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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作品:附体记(河图h小说)|作者:圈圈|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09:09:10|下载:附体记(河图h小说)TXT下载
  关西魔冷言未毕,一掌击地,身子冉冉升空,朝空中旋着一团的庞然巨物追

  去。

  “小心!”几名灰袍人举头叫道。

  关西魔飞身方近,空中旋影里陡然分出一臂,勾指凝成龙爪,照头便是一击,

  长臂一闪即没,旋飞如故。关西魔升势未歇,挨了神鬼一爪,大叫一声,扶头仰

  跌,闭目倒地。

  帝君夫人捆仙绳一挥,在半空幻为龙影,捆仙绳一缩一放,鞭击声炸响,凝

  身于空的那庞然巨物随之一震。帝君夫人绳姿矫若飞龙,掉头朝左首扑去。空中

  三人如受感应,抱成一团的身躯纷然舒解,三人连臂拉成长长龙身,也朝左首扑

  飞。

  当首锦衣老者掌劲过处,壁上垂悬的青幡一道连着一道,纷纷炸响,碎片四

  飞,龙身绕

  殿一周,四壁的幡阵转瞬告破。

  纪红书斥喝一声,彩绸急吐,缠上捆仙绳。帝君夫人笑道:“就知道你会忍

  不住,可是云龙引动,拦也拦不动了!”

  当首锦衣老者口作龙吟之声,呜呜如泣,足尖在壁上一点,龙姿回首,又向

  堂中黄幡袭去!

  “过分!过分!真当我东府无人么?”

  东府那吴七郎略一侧身,抢过白衣少年长枪,一抖手,银枪急射,拦击龙身。

  三名连成一体的锦衣老者虚空一跃,龙身摇摆,长枪从足底飞过,穿壁而出。

  灰袍人纷纷凌空跃起,群力围攻。龙身摇头摆尾,龙首威力最巨,击伤了两

  名灰袍人,龙尾掀动,亦颇强横,力抗数人,龙身却连中数击,终于支持不住,

  拖累首尾,痿身落地,三人兀自面泛痴迷,足蹈连臂,以抗攻袭。

  吴七郎嗔目喝道:“还在做你们的龙身之梦么!”一掌劈向两名锦衣老者两

  臂相连之处,却不料那处一弹,突如其来回击一记双臂同拳,吴七郎不由骇然跃

  避。

  只听“噗噗”声闷向,几名灰袍人掌击锦衣老者身上,如中败絮。锦衣老者

  受之坦然,手臂纷颤,连身起伏,卸去了加身劲力。

  “哇,好强的人肉沙包!百年罕见!大家一起上呀,不打白不打!”

  蝙蝠兴奋地大叫,扑身上前,加入灰袍人战团,众人攻势如潮,手脚并施,

  眨眼三名锦衣老者挨了无数痛击,三人脚步踉跄,身如醉酒,嘴角沁血,滴染白

  须,却兀自挺立不倒。

  我见了东华三贤如斯惨状,心有不忍。观神识心,此时我早知此三老天真痴

  憨,绝非读灵之人。

  那身材奇高的灰袍人长臂一拦,道:“算啦,庄生晓梦迷蝴蝶……他们身在

  梦中,打死也是白搭,何必多伤人命?”转身向帝君夫人道:“傅仙子,我们也

  不多留难,你领人自去,如何?”

  ' 本贴载至第三十四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4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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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21

  三十五、玄武出关

  帝君夫人挥绳逼退纪红书,命刚进庙中的几个城隍庙高手将三名锦衣老者扶

  退,喘道:“京东人语,你们东府……今日定要护着那魔头么?”

  身材奇高的灰袍人黯然道:“傅仙子,杜将军与你东华派有何过节,我等虽

  未知详情,但愿意代为致歉。杜将军一生英勇无敌,曾立下功勋无数,其后走火

  入魔,委实造下了诸多杀孽,但他神志癫狂,所为不能自知,其若奈何?他一生

  功过相抵,毕竟功大于过,与我等更有同驰沙场的生死情谊在,我东府岂能弃之

  不顾?”

