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你还在硬撑。」
如雷般的声音从那部灵甲之中传了出来。
如果没有灵甲，他或许会被骗过去。但是现在就不可能了，天阶骑士穿上灵甲相当于普通骑士穿上战甲，实力的增幅绝对超乎想象。此刻的他甚至能够完全无视影王后裔罗拉莉丝。
又是道刺眼的白光疾射而出，这道白光直接穿透了道黑烟。随着声闷哼，大片的烟雾炸裂开来。
这已经是罗拉莉丝的最后招了，烟雾中的她缓缓地倒在地上，她的身上有两处伤口，处在腰际，另外处在胸口；后面这处异常凶险，她的肺部被穿透了个大洞。
大量的血液灌入罗拉莉丝的肺腔之中。
几乎在罗拉莉丝倒下的那瞬间，利奇感觉浑身寒毛都直竖起来。
他将背后的巨盾握在手中，「金刚体」「镜·反射」同时发动。
那面巨盾顿时发出亮丽的金光。
完全是下意识地，他聚集全身的力量，个「盾击」打了出去。
连罗拉莉丝都无法抵挡的刺眼白光居然让他给弹了开去，但是他的盾也随之破碎。
利奇感觉自己像是腾云驾雾般，他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手臂上更是传来阵阵的剧痛。
这种剧痛他以前也经历过，就是当初无意中打出了「镜·反射」的那次。
毫无疑问，手臂的骨头又碎了。
等到落在地上，利奇才感觉到痛的并不只是手臂，他的胸口也瘪了下去，胸骨和肋骨肯定也折断了，股腥咸的味道涌了上来。
利奇闭眼等死。
连罗拉莉丝都没有挡住那个刺客，他并不认为莉娜和翠丝丽有那个本事。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眼前黑。
是「精神穿刺」？利奇感到有些奇怪，这根本不像是他承受过的「精神穿剌」。
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远处传来声「轰鸣」，爆炸的火光瞬间将这边照亮了。
第二辆飞车也爆炸了，同时炸开的还有飞车上所有的烟雾弹。
利奇的胸口和手臂全都折断了，而且五脏六腑全都火辣辣地痛，绝对受伤不轻，但是他的脑袋没事。
他的「场」和别人的「场」完全不同，并不是集中于他的身体周围，而是分散到他控制的每根飞针上，紧贴着飞针，厚度只有张纸那么薄。
半径点五公里的范围之内，只要飞针能够达到的距离，他的感知就能够延伸到那里。
所以此刻的场面虽然混乱，但是瞬息间利奇已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让飞车自爆的是翠丝丽，而发出刚才那种攻击的居然是兰蒂。
那是「精神冲击」！念者独有的能力。
当初他第次参与行动的时候就是和兰蒂在起，那次兰蒂也用过「精神冲击」，不过当时的「精神冲击」根本不能和这次相比。
「精神冲击」的杀伤力比不上「精神穿刺」，但是它的持续时间要长得多。
利奇感觉眼前片漆黑，这种状况持续了十几秒钟。
虽然兰蒂的力量在那个天阶骑士的眼里根本什么都算不上，但是这种从来没有过的精神攻击方式却让他中了招。不过这也只是拖延了十几秒钟，当剌眼的白光再次亮起，那个天阶骑士再次锁定利奇，这是他必须除掉的目标。
利奇感觉自己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感从他的心底升起。
他不想死，绝对不想死。
突然四周的切都变得慢了下来，不只是慢点点，那简直可以说是静止。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以前也遇到过。
当初在泊尔摩的时候，在沼泽之中发出那最后击时，四周的切也曾经变得如同停滞了般。
利奇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光朝着他射来，那速度就和枚飞镖被投掷过来差不多，算不上很快，但是和周围那近乎于静止的切比起来，这道白光实在是太快了。
白光冲着他的脑袋飞来。
利奇连忙将头偏转过来。
成为荣誉骑士的那瞬间，原本直停滞不前的金刚终于前进了小步，似是那小步却是天与地的差别。
金刚突破到第六重就意味着已经小有成就。
他的身体居然动了起来，不过他的速度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那道白光。
突然，白光爆裂开来。爆裂的冲击波让利奇感觉整个人都被拍碎了，他的皮肤寸寸破裂，渗透出来的鲜血眨眼间让他变成了个血人。
切都彷佛停止了。
利奇失去了知觉。
