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棱角分明的性格,同样的不知变通和年轻气盛,却因为所在环境的不同,际遇也完全不同。
摩撒赖沉稳而谨慎,海格特不受拘束天马行空,两个人很快就被战区高层所赏识,之后又加入了青年军。他们俩加入青年军的时候,恰值青年军处于最低潮的时候,很多原来的青年军成员感觉青年军没有前途,脱离了这个组织。所以两个人进去就得到了重用。
三年之后,边境局势恶化,共和国高层不得不放松对青年军的束缚,就像是被压紧的弹簧样,青年军下子就蹿了起来,而且变得发不可收拾。两个人恰逢其会,自然是水涨船高,成为了共和国最年轻的兵团长之。
而留在裴内斯的克劳德,接触的全都是高官显贵,里面有不少人同样也看中他的实力和潜力。可惜克劳德不是个圆滑的人,对髙层私底下的勾心斗角和丑陋龌龊,看不惯也看不下去,不知不觉中就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他混得越来越差,堂堂王牌骑士被派去维持治安,后来更是被脚踢出裴内斯,发配到泊尔摩。
没有想到发配泊尔摩却成了他时来运转的契机。
就在海格特进行着他的计划的时候,在瓦雷丁军部最高统帅办公室里面,科尔萨克满脸阴沉地看着段影像。
在漆黑的夜空中有点亮光,亮光的四周是片黑影,切都是那样模糊,偏偏这位瓦雷丁最高统帅看得异常仔细,而且遍又遍地看。
办公室里面除了科尔萨克还有个人,这个人头上裹着绷带,只手打着石膏。
“莽撞,你实在在太莽撞了,当时的你应该立刻撤退,放弃这次行动。”
科尔萨克用力拍着桌子。
虽然对着安德森毫不留情地大骂,不过科尔萨克并不打算处罚这个部下。如果是他在那种情况下,同样也会选择进攻。
这方面是对自己实力的信任,另方面是因为放弃那路负责佯攻的人马是件令人唾弃的事,虽然那样做最终的损失很可能比现在小得多,但是作为个统帅,如果下达这样的命令的话,他绝对会在这个人的名字下面写上“终身不得重用”的评语。
当初这场惨败被报上来的时候,他已经调阅过安德森的档案,对于这个人他颇有好感,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决定,打算把这个人稍微冷冻下,等到这场惨败的影响过去之后,再找个机会重用他没有想到的是,安德森居然藏着这样个重大情报。
大骂了顿之后,科尔萨克稍微停了停,他的语气随着缓,不过话语之中带着丝阴森的感觉。
“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安德森在心底叹息了声,他早就料到最高统帅会有这样问。
“只有和我起撤下来的人知道这件事,我把他们并成队,也已经警告过他们要守口如瓶,他们都是値得信赖的骑士,知道这个情报的重要性。”
科尔萨克狠狠地盯着安德森,他听得出,安德森话里话外其实是在向他请求放过那些知情的骑士。
他的脑子迅速地运转起来,为了保证情报不至于泄漏,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杀人灭问口。
问题是这样做,值不值得?
