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雯半天没有回答自己,穗彩菱好不奇怪:“阿雯,怎么啦?走啦,要迟到咯!”
一旁的艾小雅见白奕浪过来了连忙垂下了头,有些害羞又有些气愤地偷偷瞟了他几眼。白奕浪看着她也觉得有些面熟,便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
突然,他一拍脑袋,猛然惊醒:“啊!你不是爱……爱……”
艾小雅紧张地抬起头看着他,期待着自己的名字能正确地从他嘴里发出来。
白奕浪本来只是想随便打个招呼,瞧见她那样充满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不好意思,硬生生把那个不太确定的名字从嘴巴里说了出来:“小……鸭……”好像一瞬间想起了什么似的,“ya”的发音从一声一下子拐到了第三声,显得异常怪异。
穗彩菱的秘密
艾小雅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见他好歹勉强算是把自己的名字给记住了,连忙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刚要说话,白奕浪却根本没打算理她了,对身边的穗彩菱道:“走啦,要是再被罚我可不管咯!”
穗彩菱拉着柳雯跟着白奕浪向电梯走去。
柳雯始终沉默着。
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终于开口说话了:“你……”
“怎么啦?快进来吧,迟到了就惨了!”穗彩菱连忙把她拉了进来电梯里有好几个人,见柳雯半天不进来已有些不满了。
柳雯下定决心后,终于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穗彩菱:“你是怎么进入帝影的?”
穗彩菱的背影瞬间僵硬,牵着柳雯的手也慢慢地变凉,她以为她已经掩饰得很好了,但还是被人发现了吗?
白奕浪发现她的不对劲,叫道:“穗彩菱,你怎么啦?”
穗彩菱这才猛然惊醒一般,看着柳雯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也是因为达到了入学条件才进入帝影的。”说着,也不等她回答,也没叫上白奕浪,她便径直走出了电梯,飞快地向楼梯跑去。
柳雯怔怔地站在那里,白奕浪推开她追了出去。但在楼梯入口处被龙影澈给拦截了。
这一次倒是挺意外的,月千曦那妖女竟然没有跟着来。于是白奕浪对这个老大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影。”
影一脸温和得如沐浴着光泽的天使:“怎么?有什么事吗?”说着,他顺着白奕浪的目光向楼梯上面看了看。
白奕浪见已经看不到穗彩菱的身影了,便也没有坚持追上去。突然想起龙影澈的父亲好像是帝影对大的股东,那么,他跟校长也一定很熟了。
“影,你知道穗彩菱吗?”
龙影澈早料到他会说她,但还是假装意外地问:“嗯,听说过。”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进入帝影的吗?”
龙影澈扬唇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浪,在正式进入邪魔组织前,我安排你去做一件事。”
白奕浪和龙影澈分别后就直接回到了教室,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没有人看得懂他现在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龙影澈到底给他安排了什么任务。
而另一边的穗彩菱回到教室后,也没有跟其他同学打招呼,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心不在焉地听讲。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模糊起来,又好像在慢慢变得清晰。她进入帝影的事一直都那样顺利,从没被怀疑过,为何今天柳雯会那样问?难道,已经有人知道什么了吗?
她不敢再想下去,头皮正在渐渐发麻,脑袋也越来越沉重,老师在上面说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她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端,照样没有乘电梯,而是摇摇晃晃走上了楼梯……
逃避
忽然,一股浓浓的烟味儿混在空气中漫入她的鼻子,顺着长长的呼吸道一直进入肺部。
“咳咳!”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虽然对别人来说很淡的烟味儿呛住了。只感觉自己的胃部一阵痉挛,钻心的疼痛让她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蹲在地上。
正在吸烟的一群男生女生听到动静都回过头来。那一刻,有惊讶、有恍然、有轻微的恐惧……无数种眼神在她身上掠过……
而她,在看到其中一个熟悉的面孔时,直感觉天旋地转,几乎要咳出血来。
人群中的女孩在看到她时身影明显怔了怔,然后飞也似地逃离了现场……
“彩瑾!!”她拼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喊出了那个名字,可是她的脚步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其他学生见状也飞快地扔下手中的烟头一窝蜂跟着穗彩瑾跑了。
看着地上那凌落的烟头,有些还在冒着淡淡的烟雾,它们就像吸尘器一样一点一点讲穗彩菱那段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的往日重新吸了回来。
其实,她也曾想过放弃彩瑾,她也曾抱怨过父母,他们不负责任地离开,凭什幺要她来收拾烂摊子。因为他们,因为彩瑾,她不能进入学校读书,她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拥有美好的青春期。
而姑姑和表哥也从来没真正把她当亲人看待过。她一个女孩子,弱小的肩膀上,一下子扛了无数种压力。
她想要有一个宣泄的方法,一种让自己心安的寄托……
穗彩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蹲在楼梯处,静静地舔舐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暗伤。却不知道身后站了一个如天使一般的女孩儿。
她就那样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直到穗彩菱的疼痛减轻,发现她的存在。
她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但此刻,她的悲伤却毫无掩饰地被眼前这个梦幻得如仙子一般的女孩看到了。
她仓惶地站起来想要逃离。
手腕却被一只冰凉如练的手扣住了。
穗彩菱刚要挣脱,女孩开口说话了。
