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发说道:“我有个学生叫顾家瑞,你去找他,下一次和他一起来。”
“太好了,苏老师,谢谢您。”
目的达到,庄晓告别离开,感觉已经走出了苏子墨的视线范围拨通了付若林的电话,“她已经答应了教我,下一步我要怎么做?”
付若林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进了画室又出了画室,看着她拨通自己的电话,她冷冷的笑了笑说道:“学习她,让自己成为第二个苏子墨,她的表情,她的神态,她的举止都要学,只要你学成了,我送你一场大富贵。”
“好,我明白了,钱什么时候给我?”
“放心,首款已经打进你的卡里了,你可以去查,只要你做得好,说好的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那就好。”
苏长河和章之涵接到洛家的电话说要给两个孩子订婚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因为他们连洛邵阳取消和付若林的婚约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忽然听到要订婚,不吓才怪,赶紧抽时间订了机票回来。
苏子墨和洛邵阳去接机,当着洛邵阳没好问,一直等到人走了,章之涵拉着苏子墨的手问道:“墨墨,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情?”
“妈,你指什么?”她摸不清妈妈的态度,只好试探着问道。
“邵阳和付小姐悔婚是不是因为你?”
苏子墨咬咬下唇说道:“妈妈,是因为我,但我没有破坏他们。”
章之涵看着女儿的眼睛,她看得出这孩子没有撒谎,“那就是邵阳变心了?”
苏子墨摇摇头,“不是,邵阳哥没有变心,他一直喜欢的都是我,只是我们曾经错过了,可是妈妈,以后不会了,我们都会好好地珍惜彼此。”
“妈妈知道你们俩一直都很好,可是中间毕竟隔着付若林,她那样的父母,言传身教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妈妈担心你会受委屈的。”
“不会的,邵阳哥一定会保护好我的。”
“你呢,你喜欢他吗?”
苏子墨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点点头。
“那就好,只要你高兴,邵阳也高兴,妈妈和爸爸一定支持你。”
双方家长算是都同意了,第二天,洛邵阳就带了聘礼来了,只是一个档案盒。他笑的春风满面把盒子递给了苏子墨,得意地说道:“打开看看。”
苏子墨不知道是什么,打开的很随性,等看清楚却傻了眼,一盒子都是洛邵阳各种各样的有效证件,有个人的也有公司的,还有动产不动产的产权证书,最后是自己的身份证,他看着有些呆傻的苏子墨说道:“墨墨,我把我的全部都交给你了,包括我自己。”
几个大人没见过这么下聘礼的,就连洛和平夫妻也是此刻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得失笑,他倒是实惠。
苏子墨红了脸把盒子退回去说道:“谁稀罕你的这些东西。”
“可我没骨气就想给你啊。”
洛老爷子哈哈一笑说道:“墨墨你收着,将来他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让他倾家荡产。”
苏子墨撇撇嘴说道:“爷爷,那多不划算,他倾家荡产了,要是赖着不走岂不是得我养他,才不要呢。”
一句话逗得老爷子合不拢嘴,这一刻两家人是真的开心。上次的旷世盛典,洛老爷子都没有出席,这一次虽然只是家人在一起聚聚,却是无比的轻松自得,这个孙子总算没有糊涂。那个付若林原本就不该是他洛家的人,更不会是洛家儿孙的良人,就因为她的眼睛里东西太多,太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看得人有点少啊!老朋友都去哪里了?
洛总的不安
他们俩的订婚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几位亲人到场,林淼,穆浩博,展云良列席,就像当初苏子墨所设想的,不要那些浮华的灯影,只要最真心的祝福。
学生们看到老师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就知道她订婚了,顾家瑞兴冲冲的跑来非要看看她的订婚戒指,苏子墨没办法伸开手指。她的手指瘦削细长,戒指带上去说不出的好看,就好比那枚戒指天生就该给她一般。
顾家瑞家境好,这样的奢侈品自然见过,咂咂嘴说道:“苏老师,这是卡地亚的you’re mine系列,洛大哥真好眼光,真配你的手。”
不远处站着庄晓,她冷眼看着面前高兴地攀谈着的两个人,拨通了付若林的电话,“喂,她订婚了,戴着卡地亚的戒指,听说是什么you’re mine系列,看上去足有三克拉,价值不菲啊!”
付若林想到自己订婚时一个人去挑选的戒指,够大够闪亮,可是那是自己一个人挑的,洛邵阳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她愤愤的哼了一声说道:“从今日起,每天给你可亲可敬的苏老师一杯果汁,里面放一颗妈富隆,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别管,我自有我的道理。”
“可是他们已经同居这么久了,现在才放不是晚了吗?”
付若林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说道:“我说了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好。”
庄晓不喜欢被人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但是对方是金主,是金主就得忍着,悻悻的嗯了一声算是结束。她换了一幅青春阳光的微笑面孔向着苏子墨走过去说道:“苏老师,好幸福啊,看的我眼红。”
顾家瑞白她一眼说道:“眼红也没用,世界上就一个洛大哥,你啊,不行。”
“去你的,我眼红是因为心里面全都是祝福,哪像你只看得到珠宝。”
“切。”
顾家瑞不屑的发了一个拟声词,他没来由的不喜欢这个庄晓,怎么都想不出原因,就是不喜欢,看着都觉得不舒服。可是师命难违,他还是得每次都带着她去画室学画画。
周末苏子墨刚到画室不久,卫临川就去了,钟辉警惕地看着他,看他凑得越来越近,胳膊一伸挤了过去挡在中间说道:“先生,您要是买画我给您介绍,要是想追我们家老板请退后,别骚扰她。”
卫临川虽然不满可不敢放肆,毕竟是苏子墨的地盘,他看看钟辉问道:“你谁呀,凭什么拦着我?”
