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看着桥的外侧天竺葵姹紫嫣红的几乎已经攀爬进了带顶的木桥内。看着廊外;慕容熙月心旷神怡的轻松的笑着。
“真漂亮!”眼里明亮的看着远方的铁力峰秀美如画般的景色;不由的赞叹!
这是完全不同于中式雍容的楼台风景的一种空灵如油画笔下艳丽浓墨的轻快色彩—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而又纯静。
“前面是熊园。”牵着慕容熙月;杨舟看着她脸上轻松的神色;不禁轻笑出声。
好像从来,熙月在他面前,都冷冷的浇注起一道冰墙,保护自己同时也远离他的空间。放松对于倔强的她来说,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一种心情。此刻,她眼里生辉的粹灿的光,让他不几乎能抑制自己的激动想拥她入怀。
“笑什么?”慕容熙月略歪前头;看了一眼他。
“没什么。”耸耸肩;右手插在裤袋里;杨舟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了一枝小小的白花。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接过他手里的花;洁白色的花瓣婀娜的略带着卷曲;瓣下绿绿的细长的如青草般的叶;一如杨舟般的恬淡。像是中国的菊花却没有她的*;别有一种逍遥自得的风情。
看见路人暖昧的眼神;慕容熙月抬起头;看着他。
“这是火绒草;瑞士的国花。”杨舟淡淡的声线里有种轻快的神色。很感染人。
“噢;还有什么说法吗?”慕容熙月手里捏着花茎;手指间摩娑着嫩嫩的花瓣。
“或许;你更熟悉它的另一个名字。”再也不想克制自己的情绪,杨舟走近她;将慕容熙月困在桥栏杆和他的怀抱间;幽深的眸像一汪深碧的潭水看着她手里的花瓣。
“它也叫雪绒花。”
含住温温的唇瓣;像是醉人的酒。杨舟敞开怀抱,搂紧怀里心爱的人。
“人们相信雪绒花可以指引那些采摘者们找到他们寻觅已久的爱情。”唇沾连着她的唇瓣,一字一顿的将她囚禁在他的怀抱,束住她灵魂里他不能及达的逍遥和角落,想要占领她的全部的温柔和情感,哪怕是她曾经有过的桑田沧海。她只是他一个人的!
认定了目标,杨舟从来不曾等待,这一次也不,他要占有,占有怀里倔强的女人的全部……
“呵~呵~;是吗?”有些不适应他的表白;慕容熙月推拒的躲开他的身躯;走向他们俩前面的八角水塔。
清澈的水面倒影着水塔;微微的泛着波澜;像是碧玉般的。摸了摸青白色的砖石;手指像是触碰到了骑士的盔甲;转回头;慕容熙月顺着木桥的方向;向下走去。
不敢承诺;她也不敢面对这份感情;她的心此刻雀跃里带着茫然的无法说清的情绪,信步走着。
牵着杨舟的细手,在他的掌心汇聚成一种动心的温度,想忽略,可是心已经悸然的羞涩着和着感动的味道,让她鼻尖有些发酸。神游的熙月,转过了憨态可掬的熊园;向前走了几步,直面眼前望不到边的玫瑰花海;停住。古老的石雕喷泉仿佛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郁郁的红到荼弥的玫瑰花瓣;让空气里溢满了花香;醉人心脾!
