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长洲要麽轻巧卸了,要麽硬扛了,反正她打得也没有多疼,继续不要命地咬人脖子。
江小小:「到一楼了!」
「嗯。」易长洲一口含住人耳垂。
江小小说话的声音一软:「人……看见。」
易长洲松开了嘴,两只手把江小小圈在墙壁之间,离得极近地盯着看。
江小小偏过头:「到了丶到了。」一边说一边推攘。
易长洲无奈地松开手,刚松开就听到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外面等着一票小年轻,男的女的都有。
也许是他俩气氛不太一样,也许是江小小做贼心虚,总之擦肩而过的时候,江小小总觉得被看笑话了,於是气呼呼地在易长洲脚上一踩。
这一脚踩得实,易长洲也没防备,突如其来的一痛令他在门口的步伐一滞,江小小瞅准时间又补了一脚,易长洲咬着牙说:「你还来劲儿了?」
江小小哼了一声,走向另一边。
「去哪儿?」
「找出租车。」
「我也回去。」
江小小转过头:「咦?你不上去玩?」
易长洲脸色又沉了:「你希望我上去玩?」
江小小:「……」
车开过来,江小小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易长洲站在车边:「怎麽了?」
江小小:「我回你家,我回我家,好走不送。」说完转身就走,被易长洲一把抓住塞进车里,他自己也坐进来:「开车。」
司机一听马上开车。
江小小被按在车上:「干什麽呀你?」
易长洲默不作声。
「我告诉你啊,j□j在我国可是不轻的罪名,足够你做个三四年的。」
「你知道啊,所以下次你得注意点儿。」
「什麽?」
易长洲瞥了她一眼:「咱们俩这种情况,你说别人是相信我j□j你还是你j□j我?」
「哈哈哈……易长洲你太会说冷笑话了吧……不过说真的,你到底想带我去哪儿?」
「那边快有动静了。」
「啊?」
「老头子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那边马上会有动静,你最好和我一起住。」
「……」
「你也可以选择回江家,总之那个公寓不能再住。」
江小小一路沉默,直到车停在易家大宅门前。
易长洲牵着江小小的手走进大门,直接上了二楼。大宅里没有人,江小小靠在门上问:「江老先生的身体很差了?」
「非常差。」
「那你准备得怎麽样?」
易长洲的脸上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容,转瞬即逝,一伸手搂了江小小的腰:「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下对我的奖励。」
「奖励?」
他坚定地吻下来,就像不容人反抗地将唇覆在她的唇上,只是轻轻地一碰:「就像这样。」
江小小抿了抿唇,视线转移到二楼的雕花木扶手上,朝後退了半步。突然,她像是下了什麽决心似的,踮起脚吻住了易长洲。
易长洲很明显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电一般出手将江小小抱住,加深这个吻。他们从门口吻到玄关又吻到了床上,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房间里的温度高得彷佛要燃烧起来。
「啊……」江小小挺直了身躬,像个暗夜里的妖精一样逸出压抑的j□j。
易长洲已经彻底疯了,变幻了各种姿势索取快感与满足,夜深得美丽又醉人,朦胧的白色窗帘外,一轮明月羞得用云挡住了脸。
金色的阳光晒到了江小小的脸上才把她弄醒。她睁开眼,半晌才让昨天晚上的疯狂画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感到浑身酸软无力,膝盖和腰更是在叫嚣着抗议昨晚的蹂蹑。
她用手撑起身体,头发凌乱地披散在两颊和背上,有几缕还垂到了眼前。横里伸过一只手来,将这些头发慢慢地梳理好。它进行得非常缓慢,缓慢得有些小心了。
江小小并没有回头,等那只手梳好了自己的头发并且安静地放在自己背上之後,她才随手拿起一件男式的大衬衫套在身上,揿开被子下了床。
真是酸啊!
两条腿彷佛不是自己的,一走带得半边身子都在软,不知道走路姿势有什麽异样没有,但感觉到身後两道灼热的目光十分不怀好意。
她走进卫生间将门反锁,放水洗澡。
易培国如果真的不行了,易宪治掌握大权这麽久,在这场兄弟争产的斗争里已经占了优势,虽然不知道他会用什麽手段对付才进入总公司的易长洲,但易长洲此时肯定是自顾不暇。他在这个时刻还肯照顾她,真的让她很感动,以至於一时昏了头,主动送上门去了。
江小小抹了一把脸,有点懊恼了。
洗完澡出去,易长洲还在外面,不过已经穿截整齐,也洗漱过了。他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摆着她喜欢吃的软饼水饺煎肠等早餐。
江小小愣了愣,走过去坐下,沉默地吃起早餐。
易长洲也吃起来。
「要不我回江家好了。」
易长洲吃饭的动作一停。
「免去你的後顾之忧。」
「不,你在这里住。」
「可是……」
「你觉得我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住下来。」易长洲放下筷子站起来,「跟我来。」
江小小疑惑地入下筷子,跟着易长洲上了三楼。在易家住的这几天里,易家人丶佣人丶管家,所有人上上下下,但她从没看见过除了易培国之外的人上过三楼,甚至她连三楼有几个房间丶地板是什麽颜色的都不知道。
「你想带我去看什麽?」随着台阶的往上,江小小忍不住好奇地问。
易长洲转过头来,忽然朝她一笑,那笑里充满狡黠与骄傲:「马上你就知道了。」
三楼就只有一个房间,在最里面的一面墙上有一扇雕花的木门,其他的宽敞面积全铺着厚厚的地毯,做成了小型的室内高尔夫球场。
旁边靠墙有一条走道,易长洲牵着她直接走到了门边,打开门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一间很古老的书房,彷佛很久没有人进来,空气中有隐约的潮湿气味。书架上放着许多牛津字典那麽厚的硬皮书,书背上烫着漂亮的英文金字。
唰地一声,易长洲拉开了窗帘,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让江小小眯了眯眼,易长洲欣长的身体被阳光裁煎成完美的比例,鼻梁更是挺直得相当俊美:「过来。」
他的声音彷佛在咒语里浸过,令她不由自主地迈过去。
