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 第3章

隔天,她便辞去工作,跑了几家漫画连锁店总公司,细细比较每家的经营方式及加盟模式,然后她决定撷取各家“精华”,自成一格,找了个她认为大有可为的两层楼店面租下来,自己动手打扫、粉刷;再透过关系找到物美价不廉却在人情逼迫下硬拗了五折的木匠做成了特殊路上,便宜买进正要关门的租书店二手书……就这样把她所有的积蓄和向政府申请青年创业贷款投了下去后,她终于拥有自己的漫画小说店。

或许,在别人眼中,这样的成就只是微不足道,甚至嗤之以鼻待之。

可是她不在乎,因为这是她头一回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不顾一切去争取,即使倾尽所有,碰得遍体鳞伤,她亦无悔。

经营几年下来,书店稳定成长、客人月月增加,使得她成本渐渐回收,有能力偿还贷款利息,在确定自己每月有基本收入后,甚至发现她还有能力请员工,当当老板呢!

真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该觉得知足了,毕竟没有几个人能拥有这样的人生,在三十岁之前便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少了某些东西,空荡荡的,需要被填满。

直到遇见了他——魏铭翰!

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被他那结实粗壮的背影给吸引住——

当时,他正与搬家工人把一个大柜子从车上抬下,爬楼梯准备将之搬进屋子中,虽然搬家工人看起来也很“粗勇”、浓眉大眼的,可就是没他的“背影”吸引人。

她与他们隔着约两公尺的距离,走在他的后面,眼睛则不受控制地直盯着前方在衣服下起伏的肌肉、骨骼,而这段期间她竟没想过去看他的脸——即使是在他以侧脸短暂面对她的时候。

从未想过劳动可以使人体曲线动得那样美丽,充满了汗水、力量。

若不是他们刚好是要到三楼,要不,她大概就像童话故事中那个听到笛子声就傻傻跟着跑的老鼠,不知马上就会掉到河里淹死般地跟着他继续走……

看到他们停在三二o前,微愣了一下——啊!原来她有新邻居了。

就在此时,他转过身跟她打照面了。

看到他的脸孔时,她的脑袋片刻间失去运作能力,此人长相与俊美二字无关,可——属于第一眼就能吸引人目光的那一种,脸上的皮肤还留有一些青春痘留下的坑疤,不过无损他的魅力,尤其他那双眼睛,像是会放十万伏特电力,跟他对看,整个人会被震麻,口干舌燥得说不出话来。

这人有股狂放、粗犷的气质。

她该有些动作的——至少要说声“嗨”!可——她说不出口,她似乎忘了该怎么说话。

他倒是开朗自若。“啊!不好意思,挡到你的路吗?”

她点个头——是呀!(声音堵在喉咙出不来。)

他手比了比三二o室。“我住在这里,今天才搬来的。”

她点个头——她懂。

他拍拍柜子。“我马上就搬进去,让你过去。”

她点个头——没关系。

看他将门打开,然后和那搬运工合力将柜子搬进去,此时走道已经净空了,可她却不想动,兀自愣立在原处,唯一充斥在脑中的念头是这男人有性感得要命的声音,教人听了会脚软。

残留的理智提醒她不要当花痴般的石雕像,于是她动了,经过他的房门,望了里面一眼,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如今添了家具。

她停在自家门前,打开皮包摸索钥匙刻意地放慢动作,希望在进门前,还能再看他一眼、再多看他一眼……

(bsp;上天听到她的祈愿,两分钟后,他出来了,搬运工先行离去,他则停留在门口,看到她,表情有点……她无法意会,或许是惊讶吧——她怎么还在这里?

“你就住我隔壁?”一个听不出感情,但肯定绝对不是惊喜的问句,而那竟奇异地让她恢复说话的能力,怎么?期待有个绝世美女做邻居吗?真对不住,本姑娘就是长得“很抱歉”。

“是啊!”她不再看他,低头往皮包中掏弄、翻寻,其实早就摸到钥匙了,只是故意假装没摸到。笑话!总不能让他发现自己为了等着看他,在外面罚站了两分钟……

“多有趣呀……”

他的话让她抬起头,只见他正打量她家的门牌。“我是三二o,你是三二一这谐音念起来,嗯——我的听起来就像‘想爱人’,你的则是‘想爱你’。”

啪!一串钥匙掉在地——是她的。

两人都望着地上那串钥匙,之后,她有些慌乱地想低下身捡,而他则快了一步拾起来,待她直起身后才把钥匙交到她的手中。

“你的。”

“……谢谢!”低声说完后,不再看着他,以异常的速度飞快地转开了两道锁,匆匆进了屋子,关上门,将一切阻绝在外……

可她那疾速的心跳,却无法留在外头,怦咚!怦咚!如雷般的在她胸口响着、咆哮着,让她无法漠视。

顺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她呆了许久,听着门外那性感的声音吆喝着搬运工摆放东西,乒乒乓乓不时从微薄的墙壁传过来敲进她的耳朵,在在宣示着,她隔壁有人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心跳渐渐缓下来,同时脑子也变得清明。

他的话——那短短几个字,就像手中紧握着他曾碰过的钥匙,不仅打开了她的房门,还有一道不该开启的心门……

是的!她懂了,她终于再一次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三二0、三二一——一切都是从三开始。

她——想爱人,想爱一个男人!