“我希望你能记住这里。”杨舟低沉的浪漫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敢闭上眼,怕这真是在梦境,不能再逃避,杨舟的气息浸润着她全部的盔甲,让黎明和阳光走近她阴暗无光的世界,让玫瑰浓艳的香气熏透她冰冷的灵魂。
这个男人在乎她。并以他的方式守护了她五年的时光,给了她女人几乎梦寐的一切,可是为什么,此刻,她没有办法回应……
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圈禁在他的怀抱,只能任由他在这片玫瑰王国里将她俘虏。有什么,在这一刻在变,她看不清,也不明白,只知道,这里,她看到了黎明的阳光;在她二十几年崎岖的人生里,她看到了…。。。
伯尔尼午后的阳光略有湿热。阿尔卑斯山从东向西横贯的瑞士;山的两面是两种明显的气候。伯尔尼位于山的北面;四季分明;而为国人熟悉的洛桑和日内瓦则四季如春。
两个人牵着彼此的手;在伯尔尼的一个又一个喷泉边时走时歇。浪漫的一对情侣,爱情就像是春天深种在泥土里的种子,萌芽着心动的青涩般的完美,一点点的从泥土里,在时间的浸润下,成长在两个人的生命里……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杨舟问她。小心翼翼的却又带着若无其事的语调。
“还想去哪儿?”
两个人驻足在一个街心喷泉下,站在一个乐者的旁边,听他幽扬的小提琴的声音。是莫扎特的曲子,舒缓委婉的曲音让熙月在如是梦境般秀美的景色里,熏熏然的有些陶醉。似乎是没有听到杨舟的话,慕容熙月的眼透过演奏的人,注视着喷泉。
“熙月,等我们有钱了,我带你去地球的另一端,看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我还要在喜马朗雅山的山顶举行婚礼,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遥指着海的听一边蓝色的海天相接的水平线,刘若谷和她曾经在北戴河留下的脚印,在喷泉下的阳光的七色的虹里,让她远远眺望。
那段爱情似乎已经成为她的过去,现在的慕容熙月被杨舟牵在掌心,站在西方的一片她和若若曾经梦寐的世界的泥土上,说不清的心情,甚至她有一丝的恍惚,松开手,坐上飞机,回到她的若若的身边,那才是她的家。
“在想什么?”杨舟看着她有些清冷的眸里的哀伤,其实,不问他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要剜掉,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面对,而不是逃避。所以,他挑开她想极力对他隐藏的心事,他要全部的慕容熙月,而不是心里总是牵牵念念着某人的留在他的身边。爱情的世界里,没有三个人的座位。
“没什么。”惝然的转回身,慕容熙月勾着杨舟的脖颈,贴在他的胸前,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累了吧,我们往回走吧。要不打个车。”杨舟已经到嘴边的话咽在喉间,缓声的问着她。
“也好。”牵着杨舟的手,俯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熙月,我会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交到你的手里。”杨舟承诺。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同样,我也要你的一切的一切,包括你想留给你自己的。”
环绕在她腰际的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就像是在宠溺着一个顽皮的孩子。但慕容熙月知道,杨舟每个字里的坚持和要求,不留余地的要求她,剔除生命里的曾经。
这对于她是多么的困难,十几年的幼年,少年,青年里遍步着的若若的足迹,岂是她想抹就能抹得去的印记,那早已经是她生命骨血里的一部分的记忆,现在被人要求剔除,不留痕迹的剔除掉她的曾经。
“走吧。”杨舟放开她的单薄的身躯,不再逼她。牵着她的手,沿着碎石的街道,缓缓向前。一如,他和她的情感,缓慢带着坚韧的支持……
一个想隐藏起过去,一个想拨除掉她的曾经,两个人在伯尼尔的时光里夹杂着浪漫的味道,还有彼此紧绷的神经。转眼,她的治疗已经接近尾声,三次的手术下来,左脸上的烧伤的痕迹已经悄然消失在她的脸上,一年以后,她还需要回到医院再做一次整容手术。在即将离开瑞士前,两个人还抽时间去了一趟苏黎世—杨舟心目中的圣地,也是他的母校的所在地。
正文 番外 所有人的!
刘若谷
这是个懦弱的男人,跌倒后,他爬不起来!
感情上,他像是含羞草的花瓣,经不起触碰的柔弱,让他一次次失去保护他的至爱的机会和本应就是他的责任的义务!他担不起!
担不起残缺的肢体去肩负自己心爱的人的未来!这不是残忍的假设,是一个他一生都鲜血淋漓的事实!
