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吓了一跳,原本都到嘴边了的祝贺的话硬生生都被她给吓了回去。
苏玖歆不顾大伙怨愤的目光,继续夸张地喊道:“王子果然把公主给吻醒了呢!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一句话说得两个当事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鲁南也夸张地叫了起来:“什么?少爷你……你竟然吻了她?”他长长的手指咻地指向穗彩菱。
白奕浪用筷子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什么吻啊吻的,那是喂药好不好?喂药!”
鲁南嘟着嘴埋下头:“哦,喂药……”
还是瓯北最贴心,见穗彩菱醒过来了,连忙过来扶她上桌,待她坐好后,他还热情地给她倒了一杯酒:“来,欢迎彩菱小姐入住白家!”
这话一出,除了白奕浪,其他人都附和这举起了酒杯。
穗彩菱不明白了,疑惑的看向在座的众人。最后目光询问的目光落在白奕浪身上。
暧昧在蔓延
白奕浪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故作风淡云轻地道:“昨天我已经把你和你妹的监护权转到我爸名下了。”
鲁南继续道:“所以从昨天起,你就是我家少爷的妹妹咯!”
“啪!”
穗彩菱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白奕浪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但没有表现出很着急的样子。
倒是陈妈,连忙过去拖着她走开免得被玻璃割伤了:“小姐,你怎么啦?快快快,坐这边来,你这刚醒过来凡事可都要小心一点啊!”
穗彩菱被陈妈安排着坐到了白奕浪旁边。
白奕浪见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故作轻松的道:“喂,不会是太高兴了吧?”
苏玖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徒弟也太笨了,是人都看得出来穗彩菱这不是高兴啊!
穗彩菱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话,只是讷讷地问:“我妹妹呢?”
“她还在医院。”白奕浪小声地道。她该不会现在就要去医院吧。
“我要去看她!”
果然!
陈妈担心地劝道:“小姐,你刚醒过来,现在外面凉,我们还是明天再去吧!”
“就是啊,你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明天是周六不用上课,明天我徒弟再陪你去好不好?”苏玖歆说着使劲儿给白奕浪使眼色。
白奕浪连忙接过话道:“没错,没准儿明天本少爷一高兴还带份大礼去见她呢!”
穗彩菱仍然有自己的顾虑:“我答应了昨天交齐医药费的。”
原来是这事。白奕浪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咧开嘴笑道:“放心啦,我昨天已经去交齐了!”
“你去过了?”
“对啊,昨天你昏迷着,我这个始作俑者怎么着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谢谢。”道谢的同时也是默认了明天再去医院了。
于是,大伙儿总算正式开饭了。前一桌菜早被苏家姐弟干了个精光,幸好陈妈有先见之明,做了好几桌菜。
白奕浪见穗彩菱几乎没怎么吃,想帮她夹菜但又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抬起头见苏玖歆正吃得欢,便问道:“师父,那个清蒸鸡蛋很好吃吗?”
苏玖歆嘴里含着菜使劲儿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道:“你要吗?”
“嗯!”从苏玖歆手里接过碗,白奕浪好像很自然地转过头问旁边的穗彩菱:“你要吗?”
穗彩菱抬眼看了看他,那眼神,平静如水中好像带着丝丝狡黠,看得白奕浪心里直发毛。他打了个寒颤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算了。”
苏玖歆见状立即笑了起来:“我说徒弟怎么一下子想吃鸡蛋了,原来是借花献佛啊!”
穗彩菱在白奕浪窘得正要缩回手的时候连忙抢过碗:“白大少爷亲自端来的我怎么能不要呢!”
一句话说得白奕浪脸更红了,他心虚地喊道:“吃饭的时候要安静不知道吗?谁敢再调侃本少爷……”
“叮咚叮咚叮咚!”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不速之客
大伙儿都是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谁会来啊?
陈妈起身看了看闭路电视,当看到那张跟正坐在里面吃饭的穗彩菱一模一样的脸时,心里升起一阵疑惑,但马上又明白过来,这肯定就是彩菱小姐的妹妹彩瑾小姐了!
她一边开心地对餐厅里的人讲“是彩瑾小姐来了!”一边过去开门。
穗彩菱一听立即开心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彩瑾来了!!”由于太过激动她差点就摔倒了,惹得旁边的白奕浪一阵心惊。
还没走到客厅就看到陈妈领了三个人进来。一个是彩瑾,另外两个就是杨奇伟和穗兰芝了。
穗兰芝跟在穗彩菱身后,一双眼睛到处看,不时还有光彩冒出来。
穗彩菱高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整整盼了五年啊,彩瑾已经有五年没同她说过话了,此时,当她健康地站在她面前时,她竟又什么话也说不上来,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泪水哗然而下。
穗彩瑾没料到再次看到姐姐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她在白家不是应该过得很好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憔悴,头上还包了纱布?原本面无表情地她神色刚缓和一点,又想到姑姑和表哥说的话,便再次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只是淡淡地叫了一声:“姐。”
穗彩菱也只当她是太久没见到她了,有些生疏,便也不在意,激动地走过去,想挽住她的手,但又有些不知所措:“彩瑾,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好吗?”
谁知道,彩瑾却只是冷冷地提醒她另一件事:“姐,你为什么不跟姑姑和表哥打招呼?”
