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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作品:附体记(河图h小说)|作者:圈圈|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09:09:10|下载:附体记(河图h小说)TXT下载
  的原理。

  左小琼道:“我们练的是飞剑术,与真武道士练的太极剑全不相干。”

  我叹了口气,我们神龙门精通五行术,对太极之道却也不了解多少,即使有

  解救之法,我们都动弹不得,又能做些什么?

  月儿悬挂高空,如一轮玉盘,愈来愈亮,发出惨白诡异的清光,无情地照着

  大地。亭子中,我和左小琼像供在亭中的祭品,任天地间那神秘的力量将我们体

  内微不足道的灵气汲取饮用,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死亡也离我们越来越近……

  忽听得“咔哒”的一声,东边似乎传来有人脚踏瓦片的声音。我随声望去,

  东边水岸空空荡荡,除了荒草乱石,什么也没有。却听得左小琼“咦”了一声,

  南边高墙上飘进两道身影。

  我和左小琼不约而同,大声叫唤。却见那两人充耳不闻,迳自往园中屋子掠

  去。我和左小琼喉咙都喊哑了,他们也没半点反应,莫非他俩都是聋子不成?

  却听见一年轻男子道:“吕师叔,这里便是当年王寂的居处么?”声音十分

  清晰,如在耳侧,我吓了一跳,游目四顾,亭中除了左小琼并无他人。

  接着另有一个阴沉苍老的声音道:“不错!王寂居家修道数十年,忽然有一

  日离家出走,传言他大道已成,再也无牵无挂了。”听口气像是刚才进园的两人

  一问一答。可是他们俩离亭子既远,说话声跟他们所处的方位也不一致。

  那年轻男子笑道:“王寂虽得大道,他的侄儿王洛却是个混帐,竟敢去勾结

  魔教,这下子全家人都被他拖累,关进大牢啦。吕师叔,你说王寂既已得道,难

  道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么?那神仙高道做起来又有何意趣?”

  那老者嘿嘿冷笑:“王洛一个浪荡公子,勾结魔教?哼,只怕还轮不到他。”

  年轻男子奇道:“那却为何……?”

  那老者冷声打断:“不须多问!”

  随着两人语声不断传来,我顿时恍然:原来此刻园中以亭子为中心,周围一

  切都被以漩涡状吸附过来,那两人离得虽远,吸力微小,但声音无形无质,却被

  吸进了亭中。而我和左小琼的声音,被吸力留在亭中,传不出去。

  过得一会,听得那年轻男子又道:“……要是能在此处找到王寂遗下的道经,

  呈交给玄都观宋德方师伯,可就立了大功啦,到时吕师叔执掌道观,可要多多提

  携师侄啊。”

  那老者阴沉的声音终於掩不住一丝得意:“呵呵,这个自然。余师侄,你入

  道前是做生意的吧?到时观内的财粮就交由你掌管好了。”

  那年轻男子喜道:“多谢师叔!”

  那老者道:“先不忙谢,能不能找着经书还难说呢。不过,你若肯听我差遣,

  将来我自会照顾你。你且说说,这次为何没跟云真师兄往小寒山搜寻《元棋经》?

  却留下来跟我?”

  我心头一震,这两人竟是与云真子一夥的全真妖道!当下更加留神听他们说

  些什么。

  那年轻道士似乎不大好意思,期期艾艾,道:“嗯——-这个——-不敢隐

  瞒师叔,弟子半路出家,武功十分低微。故此——-,此外,我平日留神观察,

  师叔您办事稳妥多智,少有不成的,跟着师叔,定能沾点功劳。”

  那老道士“呵呵”一笑:“如今全真教内,除掌教李真人外,最具权势威望

  者,莫过於玄都观宋德方师兄了,宋师兄秉承丘师祖遗旨,又得掌教全力支持,

  网罗天下道书,筹集《玄都道藏》,现今随便奉上经书一卷,功劳都在其它之上,

  故此全真上下,搜索经书的人手着实不少。那《元棋经》乃南宗海琼真人秘传,

  天下闻名,岂能易得?但王寂弃家而去,不滞於物,留下些经书什么的就大有可

  能了。嘿嘿,云真师兄舍易求难,当真不智!”