蒙斯托克共和国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都快要端上餐桌了,他们所掌握的各种秘密技术迟早会被联盟各国所知。为了个半年或者年之后肯定会暴露的秘密让部下感到寒心,实在有些不值得。
科尔萨克看了看安德森,对这个人,他现在越来越有好感了。
直在见到他之前,这个人都默默背负着战败的罪名,却没有把这个重要的情报拿出来为自己脱罪,要知道凭这个情报的重要性,别说损失个兵团,就算失去个军团,也绝对是小意思。
想了半天,科尔萨克最终决定还是给安德森个面子。
“这样吧,我下个命令,把这些人编成支独立编队,就就挂在秘密行动处的名下,仍旧由你担任队长。这个编队直接向我负责,我会让人帮你们弄个隐密的营地。”
说到这里,科尔萨克灵机动。他开始还只是考虑怎么安排这些知情人,但是现在他却想到,虽然这个秘密半年之后就有可能暴露,但是这半年的时间里面,他们却是唯的知情人,如果操作得好的话,完全可能在联盟其它成员之前抢先下手。
“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蒙斯托克的飞行技术所拥有的价值,亲眼见识过的你肯定比其它人有更深刻的认识,你和你的人完成整编之后,就专门负责这件事。”
科尔萨克命令道。
“是的,长官。”
安德森马上个立正,挺胸答道。
“你可去了。”
科尔萨克挥手等到安德森出了门,这位最高统帅立刻让副官把所有和海格特有关的情报全都翻出来。
在蒙斯托克在青年军,海格特是个小小的名人,但是对联盟来说,这却是个陌生的名字书海格特之前的职务不过是兵团长,等级也只是王牌骑士,即便在蒙斯托克共和国的诸多将领里面也不算很显眼。而蒙斯托克在同盟里面,又只是三流个小国。
就算这次海格特让帝国尝到了败绩,科尔萨克仍旧没有对这个敌方的年轻将领产生兴趣,在他看来,这样场小小的胜败根本无关大局,帝国真的发力的话,别说个兵团,就算是个军团,也只不过是螳臂当车。
但是安德森带来的这段记录,却让他不得不对海格特有所注意。
很快,有关海格特的情报就放在了科尔萨克的面前。
东西并不是很多,也就十几页纸,虽然蒙斯托克共和国是帝国的主要目标,毎年情报部都拨下大量的经费,间谍派遣了不少,眼线也收买了很多,但是情报部门的精力毕竟有限,不可能把共和国毎个军官的情况都摸得清二楚。
以海格特仅仅只是个兵团长的身分,这些情报已经算得上很详尽了。从海格特出生开始,直记录到曾任命为代军团长,只要是大事,全都记录得清淸楚楚。
可惜科尔萨克并没有看到他需要的东西。
从这些资料里面,他看不出海格特有什么资格,参与保密程度如此高的秘密计划。
瓦雷丁在此之前对海格特并没有足够的关注,这些情报全都是顺手收集的,所以对海格特之前进行过的那些失败尝试根本无所知,更别说海格特和利奇联手搞出来的些东西了。
个实验室家成衣铺,实在算不上什么值得关注的目标。
就在这个时候,副官又拿来了些情报,这次的东西稍微多了些。
“情报处的人刚刚整理出这些东西。”
放在桌子上的这堆东西顾得异常散乱,肯定没有经过整理。
科尔萨克拿起其中的张,这是份报告中间的某页,当中出现海格特名字的地方,用红色的笔特别划了出来。
他看就明白了,肯定是情报处的人知道之前的关注不够,收集有关海格特的有用资料太少,所以专门派人把情报室翻了遍,把里面和这个人有关的资料全都找了出来。
“他们是想让我帮他们整理这些东西吗?”
科尔萨克又好气又好笑地播弄着这堆资料。
突然他的脸僵住了,他轻轻的拿起了其中的张纸,这是份有关前线敌我动向的记录。
这类记录上,凡是重要的人名地名兵画编号,全都用特殊颜色的墨水书写,紧挨着被划出来海格特的名字,就有个用红墨水写的名字——泊尔摩。
科尔萨克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从泊尔摩逃出来的那支兵团,进入海格特的防区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这件事为什么直都没有报告给我?”
科尔萨克大声咆哮着,那声音连楼下都能够听得清二楚。
他当然会愤怒,此刻蒙斯托克共和国唯能够让联盟上层关心的事,只有同盟新型制式战甲的研制。
“对这样重要的情报如此懈怠,这根本就是渎职。”
科尔萨克眼睛里面闪烁着怒火,他就差没拍桌子了。
除了愤怒,他更多的是疑惑。
从泊尔摩逃出来的兵团不急着突围,却横穿大半个前线,肯定有原因。
难道当初在泊尔摩进行秘密测试的不只是新型制式战甲,还有那种神秘莫测的飞行器?
