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短信,也不知道那小子跟那女的勾搭上没,不知道那女的是不是跟昨天那肥婆样有安全系数
邱波看着心不在焉的陈莉,坐到了旁边的沙发床上,张开手臂,朝陈莉示意,“你可以在我身上唱歌,在我身上画画。”
陈莉不动了,口鱿鱼丝噎在嘴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在这儿?门外人来人往好不好?
“放心,没人会妨碍你唱歌画画。”
邱波欣赏着她慢慢涨红的脸,他喜欢她表现出来的青涩,他想,也许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但他得承认,这招用来勾引男人的确很有用,他原本的漫不经心正迅速变得兴趣盎然。
“你你什么意思?”
陈莉好不容易把那口乱草样的东西咽了下去,挺着脖子调了半天气,结结巴巴地问过来。
“就那个意思,你懂。”
邱波紧盯着她的眼睛。
往常这个时候,再笨的女人也应该主动投怀送抱了,可陈莉没有,她愣了秒钟,下秒钟掏出手机来,闷闷地说:“我得发短信问问我老公怎么办。”
说完,陈莉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看了看脸疑惑的邱波,也没得解释,写短信过去问:“老公,你那边战况怎样?我这边军情紧急。”
“撤!”
片刻,潘泽明发来个字,个惊叹号。
“必须撤!!!”
没两秒钟,潘泽明又发来三个字,三个惊叹号。
陈莉心时阵暖,忍俊不禁。
“呵呵,你真有意思,笑什么?你闺蜜怎么说?”
邱波眯起眼睛,想看看她还想耍什么花样,他的兴致已经全被她调动起来了。
“他说”
陈莉话没说完,邱波把把她拉进了怀里,粗犷地吻上了她的唇,他被她逗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竟敢打他!
她的唇果然很软很香,陌生的晕眩感袭来,带过汹涌的,邱波惊异地发现,他很久没有这么强烈的了,他都想把她生吞活剥了,直接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你放开我!疯子!”
没想到,陈莉狠命地挣扎想要推开他。
这叫欲拒还迎,这样的女人会,也更令人期待。邱波错估了陈莉,吻得更狂野了,他喜欢这个时候被陈莉叫成“疯子”,此情此景,那是个能给人快感的称谓。
陈莉为自己感到悲哀,她为自己总是要遇到这样为所欲为的侵犯而难过,为了在北京站住脚,她再地放低尊严的底线,可的无底深渊让她感到惶恐,她不知道最终的底线要低在哪儿。
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凭着他们呼风唤雨的权势,无耻地放纵着,禽兽般到处掳掠,拿像她样为起码的生存需求而忍辱负重的人寻开心,他们肆虐着她们的眼泪和尊严,用强迫得来的快感印证自己的成功,她痛恨这样的强迫痛恨这样的无奈与耻辱!
邱波低估了陈莉的隐忍和抗争,他以为这女人不过和许多推销员样,为放长线钓大鱼而煞费苦心。他继续侵占着掠夺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
人生如戏,大家都不过是彼此的过客,起互相配合着上演些剧目,逗逗自己和别人或哭或笑场,然后继续为那些身外之物的钱财疲于奔命,没什么是值得计较的。他直就这样玩世不恭,用逢场作戏打发时间。
怀里的女人模样清纯,通体馨香,她红透的脸和忍而不发的怒气,都让他感到新鲜和刺激,她是个矛盾的聚合体,她干着这样的工作,表现得却像高中生样清纯,他觉得他有义务撕破这装伪作假的外衣,让她乖乖束手就擒。
陈莉终于忍无可忍,这男人的手已经掀开她的衣襟摸进来,她的皮肤在被他碰触的瞬间,刮起强烈的旋风,直冻得她如同掉进了三九严寒。压抑的自尊终于火山般迸发,她抽出手来,以无比的愤怒,狠狠扬起,不余遗力地抽下去!
“啪!”震耳欲聋声响,邱波半边脸都麻了。
邱波被打得愣怔,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就见她柳眉倒竖,双美目被怒火烧得布满血丝,盈盈地泛着泪光,她愤恨的目光那般尖锐,无比厌恶的神情让他再次错愕。
这女人竟然敢这么对他,她不想要合同了是不是?良久,他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时又气又恨又疑惑,刚要拿着合同耍威风,陈莉却根本不理会他了,打开门溜烟儿地跑了。
门呯的声被关死了,地动山摇的扣门声再次宣告她的愤怒。
“你!”邱波懊恼极了,可他又不好追出去,凭空挥了拳,恨恨地跌进沙发,郁闷中,他莫名地想起陈莉刚才那些傻乎乎的神气,又觉得好笑,唉,谁教他自以为是想强抢民女?可谁知道这陈莉这么没有敬业精神!
