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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作品:四块五,扯个证|作者:绚烂冬季|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14:36:20|下载:四块五,扯个证TXT下载
  徐妈妈埋怨她,“早和你说家里那台破机器可以换了吧,你就知道拿钱去买苹果。”

  徐惜讨好地给母亲笑着。

  趁着收拾东西,徐妈妈给一大包一大包的补品塞行李,看得邵筱筱咋舌,“杨阿姨,你真心疼惜惜。”

  徐妈妈回头说,“还不是为了她好,突然就回家说怀孕了。”

  “啊?”邵筱筱绝对是惊讶的,“她……”

  邵筱筱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惜。

  徐惜心说,头痛的事又来了。哎,怎么忘记和这姐们事前通气了呢。

  徐妈妈看着徐惜最好的闺蜜都是这副表情,心想女儿瞒得这么牢,自己当母亲不知道也算能解气了。

  邵筱筱却觉得自己像被耍了,自己对徐惜这么掏心掏肺,她偷偷摸摸地有了男朋友,就连孩子都有了的这种程度,都不和自己说……

  窝着一肚子气。

  徐妈妈还不知道,继续说着,“可不是把我气得,小两口连证都扯了。”

  邵筱筱也知道老一辈人传统观念浓,帮忙开解,“阿姨这不是好事吗,等过几个月您和外婆就能抱金孙了。”

  “我哪儿指望得上她。”当妈【的,特得瑟的说。

  等搬着行李,两人上了车,邵筱筱才把火气发出来。

  “你连我都瞒得这么紧。呵,如今地下恋情纸包不住火了吧,被娘赶出门了吧。”

  两人打小的闺蜜,哪儿那么容易破裂的情分呢。心底里邵筱筱也为闺蜜高兴,至少她这么一来一辈子是有着落了。

  但严刑逼供的架子还是得摆上。

  徐惜特别头疼,“大小姐,我还有什么事瞒着你呢。连我收到的第一份情书给夹报纸里卖废品时增分量的事你都知道了。”

  “说到这个我就气啊。你好好给姐说你有了男朋友,难道我会嘲笑你吗?偷偷摸摸的,连孩子都有了。”

  徐惜更要吐血,“你怎么整得和妻子外遇,被蒙蔽的老公忽然发现自己戴了顶绿帽子似的。”

  邵筱筱道,“坦白从宽,看据从严。妹子,你自己说怎么回事吧。”

  “我冤啊!”

  邵筱筱不理她,“你圆,你比窦娥还圆润。”

  徐妈妈特关照女儿,一层层地羊毛衫裹上,竟然有三件。

  徐惜拉了袖管给她看,“这样的够了吧。”

  “哟,阿姨这是给你坐月子呢。”邵筱筱也惊奇,“这样的粗毛衣什么年代的事儿了,我从初中毕业就坚决反抗穿这样又重又没用的毛衣。”

  “她还指不定还真要给我当坐月子的补。”徐惜见了闺蜜,两眼泪汪汪,“我根本就没怀孕。”

  “什么?你没事儿骗你妈做什么?”邵筱筱想了想,“你不是忽悠我吧,听说你连证都扯了。”

  “比针还真,比甄姬还真。”徐惜真要泪目了,“你不信,我改天把结婚证给你看了你就懂了。”

  “怎么了?”

  “上面的新郎是苏南,哎,就是那天我们去找楚哥,看到和唐爷打牌的那人。”

  邵筱筱瞠目结舌,“你们难道以前认识?”

  “你觉得呢,那天不单是你,我也是头回认识他。”

  邵筱筱倒惊奇了,“按照这么算下来,你们这是……闪婚了?”

  “三天。”

  “三天扯证,你们太迅猛了吧。姐怎么当时就没看出来你们两个目光相撞奸【情电花的线索。”

  “……”徐惜不吝于损她,“或许是你反射弧太长了,和恐龙有得一拼。”

  “瞎说,我看你那天的心情还小鹿乱撞呢。”

  贫了一会儿,邵筱筱也算解气了。

  开车上路。

  听着徐惜的解释,倒是惹得她大笑,“这么说你这几天在家都享受‘孕妇待遇’了。”

  “用得着你说。”

  “我倒听说,有政治避难的,自然灾害避难的……头一回听说大姨妈避难的。”

  “还不许我首创这个先例了!”

