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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作品:豪门军少宠妻无度|作者:风雅颂|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04:53:08|下载:豪门军少宠妻无度TXT下载
  她垂下头,连自己也觉得迷茫:“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编织一个这么大的谎言来骗我……”

  “对不起,素素,我不该骗你。你不知道你手术后的样子,虚弱得让人害怕,整整七天才醒过来,你醒了,灵魂却不在了,常常意识模糊得认不清我的样子,不停的做噩梦。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才会让你遭遇到这些,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补救,我天真的以为能抹掉这段让你伤心的记忆……”

  “素素,我们在芭提雅的日子,你不喜欢么?可是我很喜欢,我喜欢吃你的做得烤焦的饼干,听你弹新学会的不着调的曲子,晚饭后陪你在沙滩上散步,推你在秋千上吹一会儿风,和你说说心里话豪门军少宠妻无度。”他拿起她的手,点在自己的心口,“这里,会觉得很平静。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未尝不好。”

  “素素,那些过去的事,难道就不能忘了吗?

  不管是你伤害了我,还是我伤害了你,都让它过去吧。”

  她无话可说,可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拨拨她额前的头发,要把她搂在怀里:“如果你生气了,我可以道歉。这些日子,我一边贪恋着你的温暖,一边又心有戚戚的不安着,害怕你有一天发现真相,会离开我。如果要惩罚我对你的欺骗,这样就够了。素素,别离开我了,好吗?”

  她当然知道,他煞费苦心,编了这么大一个谎话,只是为了留住她。只是因为爱她!

  她双手忽然抓住他的衣服,定定的看他眼睛:“可是,你知道吗?我们有一个女儿,她叫陆念云,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陆铮握住她的手,眼睛里晶莹闪烁的光,她不确定是否是泪水。他的语气充满了抱歉:“对不起,我答应过你,要一家三口活着离开。我食言了。相信我,这段时间,我已经竭尽全力去查找孩子的下落,但是当时的情况,那么小的孩子,多半是……”

  “呜……”素问伏进他的胸口,呜咽起来。

  她不愿相信那个小小的生命,她还来不及看一眼的孩子,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

  离开泰国的那天,她摘了一束鸡蛋花,编织成小小的花圈,在居住的院子里堆起一座小土堆,将花圈放置其上。

  陆铮和她一起,跪在土堆前,虔诚的祷告。

  如果上天有灵,请保佑这个可怜的孩子。

  三月末,北京春寒料峭。

  刚刚从会议室走出的陆铮,就看到徐特助苦着脸,手里拿着接通的电话。

  陆铮会意,接过听筒,点点头示意他出去。

  电话里传来陆文漪的声音:“怎么又在开会,都几点了,别忘了陪素素去医院做检查啊。”

  “知道了,姨妈,这种事你知会冯湛一声就可以了,不用每次亲自打来吧?”

  “我不打来你就不会上心。你三十的人了,还没有个孩子,你不着急我都快为你急死了。每次叫你带素素去检查,你就会应付我,我不是有偏见,如果真是你或者素素有病,那现在趁早治,也不算晚,不然将来有你后悔的。”

  陆文漪前两天退下来后,就开始在家颐养天年。西北军区的连参谋长每年放假都会带上一堆礼物来看她。直到今年,两人终于去打了证,但没办婚礼。用陆文漪的话说,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啊。

  连参谋长也是脸皮薄的人,部队里打个报告,就算完事了。

  退休了的陆文漪忽然闲下来不习惯,于是每日唠叨俩小的生育大事,就成了首要任务。偏偏素问自从回到北京后,肚子就没有一点动静。起初陆铮还好推脱是她身体状况不好,要休养一年。

  就这样,一年两年的下去,到现在四年了,再说别的理由都没用了。

  陆文漪急得头发都白了,成天介的跟其他老太太一样,各处寻找求子秘方,隔三差五就让陆铮带着素素上医院检查。陆铮也头大,有时欺上瞒下,帮着应付过去,几次下来,老太太也就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了。

  挂了电话,他拿起钥匙去楼下取车。

  边开车边给素素打电话:“老婆,做什么呢?”