邱波看了看桌上的合同,百万的合同呢,分成的话,起码也是十万,她竟然就这么跑了?
稀罕!
邱波端过咖啡饮而尽,胸口那口闷气顺畅多了,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脸,扑哧声笑了,心情突然好得不得了。
“被打了还开心,莫名其妙!”
邱波自嘲,收拾好合同,想起陈莉明亮有又总带着迷糊的眼神,站在路边自顾自对着手机傻笑的模样,不由有些失神
首长放心
等人是折磨人的事,更折磨人的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
十点了,潘泽明忐忑不安地看了看窗外,来自全国各地的航班陆续抵达,庞大的飞机伴着阵阵轰鸣从天而降,他不知道哪架飞机会成全他的愿望。
想起倪东雷的警告,潘泽明叹了口气,想了想,给孙美丽发去短信,“孙小姐,我在机场等你,我穿黑色西装,打着暗红花色领带,右手拿着王老吉,接头暗号:地瓜地瓜,我是土豆。”
给孙美丽发完,又给陈莉发:老婆,你撤了没?军令不可违,你定要遵守革命纪律,冲锋的事还是让首长来,你要是‘阵亡’了,首长会伤心的。”
“撤了,首长放心,只是十万泡汤了。”陈莉在对面哭笑不得地回复。
“没事,首长爱财取之有道,千金散去还复来。”潘泽明长吁口气。
“知道了。你的事办得怎么样?”
“继续守株待兔中。”
“嗯,别急,首长出战,向来无往不胜。”
“多谢娘子体恤鼓励。爱你,吻你,咬你。”
“啃你。”陈莉发来个苦笑的表情。
潘泽明愣了愣,陈莉的苦笑表情让他百味杂陈,他装做忽略这份感伤,继续装乐观地回复:“呵呵,欢迎娘子亲临”
发完短信,潘泽明闷闷地看了看机场繁乱的人群,删除所有对话。想了想,他起身离开候客厅,去买了两罐王老吉,看到旁边店里售货员在推销蚕丝丝巾,丝巾花色绚烂,十分精美。他凑过去挑了条,八百八十,心疼,陈莉还从来没舍得戴这么贵的围巾呢。犹豫片刻,潘泽明咬了咬嘴唇,又挑了条,五百,衡量了下,他把八百八的放进背包里。
潘泽明手拿着王老吉,手提着那条丝巾,漫步走去接站口,航班按时抵达,乘客们陆续出站,潘泽明眯着眼睛,扫视着每位年轻的女乘客。
没有人朝他这边看,每位女乘客都有人陪或者有人接。
这个孙美丽会长啥模样呢?现在的女人讲究吃穿的多了,漂亮的少了,长肉的多了,有脑子的少了,开放的多了,纯洁的少了,如果孙美丽再长得跟刘梅似的,他可真就悲催了,要知道视觉污染也是有损健康的。
潘泽明的目光在女乘客之间穿行,等了半天,也没看着个落单的。
孙美丽是没转机还是没开手机?潘泽明焦灼地看向出站口,拿出手机拨电话。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天能再相见”手机里传来王菲如天籁般的传奇,潘泽明大喜,孙美丽开了手机,而且正好是这么个时段开的,这说明孙美丽极有可能就在这趟航班上!
潘泽明顿时有了点儿精神,他边耐心等孙美丽接电话,边看向走出的乘客,老天保佑,远远的,个女人好像正在翻找手机!
潘泽明不由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果然,这个装扮时尚,烫着大波浪的美女惊觉手机铃响,翻包掏出手机,放去耳边接听。她远远地走来,步态轻松婀娜,如轻风拂柳,而当她抬起翦翦秋水的大眼睛看过来时,潘泽明的心倏然漏跳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没办法的事。
惊艳
“喂?你好,土豆么?”孙美丽抬起头,扫视过人群,准确地锁定潘泽明,她落落大方地向他走过来,含笑问他。
本来以为要费力地寒喧客套,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融洽了,潘泽明仓促回话,“是的,地瓜。”
“你等很久了吧?怎么知道我搭的这趟机?”
