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丁晨这话,林晴坐在那里,悄然带了一点笑意。
李晓薇道:“陈七一真挺逗的,有他在挺热闹的。这林飞扬嘛,是挺帅,有点像。。。。。。像韩剧里的男主角,身材也挺好的!”她边说边有意无意的将眼风瞄了瞄秦然。
林晴察觉了李晓薇了眼神,便暗自瞧着秦然。
这时的秦然正坐在靠窗边的桌上写着什么(她的床和桌都靠窗户边)。
她们这一寝室的女生,有个共性,就是都比较坦率,不太爱隐藏自己的想法,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特别是在寝室没外人的时候。
秦然抬了头,见李晓薇正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等自己回答她的问题,便说:“是吗?我倒不觉得,倒不觉得林飞扬有多帅。”
大伙见她这样说,都舔了舔舌头,觉得她像是从火星飘来的人。
过了一会儿,李晓薇突然问其他女生:“陈七一是立立的老乡,到我们寝室来玩可以理解,但林飞扬今天怎么会突然来我们寝室啊,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奇怪啊?”
除秦然外,其余五个女生认为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尤其是林晴,她坐在床上,将双腿盘坐着,像入定一般,将一支手支着腮,在想林飞扬今天来她们寝室到底是出于偶尔,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林飞扬与陈七一刚来寝室时,她真的很欣喜,她想,莫非。。。。。。莫非林飞扬是慕她的名而来?或许林飞扬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因此来回应自己的?但随着事态的发展,她瞧着林飞扬的言语和神情,觉得他不像是为她而来,却似乎是。。。。。。
林晴坐在她床上,正黯然出神。这时,卓立立诡异着脸,对一干室友说:“姐妹们,你们觉不觉得林飞扬可能是对我们寝室的某位姐妹花有意思啊?”
除去林晴与秦然外,其余四位女孩笑嘻嘻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秦然望去。
秦然见了这阵势,知道大家的意思了,便沉下声说:“什么!别人也只是来玩了一次而已。你们也太敏感了吧,这种捕风捉影的玩笑可别瞎开!”
四位女生见她一脸的正经,都伸了伸舌头,打住了话锋。
此时,林晴已坐在了与秦然对面的桌边(林晴的床与桌在秦然的对面,都靠窗户边)。她见秦然很泰然的做着自己的事,似乎并没有因为今天的两位“不速之客”有什么情绪波动。她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她又冷眼看了看秦然,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若有所失地瞧着窗外的那片树林。
女生楼外是一排矮树林,种了一些说不出名的树木。
此时,正是深秋之际。那些树木,在经过一春和一夏后的繁荣昌衍后,已萧条得基本只剩下了枝条,好多暗红色和桔黄色的落叶积在地上,看上去有种垂暮的美。随着风的吹动,本已为数不多的树叶又零零星星的落下几片,悄无声息。
此时,天气已冷了下来,只不是那种彻底的冷,却是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的冷,那股凉气会趁着人不经意间就钻进人的骨子里去。林晴只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她想到被子里去躺着、裹着,但她不能那样,那样,就太打眼了。于是,她只有继续瞧着屋外的树木发呆。
她想,这段时间,林飞扬老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201寝室的女生面前,还在上大课时似乎故意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今天又专程到她们寝室来玩,这种种迹象似乎因为他或许对她们寝室的某个女孩有意思。
林晴先还想着林飞扬也许是因为自己,或许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小心思。但现在她知道,事情似乎很微妙、也很棘手。
林晴是个聪明人,她想,以今天的情形来看,林飞扬有可能是对秦然有些意思。但她不会对秦然挑明这事,毕竟,女人之间还是难免有一些妒忌心理。但林晴想,这一切目前来说都只是猜测,对林飞扬和秦然,她应该静观其变。
其实飞扬是个表面大模大样,但内心也很聪明、细腻的人。在他的心里,他是异常喜欢秦然的。但秦然,似乎对他很淡然。
林飞扬觉得,从这几个月与秦然的室友打交道的情形看,林晴似乎对他有些热情。
林晴这个女孩,林飞扬是听说过的,他也知道她对男孩的一向态度,除去本班玩得好的几个哥们外,她对男孩都挺狂傲的。林飞扬觉得林晴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外,但他也没将这事过多放在心里,他想,这应该是林晴对同学间的一种友谊的表现吧。
第五章 那堂大课
第五章 那堂大课
但有一天,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情,似乎改变了一下大家的心态。
这天,又是上德育课,大教室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林晴、秦然、汪雨燕和卓立立四人坐在前面一排,林飞扬和陈七一坐在她们后一排。自从上次飞扬和七一去她们寝室后,大家便熟络了许多。林飞扬因为心里被秦然吸引着,便徐徐的看着秦然的背影,将笔在纸上乱画着,脑子里如电线断路般的暂停了运作。
陈七一想带活大伙的气氛,便故意找前排那几个女孩讲话。上课前他跟卓立立聊了一阵后,便用铅笔点了点林晴的肩,问:“哎,美女,听说你是北京人,你住北京哪个地啊?”
林晴侧过脸来,将眼神瞟了瞟飞扬,朝着陈七一道:“我不是正北京的,是北京周边的延庆。”
陈七一道:“哟!我还以为你是来自紫禁城呢,瞧您长得这么惊艳。”
前前后后的学生听到这话都笑了。
林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她已经习惯别人对她这样恭维了。
陈七一套近乎的说道:“美女,想当年我也是北京人来着。”
林晴此时坐在陈七一的斜前方,她歪了歪头,用眼角飞了飞他,说:“你不是广州人吗?怎么也变成北京的了?”
“我小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在北京长大的,十一岁的时候才转到广州,跟老爸老妈在一起。”
林晴又侧了侧头,道:“怪不得听你讲话,怎么觉得像是一口的京腔呢!我还以为你是认为京腔时髦,所以才故意学京腔呢!”