科尔萨克猛然间想起,当初他和那个“侏儒监军”对泊尔摩神秘突围的种种猜当时他们认为最大的可能是,泊尔摩有条通往外界的地道,所以才能够突破封锁和外界取得联络,现在看来,这条地道拫本不存在,他们是从空中进出。
科尔萨克在那堆资料里面翻找起来,他的眼睛盯着用特殊颜色的墨水写的文字,特别是泊而摩伊洛新型战甲观察国这类敏感的字眼。
个斗笠大小的金属圆盘被挂在了最髙那棵树的树梢上,圆盘底下根纤细的金属线面通到兰蒂战甲的脑后。
五部“夜叉”毎部的样子都不同,利奇的那部脑袋顶上多了拫弯刀般的独角,兰蒂则多了个金属薄板做成的斗笠,玫琳的战甲多了圈荆棘长索,“夜叉”的模样原本就丑陋狰狞,她的这部看上去更是可怕,与之相反的是诺拉的“夜叉”这甲多了对卷曲的“绵羊角”唯没有改装过的就只有罗莎的那部“夜叉”利奇就站在兰蒂的旁边,他的手上拿着张地圆,地圆被画得乱七八糟,上面全都是个个红点,红点的旁边是些数字。
“712有两个大队,17至9分散着些小规模的队伍,358”
利奇念着,这些全都是他侦察的结果,兰蒂把这此倩报接连不断地发送出去,而此刻,在远处,有两群人正围拢着负责联络的念者。那两个念者面前各辅开张地图,兰蒂发条消息过来,他们就在地图上把那个位置标记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那两个念者面前的地图就和利奇手里的这份模样了。
“那边已经发完了。”
个念者停下来手,抬头看着位长着张马脸额头髙耸的军官。
这个人正是摩撒赖,他的风格和海格特正好相反,做任何事都以谨慎着称。看着地图上的那些标记,他的眉头敲成了个“川”字。
要不是海格特反复向他保证,绝对可以提供准确而且详细的情报,面对这样份东西,他肯定想都不想就认为这是假的。
在第二战区所有的兵团里面,原本以他的兵团之中侦察骑士的数量最多,海格特组建突击兵团所需要的侦察骑士大部分是从他这里借的,可就算有那么多侦察骑士,他也没能如此详尽地掌握敌人的动向。
“去让大家做好准备。”
考虑了好半天,摩撒赖这才转头对身后的几个军官道。
这实在是因为局势逼得他不得不道么做。看地图上标记出的那些红点就可以明白,联盟那边早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布置,所有的逃亡之路全都已经被封死了,他就算什么错误都不犯的话,也最多苟延残喘两个星期,然后就是再次被活活困死。旦被困死,等待着他的就是彻底灭亡。
摩撒赖手下的军官们同样也清楚此时的处境,没有个人多说什么,各自都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原本寂静安宁的小镇变得忙乱起来,到处都有士兵跑来跑去。在小镇的外围都是战甲活动时发出的铮铮金属声,队队骑士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者突出重围,或者战死沙场。
摩撒赖同样也登上了他的战甲,他的战甲和海格特的那部战甲很有几分相似,都是身披重甲,但是装甲和骨架之间颇多孔隙。
“亲爱的团长,你看,我们有几分把握能够冲得出去?”
传讯通道里面响起了个年轻的声音。
那声音很清悦,听不出是男是女,能够在这个时候打扰摩撒赖的,绝对是这位兵团长最亲近的人。
“感到紧张了?”
摩撒赖的语气异常和缓,和平常时候的他判若两人。
“这是我的初阵耶!”
对面那个人居然撒起娇来。
对于这个宝贝女儿,摩撒赖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如果是以往的话,他肯定会装得严厉些。小丫头在兵团里面虽然不至于四处横行,却也没少惹麻烦,要不是他平时压得比较紧,恐怕已经翻天了,但是此刻他却没有心思管这个丫头。谁都不知道这战会怎么样。
“我有件事感到奇怪,海格特为什么不亲自来救我们?就算他不自己来,也至少应该派马丁斯卡瓦欧文这几个能打的副手来,怎么会派这个克劳德过来,我听都没有听说过此人。”
摩撤赖阵苦笑,不过的心底其实也有些疑惑,只是不显露出来罢了。
“你知道些什么?”