孙美丽语气轻松,声音悦耳,仿佛与他相识已久。
孙美丽走近,宝蓝色的羊绒连衣裙起伏有致地裹着她修长窈窕的身材,越发衬得她肤白如雪,那如海浪般起伏的卷发充满动感,随着她轻盈的步态轻歌曼舞,说不出的妩媚迷人,她如花瓣样的红唇微微翘起,漾起倾国倾城的笑容,让潘泽明阵醉魂销骨,随着距离拉近,股幽远清冽朦胧而又诱人绵长而又湿润的体香扑面而来,潘泽明只觉得眼前闪过片玫瑰花雨,星光璀璨中,这女人如从某个童话般的梦境里婷婷袅袅地走来。
潘泽明放下手机,迎着她微笑,感到刻的晕眩,他并不是激动于孙美丽的美,而是对老天爷感恩戴德,既让他没有白等,又没派来恐龙级动物折磨他,简直太有爱心了。
“机会总是垂青有心人。”是这么说的来着?他暗暗地总结经验。他感觉孙美丽像雨后绚丽的彩虹,如夜色里流光溢彩的梦幻,把他因刘梅和无奈的生活带来的黯淡心情扫而光。
“给我。”
这时,孙美丽走到他面前,伸手拿去罐王老吉,如久别重逢的老友样爽快自然,掀了盖子,仰头就喝。
潘泽明出神地看着她,这女人不像倪东雷说的那么难相处啊?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接错了人。
“看什么?”
潘泽明惊艳的样子让孙美丽很开心,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分明带着掫谕和自得。
“看你豪饮的样子挺惊悚。”潘泽明幽默夸张地说。他惊艳但不好色,他是个正常男人,懂得欣赏美,但也是个正经的男人,不愿亵渎美,适当的恭维无伤大雅,但他并不擅长口是心非,孙美丽的美,在他而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他只想顺利签成合同,为他与陈莉的幸福买单。
此时的潘泽明已经从刚才的意外和惊艳中从容,他俯身拉过孙美丽的箱包,礼貌地说:“孙小姐,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是坐机场快线来的,所以暂时委屈您跟我坐机场快线回去找我的车。”
“怎么知道我定会跟你走?”
孙美丽偏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唇角挂着顽皮可爱的笑意。
应该说这女人的确天生有种勾魂摄魄的魅力。她的琼鼻朱唇,流转的眼波,还有她的神情,都和谐地溶合着野性与纯真,美得恰到好处,攻无不克。
潘泽明久经商场,早已有了免疫力,他有陈莉,婚姻就是个王国,应该坚守领土。可他是聪明人,孙美丽表现出来的轻佻恰到好处,隐藏着亲近的挑逗与暧昧,他也不好板眼地惹她反感,他微微皱眉,略作思忖,片刻,他羞涩笑,“因为我长得帅。”
老婆的叮嘱
“哈哈好吧,帅哥,念在你有心苦等的份儿上,我就跟你走吧,你是腾远开发有限公司的潘泽明对吧?”
孙美丽开怀而笑,令潘泽明意外的是,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是,我是良民潘泽明,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知道你,你还记得维美化妆品公司销售主任郑海苏不?我们是好朋友,她曾经在你手里买了你们公司套别墅,我看到过你和她和合影,听她说过你很多次,所以印象很深刻。”孙美丽说。
印象很深刻?这话说的是不是别有深意?潘泽明看了看孙美丽,她也正看着他,目光有些灼热。
“那她没贬我吧?”潘泽明机灵地问她。他记得郑海苏,去年的事,签了合同收了钱,没费什么劲,互相还留了电话,逢年过节的,偶尔还互相发个祝福短信。
“呵呵,没呢,把你夸上天了。”
“真的假的?要是真的那您替我谢谢她老人家。”
潘泽明如释重负,提着孙美丽的旅行箱往机场快线入口走。
事情出奇的顺利,他不但接到了人,还轻而易举地得到孙美丽的好感和信任,接下来的事儿可不就顺了?潘泽明的心里乐开了花。
孙美丽仪态万方地跟着他,神态悠然,潘泽明每每回头看她,都正好迎着她高深莫测的目光。那目光,像在凝视,又像在琢磨,像漫不经心,又像关心倍至,潘泽明的心莫名阵慌乱,虽然孙美丽不动声色藏而不露,但直觉告诉他,这女人并不好对付。
