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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作品:附体记(河图h小说)|作者:圈圈|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09:09:10|下载:附体记(河图h小说)TXT下载
  么?”

  云真子一怔,拂尘交手,沉吟半晌,霍然抬头道:“没错,还是《元棋经》!

  神龙门残余弟子与龙虎山群道正赶往临安途中,七夫人既为留元长道兄嫡系传人,

  如若……肯出面受领经书,可谓名正言顺,想来龙虎山道士也没有藉口可以推脱。”

  陡闻同门音信,我不由身躯震动,白面妇人眯着眼儿,眼角瞟了我一下,点

  头道:“《元棋经》,嗯,《元棋经》!嘿嘿,区区一部《元棋经》,让李掌教

  如此食不甘寐的,还真是少见。”

  云真子面色大变,厉声道:“你胡说甚么?

  白面妇人道:“我说的甚么,你也许明白,也许不明白,都没干系,你可以

  转告李掌教,《元棋经》既为道门经典,自当留传世间,不该毁於人手,《元棋

  经》只会是一部道经,与他人无涉。但若贵教还似近来这般……举止乖张、残害

  同道,那么,《元棋经》也不劳贵教费心啦,自会送至终南山,於天下同道之前,

  大白於天下!”

  云真子闻言,移前半步,举目森然道:“你想威胁本教?!”

  白面妇人寸步不让:“看来你到底是明白的。”

  云真子面色铁青,咬牙道:“当年白玉蟾受邀观礼,私闯处顺堂,竟以符籙

  记事,册载本教密辛,似此无耻之行,为天下同道所不齿,若非掌教道心宽广,

  不多计较,嘿嘿,区区一个白玉蟾,又岂能安然下山?”

  白面妇人懒懒道:“算啦,懒得与你争辩。贵教陆志静勾结妖人,暗算我兄

  长,却又怎么说?十五年来,《元棋经》始终是一部道经,未曾惹人注目,你也

  是知道的。”

  云真子拂尘交臂,举头沉吟,良久方道:“《元棋经》该由七夫人保管。”

  白面妇人点头道:“真儿虽已还俗,本来不该管甚么道门闲事,不过,富贵

  人家嘛,偶然翻看翻看道书,我想,也不会失了她的身份罢?”

  云真子向棋娘一揖,道:“有劳七夫人费心了。”

  棋娘垂目颔首,微微叹了口气。

  云真子道:“青阳丹还请收下,以表贫道寸心,望七夫人早日破狱而出,南

  宗血脉,不致断绝。”

  棋娘道:“只可惜师命难违。”

  云真子也不多言,忽然转向白面妇人,道:“久闻玄武教朱雀使穷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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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道极欲领教,当心!贫道‘斩邪剑’历不空回!”他身背斩邪剑似慢实快,指

  掌一张,已然就手。

  灯下细看,那“斩邪剑”似刀又似剑,刃面极宽,剑身有小圆洞,法禀阴阳,

  尖处弯弯,弧形双刃,不规则处恰似从地面揭起的一块薄冰。

  白面妇人一惊后跃,道:“斩邪剑?云真子,你到底是把我当作妖邪呢,还

  是想乘机杀人灭口?”笑音清越,恰似五音和鸣,身周绸带,齐齐飞舞,宛如无

  数条活蛇昂头吐信。这一刻,她彩绸绕身,裸足轻踮,恰似画中仙人。

  “五界点将!”

  云真子使了个势子,剑尖上挑。“咵!”的一声,如群兵列阵,室内几、案、

  桌、矮凳,连带棋台上的散置棋子,都齐齐一跃。

  不料,这却是云真子的惑敌之术,白面妇人一怔之间,云真子剑势挑高,蓄

  势已足,陡然一个翻转,斩邪剑疾若流星,直朝白面妇人奔来,气劲破空,竟生

  异啸!

  一道彩绸,昂首升空,活如灵臂,早在斩邪剑变势前,搭上了剑身,此时如

  蟒蛇纠缠,却像女子的无力臂膀,止不住剑势一往无前,白面妇人忙飞身急退,

  避开斩邪剑锋芒。

  斩邪剑一声虎吼,气势更足,像要把周围空气,俱都吞入口中。白面妇人厉

  声高叫,一团长袖,纷然如拳,直击斩邪剑前,眨眼间化为片片粉碎,白面妇人

  已失了踪影。

  “蠢物!”

