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阿姨,莫问叔叔那是在关心你。”
“谁要他关心!”
“谁要关心她!”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着,随即各自瞪了一眼,莫问冷冷地越过了沈小依走回到沙发上坐下,身上那股子冷冽的气息影响到其他三尊大佛了,大家都看向了沈小依,连一向沉稳如山,不八卦的白虎都忍不住高看了沈小依两眼。
两个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在这几位精明的人面前哪能掩得住?大家好奇的是沈小依到底做了什么,让莫问对她咬牙切齿的?而莫问虽然咬牙切齿的,又不会伤害沈小依,甚至隐隐中带着点关心。太阳从西边升起的吗?莫问居然会关心夜枭帝国以外的人?
此时,君澈和安悦恰好下楼来。
“君少,嫂子。”
“大家早。”
君澈淡淡地回应了一下。
安悦温顺地笑了笑,算是回应了,看到沈小依来了,安悦便拿开了君澈牵着她的大手,浅笑着走向了沈小依,笑着:“小依,你来了。”
沈小依忽然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安悦也马上回拥着她。
“安悦,回去后,一定要自己照顾自己,照顾好小恺,千万不要让人欺负了小恺,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也不要太善良,要是谁欺负你了,你就给我狠狠地还手,有多狠就有多狠的,让他们知道你安悦不好欺,以后也不敢再把你当成泥捏了。记得要给我打电话,一天一个,否则我会担心的。”
安悦感动地浅笑着,“小依,我会的。”
松开她,沈小依眼睛有些许的泛红,不舍得就这样和安悦分开。她还是坚强地忍住了离别的苦,没有让自己掉泪。“如果不是我最近很忙,我都想陪着你一起回去。”
“谢谢你,小依,我们不会有事的,不过是回去看望一下,小恺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他的爷爷奶奶。”安悦安抚着好友,不想让好友为她担心。
沈小依嗯了一声,又把安悦和君恺都拉到了君澈的面前,把母子俩的手都交给君澈,沈小依很认真地看着君澈,不客气地说着:“君澈,我把安悦母子俩都交给你了,如果他们少了一根头发,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安伯临终前托我照顾安悦母子,如今我把他们托给你,替我好好地照顾他们,不要让任何人欺负他们。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保证,能护他们周全。”
“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伤我的妻儿!”君澈沉冷地答着,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他的妻儿了。
沈小依又叮嘱了很多,大家才在大妈的催促下进餐厅吃早餐。
早餐过后,君恺重新换过了衣服,沈小依帮他拎着他的小书包,衣服什么的,君澈不让带,说回去再买,所以君恺的东西就只有自己的小书包。安悦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唯一重要的便是安伯的遗像,在b城,安悦还有家,她本来就是b城人,后来安伯在a市买了房子,才在a市安了家,但在b城依旧有着她的老家。她要把安伯的遗像送回他们的老家,让安伯叶落归根,重归故里。
跟着一家三口回b城的除了平叔之外,还有李依林,他算是君恺的专属医生,为了君恺的健康着想,君澈便带着他一起回去。
夜枭帝国的人,除了莫问安排的那些精菁在昨天就飞往a市之外,屠夫也是跟随着的,充当君澈的贴身保镖。莫问和白虎要镇守夜枭帝国,负责帝国的运转,是不能跟随着的。
慕容安也来送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机场而去。
……
某个小区,某栋别墅里,博文背靠着沙发,右手拿着手机,正在和某些人物通着电话,他的神情显得森冷,但唇边却挂着诡异的笑,勾魂的桃花眼忽闪着,不知名的眼神在他的眼里荡漾着。
“查清楚了吗?君澈带着安悦母子今天回来?”
博文笑着问,虽是笑着,可听在人的耳里,总觉得他的笑显得阴阴的,要是暗夜里听着他这种笑声,一定会以为听到了鬼的笑声。
“查清楚了,他们八点四十五分的机,下午就能到达b城。”
“君澈除了带着安悦母子,还带着谁?”
“带的人不多,具体是谁,属下查不清楚。夜枭帝国的人,除了那个莫问之外,其他人都只有外号,真正的名字除了君澈,外人一般无从得知。”
博文抚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浅浅地笑着:“我真是太小看那个痴情种了。他回来,不可能不带手下的,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回来后不会风平浪静,再查,看看他暗地里还有没有其他安排。”
“是。”
对方顿了顿,忽然问着:“老大,君澈带着安悦母子回来了,我们还要不要动手?”
博文冷笑着:“当然,不过目前先不要动,先看看再说,君家的老家伙不会让君澈安生的,帮我盯着他们便可,什么时候动手,等我的通知。”
“是。”
博文挂了电话。
头一仰,他仰靠着沙,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吊灯,低喃着:“君澈,咱俩可以正面地交交手了,我倒想知道你的夜枭帝国有多么的厉害,在b城,你这个君家二少爷有什么用?”
君家兄弟所拥有的一切,他都要据为己有!
他不甘心自己一辈子都得藏在黑色之中!