潘泽明刚刚侥幸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他直视着人群,目不斜视,借以掩饰内心的慌乱。这时,衣兜里手机振动了下,他掏出手机看,是陈莉发来的短信:老公,接到人了吗?记得即使是仙女也要当巫婆样对付,预祝成功,加油。
呵呵,这个醋坛子。潘泽明忍俊不禁,陈莉娇俏的样子浮现脑际,想及他们共有的梦想,潘泽明刚刚颓败的信心像充气的皮球般膨胀起来,再看孙美丽,他已经找到种棋逢对手般的振奋,而那种杂揉在不安后跃跃欲试的澎湃情让他容光焕发。
“怎么?”孙美丽看到潘泽明突然笑得阳光灿烂,有些疑惑。
“突然想到有礼物忘了送给你。”潘泽明说着,优雅转身,把丝巾递过去,“刚才等你的时候四处闲逛,看到这个就买了下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呵,谢谢。”孙美丽很意外,眉梢眼底浮上喜色,她拿过去打开礼盒,展开丝巾,由衷地发出声赞叹,“呵,好漂亮的花色!”说完,就把丝巾围在脖子上,并灵巧地在胸前打了蝴蝶结。
色彩鲜亮丝巾给孙美丽提色不少,不过潘泽明记得陈莉喜欢把丝巾的蝴蝶结打成明扣对称的形状,放在脖子侧更显风情,他琢磨了下,伸手为孙美丽整了整蝴蝶结。孙美丽低头看,绺长发垂落到他手上,他自然而然地把它拂到她的背后,再看看,觉得效果更好些,抬眼,就见到孙美丽异样地看着他。
“这样更漂亮。”潘泽明说。
“谢谢。”孙美丽凝视着他,莞尔笑。
她的浪漫
“没什么。”潘泽明微微笑,转身看了看路,想引着孙美丽往机场外走。
这时,偌大的机场大厅里徐徐奏响东京爱情故事主题曲当爱情忽然来临,那极富穿透力明快跃动的音律如平地而起的旋风,直入心底,带来异样的悸动,而正在这时,听到身后孙美丽抒情般吟诵起歌词:
“不知从何开口/时间却不停地流逝/虽只是老生常谈/却教我欲言又止/只是因为你太完美/令我无法坦白说爱你/雨大概要停了/伫立在黄昏中的你和我/在那天在那时在那地方/如果不曾与你邂逅/我们永远也不会相识”
那自言自语般的吟诵别具魔力,潘泽明不由回头看向她,而她明眸如梦,如深邃无比的夜空中最明艳的星星,微露贝齿,继续含笑絮语:
“不论是谁的甜言蜜语/都不可以三心两意/虽然我已经难过得无法呼吸/却不能这样就束缚住你的心/天比天更喜欢你/比现在更爱你/我所有的切越过时空的阻隔/来到你身边/我要变成你的天使/紧紧地守护你/我要变成微风/温柔地拥抱着你”
那样投入深情的吟诵,如发自灵魂的告白,她就那么深深地看定他,字字清晰婉转,坚定而从容,仿佛这偌大的机场大厅是她的舞台,来往的人都是她忠实的听众,她就那般旁若无人地微笑着吟诵着,如个超凡脱俗,沉醉于爱恋中浑然忘我的天使。
潘泽明莫名地被她带入,他停驻脚步,与她隔着步距离,在起伏的旋律中心有所动——浪漫如潮水般汹涌弥漫,刚刚见面却对他吟诵情歌的女人,把他之前的沉稳和冷静驱逐得干二净,他的心已如脱疆的野马,在她莺歌燕舞般的呢喃中,驰骋开去
丝毫不觉得唐突和做作,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自然清新地微笑如春水荡漾,整个大厅回旋着的欢快旋律都成了她的诗诵的背景音乐,锃亮的地板倒映着她靓丽的身影,所有的切如某个电影里美仑美奂的剪集,定格在那瞬间,让潘泽明时心神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以至孙美丽收声良久,他仍然心驰神往物我两忘。
“潘泽明,我对你见钟情。”余音袅袅,孙美丽停止了吟诵,静默良久,突然间朱唇微启,竟然这样说。
“嗯?”潘泽明像被闪电击中了样。
“哈哈潘泽明,你真有趣”孙美丽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突然间花枝乱颤地笑开了。
潘泽明懊恼而窘迫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真能搞怪!转身去,不理她!