  *

  相安无事几日,徐惜朝九晚五每日就是上下班,其实她倒也没说错,因为前几天请假,也的确积下了不少活。

  开着电脑看cad,黑屏眼都算了,徐妈妈还是每日一个电话,仔细顶住孕妇注意事宜云云。

  这天更问到了她,“婚礼你们小两口准备怎么办呢?”

  “婚礼,什么婚礼?”

  她和苏南是假结婚,自然不会考虑仪式的问题。

  徐妈妈很是不满,“你难道准备大着肚子去结婚吗?”一面又把这份不办仪式的错分摊到了苏南的头上。

  娶了我女儿,不八抬大轿得请过去,这小子没诚意啊。

  徐惜的回答自然让她更不满,“我去问问。”

  感情这小两口小打小闹呢,婚姻大事竟然都不准备请了亲友来正名。

  苏南抓不到,徐惜就在电话旁,头一个被徐妈妈抓住,“你是女方,不明媒正娶地娶过去,不是显得你太容易到手了。新娘家不能这么不讲究。”

  这道理她懂。要是是正经的婚姻,徐惜又哪里不会为自己争取了。

  “妈,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心想着要不要和苏南通个电话说这个。两位老人毕竟能图个安心,可是有了仪式,不显得更正经了吗?

  此刻做戏结婚,婚礼还得收人礼金。往后离婚了怎么说?感情破裂吗?

  女方亲友是现成的,可男方亲友,苏南的家世,他的亲人也会陪着一起来闹?

  做戏真做了全套,她可就真成了个高攀名门的女人了。

  犹豫中,手机却自己响了。

  对面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小徐啊,你这个周末有空吧?”

  是她的师兄岑会文。

  徐惜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失望,“有空,正好没安排。”

  “那你这个周六可以再给我当一次女伴吧?”

  徐惜笑说,“师兄公司的业务是越来越好了,往后这样差遣我可要当了预约来写了。”

  “还不是次次麻烦你。”

  挂了电话,徐惜正想着睡前刷牙,满嘴的泡沫,又一个电话来了。

  你妹!

  这天晚上的电话还真不少。

  看着号,是苏南来的。

  徐惜接起电话,满嘴泡沫,“有…什么…湿吗?”

  隔着电话,苏南听到一阵漱口水的声音。

  他们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松散的气氛。

  “周六有空吗?”

  “没空,”再想了想,似乎太不客气了,柔声问,“你有事?”

  “能不能抽个空出来,周六有个酒会。”

  “……又要我充女伴?”徐惜呵呵一声,干巴巴的,“这次是要讨好老太太还是老先生?”

  “就是酒会。”

  想起和师兄的约定,徐惜想到苏南身边也不差女伴。

  “我已经约人了,推不了。你再找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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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

  又要去给人当女伴,徐惜其实挺不乐意的。

  这种天气穿礼服,真是自己找罪受。

  徐惜搬到邵筱筱这儿住,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带着晚礼服来,此刻又不能再回家去拿——要她妈知道她“怀孕”前期,又要给人当女伴的,还不发飙了。

  算下来要不就是现时采购,那她就要无缘无故多一笔开销。师兄是做生意的,去的场合穿得太地摊货显得丢人。但要她整出个万把块再去添置几块破布,又心不甘情不愿了。

  无奈之下又只能和闺蜜求助。

  邵筱筱看了看她的腰线,“你问我借,你确定你挤得进去?”