  帝君夫人厉声道:“那魔头眼见重出,若再造杀孽,京东人语!你东府又怎

  么说!”

  那身材奇高的“京东人语”转视同伴,迟疑道:“这个……”

  帝君夫人冷笑道:“你们东府群龙无首,没人顾惜府上清誉,倒也罢了,难

  道要世人也乖乖低头,遭他荼毒么?”

  吴七郎忍不住道:“傅云英!你此言太过了吧?若非我东府诸弟兄群力施为,

  降伏将军一身暴戾之气,将军哪得长眠于此,雌伏作地眠修行?”

  帝君夫人淡淡道:“你们的家务事,旁人也管不着,不过,我夫君的一笔旧

  帐,今日却须讨回!”

  另一名灰袍人冷然道:“那就各凭本事罢!”

  帝君夫人并不为灰袍人冷嘲所激,适才三名锦衣老者的受挫似乎也未使她气

  短。只见她神情持静,眸中波光流转,渐渐的,整张面庞光晕团罩,如白玉一般

  晶莹通透。奇光映耀之

  下,毫光巨细,姣美的脸鼻樱口,几如呼之欲出,那光艳夺目的丽色,让人

  不可逼视。

  帝君夫人运功生变,在场众人俱感惊异,一时厅堂之内,鸦雀无声。

  显然,她适才与纪红书相搏,未尽全力,此刻方要显露奇功!

  忽听一道长叹声传来,帝君夫人运功倏停,霍然转首,面庞光亮尤时收时放,

  朝黄幡看去。东府众人,面色齐变,也都寻声而望。

  帝君夫人喝道:“你们听到了?当真要纵虎下山么!”

  东府众人灰袍闪动,迅速散布黄幡四周,凝神戒备,其中一人道:“先制住

  他再说!”

  那“京东人语”摇头道:“十年生死两茫茫,床头地下鞋两双……这个……

  十年相隔,一会情形实难掌握,恐怕要大公子拿个主意。”

  吴七郎朝我道:“大公子,发句话吧!”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失声道:“什么?”

  纪红书在我耳边低声道:“那魔头身份特殊,是你府中长辈,你说句话,让

  他们不可伤人,也不能让他逃出幡外!”

  说句话么,倒不是难事,在纪红书的目光连连敦促下,我只好跟着道:“不

  可伤人,守住黄幡?”

  东府众人齐声道:“是!”

  纪红书唇角掠过一丝笑意。

  笑音却从另一头传来,帝君夫人长笑未毕,蓦地飞身掠出,玉臂通透,掌出

  如电,转瞬之间,幻出无数掌影,向东府众人攻去!

  东府众人防备不及,匆促应敌,一时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纷纷喝道:

  “干什么?”

  “这时候开什么玩笑!”

  “这女人疯了,爪子好厉害!”

  “东边日出西边雨,从来天意高难问,傅仙子,且请住手!”

  帝君夫人一面狂攻,一面喝道:“雷儿?”

  (bsp;垂髫童子脆声应道:“娘!我知道!”身姿跃前,足踏供桌,纵身扑进了黄

  幡之内!

  帝君夫人只及追喊了声:“摘敌首级,下手要快!”

  黄幡之内,垂髫童子回传的声音已是细不可闻的闷叫,仿佛隔了十里之遥。

  众白衣少年怒喝出手,却迟了半步,枪势全被左小琼棍剑拦住。

  片刻过后,黄幡忽然左右摇晃,一阵大动,众人一边相斗,一边回首惊望。

  东府一人断然道:“撤去黄幡!”显然将军已被惊扰,挂着黄幡,徒自遮挡

  视线,反而碍手碍脚。

  黄幡未及撤走,突然从中飞出一道青影,左小琼眼尖,惊叫了声:“师弟!”

