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有还有,梁言,你不愧是和你妈一个德行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当年韩叙臣可是把唯一的伞包给了你的那个初恋男友的,连命都不要了,谁知道,你的初恋男友却死了,韩叙臣却活了下来,你说你是不是没心没肺,韩叙臣为了你年轻时不谙世事喜欢上的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可是你呢!”
耳边是叶允儿满是嘲讽讥笑的声音,眼前是韩颖挣扎着的狼狈样子,自己呢,只能感觉到自己满口的血腥味道。
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原本就是这样满目疮痍吗?还是自己太简单,脑子太笨。
时间像是被凝固了一样,像是对她的凌迟处死,她不知道该去相信谁的话,每个人都是那么咄咄逼人的让她接受,在爱中煎熬,一个微微的转身都是痛。
韩颖哆哆嗦嗦的,被他们几个男人制住,叶允儿讽刺的嘴脸让梁言生疼生疼。
她觉得好冷好冷,像是在爸爸墓前冻的没有知觉的时候一模一样,眼前像是一层层的冰雾,连手脚都不能动弹一下,我…。。是不是死了!
原本信以为真的世界,是真是假?
叶允儿斜睨了一下明镜般的落地窗,嘴角勾起一抹笑,嘱咐几个保镖几句话,从容的从偏门离开。
韩颖一把被黑超黑面松开来,人就跌倒在地上,惊慌失措,如临大难,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才到了梁言的面前。
“言言…。你别相信叶允儿的鬼话,她是骗你的!”韩颖声音颤颤抖抖,梁言失去焦距一般,像只玩偶。
眼泪终于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仿佛断了线的珠子,韩颖看着梁言面色惨白的模样,颤颤抖抖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韩颖听到掷地有声的脚步声,抬头看了看一身冷气袭来的韩叙臣,更加不知所措。
韩叙臣大步跨来,立刻接住马上就要倒下去的梁言。
“言言。”他语句中全是无奈心疼。
韩颖连韩叙臣的一个眼神都怕得要命,扶着身子想要快点逃,可是梁言现在的样子也是在让韩颖放不下心,她不知道叶允儿是精心设计的这一切,她更不知道叶允儿原来知道如此多。
韩叙臣横抱起梁言离开咖啡屋。
我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给我疼在手心里的娇□孩子,如今呢!残忍的事实我却没有完全为她掩盖住,我该怎么面对她,韩叙臣看着梁言原本娇艳如花朵般的脸颊,此时惨白毫无生气,心顿时生疼。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经历了那么多;得到过也失去过;韩叙臣心早已平静如水;任谁也无法勾起一丝波澜;除了她,她一颦一笑,就可以让他暖上心头;梁言总是轻而易举牵动他所有情绪。
她好像他封存太久隽永回忆,又好像是他从未触及过梦。
初见她时白嫩粉团一样在他怀里;他就知道他这一生别无他求。
韩叙臣飞车把梁言送回徐宅;动作急速又一点不差,抱出梁言时候,她已经不知世事;闵柔是掩着泪快步跑出来;后面徐骏跟出来护着妻子,生怕出什么差错。
“言言…。怎么了…”闵柔掩着泪,差点不敢看在韩叙臣怀里女儿。
徐骏揽过妻子,面色不改,冷声说:“进去再说!”
韩叙臣小心把梁言放在床上,给她拉高被子,她脸上没有颜色全是泪痕,眼睛紧紧闭着,分不清是不是醒着。
韩叙臣目不转睛盯着,生怕错过分毫。
家庭医生匆匆赶来,韩叙臣这才关门出去,侧眼看见她包包歪在桌子上,手机还连着充电器,她慌慌张张收拾包出门样子仿佛就在他眼前。
他沉下眉,还是出去了。
闵柔就等在门口,看见韩叙臣出来立刻上前:“到底怎么了,言言怎么这幅样子…。。”她还是猜到了些,但还是不敢说出口。
韩叙臣沉默了一会,眸色深黑,“叶允儿不知道跟言言说了些什么,闵姨,言言像是知道了梁叔事了。”
闵柔猛地一颤,原本以为梁言永远不会知道残忍现实,如今就这样活生生□裸摊在了梁言面前,被人添油加醋,恶意中伤。
“等言言醒了,来亲自跟她说。”首长声音掷地有声,令人根本无法回绝。
秦特助打了周燕锦专线,火烧眉毛。
“周总,允儿回来了!”
