”
我清了清嗓子,有点心虚地说:“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夏思源笑,“没那么高的难度。”
我认命地说:“您……说吧……”
夏思源弯腰将脸颊凑到我眼前示意我。我忙将身体后倾,稍稍离他远了一点点。
夏思源说:“有这么难吗?”
我垂下头思索了良久之后,用了好比上断头台一般的决心飞快地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便弹了开来。
夏思源皱眉说:“这么不情愿?那得重来……”
“无耻!”我愤恨地说。
夏思源见我们身侧偶尔有人来往,便握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了平时奶奶练太极的小广场上。
初秋渐凉,小区里原本三三两两饭后散步的人均窝在家里不再出门,放眼望去,此时的小广场上就只剩下我跟夏思源两个人。
我推开他的手,“没事别拉拉扯扯的。”
夏思源勾起嘴角,“光说不练的假正经。”
我不耐烦地说:“我说什么了,练什么了?你把我拉到这里又想说什么?”
夏思源说:“我不想说什么,其实我是想做什么。”说话间似乎有耍流氓的意图,我忙将双手推在他胸前,阻止罪恶发生。
夏思源突然间就笑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到底在怕什么?”说完摁住我的双手,突然间将我拉近了身边然后圈进了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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