第五话天阶，没那么遥远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切都是白色的。
每个床的床头都吊挂着盐水瓶。
这个病房不大，但是挤着五张床，里面有三张床靠在起。
正中间那张床上躺着的是利奇，他浑身上下全都是绷带，包裹得像是具木乃伊。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利奇只知道自己被大叔救了下来，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他醒来的那天，来探望他的人络绎不绝，卡佩奇的首脑人物全都出现了，各国也派了专门的特使表达问候。
幸好只有那么天，要不然他别想好好养伤了。
利奇在养伤，独立兵团也正好借此机会稍微修整下。
那份通知虽然是假的，但是反攻计划确实存在，而且时间也差不多。
原本应该在行动中扮演重要角色的独立兵团，现在只能充当摇旗呐喊的角色。这对于还没有准备好的独立兵团每名成员来说，无疑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和利奇躺在起的，左边是罗拉莉丝，右边是莉娜。
罗拉莉丝的伤同样不轻，处甚至是致命伤，幸亏她的实力够高，而且生命力顽强，再加上大叔及时赶到，这才捡回条性命。
莉娜的伤稍微轻些，她和翠丝丽都是多处骨折，再加上些内伤，按照医生所说，她们俩恐怕要在床上躺个二十几天。
兰蒂穿着病号的衣服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剩下的那张床是她的，她是在飞车爆炸的时候受了点轻伤。
六个人里面唯个活蹦乱跳的只有妮丝。
这个家伙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行，所以首先想到的是保护自己，再加上她修练的是正宗「无空剑」，原本就要和对手拉开距离，所以当时离战场最远。
完好无损的妮丝本来应该待在营地代替利奇的位置，负责训练那些女骑士，但是翠丝丽在这里她就不肯做了，千方百计地耍赖，弄得嘉利点办法都没有。
除了五个伤员和个闲人之外，黛娜玫琳和薇利亚也在这里。她们三个现在就算待在营地里面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嘉利干脆让她们过来照顾病号。
「我想尿尿。」
利奇轻声说道。
房间里面响起了阵轻笑声，几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妮丝抢先说道：「我的肚子里面已经满了。」
玫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我也胀得受不了。」
黛娜瞧了眼大腹便便的薇利亚，轻叹声，解开皮带。
她赤裸着下半身爬上了床，但是上半身仍旧穿着制服，这让她显得越发滛靡。
她那雪白的屁股和两腿之间挂着些黏糊糊的东西，阴阜微微有些红，似肿非肿，在利奇的女人里，这两个都是得宠的证明。
事实上，这个房间里面的女人把裤子脱了的话，差不多都是这样。
利奇的那玩意儿早已经翘得笔直，他并不是撒谎，膀胱里面确实胀得难受。
因为医生的个建议，连着几天他吃的东西全都是流质，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鸡汤和骨头汤，这些对伤势愈合很有好处，却也让他小便频繁。
黛娜的肛门口有个葡萄大小的金属圆球，她用手指转动了下圆球，里面顿时传来卡嚓声轻响，那是锁扣弹开的声音。
她轻轻拉。
金属圆球系着条金属链子，链子很短，只有节手指那么长，后面连着个形如花苞的东西，那上面沾满白浊的黏液。
黛娜用手扶住利奇的性器，将硕大的头凑到紧窄的肛门口。
她缓缓地坐了下去。
阵阵有力的紧缩，让利奇感觉到舒服极了。
自从罗拉莉丝加入之后，传授性技的教官就换成了她。罗拉莉丝的性技比莉娜要高明得多，而且她的那套东西全都是帕金顿宫廷历代相传，专门用来间候帝王的。
这些性技不但能让历代帝王得到美妙的享受，而且还能够延长持续的时间；当然那些帝王想要精的话，也能够立刻让他们射出来。
黛娜将利奇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尽根吞没，这在以前绝对做不到，就连莉娜也没这个本事。
她立刻感觉股热流注入肚子里面，那感觉和精完全不同，和浣肠也不样。
黛娜不喜欢这种事，但是小队的其它人都迁就利奇，她也没办法坚持。这其中最让她想不通的就是妮丝，原本她以为妮丝会跳出来反对，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被翠丝丽事先搞定了。