她——想被爱,想被一个男人爱……

第2章

肉体交缠,粗重的喘息和低吟不时交错。

他在她的体内奔驰,她想缓下他的速度,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双腿垂挂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的动作无力晃动着。

终于,释放的低吼从他咬紧的牙关逸出,身体一僵,便倒在她的身上,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隔着一层皮肤交叠,呼应跳动着。

随着时间流逝,她先恢复了体力,把他从身上推开,让他躺在她身边,而不是让他把她当床垫。

她用肘支起身子,把放在床头柜的水端起喝了几口。

“我也要。”

她把喝了一半的杯子递过去。

“我要你喂我。”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餍饱的狮子,全身散发慵懒、性感的气息,叫人想狠狠咬下去。含了一口水在嘴里,低下头像母鸟哺幼鸟般,将水喂进他的口中,连带的让舌相互纠缠、戏弄,水丝从两人嘴角溢出,滑下他的颈脖,与胸膛的汗水交融……

直到一杯水见底了,这场嬉戏才告结束。

她抬起头,把杯子放回柜上,坐起身,也不披上任何衣物,赤裸裸地走进浴室里。

水声响起。

(bsp;他依旧闭目养神,全身懒洋洋的,连动都不想动,所有的力气好似泄尽。

很多人认为,男人在两性关系中,是绝对的强者,这观念其实是错误的,就像渡边淳一在“失乐园”中描述的:虽说一开始是男人侵犯女人,但彼此都到达高潮后,被吸干榨尽的总是男人,像尸体般躺在床上。

这些日子真的有些放纵过度了,尤其是昨夜,春风三度……该死!他并没预期会这样,莫非是因为昨夜那女的够辣、反应够,所以才能让他如此勇猛?

不!不是!他连那女的长什么模样、身材如何?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连他为什么会跑到酒吧喝酒的原因是什么,他都有些记不住……

当时,他只是想抱住一个暖热的身体,想紧紧、一次次地融入液体火焰中,而过量的酒精则助燃了这份渴望……

可并不在预期中的是,在接连放纵了两晚后,即使今夜的“战绩”只有一回合,他竟会疲累至此……全身的肌肉像是失了骨架,动弹不得。

他——老了吗?眉头一皱,立刻拒绝让那个字眼进驻脑袋中。

不!他不老,才三十三岁,正值人生壮年期!

只是现在全身力气就像抽光一般,或许是因为在她体内的释放太强烈了,才导致“精竭”,思及此,他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陈宛秦,这女人——

与她在一起时的感觉,总不像与其它女人,他睁开眼瞪着天花板。

才不过两次,就已经让他有种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感觉……

女人身体不都是一样,撇开年轻及刻意保养下的光滑细致,能提供男人的销魂处,不都是一样的温热、紧窒、湿暖?

在她体内的释放与他在曾交手过的女人体内是一样的,但——与她的感觉就是不同……为什么?这正是他急切想弄清楚的。

或许有些不甘,他可以与其它女人一夜翻云覆雨三度,可唯独与她,至今,尚未超过三次,可耻的是,已经是两个夜晚了!

当然!可以说因为第一次是破了她的处女身,所以不忍心折腾她,即使想要,她也一定会拒绝,而他——从不勉强女人的。

而今晚,他也可以说是昨晚“放纵”过度,再加上今天上班操劳,所以无法力逞雄风。

表面上可找到风光的借口,但内心却不然,可他却不愿正视。

一旦承认进入她体内,他就兵败如山倒,一点“实力”都无法保存,那教他颜面何在?

为什么一碰到她,他就像个十九岁的小毛头,完全难以自持?

虽有些费力,可仍支起肘,弯身在散了一地的衣服中,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正打算点燃时,浴室中的水声提醒了他,里面的人厌恶烟到了极点,他不禁犹豫了一下。可随即一股莫名的意气涌上,何必在意她的喜好?想到昨夜,她竟悄然失踪,他就有把无名火。

点起了烟,开始吞云吐雾,不过吐出几口烟后,暗咒了一声,还是倾身把床边的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来,将一室的烟味吹淡。

随着致癌的尼古丁窜流过全身,原本因欲望的释放而显得疲惫的肉体和脑袋,也渐渐恢复运作。

都是她的错!

这是第一个闪进他脑袋的念头。

若不是因为她昨晚不在,他也不会跑到酒吧去买醉,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翻云覆雨,几乎被榨干了。

想到这件事,他抿紧了唇。

找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让她夜不归营?

的确,他们两人关系不是一般情侣,以目前的状况分析,充其量……他们只能称得上是“性伴侣”罢了,所以她可以不用向他报备去处。

可即使如此,她也要为当了她三个月的邻居着想吧!

中间虽然隔了一道墙壁,可早已清楚彼此的作息,几乎都可以知道对方何时出门、进门,甚至看什么电视、听什么音乐,也都可以了解,更过分一点的话,何时大小号也都能明了……

因此,发现通常都准时回到家的人,突然没有在预定时间内回到屋子,没听到那熟悉的乐声,怎不教人觉得奇怪?偏偏她又是属于“很晚”下班的人,想到自己居然在昨夜十二点还跑出门,到她开的那间漫画店探个究竟时,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头壳坏了。

可过分的不只于此,当他发现漫画店早打烊了,他便像个疯子般沿街搜寻,甚至连路边的草丛空屋都去翻看了一下,就害怕会有个什么万一。

当发现一无所获,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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