  白面妇人的斥喝却在左首,裸足急缩,避开脚下匣子的突前一“咬”,身子

  如一道轻烟,遮遮漫漫,转瞬绕到云真子身后。云真子腰拧身变,回转身来,迎

  面是身侧全真道士一记长臂,斩邪剑挥势上撩,那全真道士失声惊叫:“师叔!”

  云真子闷哼一声,生生停住剑势,右颊却挨了全真道士一记耳光。云真子大

  怒:“莫动!”

  刷刷几剑,全真道士上身裸呈,云真子枭然长笑:“你要钻我师侄裤裆么?”

  白面妇人的笑脸从全真道士颈后升起:“留着你自个钻罢!”倏忽一闪,全

  真道士张开大臂,前抱云真子。

  云真子怒急:“你给我闪开!”一脚将全身道士踢飞老远。

  白面妇人在我身后笑道:“叔侄俩不亲热亲热么?”

  云真子定了神情,狞笑泛起,口中念诀,横剑在胸前轻轻一拖,白面妇人跳

  脚大骂:“无耻!竟挠人痒痒。”却是白面妇人脚下的木板作怪。

  “现身罢!”云真子朝我逼来,突然左右一个闪劈,却劈了个空。我蓦地前

  扑,一掌印在云真子胸膛,“啪啦”一声,室中整面屏风倒地,云真子浑然无事,

  击到胸前的掌力却被他嫁祸他处。

  云真子道:“贾公子,得罪了!”大掌向我抓来,我愣愣站着,突然运气一

  吹,云真子嘶叫一声,斩邪剑掉落地上,掩目后跃,腾身半空,他竭力睁开双目,

  血水沿着颊边蜿蜒而下,曲尽凄怖。我淡淡道:“你瞎了狗眼!”

  云真子厉声道:“一个都休想活了!”

  白面妇人贴着我的脸颊,吃吃娇笑:“咱们再给他一下子。”我的右臂不由

  自主,贴着她腴软的纤臂递出,莺燕双双,身子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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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得好!”云真子身在半空,盘动自如,宛若蛟龙,勾指成尖,龙爪铮铮。

  白面妇人纤腕一跃,尖啄前吐,灵蛇一般咬击云真子腕部。云真子微哼一声,

  爪前侧回,两人腕臂前端像麻绳一般拧在了一块,白面妇人凄声长叫,声如鸟鸣,

  身子已离我而去,在半空扑闪挣扎,云真子也是怒声连连。

  我的铁拳触到云真子指爪,正觉空然如海,拳背一紧,云真子爪子由虚而实,

  生痛中,莫可抵御的沛然真劲像庞然大锤,一波一波,透体攻来。气劲擂击之下,

  我整个心腔都欲破裂支离。

  “嘭嘭,嘭嘭!”

  我耳鸣失聪,体内鼓声大噪,只觉整个身子转瞬便要爆裂。

  忽觉一阵异香,萦绕鼻尖,我眼前一黑,甚么也看不清,耳边却缤纷大作,

  只听云真子怪叫一声,叮里当啷,门扇吱呀。眼底缓过来,室内已然一空,不见

  了云真子与另外那全真道士踪影。

  白面妇人与棋娘两人对望,眼中犹带讶色。

  “滋滋”声响,斩邪剑在地面移动寸许,忽然飞出窗外,云真子恨恨的声音

  自远处传来:“改日再来领教!”

  棋娘看了看我,又看看白面妇人,道:“云真子去了。”

  白面妇人瞅瞅棋娘,又瞄了瞄我:“可不是么。”

  我目瞪口呆:“怎地一回事?”

  棋娘与白面妇人相视而笑,白面妇人吸了吸气:“好像是碧落花魂的香味。”

  棋娘道:“我只是听说,未曾亲见,当真是碧落花魂么?”

