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其聪明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但是又没让我觉得尴尬。
我咋了一下舌头。回头看了看我的上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他却理解一样地,对服务生招手。
“我们在这消费一回吧,反正都是小韩请客。”他笑嘻嘻地对我和同事小李说道。
小李嘴甜地说道:“多亏了孟总!要不然,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到这么高档的地方,真是长见识了。”她妩媚地对着孟总笑笑。
我也跟着傻笑了一下。
确实是跟着上司沾光了,要不然还真见识不到韩竞恪的会所这么大规模。
真是震撼!
我们点了餐,这里的饭菜也很不错,精致而且味道不错。女服务生为我们倒酒,介绍不断上来的菜名。
一顿豪华饭后,女服务生又给我们表演茶道。我头次看到喝茶这么个麻烦,与其说是喝茶,不如说是看她表演,但是抿了一口茶,就是香气四溢。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这茶喝起来真和一般的不一样,带着功夫茶的味道。香气淡雅而绵长,连午后的时间都被染上了茶香,飘逸清隽。
会所还有更多的服务,但是我们上司大概觉得带着两个女下属不尽兴,所以喝完茶后,就想回公司。
在大厅,我再次看到韩竞恪。此刻来宾除了临时有事走的,大部分都在房间里体验着会所的服务。大厅的花篮簇拥着喜庆,鞭炮的红纸屑在会所门口堆了厚厚一层。在大红的背景下,韩竞恪的脸色也染上了红光。
他笑着和孟总寒暄,眼睛都没有瞟我一眼,而我更放心地好好打量他。这样有背景的男人,想要办成一件事,根本不难。想要在这个城市混的风生水起也是易如反掌。他的父亲和爷爷的影响一定在这后面。这来往的客人中,大多数绝对不会朝着这个只在政府呆过半年的韩竞恪,至于他的那个伙伴,从始至终没有露面,是背景更大?还是没有背景?
我忍不住猜想,也许那个才是更大的鱼。要不然韩竞恪怎会亲自去招呼这些客人?
寒暄后,我们三人离去。
和小李坐在一起,而孟总有自己的司机,独自坐一辆车。我和小李坐着送礼物的大货车来,但是货车早已经走了。我们俩打了一辆车,一起回公司。
小李张着她那涂满红色口红的嘴唇,上下合动,不住地赞叹会所的豪华奢侈。
“你说,一末。那个叫韩竞恪的男人家里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
“你瞧见了吗?那祝贺的条幅,你看,连省办公厅都来贺,是真的吗?不过肯定是真的!看来宾的那排场……啧啧……真是……”
我笑笑。其实小李(李莹)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她知道我和她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想表达自己的赞叹罢了。
“一末,要是嫁给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那该多好啊!哎!可惜啊!我们这样的麻雀女,怎么可能认识他们这样的优质男人呢?”
李莹还是一副做梦又自叹的样子。
我笑笑没有回答,李莹看我冷淡,拉了我一下。
“一末,你说啊。这样的男人,我们有机会吗?是不是没机会啊?”
我看着她,满眼的羡慕,明明知道不可能,还非要我再确定一下?
“当然。没机会!”
“哎!就知道!还不如找个老头,来得实际些!”李莹垂头丧气的样子。
“李莹!你喜欢老头?”我早就觉得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思想有些另类。
李莹瞥了一下嘴:“喜欢?我喜欢钱!年轻又有钱,当然好啦。但是只选一样的话,我要钱。”
我听她这么直白的话,倒是很吃惊。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好,哪怕这种喜好不符合社会好女孩规范,但是她说出来却是那么正常。
“你没有男朋友吗?”我无心挖掘别人的隐私,只是奇怪她为什么这么喜欢钱,难道遭到过情伤?
李莹摇摇头。
“我没谈过男朋友。我就想把自己卖个高价,给个便宜男人,太不值得。”李莹抚了一下额前的一缕头发,无所谓地说。
难道是我落后了?真是匪夷所思!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女孩居然这样惊世骇俗!