该训斥还是得训斥,摩撒赖低声喝了声,这才解释道:“克劳德并不简单,在骑士学院的时候我就和他认识了。论资质,他恐怕比我和海格特还好些,离开学院之后,我们就分手了。他的运气不好,走的路很不顺不过绝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正如当初海格特当初想的那样,摩撤赖对克劳德同样也能信任,毕竟相交多年,克劳德是怎么个人,大家都清二楚,要不是因为不懂变通,为人不够圆滑,克劳德可以比他们俩混得更好。
其它人正紧张准备着的时候,利奇和诺拉却躲在树林里面。
利奇紧靠着棵树站立着,诺拉双腿盘住利奇的腰,两双手紧紧抓住那棵树,树上早已经被她抓出了道道印痕。
两个人是那样的投入,却又悄无声息。
利奇的性器深深地插在诺拉的身体里,他的那两颗蛋却是在诺拉的肛门里面,从诺拉的肛门口还挂着根金属细丝。
虽然把震动幅度调到了最小,那刺激的感觉仍旧令人发狂,换成其它人的话,肯定早已不知道高嘲了多少次,两条腿恐怕都已经发软了。
吃得越多,胃口越大,这句话对于爱也同样合适,几天下来,这两个人已经能够适应这种强烈的刺激。
旦能够承受这种刺激,其它的爱方式就显得有些平淡无味了。利奇对105小队的女骑士们倒是从来都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艾米丽她们恐怕无法承受他的爱抚。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利奇感觉到他有股强烈的尿意,头颤颤的。
突然阵刺痛从性器的根部传来,这下把他吓得不轻。骑士很强,不过再强也强不到那个部位去。
可惜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就下子麻痹了,根纤细的手指地按在他的某个部位上。
“别动,没人舍得弄坏你这根宝贝,它不只是属于你个人的,同样也属于大家。”
身后传来兰蒂不紧不慢的声音。
兰蒂正拿着个针筒,针筒里面注满了种粉红色的药剂,这些药剂被缓缓地推入了利奇的体内。
药水进去,利奇立刻感觉到下半身像是着了火样。
那绝对不是欲火,而是种令人难受无比的内火,这股内火从睾丸升腾起来,部分在会阴和尾椎之间游走着,部分则四处乱蹿。
时之间,利奇的脑子里面全都是胡思乱想。
他不知道兰蒂给他注射的是什么药?
难道是兰蒂她们看到自己到处沾花惹草,感到不满了?
利奇知道,确实有些要能够让女人或男人在外面不敢胡来。
完全能够感受到利奇的紧张,甚至还能够猜到利奇的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兰蒂噗嗤声笑了出来,幸好她笑归笑,手却没有因此而颤抖。
利奇被兰蒂的笑声弄得毛骨悚然,偏偏又动弹不得,简直要急死了,这时他才听兰蒂解释道:“放心,这是我们千方百计找来的药,专门用来治疗男性生殖方面的病。”
兰蒂并没有说她是从哪里弄来这样的药,她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药是翠丝丽给的。
骑士比普通人生育艰难,那些老牌帝国并不只是顶级的骑士数量比较多,总体的骑士数量同样也占优势,原因就是他们在这方面有特殊的研究。
“不至于定要在这个时候注射吧?这很容易导致阳痿的。”
利奇苦恼地叫嚷道。
“没办法,这种药必须在欲最亢奋的时候注射,至于阳痿”
兰蒂又是阵轻笑:“放心,同样也有专门治疗阳瘘的药。再说”
她挑逗般地用舌头在利奇的性器根部刚才被针尖扎过的地方舔了下:“这根东西会阳瘘吗?要是它会痿,或许还好些,省得你到处祸害女孩子。”
诺拉和往常样,自始至终都句话没说,不过她眼神之中的那丝戏谑之色,却暴露了她事先对这场恶作剧早就清二楚。
说实话,利奇根本不信有什么药剂必须在欲达到高嘲的时候使用。
还没等他想好以后怎么报复的时候,他感觉到两颗睾丸被用力地揉搓着。
诺拉居然还有这招,这绝对是利奇未曾料到的。
睾丸是人拥第二脆弱的部位,脆弱程度仅次于眼睛,这样揉搓,利奇立刻感觉受不了,那是种说不出的滋味,有些痛,又有些胀,而且那股火随着揉搓,下子在这个部位,真的像是被把火烤着。
利奇额头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掉落,砸在雪地上,立刻砸出个小小的浅坑。
诺拉的眼眉微微挑,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她慢慢地俯下身子,凑到利奇的耳边轻声说道:“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我所说的秘密,我能够感觉到你的变化。”
“是‘场’?侦察骑士旦突破,就能够拥有‘场’?”
