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业乃梦业牡纭?br/>
念完后把本子用力一盖,气呼呼地指着我说,你还要帮我洗被子,昨天都被你弄脏了。
这世道,真让人无语。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娃娃,真是小气。
我摆摆手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要怎样就怎样。拜托你不要念叨了,我头疼。
男孩看我真的不太舒服也不再咄咄逼人,把碗递给我,让我赶快吃了,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给我剥蛋。不过他也没那么快善罢甘休,我明明就听到他小声地哼唧,还说什么我的勺子要用84消毒。
呵呵,这小孩还真有趣,刀子嘴吧豆腐心,好可爱。看他的年纪应该比我小了两三岁吧。
我说小屁孩,你多大了。
不问还好,一问他火气又来了。他跺着小脚在原地打转,他说不要叫我小屁孩,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已经16岁了,不要以为自己老就有什么了不起。不许这样叫我,你再叫我就把你绑架。
向上翻了一个白眼,晕,如果我不是痛苦死的,就是被他给的幼稚给逼死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么单纯的人。
我不是不喜欢单纯,只是像他这种有点白痴的单纯,让人很着急。真恨不得把他脑袋敲烂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装的牛奶。
呼,不过,他这么一闹,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至少不会总是和痛苦缠绵,亲爱的小孩,谢谢你。
男孩告诉我他叫闻莲,是从重庆来的。我说那我以后就叫你莲儿吧。他说不好,这样好像女孩子的名字。我决定要狠狠地作弄他,所以开嘴闭嘴就是莲儿莲儿。
我非常乐意看到他被我气得脸红的样子,像水蜜桃,想轻轻地咬上一口。
我问他怎么会做理发师,他说觉得五颜六色是一种很美好的愿望,和它们在一起,会觉得很幸福。
我有点哑然。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吗。斑斓的色彩就可以诠释幸福的意义吗。还是莲儿,果真是一个落下凡尘的天使呢。
纯纯的思想,像彩色气泡一样的精美的幸福,对更多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够吧。
我说莲儿,你觉得青春有意思吗。
他歪着小脑袋选择无视我。他说只有你们这些学生才会整天把青春挂在嘴上当圣经一样读。在我的眼里,青春只不过是一场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电影。看过了就散场了。
莲儿把我照顾得很好。晚上我和他一起睡,当然枕头还是归他的。
他喜欢在睡前看几页漫画书,五颜六色的那种。一边看一边傻傻的笑,很白痴的样子。不过超级可爱。
他还会学蜡笔小新说话,嘟着嘴巴扬着手哼哼哈嘿。
他说苏小末,你只能在这里住两天,不要死赖在这里不走。我的房间已经被你熏得臭烘烘的了。
额,该死的小屁孩,居然这么损我。有什么了不起,我晚上都快被你压死了,哪有人睡觉总是像趴趴熊似的。还不晓得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口水都滴到我身上了。
我说莲儿,你以后可怎么讨媳妇儿呀,这么小气,这么脑残,这么幼稚。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到厨房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心想说这小孩虽然脾气差,但心眼还是很不错的,在我这么打击他自尊心的情况下还愿意帮我解渴。恩,评分就打个9分吧。
可惜啊可惜,事实证明我还是一个比较单纯的人,因为他给我倒的那杯水,简直就是比毒药还毒的毒水啊。
我喝了一口就扯着喉咙吐,而且觉得口腔像洒了石灰一样烫烫的,燥燥的。
莲儿就站在一旁捂着肚子笑,脸上红晕一片一片的漫开,浩浩汤汤。
他说苏小末,你知道我在水里都加了什么吗。呵呵,盐,醋,苦瓜汁,还有肥皂沫。呀,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我张着像死鱼一样的眼睛默默地盯着他。我真想祈求上天来一个雷劈把他给劈成一只小王八。爬呀爬的,然后跌倒臭水沟里不见天日。
没想到最毒的不是妇人心,而是这种叽歪叽歪的小屁孩。简纯粹的披着狼皮的小绵羊。
死海·嗣
我总不会以为时间过去了就这样过去了。
关于爱情,我想的比别人都要多。严重的爱情洁癖让我对于爱情会更执着,不爱就是不爱,一旦爱上了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朝衍呢,我唯一牵过手的恋人,我的初恋,我怎么能够装作什么事都过去了呢?不,绝对的,我早已万劫不复了。
可是他不爱我了。或许说,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我只是康尘的影子,是他用来掩盖寂寞和孤独的纱。
他遇见我,但是也从未看见过我。
我们之间永远隔着那一层纱,若隐若现的,却一直顽固地在那存在着。直到最后现在,被撕扯得粉碎。
告别莲儿的时候他似乎很高兴。他说苏小末,你以后可以不要问我戒烟了么?