  “天气好,带任任出来放风筝。”

  回国后,素问就把当年是怎么认识郝海云的,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尽管陆铮心中有介怀,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但逝者已矣,也没有什么可争的了。

  素问把他带到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破落待拆的胡同,扎双髻的小女孩张着双臂从他们面前跑过,陆铮抓住她,蹲下身与她平视,拉着孩子柔嫩的小手,问:“任任,还记得叔叔吗?”

  任任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素问:“……你是开小轿车的叔叔?”

  陆铮弯起眼睛,拍拍孩子的头顶:“任任真聪明。”

  素问一脸诧异:“这孩子是……”

  陆铮站起来,脸上的笑她有些看不懂:“一些误会罢了。”

  这时候,一个温婉的女声叫道:“任任,别调皮,快回来。”

  任任应了声,一转身像只小雀儿飞回了女子身边,抱着她的腿脆脆的叫:“妈妈——”

  女子弯身去抱孩子,一头的乌黑长发如瀑般洒落,秦江风目光柔软,揽着女子的腰。

  素问看得瞠目结舌:“风哥……你和嫂子的女儿?”

  素问只知道这位别扭的嫂子和风哥闹离婚闹了许多年,秦江风的脑袋都快被气炸了,却不知他们早已有这么大的女儿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秦江风闻言,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你嫂子气我呢,背着我一直不肯告诉我。”

  身旁的女子嗔了他一眼,他赶忙一板一眼的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任素素。”

  陆铮的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原来真的这么巧合,有一个女子,小名与他的素素一样。而素问,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令两个黑道大哥反目的女子。

  白肤红唇,乌黑密实的长发,如同一副浓烈静止的油画。

  素问把郝海云的死告诉了他们,美丽的女子,眼中盈着湿润的雾气,秦江风轻拍她的肩安慰。

  素问对聪明伶俐的任任很是喜爱,留恋的目光一直落在女孩的身上。

  当晚她喝了许多酒,搂着任任,红着眼睛说:“风哥,你真幸福,有嫂子,还有任任。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孩……”

  她抱着怀里柔软的小身体,就像抱着自己那已经失去永远不可复得的女儿,无言,垂泪。

  不明就里的秦江风呵呵道:“你喜欢就把任任认去做干女儿啊,将来你要是生了儿子,我就把任任送给你做媳妇。”

  素问挂着眼泪,呵呵傻笑:“好,一言为定。风哥你可是大哥,将来不许耍赖。”

  从此,她待这个干女儿比亲女儿更胜,有时候陆铮觉得,她是把没来及对念云的关爱,全都给了任任。

  他默默看着,不能说,也无法说。

  今天的天气晴好,微风,不大。北京的空气质量每况愈下,稍稍起风,就不得不戴着口罩出门,今日这样的和煦微风倒是难得。

  他找到素问,见她正戴着墨镜懒洋洋的坐在草地上晒太阳。

  她穿得很随意,一件蜜桃粉的圆领绒衫,牛仔裤,白球鞋,格子外套摆在手边。时不时提醒任任慢点跑,别摔着了。

  陆铮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边,坐下。

  素问回头,看见他,摘下墨镜,微微一笑。

  “今天怎么不上班,大忙人?”

  陆铮拨过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亲昵的吻了一下:“当然是陪老婆重要。”

  素问耸肩笑了声,像是早有预料:“妈又打电话给你了吧?”

