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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作品:许我唯一|作者:管他三七二十一|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21:46:30|下载:许我唯一TXT下载
  我的“前夫”,我们分手吧。

  记得我曾对你说的一句话吗?让我们相濡以沫吧,其实后面还少了一句没说。

  不要来找我,因为我已拥抱平凡的幸福,还记得在医院碰到的林医生吗?我与他后来一直有联系,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我想我会嫁给他。

  最后,祝你官运亨通,一切。。。。。。安好。

  余浅留笔。

  18。(子扬篇)如何一切安好(为许你唯一_扬更)

  我是在甜梦中醒来的,梦里梦到我牵着余浅的手,一步一步迈入婚礼殿堂,她穿着一袭长白的婚纱,上面镶嵌了一个个闪亮的水晶,耀眼夺目。她是我最美丽的新娘!

  习惯性地伸手往旁一摸,发觉她不在,神思微微恍惚,随即笑了起来,是去做早餐了吧。想起昨天中午那顿午餐,可真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不过得她赞扬说味道不错也值了。

  因为早就计划好今天周一乘着民政局上班时,要与她一同去领证,所以提前就请好了假,将事情都安排在后面了。翻身寻找手机,想看看时间,在枕头底下找到时,发现已经关机了。

  没电了?记得昨天好像还是满格电量的呀。

  等待开机,屏幕亮起,居然都已经九点半了,还真是破了我每天严谨早起的例。昨晚确实折腾得够呛,朝肩膀那处瞄了眼,忍不住又笑起来,深深的牙印,她还真有母老虎的潜力呢。不过这个时间点,外面听不到她的动静,不会是去学校上班了吧。

  这小妮子!她倒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看着时间还来得及,我连忙起身梳洗,走出卧室时,果然不见她身影,也没多想拿了钥匙就往门边走。换鞋时随意的一瞥,见客厅角落里的电脑指示灯亮着,屏幕却因为屏保而黑的,懒得过去关机,混没在意就出了门。

  兴致匆匆往她学校方向开,大致五分钟车程的时间就到了那所小学。路上拨了她的电话,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可能是在班上教课,给关机了。只好停了车去里面找人,找了一圈教室没找着人,又去办公区寻找,直接跨进校长办公室。

  从里头再走出来时,我懵了。校长说她今天没过来学校,而就在刚才他才发现邮箱里有一封她的辞职信,发出时间为昨夜三点半。那时。。。。。。正是我们缠绵过后,我后来睡着了。

  电话打不通,辞职信,不见踪影。。。。。。强烈的不祥预感,我几乎是冲进家门的。里里外外寻找了一圈,卧房与客房都翻查了一遍,越看越心凉。明显少了她的衣物,包括她后来补办的证件等,都已经不见了。

  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什么,冲到客厅那个角落,目光死死盯在电脑面前的那个红色的纸盒上,那里面是什么?强烈的直觉,那里面不是我想看到的。触及盒子时,才发现我的手指在微颤,打开后,脑子霎那间变得空白。

  佛牌,戒指。

  这两样都是我昨天给她戴上的,如今却留在了这里,这意味着什么?颤动的指触到鼠标,刚一动,电脑屏幕就亮了起来,一行行字,赫然其上,扎疼了我的眼。

  她从未失忆。。。。。。

  我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这个可能,又再推翻自己的观念,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在拥有记忆时会原谅我以前对她的伤害。是啊,就像她说的,要怎么原谅?

  像是自虐般,我将屏幕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点点体味她打下这些时的心情。过了好久,我才茫然地走到沙发躺下来,手覆盖眼睛,压住那即将从指缝里流出的液体。

  浅浅。。。。。。你怎么能让我在你离开后,还能一切安好呢?

  思绪如潮,回到那一天决裂时,当我看着卿微在地上疼得翻滚,就感知到她可能出事,可初醒过来的无力加上情绪的激动,顿时让我又陷入了黑暗。是剧痛让我再度清醒过来的,那痛来自大脑,来自心脏,我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余浅呢?