易长洲打开了老旧的原木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型的钛合金保险箱。这个箱子与这张书桌以及这个房间都显得那麽格格不入,充满了现代社会高科技文明的冰冷严厉。然而易长洲的手指放上去,那个箱子就像认识他的手指一样,指示灯变成绿色,啪地一声,盒盖弹起。
江小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易长洲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展开递到她面前。她甚至不敢用手去接,只是就着易长洲的手匆匆将上面的文字扫了一眼,然而只一眼就被震惊了,紧接着细看了一遍,甚至下面的全英文副本亦看了一遍:「这是?」
易长洲点点头,小心地将文件放回原处,又将盒子关上放回抽屉,然後在木旧的木椅上坐下来,拍拍自己的腿。他的嘴角擒着一缕微笑,就像初升旭日一样温融和暖。
江小小当作没有看见,在桌沿上坐下来:「那你打算怎麽做?」
易长洲没有出声,一把将江小小扯到自己的腿上并按住她的肩膀。江小小挣了一下就放弃了。
「昨晚怎麽回事?」易长洲忽然这麽问。
江小小的呼吸滞了一下,一脸茫然地问:「啊?」
易长洲扣住了她的下巴,声音里充满被挑衅的危险:「昨天晚上,主动亲我,你是怎麽想的。」
他这句话内容是疑问,可语气完全没有寻问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命令,彷佛答案不对就要将人活活整死一样。江小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在易长洲的注视下舌头有点打结:「一……一时……冲……呜……」
下巴传来的钝痛令她呜咽出声,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易长洲轻松掐断。
「怎麽还学不会好好说话。」易长洲微皱了下眉,顺着江小小一头乌黑的长发一下一下地轻而缓慢地梳理:「即使你都主动过了,我就当作你看上我了,正巧我对你的感觉也不错,所以我决定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江小小一下子弹起来。
易长洲本来微皱的眉心这回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川字。
「这……这……这……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你看昨天晚上气氛很好丶家里没人丶月亮又很圆很亮,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咱们做出点不理智……」
她又被一把扯进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涌进鼻端,他的声音又冷又平静地出现在她耳边:「你以为我是你想要就拿来玩一玩丶不想要就甩在一边的玩具吗?江氏大小姐,在我易长洲的字典里没有被玩这个词语,你既然勾了我,就得负责到底。我今天就说句明话:你这辈子,我易某人要定了!」
江小小浑身一抖,看见易长洲的目光都夹了几缕忐忑,直看得易长洲心疼起来,生生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得略为轻松一点儿,在她脸上亲了亲:「乖,都是你先不懂事的,以後少惹我生气。」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弱小变到现在这般的强大,身上某些隐藏的危险逐渐透露出来,竟是她始料未及的恐惧。
江小小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嗅着一如既往熟悉的体味,突然觉得一阵没有来由的恐惧,令她恨不得立刻飞出易宅,飞出易长洲的势力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
丶选择
豪华病房里,易培国躺在铺着羊毛毯子的病床上,从律师手里接过一份文件。
律师:「您想清楚,真的要将公司委托给易少?」
易培国的容颜看上去很憔悴,本来整齐地梳到脑後的头发无力地垂在脸侧,花白得没有一丝精神。他拿笔的手不住地颤抖,笔尖一寸寸接近文件上的下划线。
啪!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易宪治瞿瘦的身形从门外跨大步进来:「爸爸,我听说您要将公司给易长洲管理?」他一边说一边走入,神情与动作都带着凌厉的怒气。
易培国抿了抿唇。
「我一直为您管理公司,这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麽可以不通知我一声就将公司给了丶给了他?」
律师:「大少爷,您冷静。」
「我到底做错了什麽您要这样对我?我毕竟是您一手带大的孩子,而他只不过是从外面捡来的……」易宪治眼睛都红了,几乎要说不下去,「您不能这样对我……」
易培国闭了闭眼,再睁开,迅速在文件上签字,交还给律师。
易宪治几乎要崩溃了,咬着牙,全身发抖,许久转身出门。他一口气回到酒店的长住客房,自从易长洲回家住,他就搬到了这里。
他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仰头灌了进去,眼泪从眼下抑制不住地滚了下来。片刻後他将眼泪一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准备一下,明天就动手。」
他的声音极其冷酷,眸子里放的也是极冰冷的光芒,像没有感情的冰人一样,接着又倒了一杯酒,再度一口喝乾。
第二天。
易长洲挑出一套银灰色高定西装穿上,又配上同色系领带,戴上这季刚出的vieas腕表,整个人收拾得极精神妥贴,加上他神情愉悦,本身面貌又俊得非比常人,这样一出去,简直把江小小整个人都看呆了。
直到他走到江小小面前,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她才如梦初醒,尴尬得很。
易长洲嘴角一勾,将人圈在自己胸前:「我出去了,乖乖待在家里,嗯?」
江小小一身正装,听後愣住:「待家里?」
「过几天你再出门。」
「那很无聊的呢。」
「乖。」易长洲低头亲了亲江小小的嘴,有点舍不得地流连其上,「昨天睡得好吗?」
江小小脸一红:「你还说,折腾到那麽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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