利奇需要的是个确认。
“是的。”
诺拉的回答非常简单。
利奇明白,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的东西,他就必须改变下询问的方式。诺拉很少说话,回答问题也尽可能简单,他要主动询问他猜测到的各种可能,让诺拉来确认。
“是因为侦察骑士的精神力比普通骑士要强?”
“很可能。”
诺拉说完之后,停顿了下,似乎她感觉到这样说有些不太准确,所以又加了句:“非常可能。”
利奇清楚诺拉的习惯,能够多说那么句,证明诺拉也是这样认为的。
就凭这并不完全的“场”选“天听”作为突破瓶颈的功法,他原本还在犹豫,王牌进阶荣誉的时候,挑哪种功法进行突破,现在却用不着多考虑了,还是选“天听”如果侦察骑士在王牌阶段能够拥有“场”的话,那么在荣誉阶段肯定可以拥有“域”那可是真正的大杀器。
突然他又想起了另件事。
既然兼修侦查骑士的功法能够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好处,为什么不试试念者的功法呢?
他记得海格特曾经说过,确实有骑士兼修念者的功法,这样做的人远不在少数原因很简单,念者的功法就只是增强精神力的强度,和斗气点关系都没有,也就是说,兼修念者的功法并不会让斗气变得驳杂,也不会妨碍到原来的修练。有好处当然就有坏处,念者的功法既然为念者而准备,对骑士来说肯定不适合,修拣起来不但速度很慢,效果也不理想。
可以这样说,兼修侦察骑士的功法就相当于赌博,要不输光,从此名不文,要不大赚,今后吃香的喝辣的。兼修念者的功法就相当于在后院开辟片菜园,闲来种个瓜果蔬菜什么的改善下生活,当然也有人手艺好,运气也好,种植出人参灵芝之类的东西,比起赌博来,未来的路还要远大光明,只不过能够做到这样的人实在太稀少了。
不过利奇的心思却已经彻底活了起来,他很想看看,两条路起走的结果,会怎么样?
他甚至想让诺拉也试试。
突然利奇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兰蒂。
兰蒂好像也能试试,说不定她最适合这条路。
第五章猎人和猎物
夜幕渐渐收起,天光慢慢变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又下起雪来,铺在树冠上的那张网已经被积雪所掩盖。
和两边进行了最后次联络,利奇爬上树把网收了起来,顺便把兰蒂用来联络的那个斗笠状的大铜盆取了下来,另外四个人则在底下清理他们留下来的痕迹。
虽然并不怕联盟的人找到这里,不过从泊尔摩到这里,路之上他们已经养出这种习惯,离开之前清除痕迹已经成了她们的本能。
做完这切,五个人吃了些东西,对这种味道如同蜡烛口感近似肥皂的军用食品,利奇深恶痛绝。但是有点必须承认,这东西管饱,而且热量也足够,刚刚吃下去,他就感觉到自己好像吃了顿肥牛火锅似的,从身体里面透出了股暖意。
稍微休息了片刻,利奇玫琳和罗莎就重新背起了滑翔翼。近距离比,利奇的滑翔翼更显得小了许多,几乎只有另外两个滑翔翼的三分之。
树林外就是片缓坡,利奇弹出脚底的轮滑板,左脚蹬,身体就像是支箭般射了出去。滑出两百多米,他的脚就离开了地面,又往前滑了两三百米,滑翔翼渐渐渐渐抬高到十几米的高度。
利奇这才将方向转,朝着片向上的山坡飞去。
那片山坡上的积雪不停的向上卷着,证明风是沿着山坡往上吹,那就是上升气流。
利奇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飞到三四千米的高空,不过那样做实在太费劲了。所以上升阶段,他仍旧采用老办法,借助上升气流的力量。
在自然界之中上升气流无处不在,这样的便宜不占,那就是傻瓜了。
看着利奇飞过山岭,滑翔翼越飞越高,玫琳和罗莎互相点了下头。