  没人回答我,病房里的每一个人,都只是默然看着我。心沉到谷底,我在人群里搜掠,没有发现子杰的身影,嘶吼着问他去了哪里。最终父亲叹了声气,让我先养好伤再说,可我哪里能听得进去,扯了管子就想起身,不知是谁说了句卿微在重症病房,陷入重度昏迷。

  我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们以为我如此激动是因为卿微,可是我从清醒过来时脑中想的都是。。。。。。余浅。有人在我耳边解释着,说我再度昏迷了三天,而卿微自从在我病房倒下后就再没醒来,中间一度休克失去呼吸,生命垂危,后来是医生团队负责人送来了新药,救回了她一条命。

  原来她从国外赶回来时,一直为她医治的医生团队负责人也随同一起回国了。但因为新药只在试验期,并不能完全克制她血症,所以在她突然剧创时只能暂时压制。

  听着这些,麻木的脑袋一阵阵钝痛,我抬起眼问:“余浅呢?她怎么样了?”

  一片茫然之色,居然没有人知道她的情况,心里如撕裂了般痛。如果卿微因为受蛊的影响差点致死,那么她呢?她怎么样了?“我要见子杰!找子杰来!”

  “不用找我了。”子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所有人回头,我也向他看去,只看一眼心就更疼了,因为子杰满眼通红,肃色的脸上除了哀戚,还有绝望。

  为什么要绝望?难道余浅她。。。。。。

  他缓缓走近我,低了视线轻问:“你想见她吗?”

  “她在哪?带我去。”

  他点点头,转身就走,却是抛下一句:“想见她就独自跟我走,不要带任何人。”在我的坚持下,屏退了所有人,包括父亲和母亲。摇摇晃晃地跟在子杰身后,下楼,走出医院大门,坐上他的车。即使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疼,我也没皱一下眉。

  可当看到车子开往郊外,越来越荒僻时,强烈的不安涌入心中。我几乎是颤着声音在问:“子杰,这是去哪?”以为会是去别的医院,卿微那么严重,她肯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为什么会到这荒郊来?

  子杰没有回我,因为车子已经停下,我扭转头看窗外,冰凉的水从头淋下,浇凉了我的心。他带我来的,居然是。。。。。。墓园。

  不,不会的。

  子杰迈了两步,见我没跟上,回过头来看我,“为什么不走?你不是想见她吗?”我慌乱惊恐地摇头,“子杰,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呵,玩笑?”只见他荒凉一笑,抬头望天,“我也好希望这是玩笑啊。”泪居然从他眼中滑落,顺着脸颊而流。

  后来走的每一步都像在漂浮,身体晃得不行,多次踉跄着要跌倒,又再直起身,紧跟在他身后。终于,他停住了脚步,微转过身正对一块墓碑,“轩猪,我带他来看你了。”

  我全身所有的骨骼与血液都瞬间僵硬,目光从他脸上缓缓下移,然后,被那墓碑上的字,眼睛刺得生疼!

  余浅之墓!

  “你骗我!这不是她,你骗我!”我一拳挥过去,打在子杰脸上,可身体的力竭,那一拳没多少力气,只把他的脸打偏了。

  他没有看我,只低目凝在那黑白的照片上,“子扬,你知道我亲眼看到她被车子撞飞,然后身体像柳絮般飘然落地时,是什么感觉吗?挖心裂肺!我第一次体味到这种滋味。是我们害死了她,是我们亲手把她推进了地狱,从抱起她送到医院,不过前后两个小时,她就没有呼吸了,满口满口的血喷出来,染红了所有,也染红了我的心。”

  他伸手捂在心口,凄声道:“从此,这里再也无法正常跳动。”

  “啊——”我再也听不下去,如绝望哀鸣的兽般嘶吼,痛啊,真的好痛,浑身骨头,无处不在痛,为什么会这样?我紧紧抱住墓碑,模糊了视线,只能哀鸣着一遍遍喊她的名字。脚步声远去,我也顾不得,仿佛抱紧了石碑,就能抱住她,可是为何如此冰冷?