看到利奇哆嗦两下，她知道利奇已经尿完了，不过她并没有让那玩意儿从身体里面退出来。
她慢摇躯体，微扭腰肢，轻摆娇臀，肛门仍旧用力地收缩扭转着，必须等利奇射出来才算完事。
从她的肛门之中还拖出根很细的金属丝。
黛娜将金属丝的末端插在治疗仪上。放在她体内的震动球立刻剧烈露动起来，震得她浑身酥麻。
对于肛茭，黛娜其实并不反对，肛门是她最敏感的部位，肛茭达到的高嘲甚至比平常性茭时的高嘲还要强烈得多。
黛娜将荫部紧贴着利奇的耻骨上磨着。
她享受这种感觉。服侍利奇的同时让自己得到享受，这是罗拉莉丝教她们的。
利奇毕竟不是帕金顿圣国的皇帝，所以罗拉莉丝和他爱的时候，让他享受的同时也尽可能让自己享受；她传授性技的时候，自然把这套东西也教给众人。
利奇不反对这种做法，他已经过了那段心只想征服女人独占女人的时期。
两个月前，他甚至让兰蒂研发了种解药，能够暂时压制滛药的效果。
独立兵团的很多女骑士，她们的丈夫就在卡佩奇，有些在海格特的军团里面，有些在其它地方。
来到这里的第个假期里，有丈夫的女骑士大多用了解药，然后高高兴兴地去和丈夫见面。
那次让利奇明白件事，用爱并不能够拴住个女人的心，她们还需要其它的东西。
不过利奇也找到安慰自己的办法：给别的男人戴绿帽子是件让人得意的事，如果他把所有的女人全都拴在自己的身边，那就不是给别的男人戴绿帽子了，反而像是别人给他戴绿帽子。
假期结束，那些女骑士归队之后，感觉确实和原来不样。
有些显得局促许多，似乎不那么愿意和他爱，这反而让他有种特殊的刺激感。有些则比以前更加开放，似乎对切都不再在意，就像薇利亚样。
唯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是，那些女骑士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到了第二个假期，有些女骑士就不再和丈夫见面。
「师傅，当初你如果知道有朝日会成为我的女人，你会怎么样？」
利奇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问过这个问题。
和以往样，黛娜狠狠地瞪了他样，用力收紧肛门。她将手伸到利奇的屁股底下，手指在利奇的肛门上打着转。
「师傅，师傅，好师傅。」
利奇闭着眼睛轻声叫了起来。
黛娜的手指轻轻地顶了进去，她顶进去并不深，只伸进去节手指就停了下来，手指慢慢地转动了起来。
利奇的身体阵颤抖，这滋味实在太特别了，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但是有点可以肯定，这种感觉让他沉迷。
与此同时，黛娜也发出了声轻吟，她感觉利奇的性器下子胀大了好几圈。
好在她早有准备，当初就听罗拉莉丝提起过这件事。
耳边听着利奇不停地叫着「师傅」，不知道为什么，黛娜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滋生。
突然她收回手来，三两下脱掉上衣。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双||乳|变得鼓胀，||乳|头的颜色也变得有些深。
利奇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他能够感知到四周的切，那对晃动的硕||乳|下子吸引住他。
黛娜用双手捧着自己的右侧r房，将||乳|头塞进利奇的嘴巴里面。
利奇叼住||乳|头，立刻用力吸吮起来，他感赀到似乎有东西被吸了出来，他不知道是不是||乳|汁。
「啊！」
黛娜轻呼起来，以前她也曾经被利奇吸吮过||乳|头，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她的||乳|头上同样注射过滛药，所以异常敏感，稍微碰就会有强烈的刺激感，但是此刻她感赀到的不只是性的刺激，还有另外些怪怪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她的双手移到下面。黛娜轻轻地抚摸着小腹，她似乎能够感受到里面那颗小小心脏的跳动。
房间里面其它人的眼神全都怪怪的，她们早就觉得不对头，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究竟不对头在哪里？
只有罗拉莉丝知道原因，她曾经在利奇和安妮莉亚身上看到过类似的情说。
黛娜和利奇忘情地交合着，两个人越来越兴奋。