偏偏孙美丽快步上前赶上了他,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俯在他耳边悄声说:“潘泽明,我是认真的,怎么办?”
润湿而芬芳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诱惑至极,潘泽明全身的血流急速逆转,紧接着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这让他有种被戏弄的恼恨,这个女人是不是节奏太快了点儿?他还没出击,她就已经反客为主了,她这是想干什么?主动潜规则?
也是,既然是对,孤男寡女,谁说的清谁是主谁是客?可作为个女人,这般主动,他还是有些消受不了。
命定三生?
潘泽明不由地想起了刘梅,胸闷气短的感觉再次升腾,他喜欢矜持的女人,可在商场上驰骋的女人似乎更喜欢直截了当,她们进攻的速度堪比光速,就说孙美丽,他跟她才刚刚见面,她雅致的外表让他以为她会目无下尘,想不到她竟然开这样的玩笑。
“怎么办?你说。”潘泽明看了她眼,微微撤开距离,说话已不似先前拘束和客气。
“你娶我嫁。”孙美丽扬了扬下巴,半真半假地说。
短暂的惊愕后,潘泽明凝视着孙美丽水雾迷蒙的大眼睛,戏谑地说,“好啊。”他没当真,他不可能把第次见面就跟他说男婚女嫁的话当真。
“言为定?”孙美丽诡谲地笑着,竟然伸出纤纤玉指要跟他拉勾。
“”潘泽明时愣怔,拉勾可是承诺,能随便拉?
“怎么?这就反悔了?”孙美丽好笑地看着他,极大地挑战了他的尊严,怕她!他冷哼了声,伸出小指去,勾住她的小指,狠狠拉。
“言为定!”孙美丽掷地有声地说。
在潘泽明来说,这不过是句戏言,可孙美丽竟似认了真,她温柔笑,说出句让潘泽明更加惊心动魄的话来,“泽明,其实,我在郑海苏那里看到你照片的瞬间,就觉得我和你有前生后世的缘份,我梦到你很多次了,今天相遇,是命中注定的事。”
有没有搞错!潘泽明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后悔莫及,难不成这女人早有预谋?
“而且,泽明,你知道吗?我很早就许下个愿望,哪个男人送有桃花图案的丝巾给我,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孙美丽站定,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蝴蝶结,痴痴地看向他。
天要亡我!潘泽明完全从意乱情迷的混乱中回到了险相环生的现实中,眼前的孙美丽仍然美得令人眩目,可当她对他说出这些话时,他觉得他正循着诡异的命运步入可怕的沼泽,这是种奇怪而真实的预感,眼前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美女,将会把他斗志昂扬路坦途搅得天昏地暗,这是他绝对绝对不希望的!
他怎么就把这条丝巾给了孙美丽了呢,早知道这样,他就该狠狠心把那八百八的丝巾送给她,那条上面的花色是星星月亮的!早听说了贪小便宜吃大亏了,他今天怎么就想起买什么丝巾了呢!念之差啊,因小失大啊,潘泽明恨不得插自己几刀。
“泽明,我是认真的,我相信缘份,等这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原谅我这样直接,因为我不想再浪费更多时间。”孙美丽说,“我抽过支签,说与我相爱的男人,无论距离怎样遥远,都会在爱的指引下与我相遇相知相爱,而且,签上说,就在这个月的这几天,我会与爱人相聚,可不就是你么?我不想错过你。”
这这潘泽明匪夷所思地看着孙美丽,他都怀疑在她美丽的外表下,是不是藏着错乱的脑神经。可她说话思路清晰,眼睛熠熠有神,转眼就已经把他们的相遇从偶然的邂逅上升命中注定的缘份又上升到天命难违神祇的高度,天时地利人合,滴水不漏顺理成章,让他心生畏惧。
情诗的魅惑
“你看,我故意调了航班,这几天我心烦,不想谈生意,可想不到你竟然知道我会调航班,在这里等三四个小时,你真的让我很意外很感动,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孙美丽动情地说着,俨然相恋多年的情人,仰起芳唇,期待地看着他。
“幸福协议:潘泽明与陈莉相亲相爱相伴相随,至死不渝在情感上绝不背叛爱妻此协议旨在谋求幸福美满的未来,夫妻同心协力,互相体谅,若有分歧,当加强沟通,杜绝误会,将爱情进行到底”
脑海中,白纸黑字对比分明,潘泽明紧皱着眉头,对这突发事件时不知所措。
如果孙美丽像刘梅样只是想要夜情,他大不了再装次太监,可她的所作所为明确地告诉他,她要人。可他是有老婆的男人了,有了婚姻的城池,万万不可投敌卖国,孙美丽再漂亮,也是外来人口,他绝对要敌我分明。
“想什么?是不是很意外?在遇到你之前很久,我就在想你”孙美丽千娇百媚,让人难以抗拒。
可他潘泽明是谁?他是为老婆家庭事业冲锋在前的有志青年,外面的诱惑再诱惑,他也不能倒在为理想冲锋陷阵的路上!