在慕容熙月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体查不到她柔弱的身体担负着怎么样的负担,即使他心疼她的所有的苦难,心疼着她未来的痛,却不敢去担负起她,为她遮掩风雨的来袭!
爱对于他是水晶的晶莹和易碎!脆弱的情感不敢放飞慕容熙月,不敢尝试让自己,也让慕容熙月呼吸着彼此的自由,牵着那双早已经熟悉的手,一起走过风雨。他心疼父母的辛劳,心痛慕容熙月的苦难,但他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在风雨里撑起他男人的身体和灵魂,为她遮掩人生这场风雨里的磨炼!
有时候,生活里的我们可以找来各种理由,宽慰自己的各种恐惧,甚至于人生的一份不能担当!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是心失去爱的航标。刘若谷没有失去,他有,他的眼里只有慕容熙月,从始至终,即使他娶刘绫,这也不曾改变!给自己的理由,给她的理由,都没有办法为她和他曾经的那份纯洁的爱情一个放弃的理由!只有他要不起了,为了他自己自卑的灵魂,找了个借口,怕有一天慕容熙月真的弃他而去,才是这个男人,或者说这才是这个男孩最大的致命伤!
他怕失去!
在他的天使即将结婚的前夕,他明白过来,但已经晚了,被曾经的爱人,推拒于门外,他只有心灰意冷的离开,原来,爱情真的会因为时间而褪色。
慕容熙月
这是个倔强的女孩,生命里承受着太多的人的幸福。
有谁真的在乎过她的心里有多苦!
一个脆弱的肩担着一生不能告人的理由,不能推脱开母亲迷离的神志,只能任母亲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把她的人生几乎全盘葬送,其中还有她视为生命的爱—无论那个男人怎样把她抛在人群里,始终,她的心里有座藏蓝色的山峰,就像她眼里永远无法隐藏的爱情。像是刘德华的《天意》,多看一眼!她执守后,痛的全身再无一丝的鳞片,逃不开命运的几近捉弄的纠缠,潇洒的爱着,她怎会在乎刘若谷是否已经伤了她的心!
离开他,是认命吗?是成全吗?还是她爱上了杨舟?
不!
都不是!
如果这一切的结局真的要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错过后,给彼此一个幸福的机会,再痴缠下去,她怕自己来生再也找不到他。
和杨舟的爱,是平凡而且现实的,无论多少浪漫和感动,她怎么能剔除掉那个纯真年代的全心的付出!慕容熙月的人生无法回头,欠杨舟的太多,多的不仅仅是堆积着的金钱,还有杨舟的那座金屋,那个对杨舟来说小小的公寓里,几乎装满了她成年后幸福定义! 一生疲累的她,在一个并非是爱的海市里,沉沦!
慕容熙月教会了杨舟,爱是一种情绪!也从杨舟的身上找到了童年少年时,努力在刘若谷身上寻找着的依赖。她的感情像是画了一个圈,只是没有回到原点,她在杨舟的身上找到了她关于幸福的全部定义,她只能承认,杨舟成功的将她俘虏!
人生没有完整的结局,唯美的爱情就像是阳春白雪的琴音,现实社会里,拼凑出来的形状几近怪诞。
一身的骄傲,一世的倔强慕容熙月选择爱的坚强。不能成全的无法修补的情感,像是破碎的镜片,一地的心伤。
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她只能选择让时间冲淡她的记忆里不能碰触的痛,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是更长的人生里,不再回头。
杨舟
这是个没办法注解的男人,几近十全十美的国王,开疆辟土,为了自己的事业,他能牺牲的东西太多,包括他自己。
但就是他身下的一个小女人,执拗的站在他生命的一个角落,摆弄着他的情绪,吸引着他,最终,他把自己江山拱手在她的脚下,为她舍弃……。
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完美的爱情故事,他别扭的承认慕容熙月的心里装着两个男人!一个他,一个她视若生命的刘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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