周燕锦一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但是没有立刻回答,示意秦特助继续说下去。
“允儿找到了梁小姐,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像是梁逸林事情,梁小姐像是受了惊吓。”
秦特助没有再睡下去,他知道周燕锦自有他判断,电话两边陷入了令人煞骨沉默。
半晌周燕锦才紧着青筋叠起拳头,字字有声说:“要去美国一趟,梁逸林事情来处理,告诉周泽山,他胆敢阻拦半步,允儿给二十四小时听着,不行就给关起来!”
秦特助被周燕锦怒意都有些惊吓,连连应声说立刻去安排妥当。
周燕锦站在床边沉默,心里想着他疼爱小姑娘现在是怎么情况,会不会哭,会不会在乱发脾气。梁逸林事情他本来就有所察觉不简单,可是一边顾忌着梁言,一边又是周泽山牵制,他才没有继续。
如今现已至此,事实再残忍梁言都有要面对,她有能力有权利知道一切,象牙塔日子早已不适合她了,他相信她能鼓足勇气去承担。
梁言一直睡着,一直不愿意醒来,闵柔担心,家庭医生权衡利益先给梁言挂上了营养液。佣人匆匆上来告诉闵柔周燕锦来了,小女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敢把周燕锦请进来,只能匆匆忙忙神色慌张上来问闵柔。
“这是周先生送给三小姐玫瑰。”以为年纪稍小一点女佣捧着巨大玫瑰花捧兴奋说。闵柔不知所措看着周燕锦。
“闵姨,听说言言生病了,来看看她。”周燕锦举止超乎常人,各处都得体得当,挑不出意思差错,让人不发拒绝。
闵柔犹犹豫豫说:“言言她还在睡…。。”她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绝眼前高大男子。
周燕锦什么人,察言观色,洞察人心,不出分毫就看出了闵柔意思,沉声说:“没关系,等她病好了再来看他,麻烦闵姨照顾了。”
闵柔愣了愣,才连连点头答应,送走了周燕锦。
司机看着后座沉默如冰男子,开口问:“周总,们还去机场吗?”
周燕锦收回看着梁言房间目光,点了点头,一路飞驰,万分不舍。
梁言醒来,其实她是更本不愿意醒来,躺在床上,周围人事都清清楚楚,每个人言语,每个人情绪,其实梁言都知道,她好像做了一个太久梦,梦里爸爸正风华正茂,温柔宠溺唤她“言言”,她好像是还是小小一团,骑在爸爸脖子上拍着手高兴叫唤。
睁开眼睛,闵柔坐在床边,紧紧牵着梁言手,眼睛还是红红,梁言想开口说话,奈何嗓子根本发一出一个单音。
她费力清了清嗓子,房间微弱光线也把她刺得生疼,梁言坐了起来,身上没有一处不酸疼无力,闵柔到了杯温热水马上递过来,梁言费力扯了下嘴角捧起水就喝。
一杯水被她喝干干净净,梁言看着闵柔竟然傻傻笑了出来,闵柔神色担忧跃然脸上,刚想开口,梁言就说:“好饿。”
“哦,好,去给准备,马上就好。”闵柔立刻说,手忙脚乱起来,本来没打算让梁言下床,可是梁言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没事,要洗澡。”她没头没脑,刚刚下床身子一滑差点摔倒,闵柔赶紧扶住。
梁言转过头,并没有看闵柔,“睡了那么多天,身上脏死了。”
闵柔也没有办法,赶紧出了梁言房间门,吩咐几个女佣照顾好梁言。
梁言洗漱完下楼吃饭,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闵柔准备了各式各样粥,生怕梁言不喜欢,恒恒看到梁言醒过来,高兴地直扑过去,才到跟前就立即停下了,趴在梁言膝盖处仰着胖乎乎小脸问:“姐姐生病好多天了,这个!”徐佑恒举起他平日最爱吃布丁,眼睛一眨一眨递给梁言。
这么小一点点恒恒都在顾忌她情绪,梁言看到心头突然一酸,结果布丁,还没咽下就不舒服,闵柔赶紧过来,“恒恒,姐姐现在还不能吃布丁。”恒恒瘪瘪小嘴,抱着梁言耍赖。
