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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作品:附体记(河图h小说)|作者:圈圈|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09:09:10|下载:附体记(河图h小说)TXT下载
  挟剑下山,非同小可,定有一番大战!“

  “何以见得?”

  “师尊自收我为弟子始,就不再炼气入体,这十年的修为,师尊唤作‘十年

  空渡’,师尊自言道,虽名‘空’,实则‘渡’,他的道境如静波泛舟,直似飞

  升,只这十年所集的天地元气,就胜过他此前的毕生修为,不是他肉身所能负担,

  因此整座灵山,已成他的丹壶,灵山遍地,无不是他的一呼一吸,灵山换景,只

  在他的一念之间。他还说:”你们两个小畜生在此修炼,其实是喝我的血吸我的

  精华,真是太便宜你们啦!‘由此可见,这次师尊竟裹挟了灵山之气下山,自然

  是有敌强横无匹,以至他须动用’十年空渡‘了。“

  我被左小琼描述的道境震惊,久久说不出话,半晌,才涩声道:“左小琼,

  我……李丹师姐的事,是完全指望不上你师尊了?”

  “我请帝君夫人帮忙,她答应了。”

  我心想:“帝君夫人能办到的事,东府未必不能办到。”思及于此,更转一

  念,遂连东府也不想借重:“求人莫如求已,哼,李丹呀李丹,你总是倚仗旁人,

  畏首畏尾,活该生受煎熬,一事无成,枉为堂堂男子!”多日苦盼,究竟失望,

  再受那裴元度变幻天日、豪迈无拘、令人神往的无上道境所感,激起了我的雄心

  壮志,我心潮澎湃,暗生自强之念,不仅决心要凭自己的本事,救出师姐,更要

  在修道上像裴元度那样巍然大成,阔步横行,方不虚此生,亦可替神龙一门扬眉

  吐气!

  此念一坚,连眼眸亦放光明。左小琼登时发觉:“喂!你要小心!你的目气

  闪烁溢光,好像正历‘蛰变’呢!”

  我唬了一跳,道:“是么?”

  修炼到了某一关口,就会遭遇“蛰变”,“蛰变”是修道之士一生会经历数

  次的凶险劫期,入魔变虫还是脱壳变龙,都得看这个劫期的衍化,“蛰变”多因

  道力突进,但有时也只是在道识上有所攀折,“蛰变”往往随在“缄口”期之后,

  他娘的,我这段日子并未“缄口”呀?

  细细一想,却也难怪。实际上,近日所遇即繁又奇,无论是雀使的幻变、秃

  鹰的心目神通、小雷的灵山小剑、东华三贤的龙身之梦、霍姑娘的天罗幡阵,还

  是带给我刺痛的读灵术、玄武使李元其的“临顶”之说,都一一触动我心,使我

  “想”起了许多,为何是“想”而非“悟”呢?因那所感所得之状,非常奇怪,

  不像新得,倒像纷纷“忆”起我早已熟知的东西。

  照理,所获既多,又纷杂不清,我应该会迅速进入修道的“缄口”期,但我

  身处红尘,那有停心静气的时候?不仅无法素食寡言,新婚燕尔,一娶就娶了两

  个,荤酒不忌、纵色无度,这样也能到“蛰变”?

  我脊背一寒,慌道:“左小琼,我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

  左小琼道:“未必,未必!小雷的去年历‘蛰变’,师尊让他站在风口,迎

  飞沙走石,三天三夜,整个人差点被风吹干。师尊说,小雷若要控御群剑,必得

  体察四方之微,站在风口,最能感应风向流变,沙起石飚,若能在气乱中听到百

  丈外我与师尊的动静,才算功成。第四天,小雷说他听到我吃饭时打嗝,于是回

  来了。师尊说放屁!小雷说放屁他也听到了,只不知谁放的。师尊大笑,于是让

  小雷结束了站风。”

  我奇道:“小雷这么厉害?”