我说那你得刚好在我没有烟的时候躲起来,不然我还管你要。
小屁孩撕着嘴对我吐个大舌头,然后转过身把门锁得紧紧的。
呵呵,谢谢你了,莲儿。我对着门轻轻动了动唇,然后伸展了一下腰,大步向前。
爱情暂时没有呼吸了,但是我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的。
朝衍没了,还有大把大把的背着吉他一路唱歌的少年。
不做哀怨的女子。这是我苏小末的墓志铭。
在我的国度我才是王,我不可以做个昏君,我要让别的王国在我的脚底臣服,而我的王后,必将倾国倾城。
果果说小末,你不要哭,处男的事业还没有开始不能就这么倒下了。
我咕咕地笑,我说果果你终于愿意承认我有栽培处男的本事了。呵呵,别担心,苏小末不是那么娇弱的人。
然后我对夏秦说,如果全世界的好男人都死光了,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王后?
夏秦说他愿意。然后我就没心没肺地笑傻了。
我知道夏秦在说谎,但是我也知道这个谎言是为了我而存在,所以我依然有被骗的幸福。
如果是朝衍说愿意我说不定还不会那么开心。因为他说的谎比夏秦说的谎要过于真实。
痞子开始放肆地喜欢我了。他说小末,朝衍给不了你的我可以给你。
我趴在树下不语。痞子是认真的,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认真。我无法背着另一个人的爱去对他说好吧我们相恋吧。
我只想平静一点,再平静一点,再再平静一点。知道周围比死海还死。
我需要找个时间原地走走,不去看过去,不去看未来。就在我现在的脚下疯狂地跳舞,不要音乐,不要舞伴,就我一个人。
康尘在离开之前到学校来找我,她说苏小末,如果你不见我我就忘了你。
她果然最了解我,她知道我即使那么恨也不会想要她忘记我。
因为康尘的青春曾和我的青春相撞,那时的那刻,我感觉到了天崩地裂的快感。也只有她会咬着我的耳朵说,苏小末,你很变态。
那个午后,饮水思源奶茶吧。我和康尘最后一次见面。
她还是穿着墨绿色的裙子,她说说不定以后她就不穿裙子了。我问为什么。她说你看不出来么,我已经不敢再青春了。
多么残忍的一句话。我已经不敢再青春了。凭什么康尘你可以这样说,凭什么不是说青春已经把你抛弃了,凭什么在我的青春摇曳的时候你要舍下你的青春逃走呢?