  “素素,你真可以去做神探了。”他的这个老婆,想不知道的时候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聪明起来却凌厉得让人害怕。

  “好了,我也把任任带出来太长时间了。这就走吧。”

  素问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对那边跑得正欢的任任招手。任任正玩在兴头,一听要回家了,顿时扁起嘴。

  素问蹲下身,温柔的哄着孩子,用纸巾帮她擦去跑出的一头汗,又细心的帮孩子整理好衣服。

  陆铮负责把风筝线收回,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照顾孩子的认真表情。

  他和姨妈一样,都希望能尽快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样也许可以派遣素素的寂寞。但他也明白,这种事勉强不得,太过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陆铮开车,先把任任送回家,然后两人一起去医院。

  妇产科的医生护士们都已经与他们夫妻相熟,看到陆铮在排号,都会笑着问一句:“又陪老婆来做检查啊?”

  连素问也调侃他:“咱们见天的来,跟妇产科的同志们都快成一家人了。”

  陆铮是脸皮薄的人,白皙的脸上升起尴尬的红。

  依旧是按部就班,各项检查,医生的话也仍然不变。

  她上次生产后月子里没有得到好好料理,身体受寒,落下了病根,导致不易受(蟹)孕。

  医生的建议是只能吃药慢慢调理。

  “成天介的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素问伸了个懒腰,略有埋怨。

  陆铮揽住她的身体:“你知道姨妈那个人的,你就当让她安心嘛。”

  他拿出手机查看日程:“下个礼拜是清明节假期,我把手头的工作进度赶了赶,到时陪你去度假吧?”

  又到了清明了啊。素问的眼神微黯。

  每年这个时候,陆铮总要订好机票,陪她去泰国走一趟。只因素问从未放弃过寻找女儿的念头。

  一年又一年,有时连陆铮都快要相信他们的孩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但素问仍固执。陆铮也便只好当陪她去度假。

  他们当初在芭提雅租的那间白色小木屋最后陆铮把它买了下来,一直请专人负责打扫。屋里的一切陈设都没有改变,每年四月,他们过去后,都会住在那里。

  清明节,别人祭奠逝去的亲人,她却只能思念生死未卜的女儿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如果她还活着,今年也该四岁了吧?会不会说汉语呢?是否健康活泼?女儿在她的脑海里完全是一张白纸,她可以有千百种想象,却没有看一眼的机会。

  在曼谷机场出闸后,先在当地的酒店住一晚,次日乘车前往芭提雅。

  陆铮订的酒店在市中心。富丽堂皇的正门是模拟凯旋门的造型,数个白人侍童笑容可掬的迎送衣着华丽的过往的客人。西洋式的外观却有地方特色的洞天,进了大门又是另一重庭院。日光被天井上方绿色的玻璃柔和的过滤,投射下来,温暖舒适。石子铺路,绿藤缠绕亭台轩榭,清清淙淙的喷泉跟着钢琴声起伏流淌,透明的观景电梯上上下下,雅座上有人亲密的攀谈,用金笔在合同上签字。

  “我现在开始同意,这个国家里其实有两个世界。”精致奢侈的装饰,和贫瘠的土壤。

  “都一样。”陆铮在阳光下看她细致的皮肤,挺秀的鼻梁,隐在黑发中小小的耳垂,他微微低下头,取过自己的墨镜给她遮上:“太阳刺眼。”

  她抬起头,拨了拨耳旁的碎发,冲他笑笑。

  他作势要亲她唇,正好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西装革履的绅士,素问低头,挽住陆铮的手。

  电梯“叮咚”一声到了二十层。陆铮揽着她下来。

  放下行李,陆铮搂着她腰,在她耳边问:“陪你出去逛街?”

  他推开她手臂,笑着退了一步:“我累了,晚上凉快点再说吧。”

  “那我恭候。”

  她拿了衣服进去洗澡。浴室宽敞得很合她意,香薰精油的馥郁气息弥散在氤氲的湿气中,她闭上眼睛,头往后仰,枕着浴池的边缘,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放在她裸露在水面之上的肩头,轻轻的按摩。

  素问醒过来,没有睁眼,继续假寐。

  身后的人也没有出声,伸手拿过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