玫琳和兰蒂是组,兰蒂在前面,玫琳背着那巨大的滑翔翼站在后面,中间牵着那根钢丝,只见兰蒂阵快跑,钢丝瞬间绷紧,而玫琳则猛地跃而起,立刻像放风筝般被扯了起来,转眼间就已经飞到了十几米的高度。
开始仍旧是兰蒂在地上牵引,慢慢地滑翔翼和兰蒂平行,中间的那根网丝时而绷紧,时而绵软,不过渐渐地滑翔翼越飞越高越飞越稳,并且把兰蒂也带到了空中,双脚离开地面,兰蒂立刻放平身体,和玫琳样头朝前飞了起来。
玫琳的能力毕竟有限,飞了大概五六公里远,滑翔翼渐渐变慢下来,髙度也下降了许多,好在底下有兰蒂。旦滑翗翼降得太低,她都会重新竖直身体,双脚在地面上轻轻点着,让滑翔翼重新获得速度。
在这架滑翔翼的后面,数百米外跟着罗莎的那架滑翔翼。
两架滑翔翼就这样紧贴着地面,缓缓地飞着。
飞行在云层的边缘,今天的云对利奇来说绝对适合,这些云异常松散,边缘的部分特别稀松,藏身其间的他用不着担心会被底下发现,他却能够隔着那薄薄的云层边缘看到底下的动静。唯不好的是,云层的底部凹凸不平,他时不时地会因为个凹坑从云团里面飞出来,有的时候又会头栽进团凸起的厚密云层之中。
此刻在利奇的脚下,摩撒赖正率领着他的人马拼命狂奔,共和国的军队全都是骑士和普通军人混杂,但是此刻他却把普通军人全都扔下了。
就在他的身后,瓦雷丁帝国的个大队正紧追不舍,而在前方十几公里远的片山谷之中,两个负责堵截的中队正在朝着摩撒赖的必经之路围拢过来。
对于这招,自从开战以来,联盟那边的人不知道用过多少次,少有失手的记录。
如果没有天空中的那双眼睛,摩撒赖也在劫难逃,不过现在情况正好相反,对战场上的切变化,真正了然于胸的是摩撒赖这边。
“停,停下。”
这位兵团长大喊了声。
装备车立刻刹住了,随着领头的这辆车停下,后面的车也全都急停了下来。
“按照原定计划,准备战斗。”
摩撒赖声令下,首先推开了车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车门个接着个打开,摩撒赖手下的骑士纷纷从车上下来,这场面颇为壮观。
前面是道山岗,山岗的两边都是缓坡,而且长度都在两公里左右。
这算不上很有利的地形,不过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已经足够了。
用不着摩撒赖亲自命令,他手下的骑士们全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装备车被横了过来,它们是此刻唯能够用来作为工事的东西。这些装备车部分沿着山岗绕了圈,作为防御工事,另外部分零零散散罝于刚刚走过的那道缓坡上,作为障碍物派上用场。
这边刚刚完成布置,远处就已经看到了滚滚的雪尘。
那是瓦雷丁帝国的追兵,首先看到的是十五,六辆装备车,这应该是个中队,像这种敢追在最前面的队伍,往往是兵团的精锐。
这支前锋部队看到前方横着那么多装备车,立刻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逃了?难道他们知道前面的路已经被堵死了?”
这支前锋部队的队长疑惑地看着摩撒赖的军队。
“他们说不定狗急跳墙,想要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还是小心些为妙。”
旁边的参谋连忙劝解道。
和共和国以文官掌控军队,以普通军人驾驭骑士的政策不同,瓦雷丁是以骑士为主,普通军人为辅,兵团以上配有参谋处,军团以下没有参谋处,不过毎位队长的身边都会配个或者几个参谋,这些参谋在打仗的时候负责出谋划策,平时则做些琐碎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大队人马赶到?”