“就凭苏老师对你没兴趣,麻烦你睁大眼睛看看苏老师的手指,她要结婚了,ok?”
“小屁孩儿,我犯不着和你说这些,让开。”
两个人站在门前僵持不下,苏子墨无奈的说道:“钟辉,不用理他,由他一个人折腾吧,你过来帮我把这些画挂起来。”语气里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钟辉得意的抬抬鼻子,卫临川却皱了眉,努力这么久,半点都入不了苏子墨的眼,这样的失败还是第一次。可越是失败越是上杆子的往前凑,你不是说要挂画吗,那我就给你拿钉子递锤子,只是被钟辉百般嫌弃,最终败下阵来。
洛邵阳破天荒的早早就下班,跑来画室接她,一进门张着眼睛四下看一圈,苏子墨问他:“你在找什么?”
“啊,没事,你不是说这里有一个小管家吗,人呢?”
“钟辉。”苏子墨把人叫出来,“这是我未婚夫,洛邵阳。”
钟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认认真真的喊了声洛先生,洛邵阳看上去对他很满意,故作不经意的说道:“叫我洛大哥吧,家瑞也是这么称呼我。”
苏子墨有些意外,按照洛邵阳的性格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不会这么随意,她却不知道这算是洛大老板对钟辉保护工作的肯定。
钟辉自然有些受宠若惊,带着些小激动点点头,“苏老师,您先和洛……洛大哥回去吧,这里我收拾。”洛总的总字z音已经出来了,又被洛邵阳瞪了回去。
“好啊。你也早点下班,关好门窗。”
一路上,洛邵阳总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总是看一眼坐在旁边的苏子墨张张嘴又闭上,忍了很久终于还是问了,“今天画室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不寻常?没有啊。你指什么?”
洛邵阳不敢问的太清楚,就怕苏子墨知道钟辉是他的人,一时住了口,苏子墨狐疑的看着他,忽然说道:“你是不是说卫临川?你怎么知道他来过?谁告诉你的?”
这个消息是钟辉悄悄地告诉他的,可是怎么可能让苏子墨知道,面色不改说道:“卫临川给我电话了,说你的画室很不错,以后会经常去。”他是算准了苏子墨不会去找卫临川求证。
苏子墨是真的恼了,瞪着洛邵阳叫道:“你知道了还来问我,是在试探我吗?停车,立刻停车。”
洛邵阳没觉得是大事,以为她只是小孩子脾气,耐心的说道:“宝宝别闹,马上就到家了。”
“你停不停?”见洛邵阳丝毫不减速,苏子墨竟然啪的一声打开了车门,洛邵阳被吓得半死,伸胳膊关上车门落了锁,心有余悸,停车到一边,想到刚才有可能把这小丫头卷入车轮下,心里面是又气又痛,张嘴就骂,“你有没有脑子,车还开着呢,不想活了。”
苏子墨不死心使劲的板着开关,“死了也比你怀疑我强。”
“怎么就成我怀疑你了,我问问都不行?”
“那你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你想确认什么?”
洛邵阳回答不出来,他被苏子墨说着了,“你不就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对你坦白吗?这不是试探是什么。你把门给我打开,打开。”苏子墨一边大叫一边对着车门又踹又打,眼泪飙飞。
洛邵阳理亏,看着她这么不镇定又怕她伤了自己,赶紧把人圈在怀里温言相劝,“好了宝宝,是我不好,我不对,以后我肯定改,你别哭好不好!”
“你总是欺负我,你看不到我的心,总是在气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干嘛还要爱我,还要和我订婚。我不和你结婚了,不结了。”气头上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苏子墨说她不结婚了,所以她把手上的戒指拽了下来扔在了仪表盘上,丁零当啷一阵响掉在了刹车板下。
洛邵阳最听不得的就是她说不结婚了,更别说此刻把戒指给扔了,他的手臂紧了紧喝道:“苏子墨,你闹够了,结婚是儿戏吗,说不结就不结了。”
苏子墨忽然抬头看着他,认认真真,一句一顿的说道:“如果,付若林去找你,我知道,等你回家我也这么问你,你会不会难过?我知道你不爱付若林。当我试探你看你会不会说实话的时候,你会不会悲伤?”
洛邵阳被问住了,他回答不出,或者说有答案可是不敢说。
苏子墨探身到他那一边,打开了车门总控,转身下了车,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前走,洛邵阳终于觉出了自己的过分,开着车跟在身后不远处。所幸离家已经不远了。
又开始冷战了,一个坐在客厅,一个躺在卧室,谁也不开灯,窗外的万家灯火细碎的射进来,照出了洛邵阳的冷峻和苏子墨的脆弱。
吧嗒一声,他按开了打火机,吧嗒一声再合上,心烦的时候他总是想抽烟可是苏子墨不喜欢,所以在家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抽过,太馋了也只是闻一闻,可这次光靠嗅觉似乎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挣扎片刻还是点燃了,深深地吸一口又吐出来,烟雾缭绕盘旋在头顶。最终叹口气,掐灭烟头打开窗户,抬手赶了赶无力的烟雾,推开了苏子墨的房门。
她已经睡了,蜷缩着裹在被中一动不动,偶尔看得到肩膀的颤动。洛邵阳靠过去,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把人抱在怀里叹口气说道:“宝宝,我是在害怕,你不知道得到你的首肯我有多开心,可是我不确定你会在我身边待多久,我怕失去你,所有潜在的危险都让我担心。卫临川比我年轻,也比我阳光,甚至在他的身上我能看到一凡的影子,所以我怕得要死。”
苏子墨扭头看着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颤颤的,“邵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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