周围的同学听了这话,都笑了。
陈七一知道林晴说的是玩笑话,也不觉得怎么,他又想说点什么,但见得旁边的学生都安静了下来,于是他也安静了下来。
林晴见陈七一似乎有意想找自己讲话,她可不愿跟某个男生打得太近乎,免得林飞扬会误会,于是便将有意将立立拉进来,说道:“那看来陈七一和立立只是半个老乡啊,立立,我还以为他跟你是正宗老乡呢!”
立立笑道:“就算他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我跟他也不是正宗老乡。”(卓立立来自广东某县)
林晴又回头看了看后排的陈七一,说:“那陈七一还老是一口一个‘老乡’地叫你,瞧叫得多亲热啊!”
她这话一说,立立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潮红了一片,就像那蕴藏了多年的红酒的顔色。立立的脸色本就微红,这会更显红润。好在旁边的同学只在听他们讲话,没注意到她的脸。
陈七一见林晴拿自己打趣,便不敢再找林晴和卓立立说什么了。
一旁的飞扬岔了进来说:“原来‘油条’兄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啊,看来还是咱系的林美女厉害!”
陈七一见林飞扬说这话,便说:“嘿!哥们,你这时可不能重色轻友啊!”
他这句话一说,林晴的脸也红了一片。林飞扬则用脚踩了踩陈七一。
陈七一知道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妥,便打住了话头,低着头,没吱声。
这时,林晴转过头来轻声问:“林飞扬,那天碰到你去了第一自习室,后来还有没有再去?”
飞扬道:“可别说了,那天的盛况我算是领教了,挤了那一回,我回去后还腰酸痛疼呢!再说了,在第一自习室里,连大声说话都不行,怕干扰了别人。那种地方啊,还是留给爱学习的人吧!”
前面女孩听了他这话,便笑。
林晴又转过身来朝他道:“其实那里平时没那么多人。不知为什么,那天人特多,可能是因为那天是星期一,大家经过了周末,也玩够了,想收收心看看书吧!”
飞扬想也有点道理,便点了点头。
大伙又沉静了一会儿,林飞扬怕冷落了秦然,便拍了拍前面的她,轻声的、无话的找话的问:“秦然,你们平时去不去第一自习室啊?”
秦然回过头来,道:“不常去,本来那是个好地方,但人太多了,太难挤了。”
林飞扬见她这样说,便道:“是啊,那地方好是好,就是人太多了。”
秦然听完这话,已扭过了头,与林晴小声的说着什么。
飞扬见秦然与自己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他便在自己的纸上写了几个字,将那纸推给了陈七一。只见纸上赫然写着“七一,你问问秦然是哪里人”。
陈七一用眼神不解的看了看飞扬,也在纸上写了两句,将那纸推给了飞扬,只见上面写着“干嘛?你上次去201寝室不是已问过了吗?”
飞扬见他不懂,便凑过去,在陈七一耳朵边小声说了两句。
这陈七一懂了,一阵窃笑。
过了一会儿,七一拍了拍前面的秦然,带着诧异的笑,问道:“秦然,你是哪里人啊?”
秦然不明就里,回头答道:“啊,我是宜昌的。”
飞扬看着秦然,说:“宜昌啊!宜昌那个地方我去过,挺好的,风景挺好,城市也发展得不错。”
秦然并未转过身来,道答:“还可以吧!”
陈七一故意拍了拍飞扬的肩,冲着飞扬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小声道:“哥们,那地儿有那么好吗?”
飞扬冲着七一也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雨燕这时道:“听林飞扬说的那么好,我也没去过宜昌呢。”
立立道:“要不,咱们放暑假的时候去那边玩啊!再顺道看一下三峡。”
陈七一瞅了瞅飞扬,趁机会说道:“哥们,咱们也去!嘿!前面的美女们,到时,咱们一起同行啊,我和飞扬给你们做免费保镖、兼拿行李。”
前面的几个女生们矜持着,笑而不答。
这时,上课铃响了。大伙全静了下来,偏这陈七一是个爱热闹的人,尤其是这德育课,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他就左顾右盼的找人讲话。先是找飞扬,飞扬同他说了几句,见教室里除了老师的讲课声外,基本是一片寂静,他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陈七一见飞扬低头不语,他又开始忍不住找前面的女生讲话,前排的几个女生见教室里比较肃静,也不好跟他多说什么,只有这林晴也是大胆和叛逆之人,也觉得这德育课是枯燥之极,便断断续续的跟陈七一说了几句。但每次都是陈七一先说,然后她被动的接两句。
台上的老师正高声地讲着课。这老师名叫汪洋,很年青,大约也就二十六、七岁,是校团委书记。此时,他正在讲党的先进性,讲着讲着,觉得教室里总有那么几个人在小声讲着话。暗自观察了一会,他发现那个主讲的人是陈七一,而接陈七一话的人是林晴。
汪洋是个很新式的老师,他不想将自己弄得像个老学究似的,去随便批评学生,于是他停顿了几下,有意用眼神看了陈七一几眼,希望陈七一能够自己察觉过来,停止讲话,但陈七一愣是没瞧见汪洋的表情,还一个劲自顾自地跟林晴说着。
过了一会儿,汪洋实在忍不住了,他大叫了一声:“陈七一!”
陈七一像条件反射似的,也大声答道:“到!”
教室里的同学也条件反射似的笑了起来。
汪洋走到陈七一那一排跟前,说道:“陈七一,你站起来,你跟大家说一下,我刚才讲课都讲了些什么?”
陈七一站了起来,他当然不知道汪洋讲了些什么。他用眼睛瞟了瞟坐在一旁的林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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