那个队长问道,他的口气有些不善,虽然他知道这是最稳妥的作法,不过这同样也意味着把最大的功劳白白让了出来。
“狗急跳墙?那也要他们有这个能耐。”
那个队长冷笑声,不再犹豫立刻下令道:“从旁边绕过去,避开正面,进攻他们的侧翼,我倒是想看看什么叫狗急跳墙。”
队长发话,手底下的人立刻动了起来。
这支追兵同样从车上下来,空了的装备车围拢成圈,只留下两个出入口。作战之前先扎下营盘,那个队长做事倒是中规中矩。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刚刚经过的那条公路远处突然传来了阵爆炸声。
紧接着就看到远远地升腾起阵雪尘。
爆炸的地方是这条公路八公里外段两边都是斜坡的地段,不但数百米长的路段全都被炸塌了,还引起了小型雪崩,两边山坡上滑落下来的积雪下子堆在了被炸毁的公路上。
雪崩的时候,有两个骑士小队刚巧通过那个路段,二十几个骑士至少有半被当场炸死,另外半,有的被积雪所埋,有的滚落到下方的山坡底下。
这炸就像是个信号。
四周的雪地里突然跳起了许多伏兵。
摩撒赖在山岗上构筑的那道工事根本就是障眼法,为的是把追兵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在那里,并且以为他们打算固守。
实际上他的人马根本就没有放在那上面,山岗上只有个小队,他的人全都伏在四周的雪地之中。
联盟的追兵看到四周的雪地里面突然间窜起那么多战甲,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再加上刚才的爆炸声,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他们中计了。
人的本能就是感觉到危险,首先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而此刻最安全的无疑就是被装备车围拢的这个临时营盘。
等到个中队的人全都涌入进去,那个队长终于猛醒过来。
“快,快散开。”
他大声叫喊着。
可惜切都已经晚了,只看到个个甜瓜大小黑漆漆的东西,紧贴着雪地滚了过来。
那围拢成圈的装备车毕竟不是真正的围墙,装备车底下有轮子,轮子之间的空隙绝对不小,偏偏这些空隙连挡都挡不住。
那些黑漆漆的东西个接着个滚了进去,随之而来的是连串的爆炸。
般来说,除非方下定决心同归于尽,要不然根本别想用爆炸装置对付同级的对手。
如果把爆炸装置投掷过去,很可能还没爆炸就被打了回来,要不然,就是远远地躲开。
但是这次,那些追兵避无可避,想要打回来也做不到,因为爆炸装置是从车子底下滚过来的,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致命的甜瓜滚到自己的脚下。
爆炸声震耳欲聋,爆炸的闪光刺眼夺目,毎次爆炸都会把几部战甲直接炸飞上天,还有无数散碎的金属碎片也起漫天飞舞。
从不同的角度看爆炸的场面,感觉完全不同。
那些被困在车阵之中的瓦雷丁追兵,用种惊怖的目光看着那死亡的闪光,对于他们来说,这绝对是地狱般的场面。
但是对摩撒赖的部下们来说,那绝对是胜利的礼花,爆炸声不但震动着他们的耳膜,同样也震撼着他们的心,让他们感到热血。
而对于天空中不停盘旋着的利奇来说,就像是在看戏样。
突然间他想到件事,以往他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对于其它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如同看戏般?
这样想,顿时令他感到索然无味。
怪不得髙层的那些人从来没有把底下的人放在眼里,怪不得会有莫瑞纳那样的惨剧发生,前方人员的生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连串枯燥乏味的数字。
转念间,利奇又想到了莉娜的父亲,以前他直感觉到这个人的名声不错,不像高层其它的那些人自私贪婪。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和那些人也没有什么不样,对于他们来说,共和国恐怕就是他们几个人的东西,唯的区别就是,他比较清高,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些东西往自己口袋里面装。
想到这些,利奇就感觉郁闷。
还在他还没有忘纪现在还有正事要做。
转了个方向,他朝着十几公里外的另外片战场飞去。
和摩撒赖那边的伏击战不同,这边完全是面对面的厮杀,只不过方是早有准备,另外方是仓促应战。
早有准备的这方当然是克劳德率领的援军。