突然利奇的身体阵抽搐，他的性器剧烈地跳动着。
他射在黛娜的肛门里面。
黛娜的身体同样也颤抖着，只要是利奇的女人都被注射过那种滛药，被滛药改造过的她们对利奇的液特别敏感。
液的刺激和被注入时的那种充实感，让她也达到了高嘲。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两个人才恢复平静，黛娜的脸上满是高嘲之后的余韵。
将利奇的性器从体内退出来，黛娜转了个身，将屁股对准利奇。
她探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那根r棒。
那东西很脏，湿漉漉的而且沾满了黏液，但是黛娜却不在乎，独立兵团的每个女人都不在乎。
她在意的反倒是显露在利奇眼前的下半身。
每次做这事，她都感觉非常羞耻。
黛娜羞红着脸，扭动着屁股，她那美妙的荫部在利奇的眼前晃动着。过了片刻，她用手拈着刚才拔出来的那个塞子，缓缓地塞入肛门里面。
随着「卡嚓」声轻响，塞子锁紧了。
黛娜轻呼了口气，她正好从床上下来。
「让我再看会儿好吗？师傅。」
利奇轻声问道。
这声师傅让黛娜大窘，她很想转身给利奇两个耳光。最终她没能那么做。
她静静地趴在床上翘着雪白的屁股，双腿打开，任由利奇欣赏那滛靡的美景。
有的时候受伤其实是好事，特别是当海格特带来前线消息的时候，利奇更加为联盟这次及时的刺杀行动而暗自庆幸。
海格特有空过来是因为他的军团在反攻初始就在第线，十几天下来，所有的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再加上损失很大，不得不撤下来进行休整。
利奇没有在病房里面见海格特，来是因为不方便，二来他那特殊的体质又显露优势。原本医生预计要两三个月才能够痊愈的伤，现在已经好了半，折断的骨头已经长在起了。
病房的旁边有座花园，虽然不算太大，却也足够住在这里的病人散步聊天。
两个人就在花园里面蹓跶。
大多数时间是海格特在说，利奇在听。
海格特谈起的自然是这次反攻战，利奇每天都看战报，不过战报上只有堆冷漠的数据和平淡的描述，再加上些煽情的政治口号，根本不能和海格特这样亲身经历者的讲述相比。
「你没有看到那场面。」
海格特唏嘘不已：「就像上次他们攻过来样，这次我们也是用几万吨能量结晶开道，路上炸过去，联盟那边不知道被炸死多少人，反正卡佩奇附近的几条河全都变成红色。」
「这样说来，反攻战应该进行得很顺利吧？」
利奇问道。
海格特的脸上显露出不自然的神情：「算是吧。」
「怎么？出事了？」
利奇感觉味道不对，这不像是局面大好的样子。
「突袭战打成了消耗战。」
海格特苦笑道：「不过消耗战对我们有利，这至少算是半个好消息。另外还有四分之个好消息是，我们把之前失去的第道防线抢回来了。」
「你的军团损失多少？」
利奇看出海格特满脸疲色，如果只是劳累的话，绝对不会这样。
他问这话之前，先看了看四周。
花园里面还有其它人，个浑身打着石膏的中年人坐在轮椅上晒着太阳，个断了条腿的家伙拄着两根拐杖在散步，群身上也包裹得如同木乃伊的家伙坐在起聊着天
这里属于特别护理区，能够在这里的全都是高级军官。让利奇放心的是，没有人注意着这边。
海格特也知道说话要小心，所以他不敢具体说损失有多少，只是很含糊地说：「损失很大，我们的这套打法在局势不乱的时候确实很管用，但是打大仗，连对面的那些人都不清楚支部队几个小时之后会在什么地方，我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有好几次我们就和联盟的人莫名其妙地撞上了。」
「都是你的老底子？」
利奇最关心的还是这个，这个不是军事机密，倒也不担心被人听见。
「不全是，我从蒙斯托克带出来的人损失了将近两成，其它的全都是后来补充进来的人。」
海格特这次给了个确切的数字。
虽然只有两成却也让他非常心疼，毕竟蒙斯托克现在的根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厚实，任何的损失都承受不起。
「我如果没有受伤的话，你的损失恐怕不会这么大了。」
利奇虽然庆幸独立兵团没有卷入这场战斗，不过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会思索，如果独立兵团加入，应该怎么做？
独立兵团的长处是速度和侦察能力，如果只是充当眼睛而不是担任尖刀的话，虽然仍旧会有损失，但是损失不会太大。
「看来联盟那边的人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