想到这些,潘泽明淡定了,可他刚要说什么,孙美丽先发制人,个前扑,人便吊在他身上,他的嘴唇被她攫住,辗转吮吸索取
潘泽明彻底被她猝不及防的袭击给弄懵了,他想推开她,可他还得顾及她的面子,他这么被动地接受,又怕她误会更深,时间,他左右为难,木桩样杵在那里束手就擒。
唇上传来孙美丽深情的吮吻,潘泽明全身的血液疾速加温。
该死,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潘泽明被她吻缺氧,以至脑袋昏昏沉沉,他轻轻推开她,握住她的双肩,微微粗喘着,凝视看她,尽量斟酌词句,可他到底句话说不出来。
他想告诉她,他之所以耐心十足地等她,是因为生意需要,而不是为了来和她谈情说爱。他有老婆有家庭,想争取她手里的大单,拿到丰厚的回扣,和陈莉起创建幸福家园生儿育女。
可这些话能说?说了孙美丽会怎么对他?她会不会扬手给他记耳光,然后扬长而去?
会,这是肯定的。潘泽明无比纠结。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说:每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这时,孙美丽又跟他吟诗,这次,她吟的是仓央嘉措情诗里的片段,潘泽明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天生适合当妖精。当她盯着你,边锦心绣口地吟诵,边施展时,你会感到难以抗拒的魔力正对你摄魂夺魄。
“泽明,告诉我,我们既然不会疏忽错过,那我是不是已失去拥有你的资格?”孙美丽句句紧逼。
此时,潘泽明恨极了那个六根不净的活佛仓央嘉措,他不好好当他的和尚诵经念佛,偏偏写这些杂七八黑的情诗,使无数女人倍受蛊惑后,拥有了如孙美丽这般妖孽的魅惑。
好好谈恋爱?!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佛说: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她要持久战!
谈恋爱?她要跟他谈恋爱还要把女之身留到新婚洞房那天?潘泽明眼冒金星。
“好不好嘛!”孙美丽撒娇。
今天的意外可真是搞批发啊,他有点儿招架不住了。看着情真意切的孙美丽,潘泽明的心狠狠往下沉,他今天屡战屡败,到现在为止,他直处于被动,他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个潮女还是个古董,他时没有了对战策略。
潘泽明郁闷了,他本来煞费苦心地等她讨好她,做好了各种循序渐进的准备,坚信能突围到得到她签字合同为止,可事情先是顺利得过了火,他本以为老天开眼,没想到他守株待兔的结果却是,兔子是来了,不过不是来自投罗网的,却是来狩猎的,而他还不敢拒绝这被捕捉的命运,这感觉说不出有多诡异多别扭。
潘泽明良久无语,刚才因接站成功的喜悦化作腔悲愤窝在胸口,有点儿大祸临头的惶恐。
“好不好嘛!”孙美丽以为他在郑重地思考她们的终身大事,加了句,“放心好了,我绝对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定会助你爱情事业双丰双收!”
前面的话还是省略为好,后面的句倒实在。他潘泽明想要的生活,就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只不这不是和她孙美丽。
“好。好极了。”潘泽明不煞风景的话,只能点头,他想说合同的事,可这时候说也显得他太急功近利了,所以现在万万不能说,说了后果严重。
“走吧,现在我们去找你的车,然后你陪我去逛街,顺便看看婴儿车什么的,我喜欢带花园的别墅,喜欢小男孩,我们俩长得这么好看,我们的小孩定特可爱”孙美丽挽住潘泽明的胳膊,思维跳跃式发展。
潘泽明边走,边心惊肉跳,他怀疑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脑神经错乱,不过看她兴致盎然精神抖擞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怀疑她的智商,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她是大龄剩女,也没必要争嫁成这个样子吧,这人才刚刚认识,她已经穿越到下代了,他和她怎么可能有孩子?那是犯法!