  左小琼笑道:“其实,谁也没有打嗝放屁,那都是小雷瞎想!师尊说‘蛰变

  ’是个屁,不必紧张,该来的自会来,该放的自然放出,只有前因,没有后果,

  小雷在风口站了三天,不能说无获,这是修炼,修炼须勇,不能患得患失,‘蛰

  变’唯一的忌讳处,就在患得患失,所以才让小雷站风。”

  我好像被敲了一记闷棍,似乎满脑糊涂,心却狂喜。暗下赞叹:“只有极透

  澈之人,才

  能如斯之狂呀!“修道者遭遇”蛰变“,如怀珠孕宝,临渊战战,哪知在裴

  元度口中却是个屁!

  屁乎,气乎?如今轮到我来放了!

  与左小琼又聊了一阵,我才知道,她与师弟在灵山接到东华派的传讯,下山

  直赴东华派,随后便赶到了将军庙。我从宗阳宫到贾府学棋的事,她压根不知道,

  以为我如今还在宗阳宗呢。她本打算等将军庙事了,便请帝君夫人营救我师姐,

  算是对我的交代,没想因伤困于贾府,至今身毒未尽去。她捋开袖口,只见肥白

  的腕臂处,皮下经脉隐现蓝色,她恨声道:“辕门兽那家伙不肯用心帮我疗毒,

  一会跑去喝酒,一会跑去议事,十分惫赖!”

  我道:“那他还有空找你赌棋么?”

  左小琼笑道:“赌呀,他说要想疗毒,便须与他赌棋,但从让他二子换到让

  他五子,他还是尽输!”

  我猜想辕门兽拖住她毒势,原想翻本,如今无望之下,却盼左小琼自去,打

  算赖账了。

  便道:“放心,你的毒伤就该好了!若是赌债一清,好得更快!”

  左小琼寻思片刻,骂道:“哇!那家伙这般阴险!”

  我心下暗笑,跟左小琼约定联络之法后,跃下大树,走回辕门兽的山居小院。

  一路上,有些失落:“我为何不跟琼弟说清真相?我当然很想告诉她,也相

  信她,可是附体之事,一时说不明白,徒然添乱,即便琼弟信了我的说法,她又

  热心又不善作伪,却是个麻烦,我如今在贾府,还是少一人知道,少露一分破绽

  为好。”

  暗自肯定了自己的做法,到了小院,宋恣已取药回来,给小白施过药了,小

  白不再腿脚抽搐,却耷头蔫脑、无精打采。

  辕门兽急于将烫手山芋丢开,早让人取来笼子,放小白进去,递给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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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黄金一百两,完璧归赵,没我什么事了。”

  我只得接过,道:“哼哼,小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辕门兽忙指着宋恣:“那你找三哥,是他医治的!”

  宋恣冷冷道:“放心罢,死不了!”

  治好了白鼠,没收到分毫赞词,宋恣显然既失望又有所期盼,我与辕门兽却

  故意装傻,一语未吐,扬手道别,谁也没去理会宋恣。

  我将小白提回居处,可怪的是,平日见了老鼠该会大声尖叫、跺脚不迭的仆

  妇丫鬟们,个个喜欢小白,都围过来逗弄它。

  我心道:“小白,你真好命!难道长了一身好皮囊,境遇便相差如此大么?”

  感叹了一回,喝散众女,将小白提到浣儿房内,掩上门,让它安静歇息。我

  随即拐到陆小渔居处,入秋风大,新房门上挂了喜气洋洋的大红布帘,许是听到

  了我的脚步声,我刚到门口,就有人替我揭帘。

  “多谢,”我以为是院内侍侯的丫鬟,本不在意,正要入房,猛一抬头,却

  是一愣:“小菁,怎么是你?你几时来的?”