  “靠,我又不是真怀孕。”徐惜咬牙,“就算腰围乘二,姐还是妖娆小蛮腰呢。”

  “你以为自己是擀面杖呢,还腰围乘二了,能看么。”

  “……那就赵飞燕好了。”

  “赵飞燕”挑了条白色的小礼服裙,这天气穿了怪作孽的,腰围这儿果然是瘦出了一大码,处处漏风。

  邵筱筱在一旁啧啧称赞,“哟,飞燕姑娘,这条裙子白色我老嫌它显胖,你穿着倒像睡衣呢。”

  其实没那么夸张,对着镜子照照,徐惜觉得马虎一点,勉强合格也就是了,“我要是飞燕姑娘,你还是合德娘娘呢。”

  “我呸,童言无忌。”邵筱筱想了想,“赶明儿我给你脚上栓根绳子,飞燕啊,省得你给当风筝刮走了。”

  徐惜黑线,脚上栓线,不就更风筝了么。

  *

  师兄岑会文下午开车来接徐惜。

  岑会文和徐惜都是硕士毕业,师从同门。但同样的学历,男女之别,家境差距,徐惜目前只能给公司当高级打工仔,而岑会文则开了家软件公司。

  要说嫉妒也谈不上。人一旦真正的成熟了,反而对自己的出身看得开。就如人一旦能正视自己的容貌,美的或丑的,那么本身就是一种心灵的飞越了。

  岑会文三十出头,个子不高,当徐惜穿了高跟鞋两人就平行。

  带着眼镜的岑总接走了徐惜,有一阵不见,岑会文自然而然地问她,“小师妹还在旧公司高就?”

  “哪里说得上高就,糊口吧。”

  岑会文早有挖墙脚的意愿了,“要不你上我这儿吧。”

  这也不是头一次,一来这个师妹的能力他很清楚,二来也进了公司也是自己一系的人。

  徐惜淡笑,“就我那点水平,进了师兄的公司,可不是给你丢人。”

  换家公司就要重新适应,另外她也想在大公司多学点东西。

  “我这儿正缺一个主管,你过来工资还能开得高。”

  “师兄,你觉得这合适吗?”

  岑会文一点都没觉得不对,“哪儿不合适了。”

  “我是你的关系户,以前在你们那儿也没干过,一空降就是部门主管的,下面干活干了几年的老鸟谁听我指挥呢。”

  徐惜指指自己,“更何况我还是女的,别人是当了我花瓶,还是当我是被你潜规则去的小蜜。被嫂子知道了……”

  “说比不过你。”

  说到嫂子,岑会文一下就冷汗不说话了。

  岑会文的小未婚妻出国了,从此三年内,视频聊天越来越少,逐渐地成了一张汇款单的符号。

  作为男人,他觉得给女人花钱,特别是自己的女人花钱时束手束脚挺软骨头的,但如今一个月也接不着小“未婚妻”一个电话,他有时看着汇款单,颇觉得自己就像个冤大头。

  是他多疑了吗?

  岑会文已经三十多了,而他的小未婚妻才23岁。刚认识的时候,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每天等在小女朋友的宿舍楼下。

  事业最艰难的时候,通宵整宿的开发软件,也是他的小女友温柔地陪伴着他,半夜里迷糊地在沙发上睡着,等三四点醒来后,咖啡机前浓浓地给他递上一杯清咖,趴坐在他电脑桌上,用手支着脸,不一会儿又瞌睡着,枕在臂上口水湿了衬衣。

  三年了,他的小女孩已经是个小女人了,23岁最美妙的年龄。而他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想到这些,岑会文就不由气梗,昔日种种,如今颇有些“酒暖回忆思念瘦”的痛脚。

  回避这个话题,问道,“师妹最近有什么打算?”

  “我?”

  徐惜想着,或许等动迁完了后她就和家里说明清楚,然后……

  然后等着她这样普通良家女子的结果,就是相亲吧。

  相亲,一次又一次不靠谱的相亲。双方都像货物一样被摊出,最后却要在这些人中抽出一个稍看得上眼的,两人过一辈子?

  给这么个不爱的、寡爱的陌生人生孩子,当妻子,一直到死了,都要葬入同穴。

  忽然她想到少女萝莉时期念道过的一句句子,“一个男人的性感在于使他的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他生育后代”。

  说是矫情,可她会心甘情愿为一个陌生的,叫做“丈夫”的男人生小孩吗?

  她不知道。

  或许到了最后,她也会隐没于世间大流——因为即便无爱,世间的人类也已经延续了好几千年。

  沉默的爱情……或许对于她这样务实的女人,爱情成了一辈子的奢侈品。

  岑会文是不会知道女人心中的这些伤愁,说道,“听说小郭要回来了。”

  小郭,郭谦晖也是他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