潘泽明正头晕目眩,手机震动,来的是陈莉的短信:首长,巫婆来了没有?好对付吗?
潘泽明苦笑,“巫婆妖术高,不好对付。”
“怎么?要不要我火力动援?”
“暂时不用。你自己玩,我随机应变。”放下手机,看到孙美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潘泽明解释,“同事问我接到你没有。”
“嗯,不是女朋友就好。”孙美丽点点头,笃定地说。
潘泽明真被她打败了,这还没出机场呢,他似乎已经变成她的私有财产了,他刚想抗议,这女人很自然地伸过手臂来,挽住了他的。接触到她柔软的身体,潘泽明立刻感觉半边身子偏瘫,那刚要出口的话也被生生堵了回去。
“泽明,你开的什么车啊?”孙美丽又问。
“黑车。”潘泽明半身不遂,闷闷地蹦出两字。
“呵呵,我就喜欢黑车,黑老大,你现在有了压寨妇人,想怎么庆贺下?”孙美丽洋洋自得地说。
“我是说黑色的车!”潘泽明没心情幽默了,他就不明白了,这女人满脑子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总这般自以为是的不好,可他忍了,他不敢打击她,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打击她等于撕毁合同,撕毁合同等于把他的新房和幸福的梦想化为泡影。
“泽明,我饿了,我们先去美美吃顿再逛街”
身边的女人絮絮地说着。潘泽明恼恨地想,看来,要准备打场持久战了!潘泽明头大如斗
夫妻生活
“我真受不了了!”
晚上回到家,潘泽明第句话就是这。
“怎么了?”陈莉端盘送碗,热汤热水地伺候着,“快吃饭,吃完陪我去看电影,锦衣卫,甄子丹赵薇演的。”
“你去吧,我累垮了。”潘泽明散了架儿似地瘫坐在餐桌旁,“老婆,人家都说这年头,怕贪官,二怕城管,三怕大龄女青年,我今天发现这话太精辟了,这女的过了三十要是还没人要,十有阴阳不调加精神错乱,见了男人就没命地往上扑,哎哟简直太恐怖了。”
“今天接着个大龄女青年”陈莉疑惑地看着脸痛苦的潘泽明,突然间恍然大悟似的问,“潘泽明,你这么累是不是床上运动做多了肾虚啊?”
“去!净想歪的,你思想咋就这么龌龊呢,你老公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潘泽明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那既然没让你流血流汗,你苦恼什么?”陈莉给他夹了只鸡腿。
“她要真能爽快地献身就好了,你猜她想干嘛?”
“干嘛?”
“她想跟我谈婚论嫁!”潘泽明苦大仇深地说。
“谈婚论嫁?”陈莉听就激动了。
“是啊。她竟然说要跟我谈恋爱,要把女之夜留到新婚洞房那天。”潘泽明哭笑不得地说,“老婆你不知道,我见她没多久她就进入角色了,说什么早就对我情有独钟,还说我是她的梦中情人跟她属于天作之合,我忍着没敢笑,她又缠着我陪她逛街。出于商务需要,我陪她吃个饭逛个街,可她走哪儿都挽着我胳膊,跟绑在我身上似的,腻歪得不行,我诱导她尽快签合同,她又不配合,尽跟我扯些没用的,我听着都烦。”
“潘泽明”
看着丈夫俊朗的脸,听到他说这些话,隐隐的不安再次降临,陈莉柔声叫了声,欲言又止。
“什么?你啊,又胡思乱想了,对你老公就这么没信心?”潘泽明看了陈莉眼,刚要批评她,却猛地愣了神儿。因为准备出去看电影,陈莉穿戴整齐,画着雅致的淡妆,模样甜美纯净,宛如天人。潘泽明心里动,伸过手去,把陈莉拉到腿上坐着,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转身从包里掏出八百八的丝巾,展开给陈莉围好。
“好漂亮啊,泽明,这是从哪儿弄来的!”陈莉惊喜地叫起来。
“废话,当然是特意给你买的。”潘泽明看着陈莉灿烂的笑容,疲惫减轻了许多。
“多少钱啊?看起来蛮贵的。”陈莉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八百八,老婆,别心疼,我喜欢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到陈莉不舍的瞪圆眼睛,潘泽明赶紧安抚,动情地说,“宝贝儿,这两年你跟我东奔西跑的,没少受累,我没送过你什么礼物,但我的心里始终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我今天看到这丝巾就想给你买,我想你围着它,又漂亮又保暖,就像我直陪在你身边形影不离样。”
“老公”陈莉鼻子发酸,重重吻了他下,幸福地窝在他深厚温暖的怀抱里。
“你啊,做这点儿事就把你感动成这样了,太没出息了,以后啊,老公还要给你买钻戒买豪车,别的女人有的,老公都要给你弄回来。”潘泽明紧紧抱着陈莉说,“我现在做的切都是我们的未来,所以呀,你定要坚信,我永远只爱你,你不要再多心,应该和我同心协力,起解决问题,好不好?”
