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看着杨冽,直直的目光好像要把杨冽戳穿一样的尖锐。他动了下凉薄的唇,嗓音阴沉而缓慢的一字一句的问道:“这是女人坐下时的应该有的姿势么?”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冷傲。
这话几乎让杨冽不可避免的怔了一下。
孤月看见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一点点收敛下去的目光和再次慢慢涨红的,也缓缓的把表情放缓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年轻女孩子拿着点餐册子走了过来,看见来人是孤月,脸上诧异一闪过儿,接着把放在托盘上的小册子放到孤月面前,随即微笑起来:“难得孤月先生您有兴致到这边来,我能为您服务点什么?”
孤月看着眼前这个圆脸的可爱女孩儿微微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随着这个笑容微微挑起,带着难以言明的魅惑和微微一丝勾引,一时间,竟让那女孩失了神。
他的确很少回来这地方。他好酒,所以他把他能找到的好酒通通藏在自己卧室暗格的架子上,他讨厌吵杂的人声,所以想喝酒的时候只会叫上一两个与他关系不错的人窝在自己家里。
至于这次他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好玩的东西等着他,比如,杨冽。
看都不看被端正放在自己面前的本子,孤月软绵绵的嗓音微微上扬,其中夹杂了一点仿佛情 欲过后的性感沙哑,却又用这性感高傲的把人拒之门外:“给我一杯红酒,随便哪个牌子的,年份在80以下就成。”
服务生点点头,接下来又用甜美的嗓音问了句:“那这位小姐呢?”
在听到这个问句只会杨冽把本来就压的很低的头再次往下沉了沉,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别说是回答问题,他此刻能维持着理智保持自己不暴走已经算的不错了!
而当事人站在他们对面的服务生小姐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这么叫,倒不是帮着孤月奚落杨冽什么的,完全是岛上各部门间形成的一个默契,既然此刻他们在玩cd,那么这个男人此刻就是个女子,只要是在月光岛上,无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至于他嘛——”孤月把发言权接了过来,偏头目光带着揶揄的瞧了瞧此刻眼观鼻,鼻观心低头静坐满脸通红的杨冽,笑道:“他应该减肥了,就给他拿杯柠檬汁吧。”
当服务生再次返回来把两个杯子放在两人面前的时候,孤月淡淡的点了下头,而杨冽,却是出于长时间养成的良好教养,开口轻声说了句“谢谢”
那女孩儿歪头看着杨冽仍旧低的不能再低的头,咯咯的笑了两声转身往店里走,而当她刚转过身的时候,孤月的鞭子再一次甩在了杨冽的后腰上——压着刚刚的那条伤痕。
薄薄的皮肤表皮里面包住浓浓的红色血丝,只要掐破那高高隆起的皮肉,血就会刹那迸射出来……
杨冽被这一下子打的一个踉跄,双手及时撑在了桌边才挡住了去势,好险没打翻面前的柠檬汁。
孤月的声音就在他的头顶响起,本来不远的距离却硬生生被那股深刻在骨子里的高傲拉长变成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他轻轻的动了动嘴角,声音带着冰冷的优雅:“出门之前我跟你说过,要么,你就学着女人的样子说话,要么,就不要说话。怎么?学会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后腰上尖锐的痛楚针扎一般的一丝丝传进大脑,杨冽伏在桌子上半天没起来。在听了孤月这话之后屈辱的神色再也无法压制的溢了满眼,他维持着这个姿势闭着眼睛喘息着,身体不知道是因为疼痛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轻轻颤抖个不停。
孤月歪头盯着杨冽的每一个反应,意义不明的稍稍挑了一下眉角。
颤抖过后,杨冽忽然平静了下来。好像经过了一场特别严峻的心理斗争一样,后背上星星点点的汗珠儿在阳光下闪烁着碎钻一样的光芒。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直起身子来重新看向孤月,带着点解脱似的,笑了。
“如果主人喜欢的话,那么,我做。”
孤月也笑了,温和的笑容好像此刻午后的阳光,他看着坐在旁边的他的奴隶,轻声问道:“想清楚了?”