  隔了几日,小菁似乎有些生怯,退身避让着,面泛羞喜:“我来了好一会了,

  明日是太老爷的忌辰,府里送祭牲香烛过这边,我是跟他们一道来的。”

  “谁派你来的?”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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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下嘀咕,贾似道定是有什么话吩咐,在这门口,却不便细问,当下冲小

  菁一笑,迈步进了房,小菁跟在我身后。

  小渔、浣儿、蓝蓝都在,围桌而坐,桌面折了一堆纸元宝,旁边筐内放着叠

  纸,本是喜气满堂的屋中,却干这玩意,暗觉不妥,但陆小渔出身大户,当然知

  道忌讳,她心中该自有分寸,我便没有多嘴,笑道:“娘子们都忙呀!”

  这一叫,故意把蓝蓝也揽在里面,占她便宜。

  蓝蓝撅嘴“哼”了一声,浣儿向小菁招手,示意她过去,陆小渔则眼也未抬,

  手中折叠不停,很快便折好一个,极是手巧。

  “三日之禁,该到日子了罢?”

  几女吃吃直笑,陆小渔这才抬起头,微笑:“筠哥儿,我要派你个活!”

  “到老太君那里走一躺?”

  陆小渔点点头:“劳驾!”

  她的声音,起初我听来有些不适应,毕竟与她年纪容貌不甚吻合,寻常少女

  罕有她这样的音色,但多听几回,却越听越有味,厚厚的,沙沙的,不单薄,略

  带不知何地的方言口音,将音色揉得别有风味,以至我一闻其声,便想起她的如

  花玉容,甚至她从容的神色、娇俏的身段。此时她只轻吐“劳驾”两字,便让我

  想到许多,心中甜蜜,于是笑道:“娘子有命,哪敢不遵?”

  走出两步,忽然想起:“昨夜玉渊阁真的来人……”

  陆小渔浑不在乎:“没有的事,我哄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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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我吃了一惊,随即恍然:“那么,老爷回府的事,自然也是

  小菁告诉你的?”

  “是的,我正是听了小菁带来的消息,才那么说的,爹爹虽没真个派人来,

  交代那些话,但未必不会这么做,我知道他心意,代他说了,也无不可。”

  蓝蓝插嘴道:“玉渊阁诸事,老爷大多不管的,都是小姐代拿主意呢!”

  我心道:“你们哪知其中另外牵扯到府中有人潜入的事?”睁眼说谎,本不

  是闺阁女子应有的雅行,她们两个却毫不介意、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服了她们!

  我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也懒得跟她们说清其中牵扯他事,

  东府众人那头,就让他们糊涂着好了!

  所有人中,只有我心知肚明,这感觉倒也不错。我随即去了老太君处,禀告

  了其事。

  汤老太君的身子比前几日愈发好了,听了并无异议,却略倾了倾身,微笑着

  低声问道:“新娘子在折纸钱?”

  东府还真是有顺风耳呀,我一怔之下,应道:“是。”

  汤老太君收回身,显得很欣慰,微闭着眼,唇角含笑:“新娘子是个知礼的

  孝顺孩子,你不可委屈了她。”

  我道:“孩儿怎会委屈她?”

  汤老太君点点头,交代身旁的姚姑姑筹备物仪,忌日过后,风风光光地送新

  娘子回门。

  我请过安,告辞回房,陆小渔知道事情顺利,很是欢喜,满屋气氛和祥欢乐,

  我以为夜宿新房有门,开始胡思乱想,左看右看,这个固然娇美,那个却也俏丽,

  今儿到底是吃一个呢,还是吃两个?若有幸连蓝蓝、小菁一道吞了,岂不大美?

  晚饭后只磨蹭不去,待蓝蓝提了大棒槌逼来,我才知道打错了算盘,惊呼: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生下小崽忘情郎!”丢下满屋娇笑,仓皇

  而凄凉地逃去。

  推开冷凄凄的房门,我走了进去,心道:“小白呀小白,只剩下你陪我了,

  我孤单,你也孤单,何时我给你找个伴。”

  不料,朝笼中一望,小白不见了!

  他娘的!小白,你还真是“越狱”的高手呀!我满屋四望,此屋前门、前窗

  向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