韩叙臣听闻梁言已经醒来,立刻赶了过来,意识眼前人却全然没有他设想反应,出乎意料乖,但是却不怎么说话。
“言言,周燕锦来找过,他似乎有什么急事。”韩叙臣看着梁言眼睛说,极力想捕捉到她情绪,可是却未果。
“嗯。”她就只是淡淡点头答应,没做出任何应答。
“看看想去那里玩,抽空带去。”此刻韩叙臣只想把梁言狠狠揉进怀里,狠狠疼爱,告诉她所有细枝末节,哄着她,不让她留一颗眼泪,如此精密慎言政客,现在所有情绪到了嘴边却只是这样几个字。
她摇摇头,就只说“不了。”韩叙臣点点头,俊逸非凡,可是心却如此绞痛。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像是在等待梁言开口,他怎么会猜错呢,还有谁比他更了解眼前这个小姑娘。
“康妮…。真是爸爸孩子吗?”她声音明显颤抖着,额上已经细细一层薄汗。
韩叙臣站在她对面,高大身躯挡住了她视线,梁言不得不微微扬着头看他,等着下一秒对她宣判。
“没错。”他声音有力没有一丝犹豫。
他磁性声音刚一落下,伴随着就是梁言一颗晶莹泪珠,她猛地低下头,拂了下脸咬着嘴唇立刻跑开,韩叙臣看着她背影,多少次,她就只是留给他背影,是欢快如轻盈,还是沮丧无奈,他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她注定是此生唯一劫数。
虽然不同以往蛮横无理,可梁言这幅乖巧安静样子,更加让徐宅上上下下惴惴不安,梁言就是不愿意出门,连后院花园洋房都不愿意去,整日就待在屋内,韩叙臣几乎每天都会来徐宅一趟,可是梁言依旧不言不语。
早晨闵柔经过梁言房间,房门虚掩着,忍不住往里看,梁言就待在房间阳台上,丝毫没有半点波澜,明明自己就是这场风暴中心,可是她却好像把自己置身事外。
终于闵柔推开门,声音有些犹豫,就像她所有决定一样,都不那么干脆利落,“言言,有没有什么要问妈妈。”
这句话对梁言来说像是晴天霹雳,她根本不能忍受,嘶哑费力扯出几个字,愤愤说:“根本不相信们。”
她眼睛通红,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就只是一件单薄睡衣,什么都不拿闯了出去,闵柔见势不好,忙去追,却被首长截了去。
早晨风刺骨,就只一件睡衣,可是梁言根本顾不了了,每个人都有不同事实让她接受,她分不清真假,也根本不想去听他们所谓解释,叶允儿说没错,确确是个白痴。
梁言回去梁逸林留在a市房子,几乎是哭着跑过去,梁逸林房子钥匙就在主门前升起鲤鱼旗上挂着,这是梁逸林生前就跟梁言约定好钥匙位置,梁言拿了钥匙开门进去,屋子虽然老旧,可是梁言实在舍不得,望着空空荡荡房子,恍如隔世,究竟要经历多少层纠葛才可以真正理解懂得,可以平静淡然面对一切,不带有一丝挂念怀念。
果然不出所料,韩叙臣知道了梁言去处,没过多少时间,韩叙臣就出现在梁言面前,梁言扭过脸不去看他,他依旧面色如冰,薄唇紧抿。
“如果想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把。”他语气很深,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似。
“派人把这套房子打扫一下,有些地方已经落灰了。”他又说,可是一切都想平日一样,早已为她安排妥当。
梁言没有说话,转身上楼回到自己以前那间房间,不想理会韩叙臣,也不想让韩叙臣留在这里,她要好好把这一切理清楚,不要任何人参与,就只是自己。
这几年荒诞岁月,是该有一个结果了,这几年人生中最明媚一年华,对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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