利奇皱着眉说道：「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巧，在反攻开始之前进行这场刺杀行动。」
「有可能。」
海格特点了点头。
「只是可能？」
利奇奇怪地看着他。
「你大概没听说，在你出事之前，联盟那边所有继承伍兹海德血脉的骑士全都被刺杀了，联盟对你的刺杀行动就是对这件事的报复。」
海格特不打算为了同盟而对利奇隐瞒这件事。对这场血案，他并不怎么赞成。
利奇的脸顿时僵，他确实没听过这个消息。
不过海格特说出这件事，利奇立刻明白同盟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心情很复杂，和海格特样，他对这件事绝对不赞成，但是他同样也明白同盟的苦衷。
在同等的条件下，只有骑射能够对付骑射，这在上古年代已经被证实了。
所以联盟肯定也要走这条路。
想要完全阻止是不可能的，伍兹海德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剑圣，他留下的功法早已被各国收藏，但是有些东西却不会记录下来，那就是修练这些功法的快捷方式。
功法会影响人的性格，伍兹海德留下的功法会让修练者变得心思活络，所以这个家族专门出妮丝这样的极品。几个世纪以来，这个家族搞出大堆走快捷方式的窍门。
这类窍门般都是口口相传，偶尔有些人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但是那也和伍兹海德留下的笔记样，让人很难看懂。
所以杀掉联盟那边的伍兹海德后人，联盟在短时间里面复制出另支独立兵团的可能性就变得很小。
但这是个很坏的开始。
刺杀本来就是种非常被忌讳的事，更别说将无辜者定为刺杀目标，而且整个家族都被杀光。
利奇无从得知妮丝和同盟这边伍兹海德的后人，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别再为这件事纠结了，联盟之前不是也剌杀过你吗？战争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海格特虽然把这个消息告诉利奇，却不希望因为这个消息造成什么麻烦。
「也对。」
利奇点了点头，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正义感很强的人物。再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可能谴责同盟高层，那等于是在帮联盟的忙。
海格特突然凑了过来：「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我就知道你不会特意跑过来看我。」
利奇并不感到奇怪，但是他也不在乎：「有什么事？如果能帮你，我尽量帮。」
海格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说道：「我的军团在蒙斯托克已经可以算是支强军了，但是和其它国家的军队比起来却弱得可怜，所以我希望能够找些好教官。」
「卡佩奇不是将精锐兵团打散之后插入你的军队之中吗？难道他们什么都不肯教？」
利奇感到奇怪。
「你还是个大外行。」
海格特挺无奈，不过他已经习惯了：「高手未必懂得怎么教别人，好的教官不容易找。当初你们刚到卡佩奇的时候，我就想请你帮这个忙，但是那时候你挺忙，现在你有空了。」
「别人在打仗，我们现在去打扰，不太好吧？」
利奇有些为难。
「现在时机正合适，就说我在这次的反攻之中发现我们实力不足，再扯上些其它的理由，卡佩奇人就算看在我们损失了那么多人的份上，也会给我们些回报。」
海格特早就计划好了，哪里会给利奇推脱的机会。
稍微琢磨了下，利奇答应下来。
老街仍旧是原来那副模样，并不因为外面打得热火朝天而有丝毫的改变。
第次来的时候，利奇并不知道住在这里的是何许人，事后他知道了，街口就是艾斯波尔的家，莎尔夫人的家则在图书馆的斜对面，当然这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不住在这里。
可以说，这里的每幢房子都曾经住过位神工或者剑圣。
这条街从头走到另外头并不算很长，顶多也就公里左右，因为天气稍稍有些回暖，所以街上的人多了起来。
和第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只走了百多公尺，利奇就感觉非常难受。