  手指抚过她的名字,抹去泪后看清底下还有一行字:我愿许你一生唯一,可你却没留在原地等待,我的承诺该何去何从?

  夫君,许我唯一可否?子扬,你能许我唯一吗?

  余浅。。。。。。我不敢相信,她如一缕青烟一样,在我的生命里飞逝而去……我再忍不住失声痛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昏倒在坟前。再醒时,人已经在医院,满目都是苍白,我没有一丝力气再动,耳旁谁的说话声都听不到了。脑中反反复复她那两句话,沉痛地想:浅浅,我愿许你唯一,可你在哪?

  子杰是在过了几天后再度出现在我病房的,看到他就如看到我自己,形消见骨,满眼痛楚与绝望。他说:子扬,我们终究是错了,筹谋一切,算尽天下,然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那天之后,他就回了部队,哪怕是逢年过节都不肯回来。

  很早我就说我们是同一种人,除去心机城府外,也同样的执拗。所以懂子杰的想法,如果我们碰面,只会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然后那里头是无尽的悔恨,重复撕裂着那心口的伤,伤的名字叫余浅。

  原来,一个人的孤独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从开始懂得感情开始。

  在那之前,我以为自己费劲心血为一个女人谋划是爱,可当撕心裂骨的疼不是为她时,才懂得,我的心早已丢在了那个笨笨的猪身上。余浅于我,不是陷入一场爱恋,而是中了她的蛊。很可笑,蛊是我给她种下的,最后那蛊毒却侵袭了我心。

  巫蛊比毒更致命,毒品可以戒,这个却不能。

  19。(子扬篇)谁是谁的毒?

  我不知道在那之后是过得怎样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白天可以脑袋清晰地主宰衡量一切事务,该耍手段时耍手段,残酷又干净。甚至卿微的事,我都能安排妥当,有条不紊地控制全局,安排人去寻找根治血症的办法。可一到晚上躺下时,从身到心的莫名空虚,像是强行记忆般一遍遍回想着我与余浅的曾经。

  从传奇到现实,从生到死。。。。。。

  就是用着这种自虐的方式,凌迟、折磨自己的神经与思维,然后是心。

  这么沉沉浮浮过了一年半,中间卿微的血症并未根除,但得到了缓解,医生团那边新药正式研究出来,她表姐也找了过来。带来的消息是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医治这血症,可那个人却失踪了,也可能死了。这无疑是个噩耗!

  血症之病就这么拖了下来,卿微的体质本已虚弱之极,这次重创虽救回了一条命,但只要一日不根除血症,她就避不开最终的悲剧命运。而且不知为何,在查不出任何病症的情况下,她的腿落了残。

  经此一事后,我对她再无心思,除了责任。无法在这种时候,就置她于不顾,将她安排在专门的医疗机构,提供最好的环境,并让医生团继续研究。又找了私家侦探去寻找她表姐口中所说的那个唯一能医治血症的人。

  那天是一场餐会,我们常聚的几人凑在一处,不知怎么讲着就讲到女人身上去了,浩子突然插话进来说在吴市看到了一个与余浅长得很像的女人,顿时场上气氛僵冷,所有人都看向我。连我自己也没发觉,在余浅那个名字出现在他们口中时,我的脸沉了下来。

  她的所有一切,已经成了我永难磨灭的心殇。

  过后几天,在单位里听着会议报告,突然听到有个教育计划要去吴市开展,心中一动,吩咐下属把那计划送来我办公室。可能是鬼使神差吧,在听过浩子说吴市有个女人长得像她时,就牵动了我心底的隐情,我将那计划接手了过来。

  可决然没想,在我踏上吴市的第一天,就在校园里与她狭路相逢。当时的我是失态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是相似的脸,而是一模一样的,除去发型和人显得消瘦外。她说她叫许若,从那双眼里,我看不到任何一点怨恨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