“奇怪吗?”李莹看我不语,只是吃惊地看着她,接着说,“其实,我们家很穷。我父亲是酒鬼,我妈早就跟别人跑了。我拼命念完大学,就是为了找个好归宿。进这个企业,很不容易,本想在这里面找个饭票的,但是这里面的男人不是老的就是穷的,还没发现心动的男人呢!有老婆的这个,难度有些大,不好整。”
我低声笑了笑,为她的坦率和直白吃惊的同时又忍不住佩服她的理智。
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对我们的谈话根本就好像没听到,好像表明:我是聋子。
我看了一眼司机,笑着对李莹说:“那你想找个什么样子的?”不知怎么,话音刚落,就想到了刚刚那个笑容满面的男人韩竞恪。
李莹好好想想,笑着说:“就是刚才那个男人那样的。”
我是心突然颤了下。
好一会儿,才稳定了情绪:“你那么可爱,又纯洁,我想很多好男人会喜欢你的。”
也许是我的声音有些低,李莹凑近我好奇地问:“那你说,一末。那个韩竞恪会不会喜欢我?”
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刺耳。但是还是回答了:“会的!他会的!”
李莹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愣了一下,才发觉自己有些走神。忙补救道:“我是猜的。”
李莹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喜欢我们这样的,就算漂亮有什么用?我呢!就等着死了老婆的老男人,混个长期饭票。”
我摇摇头,笑了。人各有志。李莹的想法无可厚非。人对“幸福”的定义也不一样,李莹的幸福就是嫁个有钱人就行,哪怕是个老头。
我的幸福呢?我苦笑一下。
很迷茫!前途一片迷茫。
晚上,回到家。在热水池里,泡了很久,混着花瓣和玫瑰花露的热水纾解着我的一天的疲劳。我舒服地呵出一口气,快乐地哼着小调。
韩竞恪今晚上不会来了吧?我看着自己莹白的身体,想到那个风光的男人。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呢?
我想到那个来的第一天就看到的吻痕,不禁有些嘲笑自己的多管闲事。我一个月不见他,身体自然想他,可是他未必想我。这一个月,大概有别的女人在他身子底下娇、喘殷殷吧。
我只是他很多女人中的一个?
不能在意!我甩甩脑袋。
不能沉下去!他很优秀!不错!他有钱有势,不错!但是他不是我的!是啊,他不是我的!
我怎么会这么天真地以为,只是和他睡过几次,就能拥有他呢?这个男人不属于我的。我也不想要。
不想!来去自由,是我们的约定。他给了我很多了。已经够了。贪心,可不是我的本性。
我笑笑,继续唱着轻松的小调。
穿着家居服,放好音乐,练起了瑜伽。舒展身体,也锻炼心境。平和而淡然。
音乐被关上,韩竞恪站在音响跟前,看着坐在瑜伽垫上的我。
“我还不知道,你喜欢练瑜伽呢。怪不得,身材那么好?”韩竞恪摸着下巴,打量我这身像家居服一样的蓝色瑜伽服。
我笑着起身。走到他跟前,拿起他身后的手巾擦了擦额前的汗:“你怎么来啦?”
“我不该来?难道还有别人要来?”韩竞恪故意向卧室看看。
我斜睨了他一眼:“胡说什么?”
韩竞恪接住我的眼神,伸手拉过我,“我想你,就来了。白天,太忙,没来得及和你说话。”
我笑笑,心想,不是忙吧?是不屑和我说话。但是我不想揭穿这个因为说的谎言。
“等我一下,一身的汗!我洗洗……”还没来得及离身,韩竞恪竟然吻住了我双唇。他从来没这么急切地想要我,而且是吻我双唇,我总是避开他的唇吻他,可是这次?
韩竞恪喝酒了?他唇齿里,带着醉意。怪不得,这么意乱情迷?