  那年轻道士道:“师叔果然高见!今日傍晚时分,师父的凤尾鹰飞了回来,

  却没带来任何消息,想来定是出师不利了。只是不知本教为何如此重视收藏这些

  经书,难道这些经书如此重要么?”

  我心想,原来此处果然有全真教的巢穴。凤尾鹰是被我骑来的,云真子一到,

  必定知道

  我到了临安城。以后可得万分小心才是。

  一边听那老道士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本教至丘师祖西行会见蒙古成

  吉思汗后,势力大增,道观数千,徒众千万,别说天下各门道派望尘莫及,就连

  传承千年的佛门也比不上,只是佛门历史悠久,佛家经典浩瀚如海,为本教所不

  及,若能借此机会聚集天下道经,便可与佛门争一日之长短,那时本教一统天下

  佛道,就指日可待了!”

  那年轻道士喜道:“原来如此,弟子当年果然没选错了道门!”

  似乎这话说得过於市侩,那老道士不悦地“哼”了一声,年轻道士忙道:

  “师叔……是这里了么?让弟子把门踢开,进去找找,您且坐着歇一歇。”随即

  传来破门声,接着是翻箱倒柜声。

  我心下着急,园中虽有人来,却不能帮我们脱离困境。等他们找完经书,我

  和左小琼都成一堆毛发皮骨了。

  两人一隔开,那年轻道士说了句什么,老者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

  年轻道士忙大声陪笑道:“师叔!这里果然古怪,好像壁板会吸音呢!”

  那老道士停了片刻,忽道:“不好!吸音术!……有人在偷听!”

  道家的天听术有两种,一种是运功将听力扩展到身周数里之内,所有微弱的

  声音能听得清清楚楚。被偷听者难以察觉。另一种是吸音术,将说话者的声音搬

  运过来,没有距离限制,却易被同道中人察觉,有点类似此时亭中将他们声音吸

  附过来的情形。

  一会儿,两个道士从屋子那边出来,在园中游走搜索,那老道士忽道:“亭

  中有人!”飞身掠近,在栏杆外站住,喝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小贼,鬼鬼祟祟,

  偷听本道说话!”

  左小琼喊了一声:“喂!谁偷听你们说话啦!”声音却传不出去,两道士看

  样子一点也没听见。

  那年轻道士喝道:“小贼找死!我来送你们归天。”似乎急於在老道面前表

  现什么,抢先走上栏杆,往亭中逼近。

  我正寻思怎么将两人引入亭中,即使不能助我们脱困,也可拉上两名全真道

  士陪葬,稍解心头之恨。见那年轻道士走近,心下大喜,当下装着不屑的神情,

  懒洋洋躺着,似乎在嘲笑他们。

  (bsp;那年轻道士却颇为小心,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口中喃喃:“奇怪!”我奋力

  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要逃跑的样子,那年轻道士立刻道:“那里逃?!”一近

  亭子,被吸力卷进,身子一歪,倒向左小琼。左小琼勉强提伸手推拒,却撑不住,

  年轻道士的身子软软地从左小琼身前滑落到地。看上去却像左小琼伸掌将他击倒

  了。

  那老道士黑须青面,沉声道:“贫道来收拾你们!”飞身而起,身后长剑随

  即在手,挥剑向前,一近亭子,大喝一声,翻身倒跃,身在半空,嘿声道:“螺

  旋吸劲!果然有些小门道!”