……
君家。
知道君澈今天要回来,君母是最高兴的那个人,她一夜无眠,都在想着儿子,孙子,及她那位苦命的儿媳妇。一大清早的,她就早早地起来了,一会儿到君澈的房里看看收拾干净了没有,一会儿又到旁边的房里看看缺什么,那是给君恺准备的。
三楼还有一个房间被当成君恺的游戏玩具室,里面的地板都铺着泡沫拼图,软乎乎的,孩子摔着了也不会痛。各种各样的玩具都是君母在君泽的陪同下,一天之内买回来的。
对于君澈一家三口的回来,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老太太是喜怒参半,文丽丽也一样,君宝是喜欢多过怒意,毕竟安悦替他生了个孙子,或许渐渐上了年纪吧,君宝也想着抱孙,听说自己已经当了爷爷,他也乐呼呼的,就是不喜欢安悦这个儿媳妇。
君母看看时间,才是上午九点,距离下午还有几个小时,她为了打发时间,便下楼去,打算到外面去淋淋花,除除草,这样时间过得快一点。
下楼的时候,她看到老太太和文丽丽都坐在沙发上,老太太的脸绷得紧紧的,老花眼镜下的老眸也是冷冷的,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文丽丽挽着老太太的手臂,不知道在哄着老太太什么,反正俏丽的脸上就是一脸的讨好。
看到这两个人,君母下意识地就想缩回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但老太太眼尖地看到了她,沉冷地骂着:“我很恐怖吗?看到我转身就走!下来!”
老太太回来后,第一个就要找君母算帐,可是君泽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老太太才一直压抑着心里的暴怒,没有找君母的不是,可是积压着的怒火,随着积压的时间加长,越来越烈,随时都要火山爆发,不是烧向君母,就反噬老太太自己。老太太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怒火反噬着自己的,自然要找机会狠狠地教训君母。
此刻,君泽还没有下楼来,估计昨天晚上很晚才睡,导致今天没有办法正常起来吧。因为君澈要回来,君泽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他想见安悦,急切地想见到安悦。
七年了,他思着,念着,想着,找着,多少个日日夜夜,想到安悦他无法入眠的,如今安悦要回来了,他心底的复杂情绪大概也只有他自己品味得出来吧。
老太太觉得此刻教训君母最合适,当然了,她不会动手的,免得君母身上留下了伤痕,君澈回来了和她急。
君澈最伤她的心,可潜意识里,老太太还是很在乎君澈。
君母只得转身继续往楼下而下,脸上堆起了温柔的笑容,温柔地叫着:“妈。”
“你还知道我是妈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你胆子大了呀,翅膀也硬了呀,你竟然敢偷偷地把户口本给澈儿带走!”老太太冷冷地瞪着君母,冷冷的话里夹着怒火,适数地烧向君母。那瞪着君母的眼神,足够让君母颤抖。
君母垂着眼眸,一脸的恭柔温顺,保养得体的脸上,隐隐中泛着惧意,她小声地说着:“妈,澈儿大了,他知道他要什么……”
“你还敢顶嘴!”
老太太气怒地站起来,扬手就想狠狠地甩君母一巴掌,文丽丽赶紧拦住,大声地劝着:“外婆,别气,别气。”她这句话是做作的,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如果君泽刚好下来,听到她这句话,一定会觉得她帮君母求情,不过随之她朝老太太挤眉弄眼的,用眼神示意老太太不要甩君母耳光,因为那样会留下手指印,君泽看到了,肯定会知道。
“丽丽,你坐一边去!”老太太明白过来,用力地把文丽丽推回沙发上坐着,她反身就把垂着眸不敢有动作的君母用力一推,君母整个人就跌倒在冷硬的地板上,跌得有点痛,君母也不敢痛叫出声,只能委屈地看着老太太,委屈地叫着:“妈。”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我是你婆婆,婆婆不是你妈!我才没有那么好命,生出你这种女儿,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气你的婆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气死我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安悦和澈儿一起,你偏偏帮着澈儿,让他和安悦在一起!安悦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嫁我最得意的孙子?我君家的门槛高着,她安悦飞,都飞不过我君家的门槛!”
老太太怒瞪着被她推倒在地上的君母,指责着君母,好像君母做了十恶不赫的坏事似的。
恶毒的女人?
君母在心里涩涩地想着,婆婆安给她的罪名好重呀!
小心地想爬起来,老太太冷冷的警告声响起:“谁让你起来的?”
“妈。”
君母扭头委屈地叫着,她被推倒在地,已经很难堪了,婆婆还不让她起来,不是要她一直爬在地上吗?
“跪着!好好地思过,想想你错在哪里了!”老太太阴冷地命令着。
“妈,我没有错。澈儿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思想,可以决定自己的婚事,就算我们是他的长辈,也不能左右他的婚姻,妈,澈儿爱安悦,我们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有情人,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他们,门当户对很重要吗?有什么比儿女们的幸福更重要?”君母没有跪,很吃力地爬站起来。
谁知道她才爬起来,老太太又暴怒地把她推倒,还踢了她几脚,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骨硬朗着,愤怒的时候,力道相当的大,君母被她这样狠踢几脚,痛得低叫起来,委屈得想哭。她说得有错吗?她是君澈的亲生母亲,她都没有阻止儿子追求幸福,老太太何必死死地咬着不放?
“舅妈,外婆,你别生气了,生气也不要这样对舅妈呀。”文丽丽耳尖地听到了楼上传来了君泽的脚步声,君泽的脚步声特别的沉稳,她一听就能分辩出来,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跑过来扶起君母,还一边扶着君母,一边替君母向老太太求饶。
老太太明白君泽要下楼了,坐回沙发上,用阴厉的眼神瞪着君母,阴冷地低声警告着:“如果敢告诉泽儿,我会扒了你的皮!”
君母的脸上一片苍白,委屈爬满了全身。
豪门媳妇,豪门媳妇,像她这种豪门媳妇,外表光鲜,表面幸福,让无数人羡慕嫉恨,有谁知道她过的日子苦涩如黄连?风光的背后全是辛酸的委屈泪水,以及那无尽的孤寂。
她不知道其他豪门媳妇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反正她觉得自己非常的不幸福,每天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避着婆婆,避着小姑子,防着丈夫的家暴,就连文丽丽这个顶着外甥女的外人,她都要避着。
“奶奶!”
君泽快步跑下楼来,他一起来,就先找母亲的身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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