“逃避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她的声音温和得如春日里的池水。
穗彩菱愣了一下,盯着女孩那如玛瑙一般的眸子,慢慢地道:“幻魔大人,你也并不是什么都懂的。”说着,她挣开了司徒幻夏的手。
“但我至少知道逃避不是你应该做的。”
穗彩菱没有再说话,直接走下了楼梯。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司徒幻夏的话:逃避不是你应该做的,逃避不是你应该做的……
她怎么不知道,很久以前就知道,逃避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她不知道,除了逃避,她还能做什么……
去找彩瑾的时候,被告知她已经回家了,这完全在意料之中。她不知道彩瑾想干什么,而现在的她,也不知道她能用什么来弥补她。毕竟,在这场由她父母间接导演的戏剧中,彩瑾是最无辜的。
你是否该叫父亲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穗彩菱静静地走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看着马路两旁林立的各种或华丽或简约的店面,寻找着任何能让彩瑾学习钢琴的信息。
现在的她只想让妹妹尽早地学习弹琴,越早越好。
最后,终于在一个叫做“恋雅琴行”的门口看到了“专业钢琴老师教你学弹钢琴”几个字,她激动地走进了琴行。
……
最后终于以每小时三百元的价格商定了,学习时间为每天下午六点到七点,学习地点为“恋雅琴行”三楼学习室,钢琴由琴行提供。
穗彩菱去看了一下学习环境,甚是满意,虽然钢琴老师因为还没回来没有见到,但单凭琴行那高雅的布置就知道老师肯定不会很差了。
穗彩菱好像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些许不愉快,开开心心地回到白家。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空荡荡的屋子,除了陈妈,没有看到一个人。
“小姐,你回来啦?”
“少爷和彩瑾呢?”
“少爷刚刚出去了,好像有什么事要处理吧,彩瑾小姐还没有回来。她没跟你在一起吗?”
“什么?她还没有回来?”穗彩菱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那么早离开学校却没有回家,那是去哪里了?
想起彩瑾刚刚在楼梯间吸烟的情景,穗彩菱便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一时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陈妈,我先去找一下彩瑾,回头再给你电话。”
话音一落,穗彩菱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吱吱——”急促的刹车声传来。地面被划出一条弧形痕迹,昭示着刚刚的危险。
穗彩菱有些后怕地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却看到了一辆炫黑耀眼的法拉利跑车,有钱人来白家很正常,估计是找白舜禹什么事的。于是她也没多管,爬起来便准备跑。
谁知竟被从车里下来的保镖给抓住了,丝毫动弹不了。
接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眉宇间跟白奕浪有几分相似,但更显得成熟稳重。这张脸……穗彩菱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市长大人,她现在的监护人——白舜禹!!
白舜禹慢慢地踱步至穗彩菱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太明白。他示意保镖放开穗彩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低醇如酒,透着掩饰不住的威严。
穗彩菱连忙站直身子,恭敬地鞠了个躬:“您好,我叫穗彩菱。”
白舜禹的眼神更加深邃了:“你就是那小子给我带回来的女儿?”
穗彩菱低下头不敢看他,只是低低地道:“是的。”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叫我一声父亲了?”带着询问语气的话语听在穗彩菱耳中却是那样让人坐立不安。
彩瑾,你想做什么?
穗彩菱心里一动,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当时白奕浪告诉她这件事时她就料到了,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
只是,当白舜禹真的站在他面前时,她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白舜禹见她半天没有做声,竟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穗彩菱吃惊地看着他。他却好像明白了她现在的所需一般,一改刚才的严肃,温和地道:“你这么匆忙地往外跑是有什么急事么?”
“我……”她不可能把彩瑾吸烟的事告诉他的,毕竟她们怎么都不是他的亲人。要是被他讨厌了,那她们也许又要回到跟姑姑一起生活的时候了。她不要!
白舜禹没有深入探究她到底想做什么,只是对身边的保镖道:“陈最,你开车送一下小姐吧!”
“是!”
“啊,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穗彩菱的话还没说完,白舜禹便将锐利的目光投向了她:“你现在是我白舜禹的女儿了,我可不希望你在外面出什么事。陈最,送小姐去吧。”
“小姐,请!”
穗彩菱只得无奈地坐上了法拉利,虽然天生就对名车有一种特别的喜爱,可是现在坐在里面却是如坐针毡。
陈最一边开车一边从反光镜中看着穗彩菱,终于开口问道:“小姐,你要去哪里?”
“你先带我在附近的几条街转转吧。”
陈最很是意外地停顿了一下,刚刚她那么着急差点就丧命在车轮下了,现在居然只是要到处转转?但是他也没有多问,只答了声“是”便照她的话做了起来。
穗彩菱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后退的街景,生怕错过了一个地方。
可是……几条街下来,却仍然没有彩瑾的半点影子。而此时……城市的霓虹灯早已亮起,车水马龙的街头是各式各样形色匆匆的人群……
只是,那个人群中却没有她要找的人……
“小姐,还要去远一点的街区吗?”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也许,她已经回家了吧!希望是这样的。
一路祈祷着回到白家。
却意外地看到在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白舜禹,此时他正开心地笑着。
而另一个是——彩瑾!!
穗彩菱激动地跑上去,一把抓过穗彩瑾:“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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