个坐在咖啡馆门口的老头居然让他有窒息的感觉，好像那个老头只要动动就可以要他的命似的。另外个手里挽着篮子，篮子里面放着肉和蔬菜的中年妇人同样让他异常难受，那个妇人偏偏迎面而来，擦肩而过的那瞬问，利奇的心下子提到嗓子眼。
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只兔子，突然闯入到了狼窝之中。
「你怎么了？」
海格特注意到利奇的异常。
「刚才走过去的那个人」
利奇不知道怎么形容。
「没想到你居然也认识她。」
海格特有些惊讶，利奇以前对骑士之中的名人茫然无知，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就算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认识。所以海格特对利奇这次的反应，非常意外。
利奇这才明白，原来大家都知道这条街藏龙卧虎。
让他有些想不通的是，他居然没看到有什么人在这里和名人套交情。
「我本来还以为战争时期所有的骑士全都要被征召进军队呢。」
利奇低声说道。
「不是每个国家都是如此，卡佩奇是个自由都市，有很多自由骑士聚集在这里。」
海格特朝前面指了指：「我们要去找的那位就是。」
「他是自由骑士？」
利奇有些吃惊。
直以来他所接触的骑士全都是向国家宣誓效忠的那种。这些人从小在骑士学院长大，十几岁之后进入军队，每年领取国家发的薪资和津贴。
至于自由骑士，他只从莉娜她们的闲聊中听说过。
自由骑士要不以家族为单位，要不就是师徒传承，没有国家力量的支持，骑士修练又需要大量的金钱，所以自由骑士处境般来说都很艰难。
「他开始就是自由骑士？」
利奇有点不敢相信。
海格特点了点头：「他的太老师也是剑圣，他的师父差点成为剑圣。」
利奇的脑子里面立刻闪过个词——剑圣传承。
看过了力量之书，他才真正明白剑圣传承是多么逆天的东西。
那就相当于从峰顶之上扔了条绳索下来，得到这根绳索的人，沿着绳索攀登，既用不着担心走错路，攀登的难度也会减小许多；更重要的是，这根绳索还能够充当保险绳，起到保护的作用。
狭窄的小门二楼用大块玻璃隔出来的花厅，这座图书馆给人的感觉就是恬淡而又平凡。谁都不会想到存放在这里的数据，只有帕金顿皇宫里面的珍藏能够与之相比。
推门进去，门上连着的铃铛发出了连串轻响。
「请等会儿，马上就来。」
大叔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搬运东西的声音。
利奇将手上拿着的书放在门口的书桌上。
这本书就是上次来的时候，大叔推荐他看的剑圣伍兹海德的笔记。这本书记秉承伍兹海德贯的风格，写得云山雾罩，看得他头痛无比。
他当然没有看懂，不过他让人把这本书从头到尾全都抄录了下来。反正兵团里面有十几个伍兹海德的后人，让她们抄录老祖宗的东西绝对不会反对。
阵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大叔从楼上走了下来，「是你们两个人啊。」
他打了个招呼。
以大叔的实力，在楼上的时候只要用精神力稍微扫下，完全可以知道底下是什么人，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让利奇感到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办法感觉到大叔的丝毫气息，就算普通人的身上也会散发出非常微弱的气息。
有那么瞬间，他以为大叔也像影王后裔样，精通气息收敛之法，但是他很快地否定这种可能，因为两者的感觉完全不同。
影王后裔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完全不存在样，但是大叔给他的感觉宛如身在眼前，却平凡得如同块岩石棵树，让人不会特别注意。
「这本书看得怎么样？有些心得吗？」
大叔问道。
「看不懂。」
利奇并不感到丢脸。
大叔的脸上明明白白显露出丝失望，这让利奇有些难受。
将那本书拿了起来，大叔快步走到书架前面，他把书放了上去。
利奇隐约记得那个位置正是那本书原来在的地方，他吓了跳，心中暗想：难道大叔能够记住这里每本书的位置？
「我感觉到，伍兹海德好像早就发现我现在走的这条路。」
利奇希望弥补自己在大叔心中的「无能」形象。
「很不错，你看出来了。」
大叔赞扬道，那样子就像是位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还没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所以有那么丝欣喜。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他没有将这种战法大规模地运用？身为剑圣的他，应该有这个能力啊。」