  掠身飞近,于半空一手将青影接住,尤恐幡中有敌追袭,凌空折身一翻,棍剑朝

  黄幡挥去。

  “住手!”一名灰袍人被帝君夫人逼至近旁,掌臂呈蓝,正凝功待敌,见左

  小琼挚剑斩幡,匆急间,不及细想,掌臂一转,印在了左小琼身背。

  “啊!”的一声,左小琼全未提防,抱着垂髫童子,又闪避不灵,结结实实

  受了灰袍人一掌,惨跌丈外,与垂髫童子两人扑跌于地,不知生死。

  我心中一紧,忙奔前察看。巨虎见主人有难,低吼一声,渡步而近,欲以庞

  然之躯驱赶于我。我在青阳山训虎原是老手,掌发青阳柔劲,轻逗虎鼻,随即将

  它搡开。

  纪红书也跟了过来,眉间微皱,道:“糟了!她中的是毒掌!”

  我听了愈急,忙伸掌一探左小琼鼻息,呼吸虽弱,似乎尚有生机,急道:

  “雀使,求求你!快救救她!”

  纪红书微笑道:“公子煞是多情呀!呵呵,御剑门人一生皆要经战无数,传

  闻这正是他

  们的修炼法门!人说御剑门人九条命,其避伤应有独到之处,只要内息不绝,

  一时半会,性命当可无忧!“说着,拾起左小琼腕臂,号了号脉,又道:”掌劲

  未及心脉,但要解去体内掌毒,恐怕还须‘辕门兽’的本门解药才行呀。“

  左小琼身侧,垂髫童子双目紧闭。纪红书望了望他脸色,又捏了捏他脉搏,

  喃喃道:“小雷只不过被逆气闭穴,更加不妨。”她说话之际,时时回望黄幡处,

  似正心神不属。

  我心道:“难怪帝君夫人全不担心了。”也向黄幡处张望。

  却见那边情势已然生变。帝君夫人竟改与东府众人联手,向幡内攻击。而众

  白衣少年群情焦躁,大声呼喝,均被雀使门下拦劝于外围。

  想来那地眠了十年之久的“将军”就要破关而出了!

  黄幡适才被左小琼劈开了一道豁口,从我这里正能望见幡中有人影闪动。那

  人隔着幡布,于局促狭窄之地独斗东府六名高手和帝君夫人,竟丝毫不落下风,

  但听掌劲挟风,刀剑交击,东府众人“嘿”“哼”出声,均被逼退数步。

  “京东人语”且战且叫:“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杜将军!我是京东人

  语亢吉祥!

  你究竟是醒着,还是糊涂?“

  (bsp;一名矮个灰袍人激动似哭,泣道:“大哥!我是胡九!守帐胡九呀!你若清

  醒,便喊我一声!”

  吴七郎颤声惊叫:“大哥他……使剑!底下怎会有长剑?”

  只听幡内人哑声长笑,道:“十年困坐,今朝出关!京东人语,别来无恙呀?”

  东府众人闻声,喜极欲泣,纷道:

  “太好了,大哥神志清醒!”

  “哈哈,十载相逢酒一卮,故人才见便开颜,将军认出我了!

  “这回真醒了!”

  帝君夫人却斥道:“你不是那魔头!你……究竟是何人?”

  幡内人抡剑一挥,黄幡四落。幡内既无床榻,也无棺木,黄幡笼罩之处,地

  面有一方池,池中无水,却是细细的黄土。

  原来那仅是个入口而已,将军长眠之所,当在地下无疑。垂髫童子方才进去,

  也应是以剑遁入土,秃鹰说满山禁闭,却不知此处是个遁法的活眼,以栖将军之

  躯。

  此时幡内人正立于黄土之上,苍苍然如病树临风,颀身高耸,须发遮面,破

  衣四败,几不覆体。他那么破破烂烂地孤身一站,气势却如潮汹涌,压倒当场。

  那人想是心怀感慨,乱发间眸光精亮,环目四顾,久久未发一言。

  东府众人却已瞧出不对,纷纷惊喝:

  “果然不是将军!你是何人?”

  “你怎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