杨冽的眼仁在眼底滑动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我忽然觉得,在这一课里面您虽然极尽羞辱之能事,百般刁难,但最后的决定权,在我。”
杨冽看着孤月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如果作为这些东西的接受者的我,本身不去理会不去在意这些羞辱性极强的言辞和手段,那么这些东西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反过来说我越在意,它对我的伤害就会越大。就好像——一根皮筋。你主观上把它拉的越紧它就越有可能束缚住你,反之,如果你不去碰,那么它很可能根本就威胁不到你。”的f718499c1c8cef6730f9fd03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杨冽的声音微微变了下,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带了一点尖锐——他并没有刻意的像孤月要求的那样去学女人,不过此刻改变声音,确实已经算不上拂逆孤月了。
“聪明的冽!”孤月清脆的打了个响指,唇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到最后,那个带着大大的赞赏笑容的唇轻柔的印在了杨冽的额头上,再离开的时候,孤月已经懒散的靠回了椅子上,赞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因为自己的奴隶而引发的骄傲。他点了点头,用相当愉悦的声音说道:“很好,我本来以为你还需要我再逼一逼。”
第四章 屈辱?学会忍受(6)
这第二课眼看着就要接近尾声的时候,孤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来了兴致,转天丢了套看起来貌似很中规中矩的女仆装,黑色的半袖蓬蓬裙,一条白色蕾丝边围裙挂在胸前,黑色的真丝大蝴蝶结诱惑而保守的系在了领口的正中间。的
只是,就算杨冽已经修炼到宠辱不惊的地步,这套衣服还是难免让他的脸色一红,神色有些异样——
这该死的东西背面别说布料,连他妈的一丝线丝儿都看不见!只从肩膀两色背过来两条白色滚着花边的宽带子,连带着下面绕着腰过去的带子系在一起打成蝴蝶结,这才算是把这单材料的所谓衣服穿上了…
穿好衣服之后,杨冽停下来看了一眼孤月,见他但笑不语的看着自己的动作,当下也没犹豫,红着脸面无表情的套上白色长筒袜蹬上厚底的黑色鞋子,把之前孤月给自己带过的假发重新带好,又表情有些抽搐的拿过那根扎了白色蕾丝的发卡带在脑袋上。做好了这些,杨冽这才微微吐出了一口气。
他没有立刻跪下,而是就着刚刚穿好衣服的姿势站在离孤月不远的地方,抿了下唇,轻轻皱了下眉,开口叫了一声:“主人。”
笑着转身坐在了杨冽房间里唯一的一个沙发上,孤月偏头上上下下的对着杨冽打量了一番。他喜欢杨冽说话的干脆利落,即使在最痛苦最挣扎的时刻,那利落的嗓音也不见任何一丝拖沓。孤月对这心里清楚的很,杨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说话方式,除了常年养成的习惯外,那不愿抛弃的自尊也占了心里的大部分地界,他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想来,自然是唾弃那些弱小之人遇事哼哼唧唧拖拖拉拉的处事方法的。
想着想着,孤月脸上原本还算纯净的笑容忽然慢慢变化了弧度,一边的唇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动,另一边却轻轻翘起,他歪着头手中轻轻拿过一律掉落眼前的银色发丝,在手指间缠绕玩弄着,舌头伸出一点轻轻的在上唇绕了一圈,眼神却侵略至极的紧紧盯着杨冽的脸。
他是个习惯遇强则强的男子,却并不习惯那种愣头青一样呆傻的向前冲的做法。他喜欢的,是在与对手的碰撞间慢慢进入他的心,从内而外的把那人的伪装层层剥落……于是,孤月看着这个站起来比自己还要高出几公分的奴隶,心底了劣根瞬间草长起来。
他带着轻佻邪笑,等着最后的一天这个直到现在仍旧高傲的奴隶最终臣服在自己脚下……
s&m本就是一个以统治与屈从为过程,征服与被征服为目的结果的游戏。
放松身体让自己深深陷进那个质地还算不错的黑色沙发里,孤月的手指放开了自己的头发转身交叠在脑后,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面,姿态慵懒神情随意的微微眯起了眼睛,轻佻的嗓音因为这个动作也跟着让人听起来有些软绵绵的:“冽,过来帮我按脚。”
杨冽蓦然愣了一下,随后也不答话,只是径直走到了孤月面前跪好,静默了一会,伸手解开了他黑色长筒靴的鞋带。的ca46c1b9512a7a8315fa3c5a946e8265
别说按脚,就连基本的放松按摩杨冽这位养尊处优二十几年的大少爷都没做过,之前倒是经常跟同学或者生意场上的人去做足疗,但那个时候身居高位不说,而且又要提防着旁人在他精神放松的时候打探什么杨氏的商业机密,又哪能有那种心思去记忆研究那些个指法穴位?
杨冽没有章法的按摩与其说是按,倒不如说是揉,但好在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这一按一揉,倒也一种别致的感受了……
孤月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杨冽,然后用那特有的悠闲而散漫的声音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冽,待会儿准备下,晚上的时候家里会来客人。”
杨冽手上的动作很明显的顿了一下,随后才应声答道:“是。”
“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孤月把双手从脑后放下来,微微抬头看着脚下跪着的这个奴隶,通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掌控着他心里的想法,继续说道:“就是你那天在沙滩边遇到的玄明和他的一个奴隶,另外还有个调 教师,叫筱雨。”
杨冽在孤月脚上揉捏的手轻轻颤抖了两下,他把本就低着的头微微的往下压了压,不想让孤月看见他此刻的表情。毕竟,这种事情相通了是一回事儿,他现在在屋子里可以淡然的穿着女装面对孤月,外出可以目光直视不去理会别人的目光,但要让他在访客面前以这身打扮表现得如同旁若无人一般镇定自若,杨冽想,他终究还是做不到的……
这一点,孤月当然也是清楚的。
他把脚从杨冽手中抽出来放下,然后身体极具侵略性的微微前倾,直到他和杨冽的鼻子要抵在一起才停了下来。孤月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杨冽的眼睛,就只是凝视着,却不说话。
而杨冽,他显然没料到刚刚还闲散的把自己扔进沙发的男子会在顷刻间这么无声无息的靠近自己。直到眼前孤月一双妖孽的上挑猫眼里面倒映出了自己的脸,杨冽才忽然惊醒过来。他把目光聚集到同样看着他的那双猫眼上——
温顺而驯服,却没有一丝退让。
“呵呵,”下一秒,孤月忽然间笑出声来,伸过手臂一把将杨冽搂进怀里。细腻的侧脸暧昧的擦过杨冽的耳朵,在他颈窝间停了下来。他的神色柔和,动作轻缓,声音细致,这一切糅杂在一起落到杨冽身上,钻进杨冽耳朵里就好像撒娇一样,“冽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么?”
细细的热气丝丝缕缕的洒在杨冽颈间,激的杨冽一阵阵的战栗。
面对孤月的问题,聪明如杨冽,当然能猜得出来此时此刻孤月想听的,想让自己记起来的是那句话。他擦着孤月贴着他的肌肤轻轻点了点头,重复道:“那些耻辱,我不去在意,自然不会再伤害我分毫。”
孤月笑了一下,挑了一个杨冽看不见的角度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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