利奇问道。
「你怎么知道伍兹海德没有那么做？」
大叔走了过来：「难道你没有感觉奇怪，身为剑圣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走快捷方式？他难道会不知道快捷方式的弊端？」
利奇愣。原来伍兹海德早就埋下伏笔，仔细想来，他留下的那些功法全都是易学易练，而且威力不小，从妮丝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只是个普通骑士身分的妮丝就能给荣誉级的敌人造成威胁。
不过利奇仍旧有个问题：既然伍兹海德已经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这种战术最终也没有推广开呢？
「成也是他，败也是他，你应该很清楚伍兹海德留下那些功法的弊端。」
大叔指了指脑子：「他的后人资质极佳，却鲜有站在顶尖之上的强者，就算是那几个修练到天阶的后人，也都是在棍棒底下强行逼出来的。这在骑士圈子里面早已成了众人皆知的笑话。」
大叔解开利奇的疑惑：「你就不同了，你觉醒于战争爆发之际，最初的那段日子心只想着变强，想要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之中存活下来。修练的功法会改变个人的性格，同样个人的想法也会决定功法的特性。」
「你的功法也不是毫无缺点，只不过对实力的提升没有什么妨碍。」
大叔瞄了眼利奇的裤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任何合修类的功法对人的性格都有种影响，那就是让人变得好色滛荡；利奇和独立兵团现在的状况，正好说明了这点。
「我们到花厅去吧，顺便尝尝我的手艺。」
大叔显得非常高兴。
利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想起了上次来时喝到的那杯没什么味道的东西。
「我还没有表示感谢呢，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已经躺在坟墓里了。」
利奇连忙找了个话题：「不如我请客？」
「上饭店就用不着了，我做菜的手艺也不错，等会儿我们出去买点菜，回来自己做吧。」
大叔看上去就像是个节俭的家庭主夫。
只要想到这位「拿手」的煮茶手艺，利奇就对他同样「拿手」的烧菜手艺不敢恭维了。
「既然是我表示感谢，当然要由我来动手。」
利奇连忙将差事夺了过来。不管怎么说，在105小队时他直都跟着玫琳管厨房里面的事，他又喜欢吃，有了这样的机会，自然就下了番功夫，所以他的手艺还算不错。
大叔这次倒是没有坚持。
进了花厅，找了个蒲团坐下，利奇将这次的来意说了出来。
大叔并没有感觉意外，听完之后，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海格特直都紧张地在旁注意着，他不知道这位大叔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算是答应了呢？还是没有答应？
过了好半天，大叔这才掀开谜底。
「这件事不难，我只要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但是我感觉用处恐怕不大。」
大叔并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人物：「你们的人底子实在太差，就算给你们最好的教官，能够指点你们的也只是技巧运用方面的东西，实力提升得不会太多。」
「这都是你们骑士总部的错。」
大叔轻哼声，显然他对蒙斯托克的骑士学院没有丝好感。
海格特很清楚大叔指的是什么。
每个国家的骑士总部都会拿出些公开的功法让所有的人修练，蒙斯托克的骑士总部拿出来是最差劲的功法，只要稍微有点底蕴的骑士家庭，都不会挑选它们。
历代先人也有很多人看出这个致命的弱点，所以试图改变这切，青年军就是最近的次尝试，但是所有的尝试都无法改变骑士总部的决定。再加上蒙斯托克在骑士传承方面偏向于学院教育。学院教育有优势，也有缺点。
骑士传承总共有三种方式：学院教育家族传承和师徒传承。
这其中以家族传承最用心，长辈教晚辈的时候，那是恨不得挖开脑袋，把所有的东西直接灌进去，稍微有点偷懒绝对是棍棒相加。