我顺从地和他拥吻,舌尖纠缠,吮吸,身体随着舌尖的舞蹈也起了变化。韩竞恪三两下就把我剥了个精光,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下。
被他压在地板上,我帮他褪去了身上的所有束缚,他熟练地分离我的双腿,抬起我的右腿,跪着顶进。
他终于知道我身体的柔韧了,变着花样地要我。
我真后悔,让他知道我身体可以这样被“折腾”。
在被强烈地折腾后,我们从地上到水里,又到床上,最后沉沉睡去。
醒来,发现,韩竞恪已经走了。我望着空落落的右半个床,一阵落寞。薄纱里过滤着清晨的阳光,点点如金子,洒在布满花朵的被上,一朵朵好像阳光下的真的玫瑰一样盛开……
但终究只是假的花朵。我看着那一朵朵仿佛真的粉色玫瑰一样的花朵,心里一片凄冷。
不要失心
我害怕了。
我真怕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所以我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而且有了自己的朋友,除了李莹还有几个谈得来的男女朋友。
下班后,我不再着急回家,等着那个可能来也可能不来的男人。而是和朋友们一起去泡会吧,或着去ktv嗨歌,或者去舞厅跳回舞。开始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
但是同行的一个朋友叫吴宇航的,是个中高手,慢慢地我就放开了。也跟着唱歌,虽然不怎么着调,但是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还是能让周围的朋友忍受的。至于跳舞,得益于身体的柔软和学习力的超强,在吴宇航的有心教导下,很快就掌握了“群魔乱舞”的诀窍。但是还是不很热衷,偶尔和李莹在里面嘣咚两下而已,大部分时间是喝着啤酒,看这群疯子们乱舞。
这也是一种生活。虽然有些疯狂,但是却是年轻人放松娱乐的夜生活。在嘈杂中忘却一天的烦恼,没有家庭的拖累,自由地像个小鸟一样,鸣唱青春的舞曲。
只是偶尔也有喝高的时候。碰上拼歌,像我这样歌傻子就只有喝酒的份,直到喝醉。李莹住在公司的单身宿舍和另一个女同事作伴一起回去。而我只能自己回家。
但是喝得确实有些高,晃晃悠悠,脚下没跟,险些跌倒。被吴宇航扶住,他喝得不少,但是好像比我清醒。他拍着胸脯说送我。我摇摇头,他的车我可不敢坐。
他笑着打电话,叫来代驾司机。而另外一个男同事陈辰,也嚷着要坐吴宇航的车一起回家。
陈辰是个比较腼腆的男孩子,比我小两岁,才二十一岁,大学刚刚毕业,和我们一样刚进入公司不久,但是他是秘书助理,工资和我们差不多,但是职位比我们高点,好在他年纪比我们小点,而且比较腼腆,长得也和女孩子一样白净,如果照着韩剧中帅哥的标准的话,他倒是帅哥一枚,可惜在我眼里更像弟弟一样可爱。
每次下班一起玩,他总是在。没有一次落下。而且他不喜欢唱歌也不喜欢跳舞更不喜欢喝酒,真不知这样的男孩到底为什么和吴宇航这样的好玩的人走到一起的。也许正因为自己不好玩,才喜欢和好玩的男的一起。
我看着双颊因为酒精而有些绯红的陈辰,觉得他真的很像个漂亮女孩。
我们三个坐一辆车,先送我回家。
到了楼下。陈辰看着停的地方,“咦”了一声。我好奇地看着他:“你知道这个地方?”
陈辰挠了一下碎碎的短发,白皙的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绯红,“我只知道,这个地方的房子很贵。”
我的心放下,笑着说:“是很贵!房租也很贵!”
我抬起手表看了看,“天不晚来,明天还上班,就不留你们喝咖啡了。”
没想到吴宇航却说:“明天不上班!”
我敲敲脑袋,忘了明天周六,不上班。我把车门拉开,请他们回到车里,“那也不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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