“啊?”穗彩菱愣了一下,马上掩藏住心里的疑惑与不快,正要开口叫姑姑,穗兰芝却酸溜溜地开口了:“不用了,人家现在是小姐了,我可承受不起。”
白奕浪在一旁听了可不高兴了,锐利的眸光向穗兰芝射过去,穗兰芝只感觉背脊一阵凉凉地,连忙赔笑道:“彩瑾啊,姑妈知道你还记着我们就行了,不用那么多礼的,现在你已经到了白家了,那我和你哥就先走了啊。”说着扯了扯杨奇伟的衣袖示意他赶紧走。
杨奇伟不乐意了:“既然这里以后是彩菱和彩瑾的家,为什么我们才刚来就得马上走啊?难道这就是市长少爷的待客之道吗?”说着,他挑衅一般看向白奕浪。
鲁南和瓯北气得捏紧了拳头,但见少爷没发话也不好发作。
白奕浪扬嘴轻轻笑了笑:“哪里哪里,刚刚我是看到彩瑾妹妹,心里高兴,把两位给怠慢了,还请多多见谅。陈妈,快去多准备三双碗筷。”
“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晚餐了,刚刚不过是提醒你一下做人的道理而已。”杨奇伟昂着头拿眼斜睨着白奕浪,然后对穗兰芝道,“妈,我们走吧。”
冷淡的彩瑾
白奕浪咬着牙看着这个家伙,心里只恨不能立即把他给踢出去了。但他还是很有涵养地将自己的厌恶之情压了下来,强颜欢笑地对鲁南道:“鲁南,开车送一下两位吧!”
等杨家母子走后,屋子里的气氛已经变得很怪异了。
穗彩菱一心只想着有说不完的话要跟妹妹讲便对大家道:“你们继续吃饭去吧,我已经吃饱了。”
白奕浪看了看两人,对陈妈道:“陈妈,你去给彩瑾安排一个房间可以吗?——你们就先去我房间聊聊吧!”
穗彩菱笑眯眯地看着这个突然温柔起来的小子,心里很是开心:“谢谢啦!”说着,牵着穗彩瑾的手来到了白奕浪的卧室。
苏玖歆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往嘴巴里塞鸡爪一边道:“切,什么人啊?那么嚣张!”
被拒绝出送的鲁南很快便回来了,也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少爷,你看那臭小子居然敢目中无人,还不要我送呢!要是我有瓯北那样的拳头真想一拳打扁了他……话说瓯北,你就看得下去?怎么一声不吭啊?”
瓯北张了张嘴正要辩解,白奕浪瞪了两人一眼:“有那力气埋怨不如多吃点饭,别下次真要你为我办事时又不见人了。”
“哦!”鲁南很是委屈地闭上了嘴。
苏玖歆可不会管白奕浪说什么,又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了:“呃……你们有没有觉得穗彩瑾有些不友善啊?”
白奕浪也来了兴趣,停下手中的筷子:“哪里不友善了?”
“说不上来,虽然穗彩菱有时候也会有她那样的表情,但总觉得两者之间有很大区别……”
白奕浪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具体怎么不安也说不上来,只是道:“师父,是你想太多了吧?”
回答他的是阴测测的苏玖岩,他的头仍埋在饭碗里,但冰凉的声音却从刘海下传了出来:“小心为好。”
一顿饭因为穗彩瑾的到来吃得不甚愉快。
再说穗彩菱带穗彩瑾来到白奕浪的卧室,穗彩瑾悄悄地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番,这一间卧室便有姑姑的整个家那么大了,里面的摆设虽然都是她不曾见过的牌子,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最吸引她的是窗下那台大大的钢琴。虽然她现在的智商基本上停留在十二岁的样子,但如大部分女孩子一样,她也是做梦都希望自己能像个公主一样坐在钢琴架前……
“彩瑾……”穗彩菱牵着穗彩瑾在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坐下,眼眶一热,泪水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穗彩瑾的目光从钢琴上收回来,表情有些冷淡:“你哭什么?”
穗彩菱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醒来后的彩瑾为什么总是让她感到陌生?她们之间,因为这五年,真的已经产生了很大的距离了吗?
要白少爷教我弹琴
穗彩瑾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连忙露出一个笑脸,拥抱了穗彩菱一下:“姐,不要想太多啦,我只是觉得你以前好像很少掉眼泪的,就连爸妈……”
穗彩菱拼命忍住泪反抱住她:“彩瑾,我的好妹妹,我是因为太高兴了。姐姐答应了,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再流一滴眼泪,姐姐永远做你的保护伞好吗?”
“好!”穗彩瑾重重地点了点头。“姐姐,彩瑾现在只有你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抛弃我哦!”
“傻丫头,说什么话呢?我们既然是一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一同走下去。姐姐又怎么会抛弃你呢?”
“那……以后你要是结婚了呢?”这是个遥远的问题,但也很现实。
穗彩菱的身子一怔,马上笑道:“那……我们以后就一起嫁给一对兄弟,你说好不好?”
穗彩瑾从她怀里直起身子,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好!那我们说定了哦!拉钩!”说着,她伸出了白皙修长的小手指。
穗彩菱偷偷地压抑住心里隐隐约约的痛,伸出小手指强装微笑:“好,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玩钩后,穗彩瑾开心地抱住穗彩菱:“姐姐,我爱你!”因动作太大牵动了穗彩菱的伤口,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穗彩瑾连忙放开她,紧张地问:“姐姐,你的头怎么啦?为什么会这样?”
穗彩菱不愿让她知道她为了她的医药费而去赛车的事,便撒了个谎:“没事,不小心撞伤了而已,很快就会好了。”
穗彩瑾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目光再次回到钢琴上。
穗彩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明白了她的心思,笑着问道:“你想弹钢琴吗?”
穗彩瑾的心思被她的猜中,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地点了点头:“姐姐会弹吗?可以教我吗?”
穗彩菱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会。”他们家本来就不是很有钱,这些年来她虽然有幸在帝影上学却也没有条件去学钢琴那种高雅而贵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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