师徒傅承就要看做师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不过大部分师傅肯收徒弟，总是会用心传授，只是难免会留上那么两手。
师徒傅承和家族传承相比，好处是选徒弟能够挑挑拣拣，找那些天赋和资质都绝佳的，家族传承就没得挑了。
学院教育就有些难说了，好处很明显，个学院的实力无论如问都超过个家族，每个教官都在某个方向极为擅长，所以学生有什么疑难，很容易得到答案。
问题是蒙斯托克的骑士学院，教官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
因为教的是13岁以下的小骑士，所以教官大多是像薇利亚这样的普通骑士，足够指点那些连见习等级都不到的小家伙们。
但是同样是指点，薇微利亚的指点和翠丝丽的指点就天差地远，更别说和大叔这样的剑圣指点相比了。后者随意指点的东西全都是通往巅峰的门径，虽然往往太过髙深莫测，但是只要想通了，前途就片光明。
更何况学院里面并不是所有教官都和薇利亚样认真尽职，心谋求私利的家伙也不少。
海格特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何必只看着眼前？」
大叔颇有些失望地摇头：「既然知道问题在哪里，为什么不退步让切都从头开始，把希望寄托在下代身上呢？」
听到这话，海格特目光闪了闪，不过这毕竟是远水不解近渴，他直信奉的都是「眼前的切才是最重要的」。
海格特也承认大叔的话确实没错。
蒙斯托克现在只有不到八万名骑士，但是这并没有把孩子计算在内。十三岁以下的孩子大概有三万名左右，而且布鲁姆元帅在重建骑士总部的时候已经鼓励女骑士结婚生育，趁着蒙斯托克没有战事的这段日子，为未来蒙斯托克的复兴打下基础。
海格特向佩服老元帅的眼光，老元帅看问题比其它人都要深远得多，组建青年军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叔不喜欢劝人，他甚至知道海格特不会在意他的建议，每个人的性格决定做出的选择，所以他干脆转过头来，把注意力放在利奇的身上。
「我本来也想去找你。」
大叔直接说道。
利奇感觉有些意外，别人找他是因为有事求他，大叔肯定不会。
「这次实在太危险了。」
大叔叹着气：「我只要晚来步，你的脑袋就被射穿了。你不想再经历次这样的事吧？」
那是理所当然的，利奇可没有自虐的习惯，但是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办法能够逃过个穿着灵甲的天阶骑士追杀。
以前只是听别人说起灵甲的强悍，但是亲眼见识之后，才真正明白那是多么的可怕。
铁血骑士爆发的时候，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和身穿灵甲的天阶骑士比就算不上什么了；再说灵甲无视地形，像雪地泥沼这类地方都可以任意穿行。
「看来只有让罗拉莉丝穿着灵甲，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了。」
利奇说道，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为什么定要靠别人？」
大叔显得有些不太满意。
利奇差点跳了起来。他自认实力提升的速度确实够快，但是让他现在抗衡天阶骑士，他自己也知道绝对不可能。
前后两次遭遇刺杀，足够让他明白自己和天阶骑士之间的差距。
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个没穿战甲的天阶骑士和穿着战斗服的他交手，他有把握不再像以前那样狼狈，至少能够做到全身而退。但是对方如同也穿着战斗服，那么他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而且十有八九还逃不了，更别说对方穿着灵甲，他就算像猫样有九条命，也肯定难逃死。
大叔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后他拿着个盒子又回到花厅之中。
那是个用藤编成的盒子，打开就看到里面放着个银光闪闪的金属半球。
仔细看，这个半球体是由几部分组成，中空的内部布满繁复的金属细丝，还镶嵌着大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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