当初制定的计划就是,摩撒赖在前面逃跑,让敌人的主力在后面追,这样很容易造成敌方队形拉长,只要把敌人拦腰截成两段,到时候猎人立刻变成猎物。
克劳德的人马进攻的是敌方的大队,人数和他这边差不多,都是差不多两个大队,不过水准却差多了。联盟那边真正的精锐全都去追摩撒赖了,留下的除了保护指挥官的两个小队外,全都是二流骑士。而克劳德率领的却都是身经百战的主力。
冲在最前面的是克劳德的本队,很显然他仍旧没有适应“代兵团长”这个新的身分,此刻的他,已经是新组建的突袭兵团的“代兵国长”这就和海格特那个“代军团长”的头衔样,只要场实实在在的胜利,绝对可以让他头顶上的那个“代”字去掉。
身为兵团长的他,已经用不着身先士卒了。
不过克劳德的作法也有好处,他率领的这支拼凑起来的“兵团”由两部分组成,部分是从泊尔摩出来的,是他的嫡系,都听他的,另外部分是海格特的手下,这部分人就不怎么服他了。但是此刻他冲在最前面,那些不服的人虽然心里仍旧有些嘀咕,认为这不是兵团长应该有的表现,不过内心之中多少有些佩服他的勇气。
瞬间,两支人马撞在了起。
克劳德已经憋很久了,他如同猛虎扑食般,为了能够打得更爽,他特意换了对双刃战斧作为武器。
只见他挥舞着那对战斧,朝着人最多的地方杀去。
那两把战斧被斗气包裹着,血光隐现,那血光仔细看,就像是两头雄狮。
这雄狮般的血影斧光并不能击出很远,最多也就十米左右,还是单体攻击,却是最适合战场的种战技。
那两道斧光居然能够将对方的攻击强行击散,而且击散对方的攻击之后,仍旧往无前,只是威力稍微减弱了些,这种攻守合的杀招,对付高手没什么用,用在战场上却威风八面。
有克劳德冲锋在前,他身边保护他的骑士也只有全力以赴。想要保护好这样的长官,就只有两个办法,要不时刻警戒,随时准备拼死抵挡敌人突然击来的杀招,就像玫琳在105小队做的那样;要不加快速度,尽快把眼前的敌人杀光,那些骑士大多选择后者。
如此凶神恶煞的队人马顿时让瓦雷丁人感到压力巨大,再加上中伏之后的士气原本就低落到极点,有人开始撤离战场了。
联盟之前的战事太过顺利的弊端终于显露了出来,这些担负围困任务的兵团有太多刚刚上战场的菜鸟,这些菜鸟打顺风战还可以,旦遇到挫折,信心就会迅速崩溃。
撤离很快变成了崩溃。
“别去追那些人。”
克劳德看到自己这边的队形开始有些散乱,很多人正在追杀敌方溃逃的骑士,立刻大声喝斥道。
如果是正常悄况下,他不能这样做,至少要留个中队负责追杀溃兵。这倒不是为了扩大战果,如果不追杀溃兵的话,万溃兵撤退到稍微安全的地方,重新集结,很可能会给战局造成很大的变数,所以追杀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让溃兵没有办法集结起来,只能个劲儿地逃跑。
不过此刻,头顶上有利奇盯着,就算对方重新集结起来,还没等反扑,他这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克劳德甚至还巴不得敌人能够重新集结,那样的话,他的战绩就更卓着了。
这次的救援行动并没有具体的计划,对于他这路来说,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其次就是各个击破。他最担心的反倒是那些溃兵逃到其它兵团。
放任敌众溃逃,克劳德收拢人马朝着前方杀去。
还有部分敌人正堵在那段崩塌的公路两边,必须把他们全都吃掉。
又是声爆炸,和刚才样,山体的震动引起了小型雪崩。
这种小型雪崩威力不大,就算人被埋在底下都没什么事,更别说是战甲了,那些被埋在积雪底下的战甲全都可以自己出来,顶多就是稍微费点时间。
不过两三米高的积雪让这些战甲进退艰难,只能挖条雪道出来,那速度和“爬”差不了多少。
被困住的是原本打算拦截摩撒赖的那两个中队,他们成了下个猎物。
帕罗制订的作战计划,核心就是“各个击破”透过次又次的成功歼灭来积累己方的优势,当然这同时也是在积累战绩。想要摘掉大家头顶上的“代”字,就需要大量的战绩。
共和国对战绩的计算有很大的问题,上面的人从来不管对手的实力怎么样,完全凭击毁数计算战绩,所以击溃支精锐兵团能够得到的功绩,远不如全歼支辎重兵团来得多。
之前海格特和安德森打得两败俱伤,绝对是件很不划算的事,所以胖子帕罗千方百计谋划着要把这笔损失补回来。
联盟的军队,最精锐的负责突袭强攻这类行动,次级的负责正面作战,最差的则负责执行围困任务,所以帕罗的目光就盯在了这些人的身上。
制造这次小雪崩的不是其它人,正是玫琳为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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