  白面妇人道:“怪的,难道我就见过?我也只是猜猜。”瞪眼直望棋娘。

  棋娘道:“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白面妇人道:“那还说个甚么?总之,好妹妹,今儿个,我可是都照你的话

  说了。”

  棋娘笑道:“你骗人的本事一流,云真子果然中计了。”

  白面妇人道:“你怎知《元棋经》另有蹊跷?”

  棋娘垂目半晌,宛然一笑:“我也只是猜猜,这么多事连在一块儿,大致也

  能猜出些许。”

  白面妇人道:“好妹妹,这下你可有麻烦了,那云真子难道当真便会罢手?”

  棋娘叹了口气:“说不得,只好向东府求助了。”

  白面妇人道:“说起东府,娘娘让我来,还有一件事儿要办。”

  棋娘道:“姑姑有甚么吩咐?”

  白面妇人不答,笑吟吟向我走近,微微一拜,道:“公子,大喜了!”

  棋娘惊道:“那事定了,就在今日?”

  (bsp;白面妇人点了点头,我愣愣地望着她俩,正不知她们打甚么哑谜,忽觉腰间

  一麻,就此不省人事……

  三十二、雀使门下

  不知从哪里,渐渐拢来一股气息,幽香软绵。这香气绕着我,托着我,让我

  浑身懒洋洋的,只想伸臂打个大大的呵欠,就此翻身睡去。

  却在此时,身底下“咣”的一声,全身晃抖不定,我倏地警醒,打眼四望,

  发觉身处一口黑漆漆的大箱子里,前方依稀有团模糊的“物事”,微微喷吐着热

  气,离我很近。

  我毛骨耸然,屏息默察,不敢稍动。忽地一道流光掠过,只见身前那“物事”

  竟长有一对大大的眼珠子,正活生生地转动,赫然与我对视。

  “啊!”

  未待我惊喊出声,箱子倏地急倾,似乎要往一边翻倒。糟糕!如此一来,我

  与那“怪物”

  岂不是要相贴在一块?急将手儿一撑,只觉手底迅疾地滑过一道毛茸茸的物

  事,吃惊之下,我忙收掌旁移,触手处又是一片温热软绵,滚滑不定。我心底发

  毛,不觉大喊:“有鬼!”

  “哧”的一声笑,有个声音在我头顶上方道:“喂!小鬼,醒得蛮快的嘛,

  把手拿开?”

  我再次唬了一跳,一边缩手不及,一边挣扎坐起,脑内兀自一团迷糊,过得

  一会,才觉好笑:“甚么‘怪物’,原来是那白面妇人!”适才懵懂初醒,才会

  有这般错得离谱的臆想。

  (bsp;此时掌心处还留着肉绵绵的触感,依据方位,适才落掌处定是她肌丰多肉的

  大腿无疑,这样一想,我耳廓不由一阵阵发烫。

  待直身坐定,又发觉这口装着我和她的“大箱子”,分明是夜驰中的马车嘛!

  “咦!你要带我往哪去?”我忽然醒起,赶忙问道。

  白面妇人隔黑拍拍我的肩,笑道:“总不会去鬼府的,你放心好啦!”

  被她取笑,羞赫之下,我一时也不好张口再问。她既与棋娘交好,此行所向

  可说是全不用担心,但夜深赶路,前路未卜,毕竟有种行险致奇的刺激。我打点

  起精神,四下张望,眼底渐渐适应过来,发觉身旁有一小窗,透过跳动的布帘,

  能望见远处偶有零星灯火,而近处道旁,只听雨声淅沥,浑不视物。那赶车的也

  不挑灯照路,目力倒真好。

  车身晃动,黑暗中两人并坐,不时从她身体方向,递过一阵阵幽香,而她脑

  袋摆动,往旁斜逸的发髻常常擦过我面颊,冰滑柔爽,我一时心想:“不知她有

  多大年纪,听她唤棋娘‘妹妹’,年纪该比棋娘大才对,偏爱弄这许多脂粉!”

  不过,这香气煞是好闻,尤其置身昏暗,使她那成熟妇人的身子更添了种让

  人无限暇思

  的惑力。我挨着她的半边身子渐渐发热,心下不禁有些毛躁。

  这般默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衣袍下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