她说小末,我和你换一杯奶茶。于是把她的柠檬酸转到我面前。
我说康尘,我爱你。像爱所有朋友一样爱。
她的笑很虚弱,她说小末,我也爱你,像爱朝衍一样爱。
我突然就哭了,康尘走过来抱住我,然后吻我的耳朵。她说小末,我看得见哦,太阳在向你的青春招手呢,相信我,你可以活的很好,比太阳还要好。
我抓着她的手不敢松手,我害怕她的温度一离开,我的世界就灰飞烟灭了。就像童话一样,漂亮的人鱼在日出之前在船板上化成了一股一股的泡沫,最后消失得没有一滴痕迹。
康尘再也没有说话,她的心靠着我的肩膀,瘦瘦的,可是依然一分一秒地跳动着。我说康尘,以后不要再见了,我们的青春该说再见了,但是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的那种想。
周洲再过来的时候他的脖子上裹着一条厚厚的围巾,蓝白相间的,很衬他的皮肤。
我一直不清楚周洲在我的世界出现有什么意义,他总是莫名其妙的走来,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离去。
然而他不是徐志摩,至少,他长得一点都不文学。
我狠狠地拍了下他肩膀,我说周洲同志,你可以给我一个你现在坐在我旁边然后和我说话的理由么?
周洲想了想说,你记得阿基米德原理吗?
我说记得,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翘起整个地球。可是这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周洲说关系可大了。
我眨着眼睛表示不解。
他倒是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疑惑的表情装神秘。于是我又使劲地掐了他一下,咬着牙齿逼他道出个所以然。
他嘶嘶地哼两声,一副小媳妇受了婆家委屈似地鼓着脸,然后说,你这么凶,以后等着去峨眉山打坐吧。
我不屑地瘪了一下嘴,当尼姑也不错啊,耳根子清净,还不用为爱伤神。
其实我还真想过去庙里呆一辈子,敲敲木鱼,念念佛经,还有鸟语花香伴着,多惬意啊。
木鱼还没敲到周洲就在我脑袋上敲了两下,他说苏小末,回神了,再怎么哀怨也没办法,谁要你生的就那老虎性格,没人要也是必然的。哈哈,看来马克思学着还有点用,至少我还晓得分析偶然必然了。
额,真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我说周洲同学,不要绕来绕去去,到底阿基米德和我们两个有啥必然关系?
周洲晃着脖子左三下右三下,然后正儿八经地说,给阿基米德一个支点,他可以翘起整个地球,给我一个苏小末,我就可以白吃几顿午餐。哈哈哈哈,这就是那个必然关系
靠,我真是服了他。不理他起身就走,他还在那里笑的直不起身子。不可理喻的家伙,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
哎。。。老天啊,你给我一块砖头吧,那样我就可以把他弄得半死不活了。
话说重了点,呵呵,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欠教训了。
奔吧·夜
我喜欢上夜奔的生活是从和朝衍分手以后然后又经历了一个索然无味的寒假后开始的。
我总是很频繁地失眠,一整夜一整夜的辗转反侧。我在想很多很多的事,包括金木水火土,包括朝衍,包括康尘,包括痞子,甚至包括尤嘉。
那一场战争其实我们谁都没有赢,只是小末很坚强地活下来了,带着伤痕累累的疲惫。
我承认我最恨的人是尤嘉,因为他毁了朝衍也毁了我。
朝衍始终是最需要被疼爱的那一个。
这个思想在我每次夜奔的时候总是突兀地从我的脑子里跳出来,我想即使是这样的结尾,我也同样舍不得说我恨他。
晚上从宿舍逃出来,背着蓝色的挎包,披着头发。
包里有一个日记本,本子里写下的都是关于青春的感叹号。
扉页曾被米晔不小心撕下一角,留下一个凹凸的三角形。有时候我也会很诗人地认为那个三角形也是属于青春的符号。
我习惯在包里放上一包烟和两个打火机。
烟是白沙的,打火机一个是绿色的,一个是红色的。
很多时候我习惯用那支绿色的打火机点烟,而用红色的把在手里玩。这纯粹只是一个癖好而已。
夜奔要去哪里,我从来没想过。总是一路走着走着然后在累了的时候随地而坐。
我以为不会有人像我这样深更半夜地在校园里疯,但是儒子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他说嗨,你也在等日出么?
昏黄的路灯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明显长得很高。我说是啊,我等着日出。
儒子的出现有点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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