  剑势圆转,在极小的动作范围内,便使得呼啸之声大作,但听他断喝了声:

  “去!”挥剑横斩,欲切断身前那股吸力。

  剑势未落,却听得空中传来“嘶……嘶……”声响,那声音像风吹低哨,又

  似毒蛇吐信,虽是轻微,但声线直往人耳孔里乱钻。那老道士“啊”声惨叫,手

  中之剑掉入了水中,双手捂着两边耳朵,仰跌地面,在地上不停地扭动挣扎,口

  中“呀!……呀!”痛呼,突然站起身,如无头苍蝇般,踉跄着脚步四下里乱撞。

  便在这时,远处射来三道白色光点,只微微一闪,光点由小变大,却是三道

  人影,停在湖前。其中一人仰首望天,道:“终慢了半步,句儿,你在栏外护法,

  我与你娘到亭中去!”

  “是!外公!”三人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脆声应道。

  “查问一下,那道士为何要坏这阵法!”那人一边发话,一边朝亭中缓缓走

  来,一名白衣妇人随在他身后。

  那人头顶精光无毛,光秃秃倒似个和尚,却又不着僧袍,脸上肌肤凸硬成块,

  目放精光。

  容貌虽丑,却精力充沛,神光照人,看上去既似有七八十岁,又似三四十许,

  浑身散发一种奇异难言的魅力。

  将至亭阶,他向我望来一眼,目光如有实质,乌沉沉的压人。我心里打了个

  突,忙将眼儿避开,目光下移,不由一惊,月光下看得分明,他所过之处,留下

  一个个足印,全都凸起向上,比周围石块地面高出寸许,足印旁散下些细细的碎

  块。那妇人的足印也是一般,全都一个个凸起,只是要浅上许多。

  我心下暗自嘀咕,旁人功力再深,也不过是踏雪无痕,或是足印洞陷,从不

  曾听说有将地面吸凸而起的,此二人一身功法,当真怪异,不知甚么来路?

  眼见二人已踏进亭中,却不像我与左小琼一般失去行动的力气,看上去神色

  泰然,浑若无事。那老者横看亭内一眼,微微皱眉,手臂下探,揪住倒在地上的

  那名全真道士,像丢弃一件碍手之物般,随手向后仍了出去。

  但觉耳际“呼嗡”一声,那全真道士飞出的身子,竟带起一股强劲的破空之

  声。只见他头脚不住颠倒互换,身形在半空中如一轮风车般打着转,越过湖面,

  远远的跌在岸上,惨叫声传来,应是手足俱已折断。

  我心下骇然,那老者随手一抛,竟有这般迅猛的力道!却不知他接下来会如

  何处置我与左小琼?若被他这般仍出亭外,恐怕不死也得去了大半条命!

  见老者伸手向自己抓来,左小琼脸色惊变,急叫:“喂!你想干嘛?”明明

  惊慌,语气却凶。老者身后的妇人闻言一笑,她本来面带轻愁,此时笑意流过,

  刹那间如清水泛波,甚是温婉动人。

  老者却脸肌似铁,面无表情,将手搭到左小琼肩头,忽地烫手似的缩回:

  “噫!你是河边那人的弟子?!”

  左小琼睁眼道:“你知道就好!”

  那老者不答,侧身扬掌,我忽觉胸口被真气一撞,身子不由一晃。老者丑脸

  渐渐露笑:“窍娘,巧的很,这男孩却是白玉蟾的徒儿!”似朝那妇人说话。

  那妇人道:“恭喜阿爹!”匆匆向我扫来一眼,神色忽变得有几分恍惚,久

  久盯视於我。

  我心下奇怪:“恭甚么喜?哼,这回你可弄错啦,我师尊是张淡丘,可不是

  白玉蟾!”白玉蟾就是那留下《元棋经》的海琼真人,道号“海琼子”,成为金

  丹南宗大宗师之前,也曾在龙虎山修行过一阵子。听师兄说,白玉蟾原为士人入

  道,素有“道门才子”之称,而师尊少年时聪慧好学,颇喜研读道家典籍,受那

  白玉蟾指点处颇多,两人虽为平辈论交,情谊却在半师半友之间,这老者的猜测

  倒也并非全然不着边际。

  那妇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一惊:“一个是灵河传人,一个是……他……海琼

  子门下,爹爹,这两派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