美女与丑女的区别
这算是最动人的誓言吧!陈莉默默无言,凝视着潘泽明深情的眸子,情不自禁吻吻他的脸。潘泽明热烈地回应她的热情,像火样的燃烧过来。万马奔腾样的情瞬间袭卷了两个人,她们从餐桌边相拥相吻挪去卧室,放浪形骸抵死缠绵
整个世界在眼前坍塌,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所有的所有都虚无飘渺开去,沉醉地索取与征服中,只剩下怀里汗流浃背的彼此,不留余地地契合,舍生忘死地碰撞,身体的快感升腾着对幸福的渴望,如烟花腾空璀璨怒放
“泽明,我爱你”陈莉昏沉如醉,呢喃如梦。
潘泽明呻吟了声,翻江倒海的情惊涛拍岸,天地混沌间,他感觉自己如扶摇直上的飓风,所向无敌,纵横弛骋,豪情万丈地冲向快乐的巅峰——闪电劈开黑暗,绽放漫天花雨潘泽明发出声低吼,释放了所有能量,然而,就在这冲刺的瞬间,莫名的,他空旷无物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身如拂柳巧笑嫣然的孙美丽,她款款地从人群里向他走来,长发飘逸,衣袂翩然
潘泽明疲软地瘫倒在陈莉的身上,浑身汗湿,他心惊,他苦闷,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想起孙美丽,他无法欺骗自己,他竟然从心底在渴望,这是不可原谅的!潘泽明陷入深深地自责里,温情脉脉地抚摸着陈莉。
“她漂亮吗?”
突然间,娇懒的陈莉问他。
潘泽明如同被看穿了般的惶恐,他猛地清醒了,辩解般地说,“她漂亮不漂亮关我什么事啊?我有你,别的女人长什么样儿都是个样儿!”
“嗯。”陈莉不再有丝毫怀疑,她闭着眼睛,微笑着给他支招,“老公,如果她漂亮,你就跟她谈,如果丑,你就走人。”
“为什么?你在试探我还是说真格的,你怕我色迷心窍故意说反话?”潘泽明狐疑地看着面如桃花的妻子。
“不是,漂亮而又大龄末嫁的女人通常分三种类型,是身体或者性格有缺陷,般人接受不了;二是忙于事业错过了最佳择偶期;三是自身条件优越眼光太高挑肥减瘦。这女人属于哪种?”陈莉笑吟吟地睁开眼睛,直视着他问。
“算第三种吧,暂时看不出什么缺陷,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告诉我她三张我还以为她开玩笑,后来看她身份证知道她真三十了。”
“噢,泽明,你听我说,她要是漂亮,你就跟她谈,丑的话你就走人,这不是反话。自身条件优越眼光太高的女人旦盯上了哪个男人,多年积蓄的情感集中爆发,肯定来势凶猛,发不可收拾,这时候你要是跟她不冷不热的,她肯定觉得你辜负了她,多年阴阳失调的积怨都撒在你个人身上了,会特别恨你,那合同准儿会泡汤。如果她丑的话,你冷漠她就是情理中的事了,她反而会觉得你真诚,没因为什么经济利益故意讨好她,她对你就会有好感,反而愿意跟你合作。”陈莉分析得头头是道。
“怎么会这样啊?”潘泽明严重怀疑。
约个会
“因为,般来说,漂亮的女人多心胸狭窄,长得丑的女人多心襟宽阔,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呵,别说,还真是的。”
“当然是真的,漂亮女人从小就容易得到关注,整天听别人的夸奖,虚荣心膨胀,习惯成自然,最后自视过高,很难接受来自异性的漠视;丑女人呢,从小就在别人的轻视或嘲笑中磨练,心理承受能力强,时间长了也习惯成自然,如果个帅哥突然跳出来对她献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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